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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君策,隱身貴女》第147章 留有後招
  第147章 留有後招

  沈俊臣的性子,不到關鍵時候不會下狠招,這是他的“多情”,對大姨娘吳小草便是如此,要不是大姨娘的事鬧得太大,不馬上收拾就會驚動兩國邦交,他也不會當即下令杖斃大姨娘。

  但這件事,到底是寒了幾位妻妾的心。

  沈俊臣明明個心狠之人,卻要裝出一副深情模樣,直瞧得韋氏心裡生出兩分厭惡之心。

  韋氏道:“我問姑母道,老爺是個重情義的,定是不會如此做。姑母又說,如果不能休棄,便降位分、送往庵堂靜修思過。”

  “降何位分?”

  “貴妾!”

  哪家的主母有兩個,韋氏即便沒有害人心,也不想有人與她平起平坐,甚至於還壓她一頭,借著這機會,最好把潘氏踩下去。對於沈俊臣的用意,韋氏多少也猜到幾分,隻裝作看不懂。

  沈俊臣面容有些難看,當初他娶潘氏,人家貌美如花,又是官家嫡女,而他只能給潘氏平妻之位,雖然做錯了事,一下子降為貴妾,他還是恨不下心來。

  “送往庵堂靜修,以思己過,多少時間為限?”

  “這要看老爺的意思。”

  沈俊臣定定心神,“三年如何?”他頓了一下,“不要降她為妾,她到底生了一雙兒女,也曾是真心待我,就讓她去庵堂住上三年。三年後,若她反思到自己的過錯,便接她回府。”

  那時,韋氏在府裡的地位便已牢固了。

  潘氏做錯了事,害了嫡妻,不能不處罰。

  沈俊臣一面對石氏有愧,一面又想維護潘氏。

  韋氏恍若夢中:這就是他愛的男人麽?他一面心軟扮多情,卻又是這世上最無情的男人,言語之間,下令打殺大姨娘。大姨娘一死,他連一個憐惜的眼神都沒給。他到底是涼薄亦或是有情義?她瞧不明白。

  如果韋氏能悟透沈俊臣扶她做嫡妻是為仕途謀劃,這心就更要寒透了。但她以為,這是他不得已而為之。

  韋氏道:“老爺做主罷!”

  “妮兒,你可得幫我,我們夫妻得風雨共擔,當年潘氏要害石氏,我確實不曉實情,若我知道,定會阻止。”

  那時他正與潘氏和美快活,將石氏拋於腦後,如果不是他的忽視,怎會有潘氏的膽大妄為。

  韋氏問道:“老爺要我如何幫你?”

  “你改日去崔相府走動,將沈府已罰潘氏之事告訴你姑母。”

  是要韋家承沈俊臣的情,也是變相的讓崔家替他說話求情,免於禦史的彈劾。

  韋氏道:“好,我應了。”

  婦人們之間說話傳遞一下訊息,其實也是沈俊臣告訴崔家關於自己的態度。

  沈容這次回府,立時就在沈家攪出了一場風雨。

  沈俊臣還真沒想到,沈容這麽愛惹事。

  *

  上元佳節早上,沈俊臣再次開了祠堂,將兩房的主子召到祠堂,公布了對潘氏的處罰,將潘氏降為平妻,扶韋氏為嫡妻,並下令將潘氏送往無欲庵靜修三年,三年後視其反省程度再接回沈府。

  潘氏想到沈俊臣許會這樣做,但沒想到,來得這樣快,就說降位分就降了,她身子一搖,為了嫡妻之位,她不惜動了殺害石氏之心,最後卻讓韋氏撿了個便宜。韋氏又比石氏強不了多少,不過是韋氏族裡出了一個皇后、丞相夫人、肅王妃罷了。現下,石氏還想壓她一頭,早前她是姐姐,可現在比她年幼好幾歲的韋氏卻成了嫡妻姐姐。

  潘氏不恨、不怨,這是不可能的。

  沈宏垂首不語。

  沈宜氣鼓鼓地大問:“爹,為什麽?就因為先頭太太,你就要降我娘的位分,還要趕她去無欲庵!”

  到底是他們的親娘,沈宜必須替潘氏說話。

  潘氏搖頭,降她位分,她的兒女就要比韋氏所出的兩個兒郎矮上半頭,她不甘心,嫡妻之位於她很重要,“老爺,我沒害先頭太太,你不能冤枉我。”

  沈俊臣“啪啦”一聲,丟出一枚金釵,“潘氏,你還狡辯?這支金釵是你的嫁妝之一,裡面是鏤空的,你用這支金釵裝了毒藥,令人送入石台縣。而這支金釵是……是沈府的人送入當鋪死當,你是否要對照你的嫁妝簿子?是否要看當票?”

  潘氏看著這眼熟的金釵,抬眸望向老太太。

  老太太心下發緊,這金釵是她當掉的,昔日為救沈賓,她將值錢的首飾都給死當湊錢,“金釵是從哪裡來的?”不會出現的金釵,現下卻出現在沈俊臣手裡。

  “正月初七,大理寺耿大人送來的。他收到了趙國碩王妃的信,說這是潘氏毒害原配太太的證物。當鋪那邊可有沈府人留下的印鑒,就連大理寺還有抄錄了幾頁的嫁妝清單,且大理寺還有江南姑蘇城杏林藥鋪的學徒證詞,這小二現下是杏林藥鋪的坐堂郎中,證明潘氏當年從杏林藥鋪買了一份七日絕命散。而這金釵更是請宮中太醫瞧看過,證實裡還殘留有七日絕命散的藥粉……”

  大姑奶奶沈宛,又是她!

  這東西其實是沈容尋來的,但她不能出面,只能請沈宛出面懲治潘氏。

  沈宏揖手道:“父親,天下間相似的金釵何其多,怎麽能證明這是我娘之物?”

  “潘家的老仆,在大理寺可是認出金釵是你娘的。”

  大理寺的人隻說得了一件金釵,不知主人是誰,便請了潘家老仆來認,瞧看之後,便一口說是潘氏的,大理寺卿問“你怎如此肯定?”那老仆道:“金釵之內刻有極小的字,上面主人之名——潘三娘。潘氏嫁女,會替自家姑娘打上三套特有的首飾,首飾會打上姓氏與序齒,以示疼愛。”

  大理寺的人早前並沒有注意那幾個小字,後來一瞧,果然有字。

  僅是沈容的鬧騰,不足以讓沈俊臣懲處潘氏,但有證據能證明潘氏與石氏的死脫不了開系,而且趙國那邊過了大周大理寺,他不得不重視,也不得不嚴懲。

  潘氏跪在中央,“老爺,真正的主謀不是妾身,是老夫人。若老爺不信,妾身可以證明自己的清白。”

  她不能去庵堂,一旦去了,沈宜就會受到牽連,她還沒替沈宜訂親。若離開,待她三年後歸來,沈宜的親事許就要誤了,還有沈宏絕不能有一個毒害原配的母親。

  她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認下這罪名。

  老太太大聲道:“來人,還不將她送往庵堂!”

  不能再追究下去,大房怎麽鬧,老太太都可以不管。

  昔日,老太太原去了二房度日,可柳氏把持著二房不撒手,她原想訓斥,沈俊來就與她爭辯,直說老太太行事太過霸道,將她妻子柳氏欺得好生可憐,為此,母子倆還大吵了一頓。老太太當年能欺石氏,卻在柳氏吃了幾次大虧,一看到柳氏那勾\人的樣兒,心裡就恨得緊,索性離了二房,回到沈府長住。

  老太太回來了,沈寶自然也跟著回沈府。

  只是,沈寶再沒了體面的小院,就是與老太太一道住在佛堂。

  潘氏站起了身,“老太太,你敢作不敢當?當年是你讓二叔寫信求我,說先頭太太如何刁鑽,在沈家獨攬大權,揮耗無度,對你怎般忤逆。你向我求藥,要置先前太太於死地。那封信,我可一直留著。所有人都說我是毒害先頭太太的主謀,可真正的主謀是誰,老太太比誰都明白!”

  她絕不會就這樣認罪。

  否則,她的一雙兒女姻緣、前程全毀。

  潘氏當年留下證據,就是怕有朝一日事情敗露,就可以替自己洗清罪名。

  沈容暗想:如果潘氏所說是真,為何早前她用問心石沒瞧出真相,現在這一出又是怎麽回事。她眯了眯眼,似要透過潘氏窺破真相,難不成真有那麽一封信。再調頭看老太太,可她顯然不知道那封信的存在。待她再瞧沈俊來時,嚇了一跳,這信確實是沈俊來寫的,是他用老太太的名義給潘氏寫的。

  這其間,真正的主謀居然是沈俊來。

  他挑駁是非,想除去石氏,在拿到毒藥時,卻扮作下不了手……

  這樣一個對親子狠毒無情,對原配漠然待之的人,怎麽可能下不了手,那只是他的偽裝,沈俊來才是一個中山狼,就如大姨娘欺騙了所有人,沈俊來也欺騙了所有人。

  老太太大呼:“你……你胡說,我幾時給你寫過這樣的信?”

  潘氏苦笑:“你是我婆母,你向我求藥,我能不應?李嬸子,去我娘家大太太那兒,請我兄弟事實帶上我留在大太太那兒的紫花錦盒。”

  沈俊來心下一慌,潘氏這是要請娘家人做靠山。

  潘氏道:“說我失德,長輩令,晚輩遵,我若不照著辦就是不孝。這是老太太寫信逼我的,我雖然猜到她要害的是先頭太太,可到底只是猜測,並不是實情。如果我有錯,老太太便是主謀,而二叔亦有知情不報的大錯。”

  老太太並沒有寫信給潘氏,但潘氏去說得振振有詞,她看向沈俊來:一定是他自作主張,他居然寫了信給潘氏,當年她還奇怪,怎麽潘氏就了曉了自己的意思,而李氏更以為拿住了潘氏的把柄,這一切,從一開始就是個陰謀。

  潘氏手裡有證據,當年寫給她的信,她一直保留著。只要有證據,在哪兒都不能說潘氏是主謀,若論起罪責,她的罪還不如沈俊來的重。

  沈俊來低垂著頭:不過一封家書,潘氏竟然能保留至今,這分明一早就有防備。

  柳氏亦從中瞧出了端倪。

  韋氏在猜測:老太太害人留下了證據?怎麽可以留下這樣明顯的證據?以她對老太太的了解,老太太雖然識字不多,可也不是如此蠢笨之人。

  說到蠢笨,在這家裡,最蠢最笨的當屬沈俊來,這就是一個自私自利,行事隻憑自己喜好的男人。

  老太太似乎根本不知道這封信的事。

  那麽,只有一個可能,是沈俊來冒了老太太之名向潘氏求取毒藥。

  沈俊來為了家業毒害長嫂,這可是殺頭的罪名。

  潘家那邊,聽說沈俊臣要降潘氏的位分,又聞要送潘氏去庵堂,兄弟三人帶著三位太太都到了沈家,三房都是有姑娘的,一旦潘氏的罪名落實,連潘家未出閣的姑娘都要受連累。

  到了沈家祠堂,潘氏取出鑰匙,“大哥,你打開盒子,裡面有一封數年前老太太寫給我的信,是沈二老爺的筆跡,署名是老太太的名諱。我沒有毒害石氏,但我不否認,石氏的死與我有些關聯,可我是被逼的,我早前不曉他們要害誰?直到石氏仙逝,聽聞她從病倒到離逝不過七日,我才知曉,七日絕命散是他們給石氏預備的。”

  沈容可不認為潘氏無辜,她早就猜到老太太要害石氏,卻幫著尋了毒藥,藏入金釵捎回石台縣。

  潘大老爺取出信,朗聲讀了起來。

  祠堂裡,靜寂無音。

  沈容死死地拽著衣袖,三頁紙,有一頁半都是說石氏如何專橫,怎樣把持銀錢,這語氣著實像極了老太太素日說話的腔調。

  潘大老爺道:“沈俊臣,你要降我妹妹位分,送她去庵堂,這封信足可證明她是被逼的,便是到了大理寺公堂,我們潘家也不會失禮。沈老太太是婆母,她逼自己的兒媳預備毒藥,我妹妹能拒絕?何況,這封信雖指出她想害石氏之心,也只是猜測,我妹妹之過,卻不及沈老太太的十之二三。這真正該被世人指責、辱罵的,是她這個婆母,因不容兒媳動了殺人害命之心。”

  老太太是沈俊臣的母親,他總不能嚴懲自己的母親。

  這一回,怕是他當真要被禦史彈劾了。

  如果潘氏認罪,反倒容易。

  這殺他原本的主謀是老太太,他要如何辦?

  事情陷入了僵局。

  沈俊臣不能再罰潘氏,潘家人一旦真惱了,是不怕把事鬧大,那時,沈家將會顏面全失,就連他也會受人質疑。

  潘大老爺道:“你要降我妹妹的位分,我們潘家不同意,除非你先問沈老太太之過,否則,就不許罰我妹妹!”

  沈俊臣一臉痛楚,不還石氏以公道,沈宛不會答應;可治罪老太太,便是他不孝;現下又證實,最大的主謀是老太太,潘氏最多就是預備了毒藥。

  沈容道:“我瞧之前老太太的樣子,似乎不知道這封信的事。是不是有人冒了老太太之名寫了這封信!”

  老太太大呼一聲,“是我讓二老爺寫的信!”她必須認下,否則就是沈俊來毒殺長嫂,一旦傳出去,沈俊來不僅會丟官位,還會被問罪,只有她認才能保住沈俊來。

  沈俊臣不會不管她這個親娘的,以沈俊臣的孝順,定會將這件事做好。

  老太太想著:唯有她牽連進來,沈俊臣才會出手保她,保全了她,就是保住了沈俊來。她當年還在奇怪,潘氏是如何猜到她的心思,隻當是潘氏想除石氏,沒想其間還有這麽一個故事,有人跟潘氏寫信求毒。

  沈俊來揖手道:“這封信是我奉母親之令寫的,誰讓石氏行事跋扈,把持家務……”

  “二老爺,老太太想掌我娘的嫁妝,我娘不答應,這就叫跋扈,哪家的婆婆想霸佔兒媳嫁妝?又是哪家的小叔子想奪長嫂嫁妝的?你說這樣的話,還真是不寒臊。”

  沈俊來大喝一聲:“你一個姑娘,怎就說出這樣的話?”

  沈容冷冷一笑,“你既敢做,就不敢認?”她要離開沈家,佔了人家女兒的身體,自然就要替親娘討個公道。

  以前的沈俊來,看著膽小怕事,沒想膽兒大時能讓人嚇一跳。

  “這信就是我奉老太太之令寫的,我怎就不認了。”

  “不是你背著老太太寫的?否則早前,老太太聽說這封信,怎會如此意外?”

  老太太道:“我以為這封信早就不存在了,大太太突然提到,我才會如此意外。這封信著實是我讓二老爺寫的。”

  這可是一條人命,雖不能馬上令人斃命的毒藥,卻是在幾日後再毒發身亡,這是沈俊來的意思。那些日子,老太太總是對李氏、沈俊來夫婦二人抱怨,說石氏怎般行事刁鑽,怎般霸道不肯交出府中打理權,沈俊來聽得多了,也覺石氏該死。

  在沈俊來看來,石氏偌大的家業就該是沈家,既然是沈家的,就當有他一份。家裡的富裕日子,讓沈俊來與李氏早就生出不該有的貪婪,便是老太太也有貪心。

  “好!很好!”沈容驀地轉身。

  沈俊臣不會再罰潘氏,甚至不會罰老太太,他為了美名,寧可承受老太太毒害長媳的罪名,也會保住老太太。這是孝道,以她對沈俊臣的了解,這事就不是治家不嚴,而是惡婆母與刁兒媳之爭。

  韋氏喚了聲“五姑娘”。

  沈容放緩了腳步:“小娘,我回儀方院。”

  韋氏輕籲一口氣,石氏的被害真相真是峰回路轉,百折千回,沈容能瞧出的事,韋氏與二三姨娘也都瞧出來了,甚至連柳氏也都看出端倪。

  柳氏則在疑惑:她一直覺得沈俊來是個窩囊廢,現在瞧來,她自己了曉的沈俊來也只是冰山一角。當遇上狠的,你就得比他更狠。

  *

  沈容回到儀方院,硯了墨,給沈宛寫信,講了石氏被害的真相,又在信中寫道“長姐,我真不該太過急切,選擇在除夕夜與他們鬧,但我不悔,只是這個家讓我越發寒心……”

  一個時辰後,沈容就聽畫蘭來報祠堂那邊的結果。

  “潘家不同意大老爺降大太太的位分,可小太太的位分必須得抬,最後商定——並妻。”

  伍婆子問道:“並妻?”

  畫蘭道:“就是學鹹城榮國公府三房,兩頭大,一個左太太、一個右太太,不分尊卑大小,潘氏稱左太太,韋氏稱右太太。”

  沈俊臣弄出個“並妻”一是拉攏韋家,二是寬慰潘家息怒。沈容不得不說,沈俊臣這一招,著實連兩家都給收服了。

  韋氏早前是平妻,不在乎再成為一個並妻的右太太。

  伍婆子道:“誰主持中饋、打理府邸?”

  “依舊由右太太打理。大老爺說,雖然潘氏不是謀害先頭太太的主謀,但難辭其咎,再則左太太打理府邸時各處出現了錯漏,不能再讓她主持中饋。左太太說願意由右太太打理府邸……”

  沈容心下悲嗆而笑。因石氏之死的真相,老太太、沈俊來、潘氏互相包庇,彼此護佑,就算得曉了真相,沈俊臣也不能拿他們如何,而他們還活得這樣的平安、榮華。沈容握緊了拳頭,這是氣的,更是惱的。

  沐雲問道:“姑娘,潘氏為什麽早前不說出真相,今日才讓潘家拿出那封信?”

  沈容苦笑,“潘氏防著老太太、大老爺。早前不拿出來,說不準是怕證據被毀,她就會承擔罵名。可現在由潘家人拿出,可以威脅老太太、大老爺,對潘氏母子多了一重保護。”

  沈宏、沈宜與潘氏送走潘家三房的人,那封信被鎖到一個鐵盒子裡後,交由潘大老爺保管。

  臨離開時,潘家三房的老爺衝沈俊臣笑得意味深長。

  “沈大人,你有今日,我潘家可是扶持過你,切莫再做傷害我妹妹的事,否則我們潘家可不是軟柿子,能任人拿捏。”

  這是軟軟的要脅!潘家握著沈家這麽個把柄在,就算潘氏真的做出了錯事,沈俊臣也不能拿她如何。

  沈俊臣更沒想到,做了十幾年的夫妻,潘氏居然會防他,有這一封信老太太便是害死石氏的真凶,主意是她出的,毒是她下的,按照大周律例,殺人者償命,老太太就該被打入大獄。

  沈俊臣心情繁複地轉身離去。

  沈宏揖手問道:“娘,你既一早有這封信,早前為什麽不拿出來?”

  潘氏道:“如果一早拿出,那麽背上謀害原配嫡妻罪名的就定然是我,潘氏與你們兄妹也要因此背上罵名。”

  潘家給了她生命,生她、養她,她怎能連累娘家。一雙兒女是她活下去最大的依仗,她更不會累了一雙兒女的姻緣前程。

  潘氏在沈俊臣對大姨娘的事上,就有些寒心,關鍵時候,沈俊臣會犧牲他人,而她是絕不會給機會讓沈俊臣來犧牲掉的。

  她不是害石氏的主謀,老太太是主謀。

  老太太一直不喜石氏留下的兒女,大抵也是因為心下有惡的原因,害怕石氏的兒女有朝一日給石氏報仇。

  沈宜不解地道:“娘,一早說清楚,你就不會失去府中打理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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