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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君策,隱身貴女》第136章 撒潑得家業
  第136章 撒潑得家業

  沈俊臣道:“自是給了的。大太太要打理整個府邸,還主持中饋,自然要佔大頭,那幾位姨娘,幾個姑娘的吃喝月例,可都由大太太管著,難道大太太不該佔大頭。小太太有身子,正是養胎的時候,最是勞心不得,我不給她,原是怕她累著,韋家嶽母怎就認為我厚此薄彼……”

  “我不管,你就得一視同仁,不能薄了我閨女。”

  “我讓大太太給她兩個店鋪打理,你可不能再鬧,你再鬧就是無理取鬧了,傳出去就是你說話不算話。”

  說話不算話……

  她韋七太太自來言出必行。

  她唯一的軟肋,正是這個。

  沈俊臣為了對付韋七太太,也是研究了曉了一番。

  這世間的人就是如此奇怪,偏偏韋七太太這樣愛撒潑的卻是講誠信之人,說了不鬧就不會鬧,這也是韋氏族裡都知道的唯一優點。

  “你現在就拿出來,不然,我還鬧!”

  潘氏想著那兩處鋪子都在僻靜處,雖不虧本,卻也不怎麽賺錢,統共也不到二千五百兩銀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給了韋氏,堵了韋七太太的嘴。

  沈俊臣令潘氏寫了個單子,上面蓋了沈俊臣的印鑒,“你拿去罷,所有公中產業全由我管著房契、地契,這是兩處鋪子的地點名字,有我的印鑒,這兩處店鋪的管事瞧過,小太太就能接掌店鋪。”

  韋七太太接過,拿著手裡轉了又轉,“最好是真的,你若哄我,我還來鬧。”

  “自是真的,韋嶽母也要說話算話,答應再不鬧的,我給了店鋪打理權,又給了銀子給小太太,你可不能再鬧,否則,你就言而無信。”

  “我韋七太太最講信用,說不鬧就不鬧。”

  韋七太太接過這兩張紙,轉身往桂安院去。

  潘氏遲疑道:“她真不鬧?”

  “這是個愛撒潑難纏的,唯一的優點就是說一不二,尤其是她承諾的事,她卻不會否認。”

  潘氏心下詫然:韋七太太難纏,沒想還有這麽一個優點。可見就是再混帳的人身上總還有一兩樣優點,就如韋七太太就愛撒潑,卻是個信守承諾之人。

  韋七太太回到桂安院,將兩張蓋有沈俊臣私鑒的字給韋氏瞧,韋氏一看那地段,都是僻靜地方的雜貨鋪子,道:“娘被他們給耍了,這可是偏僻地帶的鋪子,兩家還不抵繁華街市的一家呢。”

  韋七太太問:“東西是真的吧?”

  “東西倒是真的。”

  韋七太太心裡暗暗叫苦,誰讓她不識字呢,被潘氏與沈俊臣給耍了,可她早前答應了不再鬧的,現在再去撒潑也不成了,“好啊,這算計我,這個大虧我還得認了,你哥卻不會認,偏僻就偏僻,回頭讓你哥再鬧,一定逼他們拿出好些的來,還得讓你再打理一處田莊。”韋兒太太一落音,“女婿說,給了你一筆銀子。”

  “五千兩,算嗎?”

  “什麽?才五千兩,我還以為至少也得一萬兩,他的心果真是偏的,我得讓你哥大鬧,定要逼他再拿五千兩不可。”

  韋七太太吃了個悶虧,一回家就與韋十三爺說了。

  這一聽,更了不得。

  韋十三爺覺得有人欺負他妹子,“娘莫急,我明兒就去路上堵沈俊臣,他若敢不一視同仁,老子就和他鬧。這些個當官的都愛名聲,再敢不給,我就去禮部衙門鬧,看他給不給……”

  沈俊臣從未見過這樣的母子倆,一個耍潑,一個耍狠,一個靠的是戲,一個靠的是拳頭。這一次,韋十三爺不打他臉,卻揍了他的肚子,隻疼得抓心撓肺一般。

  “沈俊臣,你趕緊照我說的做,給我妹補五千兩銀子,再給一處田莊打理,還要一處地段好的店鋪,她若得了,你讓她派陪嫁婆子回來送個信,否則,明兒我還揍你,你明日不給,我後日繼續揍!”

  不帶這樣的,哪有大舅子被妹婿揍一頓的,不僅是韋十三爺動手打人,他還帶了一群十幾個小混混,連帶著沈俊臣的轎夫、小廝都給揍了一遍,不打臉,只打人,可就是這樣,好幾個小廝被打得爬不起來,這也太狠了。

  沈俊臣回到家裡,是又取了五千兩銀子,再拿了一處田莊,也不過三百來畝,寫成了掌理令一並交給韋氏,“派人與你哥說一聲,這可是照他說的給。韋氏,我們是夫妻,還是你與他們才是一家人,沒見你這等行事的。”

  韋氏眼眶子一紅,“老爺,我真沒挑唆我哥打你,你也太冤枉人了,這東西我不要了,嗚嗚,我讓婆子回去遞話,叫我哥不得為難你……”

  沈俊臣立時憶起韋十三爺的話,“是男人就照我的話做,如果回去為難我妹,你算什麽男人?還是逼我妹替你說好話,不拿田莊、店鋪出來給她打理,你若不拿,卻逼我妹說好話,老子就是個混的,到時候直接捅你一刀,免得我妹為你牽腸掛肚!她又不給你地契、房契,就是替你們的兒子打理,你還想怎的,她更不是把你沈家的東西弄回娘家……”

  韋十三爺說的實話,人家還覺得他佔了大理。

  韋氏不收下,韋十三爺要來更狠的,要捅他刀子。

  沈俊臣可是聽說這京城混混行事狠辣,有時候就在街上捅刀子的。

  “小太太,你還是收下吧,快收下,你若不收下,你哥還以為我欺負你,你要的東西都給了,再莫來下次,再有下次,便是你韋家行事不端,我是要鬧到皇后娘娘那兒去的。”

  這最後一句,卻是韋氏最怕的事。

  皇后娘娘可是韋家的祖宗、神仙,她說一句便管幾十句,當年韋家七房被他爹給敗了精光,皇后說道“族中才給七房分了良田家業,也才接濟七房,讓他們兄妹不至餓死、冷死。”因她開口,韋家七房就得族中公中接濟,這些年雖不是大富大貴,但韋七太太一家倒也過得豐衣足食,只是家裡的產業少些,日子相較其他族中各房略顯貧寒些。

  韋氏柔聲道:“我定不會讓我娘和哥哥再鬧你,這次讓老爺被打,是妾不對,妾給你賠不是。”

  沈俊臣心裡暗道:你們母子三人,有的唱紅臉,有的唱白臉,當我笨得不知,可就韋家的嶽母與舅兄,沈俊臣想來就覺得頭疼。這韋氏倒是個懂事的,不會撒潑,也不會沒臉沒皮的大鬧,可韋七太太韋十三爺母了卻是真心地疼自家姑娘。

  沈俊臣真覺得自己瞎眼方才娶了韋氏進門,然後韋氏笑得真誠,又說了好些軟話,還親自給他敷藥,甚至還服侍他暢快了一宿,沈俊臣的氣這才算消了。

  韋家七房母子得了消息,知沈俊臣照做了,韋十三爺自然也不去鬧了,卻是隔日讓十三奶奶帶著他兩個兒子來竄門。

  韋氏手頭充盈了,悄悄給兩個侄兒備了幾塊衣料子,又給韋七太太、韋十三爺等幾個大人備了漂亮的繭綢,讓韋十三奶奶帶回去做秋裳。

  韋七太太手撫衣料,笑得見眉不見眼,“所以說,還得自家人才好,我們替小外孫爭了份家業,十九娘就孝敬我們,閨女還是自家的好。我們是娘家人,不替她撐腰,她就隻得被欺負的份。”

  *

  時間流逝,光陰似箭。

  梁宗卿令人遞話到沈府,說次日要來給沈宏與沈容指點功課,讓他們把布置的功課都用心寫好。

  次日一早,沈容起床,備好功課,帶著畫菊去了私塾。

  坐了不到半炷香,沈宏帶著潘家的五位兒郎也到了。

  沈容一臉錯愕:不是教她,順帶著指點沈宏的學問,怎的潘氏家的兒郎也一並過來了。這可不是私塾先生,人教得越多,得的束脩也越多,梁宗卿沒收沈家任何好處。

  沈宏指了指旁處的坐位,“幾位表哥表弟選了地兒坐?”他的臉上也有慣尷尬,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沈容低聲問道:“七弟,請梁大哥指點你一個都是爹求來的,你怎把他們也叫過來?”

  沈宏一臉苦楚,他也不想,可潘氏說,沈府就他一個適齡讀書的兒郎,不是沈府請不起先生,著實不想他太孤單,就讓他去潘家上私塾,又說他幾個舅母,待他是真心的好,所以他們家也不能小氣。

  “五姐姐,爹沒應,可娘應了。昨兒梁大哥身邊的書僮來遞話,娘就給潘家送了信,讓他們一早也過來接受指點。還不是近來先生說我學問大進,直誇我不愧名師出高徒。外祖母就讓我娘幫忙說合,讓表哥表弟也來。”

  梁宗卿的名頭可不是虛的,人家的才華是實打實的,潘家的私塾先生一誇,潘家太太們都動心了,這才與潘氏說了好話,請潘氏出面,打聽到梁宗卿哪日來,便讓自家的兒郎也過來接受一番指點。

  潘倫也來了!他多大的人,都娶妻了,居然也來湊熱鬧。

  沈宏很是苦惱,心裡很忐忑,生怕惹得梁宗卿不快,上回沈憲使性子不學,梁宗卿留都不會留,就如梁宗卿所說,原指點他都是沈俊臣求來的,而梁宗卿願意教沈容,也是瞧在他朋友趙碩的情分上。

  梁宗卿出生於衛國公府,這可是幾朝元老功勳門第,人家的是名門公子,就是宮中欲請他做先生,他也只是答應得空入宮指點皇孫們學問。

  梁宗卿帶著書僮到時,立時就發現私塾多了五個人,有娶妻的潘倫,還有十四五歲的、十二三歲的,最小的也有八/九歲,參差不齊。

  沈容、沈宏起身行禮,“拜見梁大哥!”

  倒是潘倫兄弟五個,很是恭敬地呼著:“拜見先生!”

  梁宗卿冷冷地道:“不必呼先生了,我昨兒去宮裡給幾位皇孫、親王府世子公子指點了一二。你們潘家五兄弟就坐著旁聽,本公子隻教沈五娘,指點沈七郎,如果你們中確有天賦的,我破例指點一二也不是不可,不過在下的意見,還是覺得你們應該試著入詩社,以你們的身份,若能入青松詩社,無論學識才華都能得到提升。”

  沈宏眼睛一亮,“梁大哥,我也能進青松詩社?”

  青松詩社是三大詩社裡最好的,社長是當朝皇子,裡頭匯聚的都是大周最傑出、最有才華的公子兒郎。年紀最長的三十歲,過了三十歲就必須得退社,或轉往四方館、鹿鳴詩社,或再不入詩社,四方館裡的成員年紀參差不齊,最長的七十歲,最年幼的可能隻得七歲,根據年紀分組。

  梁宗卿笑了一下,“以沈七郎現在的學識,過不了青松詩社的入社考校,但只要你努力,最多三年,你就能進去。”他頓了一下,道:“上次的功課可完成了?交上來給我瞧瞧。”

  沈宏恭敬有禮地將自己的功課遞到梁宗卿的先生案前。

  梁宗卿看了書法,又看了他寫的文章詩詞,沒再吱聲,而是若有所思,“上回背的幾則論語,可背熟了。”

  “回梁大哥,我背熟了。”

  “好,你先背一遍來聽聽。”

  梁宗卿聽罷之後,很是滿意,將這幾則論語的意思講了一遍,這是潘倫早就耳熟能詳的,可梁宗卿講出來,竟有另一番詮釋,令人耳目一新,眼睛一亮,就算梁宗卿不指點他們,他們來旁聽一堂也是極好的。他可是指點皇孫、親王府世子公子的先生,每幾日入一次宮,聽說連皇帝也頗是欣賞他的才華。

  沈容則在想:後來,梁家就會引來滅門大禍。前世裡,沒有幾國使臣的詩詞大會,梁宗卿那一次離去的時間最長,待他在雲遊天下時聽說衛國公府的滅門大禍時,梁家滿門已經被殺了,而彼時,他因抗旨拒娶永樂公主,被衛國公趕出梁家,為給家人報仇,他投奔了趙熹,襄助趙熹吞並代國,最後勢逼大周。

  坐在先生案前的他,如春花秋月,似美玉明珠,怎麽也掩飾不住他的光芒,梁宗卿不愧是天下第一才子之名,能與北齊太子少傅蕭策齊名,行事端方,有些小性子、小脾氣也是可以理解的。

  沈容神遊一番,耳畔又是他好聽的聲音,他說得不緊不慢,能讓私塾裡每一個人聽到他的聲音,還能舉例詮釋,說的亦是他在遊歷天下的趣聞軼事。潘家的兒郎公子一個個神采飛揚,覺得聽梁宗卿講課是一件樂事,是的,不是幸,而是樂,但更多的還是慶幸吧,畢竟天下第一才子的課,可不是尋常人能聽到的。

  梁宗卿沒有書,他繼續說了幾則論語,對沈宏道:“今日先熟讀,下次我考校時,須得背熟。另外,我一會兒要檢查你的功課,會做出最中肯的評定。沈宏,在我評定前,你仔細想想,自己有沒有做錯什麽事?”

  沈宏面有疑惑:他做錯什麽事了?立時間,他似憶起了什麽,又很快地進行了否定。

  梁宗卿站起身,“沈宏與眾人讀書!”他走到沈容的跟前,兩人一前一後去了私塾院子的西廂房,這是琴棋房,沈容先取了棋盤,與梁宗卿對奕,梁宗卿看她所使棋局風格,正是他上回交給她的棋譜,那幾本棋譜,她就瞧完了?

  雖然使得生澀,卻是用了心的。

  如果梁宗卿知道沈容有過目不忘的本事,雖是能用熟用細,也是個人物,許更要吃驚。

  沈容笑:“梁大哥,我輸了!”

  梁宗卿看著棋盤,“你不是輸在棋藝不精,而是布局不熟,只怕三年後,你的棋藝就不在我之下。再來!”

  “是”。

  沈容應聲,下了一棋又一棋,整個上午就下了五局棋,沈容連輸了四局,每下一局,梁宗卿就點評一番,指出她輸棋的問題所在,沈容聽得心服口服,直至第五局,沈容還是輸,但輸棋數卻越來越少。

  下完了棋,沈容彈了兩支新學的琴曲,這是梁宗卿給她的琴譜新曲。

  梁宗卿笑了一下,“往後不必考較你的琴藝,你的琴音自有神韻,這是你優勝旁人處。”

  定是她因為擁有問心石之故,讓她的琴音擁有一種撼動人心的力量。

  梁宗卿聽琴,聽出了沈容的平靜心境,卻又隱藏在琴音裡的意氣風發,這女子若是男兒身,他日才華定在他梁宗卿之上。

  潘倫幾人時不時望著對面。

  更有個與沈宏年紀相仿的,用手捅了捅沈宏,“沈七郎,我問你,梁大哥為什麽要教你五姐姐?”

  “不是說了,大姐夫與他是朋友,大姐夫出面求情,想請他教授五姐姐,也不知道是如何求的,反正人家同意。”

  當梁宗卿承了趙碩的情,不好推拒,便入府親自教授、指點沈容。

  潘倫托著臉,“梁宗卿是多驕傲的人,居然會收一個小丫頭當學生,有一個好姐姐就是好啊……”他說得酸溜溜的,早前他一片真心向沈宛,誰知人家全無心,他自己還莫名地中了圈套,娶了個官家庶女為妻,潘倫想起來就氣急。

  梁宗卿取了沈宛繪的竹葉,“竹葉繪得不錯,但竹節畫法不對……”他又指出不妥之處,沈容聽得很認真。

  沈容握筆練習繪竹節。

  梁宗卿立在一側細瞧,“《地府遊記》是你寫的吧?”語氣不是問,根本就是肯定。

  沈容的筆一顫,一個墨滴落了下來。

  他是如何知曉的?

  梁宗卿取出新買來的《地府遊記》,“來的路上,我讀了一遍,用筆勾點處,是經人圓潤的,未加修飾處,定是你的言辭。”

  沈容擱下筆,翻看了一遍,他居然能瞧出來哪些是她寫的,而哪些是旁人寫的,“梁大哥,我的文筆不行!”

  “你還藏拙?”梁宗卿對沈容有太多的意外,明明是個小孩子,卻行事如同大人,“名動京師的美名,你不想要?”

  世間,有多少人追求名利,可沈容卻把這白白成名的機會讓給了旁人。桂花詩社的《地府遊記》、《十二花神》據他的思量,定然也是出自沈容之手,可她全都沒有佔在自己名下。世間多少人,不是自己的才名,卻硬是搶奪他人,但又有誰把自己的名氣讓給旁人的,至今為止梁宗卿沒聽說過,也隻他面前的沈容這麽做。

  對沈容,他憐惜,憐的是她的遭遇,惜的是她的才;他欣賞過,雖是女兒身,卻如男兒般意氣風發,行事有度。

  “不要!不要!美名如肥豬,肥了就要被宰,我不要美名。”

  梁宗卿第一次聽到如此可笑的比喻,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沈容則是一副呆萌樣,面露不解地道:“有這麽好笑?”

  “美名如肥豬?那你看我如何?”

  “梁大哥是兒郎,自然與姑娘家不同,姑娘家擁有了美名,就會被其所累,就與豬肥了要宰殺一般;可是男子有了美名,卻可以成為一柄利器,這利器可成就青雲路,亦可成殺人刀劍。這是完全不同的!”

  她看得很是透徹!

  沈宛被美名所負,為了求得自由,不惜遠嫁他鄉。

  如果沈宛未曾遠嫁,就真如一頭肥豬,成為沈俊臣通往榮華的棋子。

  沈宛聰慧,沈容也不是笨拙的。

  沈容看到了這點,才不願意被聲名所負。

  “你不求美名,卻用心為桂花詩社十二釵作嫁衣,甘心嗎?”

  “有何甘不甘心?這是各人的選擇,我既然同意講《地府遊記》的故事,就不會計較得失,而是真心幫襯。”

  那就是她胡諂的故事,今日為盛名計,他日許就是丟命的禍事,天堂、地獄也只是一念之間,與其冒險,倒不如從一開始就不取。

  “桂花詩社,還出了一本書,叫《十二花神錄》稱天上有幻虛仙境,有十二花神鎮守十二月……”

  “地府遊記也好,十二花神也罷,此乃縹緲之事。然,世人相信,有人間,便有冥界,地府遊記也不過是勸人向善罷了,既非惡事,何樂而不為。十二花神錄,則是想提高女子們的地位,自古以為,男尊女卑,而姑娘更被視為卑賤,我偏要說她們是世間最高潔的,不僅心靈高潔,靈魂也高潔,就當是給世間女子一份高潔的信心罷。

  梁大哥不必以為我是何等大愛之人,我只是覺得這兩件事都不算惡事,反而能增添幾分趣味,姑娘們聽說十二花神錄,會多兩分閨趣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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