三人對閻柔提出的請求大為讚同,只是這一來,兵馬不足,連兵力都不及調配,更何況葉晨已經虎視眈眈,還有袁紹說是退兵,不過是權宜之計。
“這,本將這兵馬,恐怕是不足以對抗葉晨,雖然有心,但是還要提防西面的袁紹,你這讓我該如何幫你啊!”
公孫瓚感歎一番,雖然自己心裡對這個提議大為讚同,但是偏偏沒有一絲能力,去跟閻柔合作。
“不需伯珪兄用兵,只要借道,上表請降割地,願為葉晨馬前卒就好。”
這一番話,閻柔脫口而出,卻讓公孫瓚大為不滿,不是說要幫助自己,怎麽又讓自己屈居人下。
說什麽公孫瓚也是有雄心壯志的人,這一來好像雄心變成了一錢不值,公孫瓚不禁皺起眉頭問道。
“閣下是要我獻表投效葉晨,又說助我?我公孫瓚雖然不是什麽英雄人物,但也不受那個卑鄙小人的差遣。”
閻柔心狠,殺了原來的烏丸校尉邢舉,此時跟這人合作,無異於與虎謀皮,但是此時形勢危急,與其坐以待斃,不如放手一搏。
可是搏也要搏的有底線,這底線就是自己不能屈從與葉晨,閻柔到來之前,興許有機會能投降葉晨。畢竟對方人強馬壯,兵鋒非凡。
可是現在知道對方有如此手段,對他的鄙視之心,已經讓自己無法接受成為這麽人的下屬。
鄒丹此時開口質問道。
“烏丸已是葉晨的地盤,你領著這虛有的頭銜,倒是聽來好聽,實則無用。隻問你,烏丸你能籌集多少人馬。”
閻柔側目看去,正要開口,那個被閻柔扔到前廳外的家仆,這時掙扎得站了起來,就要往外走。
這時公孫范站的裡閻柔較為接近,閻柔二話不說,搶步向前,一手扣住公孫范的肩膀,一手拔出他腰裡的佩劍。
公孫瓚大驚失色,也拔出自己腰下的寶劍,準備抵擋。
大將鄒丹卻先搶先一步,拔出佩劍,劍尖直攻向閻柔,口中呼喝道。
“好賊子,就等你這個呢!”
閻柔並不還擊格擋,反倒是轉身向後,直接把手中公孫范的佩劍擲出,直插已經站起來的家仆的背心。
“啊!”
“公休且慢。”
見閻柔不是搶劍刺殺,反倒是殺死那個已經倒地的家仆,公孫瓚倒也松了一口氣,先喝止鄒丹攻擊閻柔的劍勢。
鄒丹立即把劍收住,警戒在一旁,眼神卻直盯著閻柔,防備他有其他的異動。
閻柔轉身,看見公孫范已嚇得魂不附體,一臉輕蔑的說道。
“此謀大事,外人聽去,只要走漏風聲,讓葉晨起疑,天下還有伯珪公嗎?恐怕薊縣都不再是公孫一族可以生存的地方了。”
公孫瓚微微點點頭,把劍收回鞘中,先揮手示意鄒丹把劍收回,正要問話,卻看見公孫范手腳發抖的站在一旁,大失顏面。
只是公孫越已經死了,不好再為難自己這個沒有用的族弟,開口說道。
“你去把劍撿回來吧。”
公孫范渾身顫栗的從閻柔面前走過,剛才閻柔出手的速度跟力量,都不是自己能抗衡的,想到自己剛才的處境,不禁開始有些害怕,心裡也開始有些恨閻柔讓自己出醜。
不過就是誅殺一個下人,竟然如此果決,這閻柔雖然失禮在前,這番舉止,倒是讓公孫瓚有些認同。
亂世人命如草芥,還有什麽比保住自己的項上人頭更重要的。
此時薊縣百姓都已經知道遼東軍的軍威,如果剛才那個家仆出首自己,怕是立即會跟葉晨兵戎相見。
此時公孫瓚的軍力,對付地方治安還有所不及,何況是虎狼一般的遼東軍。
“莫慌,我以秘密派遣齊周暗自結連各部,烏桓心歸大漢,最服我主公仁慈,再散布流言,說我主公是葉晨害死的。想必一定能匯集三萬烏桓鐵騎,到時再結連南扶余、鮮卑,立即就是十萬人馬。到時害怕葉晨做甚。”
閻柔口中吐出這次結連的方案,讓公孫瓚也大為震驚。
這十萬蠻夷的騎兵,確實是一股不可小覷的戰力,只是十萬之眾,真的能聚集到一起,到時候也不一定能戰勝葉晨。
鄒丹此時卻譏笑道。
“我聽說袁紹三十萬大軍,都沒能把葉晨如何,甚至還丟了鄴城。你說的什麽南扶余、鮮卑,才十萬,能那葉晨怎麽辦。”
鄒丹此話說在了公孫瓚的心坎上,這就是自己一直視鄒丹為心腹的原因。
閻柔笑了笑,說道。
“袁紹哪裡來的三十萬人,不過是十萬戰兵,就最多三萬騎兵,其他的不過是民夫,運送糧草軍資,而且良莠不齊,大將更是統兵無方,要不然也不會兩萬人打下上谷郡,還被別人給滅了。”
此時閻柔見對方可以誇大袁紹兵力,大致想為自己一方兵敗找些顏面,此時就刻意挖苦起來。
“你......”
“好了,可是既要我上表請求投效,你又有何良策,能擊敗葉晨。況且,與我有什麽好處。”
公孫瓚見兩人相譏,氣氛略僵,立即出言調解,先出言阻止鄒丹,之後開始問起閻柔,到底該如何行事。
閻柔笑著說道。
“蠻夷都是外來之兵,只要為我主公報仇,此仇報了,打下的地盤,盡歸公所有,隻許諾給些糧草,安撫這蠻夷即可。到時伯珪兄可就是幽州真正的執掌者了。”
這一番遠景說的,讓公孫瓚垂涎三尺,圖謀幽州已久,只是未能如願,這次若能成功,卻不是天把幽州送給自己。
心中不再疑慮,臉上紅光滿面,當下笑吟吟的說道。
“願閣下教我以圖存。”
此時公孫瓚既然得知閻柔無意爭奪幽州,至少名義上這幽州的歸屬權是分配給自己的現在自己是不答應也不行。
此時閻柔叉開右手的兩根手指,緩緩的說出一段話來,前廳三人聽得是毛孔悚然。
除非自己願意投降葉晨,但是這卻是如今最不可選的一條。
薊縣公孫府外,一雙眼睛正密切注視著府門的動靜,這正是葉晨安排的密探,想要收復公孫瓚的心,先看他想幹什麽,結交什麽人。
而深夜的客人究竟是誰,隻待記下客人出府的時間,再尾隨上去,大致就能知道了,半個時辰已經過去,卻絲毫沒有等到那人出來,密探已經能嗅出這是一次不尋常的拜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