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來越有意思了，我原本還以為是黑-幫爭鬥呢，現在看來，越來越複雜了。臥底……內家拳高手……”郭言志臉上露出了興奮的神色。

  陸風一邊思考鄭大勇的病症，一邊對症寫藥方，準備一會交給助理醫師去配藥。

  郭言志從興奮中恢復過來，問道：“對了，鄭大勇什麽時候能醒？”

  “現在還不能確定。”陸風回道。

  “得了，我又不是病人家屬，你不用敷衍我，直接告訴我還要多久能醒，我知道你一定可以辦到的。”郭言志一副“我懂你”的表情。

  陸風無奈的聳聳肩，說道：“好吧，還需要三至四次常規針灸，看具體情況最後一次使用存神針，應該就能醒過來，大概要一星期左右吧。”

  “好，就一星期。”郭言志一拍桌子，說道，“我就一星期把真相找出來。”說完就走了。

  ……

  郭言志離開之後，陸風又回想了一下鄭大勇身上的封穴痕跡。

  “封穴，終於遇到內家拳高手了，到底是什麽人呢？”

  …………

  中午，初夏的第一個烈日，曬得人都很燥。

  姚楚楚昨天晚上沒睡好，早上賴了三小時床才起來，錯過早上的中外美術史，第一次逃課，所以心情有點低落。

  她總感覺昨天晚上在匯樂超市看見的事情有哪裡不對勁，但就是想不出哪裡不對勁。

  中午的時候，她戴了頂鴨舌帽，又打車到了護林路的匯樂超市。

  白天值班的營業員不是昨晚的薛丹仁，而是兩男兩女四個人。

  今天太陽比較大，有點熱。

  姚楚楚進到超市，先在冰櫃裡拿了一瓶飲料，走到收銀台付了錢，然後擰開瓶蓋喝了一口。

  仰頭喝飲料的時候，她又瞟了一眼門廊上面的攝像頭，隨口問道：“你們這裡晚上只有一個人值夜班啊？”

  “對啊，晚上客人很少，只有一個人。”女收銀員隨口答道。

  “你們晚上值班的人是不是姓薛？”姚楚楚又問道。

  女收銀員皺眉打量了姚楚楚幾眼，說道：“是啊，你有什麽事嗎？”

  “沒……沒什麽……”姚楚楚連忙擺手，完了又接著說道，“薛丹仁這個什麽樣的人？”

  “你連名字都知道了，你怎麽不自己問他？”女收銀員笑著說道。

  “就是隨便問問。”

  “薛丹仁啊，其實我和他不熟，每天就是交接班的時候能見到，見面也基本不說話，總之這人不怎麽合群。”女收銀員回憶著說道。

  “你們幾點交接班？”

  “早上九點和晚上九點。”女收銀員說道。

  “薛丹仁一個人值夜班十二個小時？”姚楚楚皺眉問道。

  “一開始我也覺得很奇怪，不過習慣了也就沒什麽奇怪的了，值夜班沒客人的時候，可以關門偷懶睡覺，有人買東西會敲門。而且他的工資也高，就是黑白顛倒，很難有正常的社交生活，也難怪這麽大年紀了都沒結婚。”女收銀員顯然是個話嘮，說開之後就停不下來。

  …………

  這時候，一個人走進超市，亮出警官證說道：“警察，我有幾個問題要問，希望你配合一下。”

  女收銀員有點不耐煩的說道：“你們都來過好幾次了，還沒問夠啊？我都說了我什麽都不知道。你們要查的案子是半夜發生的，我又不值夜班。”

  姚楚楚聽到這個聲音，回頭看去，正好和郭言志的目光對上。

  “你怎麽在這裡？”郭言志看見姚楚楚，皺眉問道。

  “我不能來嗎？”姚楚楚板著臉反問道。

  郭言志不理她，看向女收銀員，繼續提問：“你們這裡值夜班的有幾個人。”

  “一個。”女收銀員有點不耐煩的答道，然後看向姚楚楚，皺眉懷疑道，“我說你不會也是警察吧？能不能一次問完，不要天天來，很影響我工作的好嗎？”

  郭言志過濾掉女收銀員的抱怨，繼續問道：“薛丹仁是一個什麽樣的人？比如平時和什麽人來往，喜歡做什麽？”

  “她都問過了，別來問我了。”女收銀員不耐煩的說道。

  郭言志轉向姚楚楚，面無表情的說道：“你跟我出來一下。”

  姚楚楚不是很情願，不過還是跟著他走到超市外面。

  “你到底想幹什麽？”郭言志嚴肅的問道。

  “你……你們冤枉我報假案，我來證明我沒有！”姚楚楚有些生氣的說道。

  “查案是警察的工作，你這是妨礙公務。”郭言志說道。

  “你查你的，你管我幹什麽，我又沒犯法。”

  “算了算了，我不跟你計較，你問到什麽了？全部告訴我。”郭言志擺擺手一臉不再追究的表情。

  “憑什麽？那是我問到的，你想知道自己去問。”姚楚楚還在生氣，直接拒絕道。

  郭言志有點無奈的晃晃手指，然後拿出手機，說道：“行！我打電話給陸風。”

  姚楚楚連忙攔住：“別打別打！”

  “那就老老實實把問到的情況告訴我。”郭言志威脅道。

  “你真可惡，枉我以前還以為你是個好警察。”姚楚楚又氣又沒辦法。

  “慈不掌兵，善不從警。這麽簡單的道理都不懂？”郭言志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姚楚楚深吸一口氣，忍著氣說道：“我懷疑薛丹仁這個人，這個人肯定有問題。”

  “有什麽問題？”

  “一個正常人，怎麽可能值夜班十二個小時，而且聽那個女收銀員說，他幹了十年。”姚楚楚說道。

  “的確不是正常人，不過如果是強迫症、輕度社交恐懼的話，也不是沒可能。”郭言志說道。

  “還有，昨天晚上我見這人的時候，總覺得有點怪怪的，但是……又想不起來哪裡不對勁。”姚楚楚抓抓頭髮困惑的說道。

  “還有！”姚楚楚又立即補充道，“值夜班的就只有薛丹仁一個，所以那天晚上我看見的，應該就是他把那個滿身是血的人拖進超市的。”

  “好，情況我知道了，我會繼續調查的，後面的事你不要管了。”郭言志在本子上做好記錄，然後插上筆頭，把筆放進胸前的口袋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