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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君策,隱身貴女》第227章 救夫
  第227章 救夫

  沐容悲涼一笑,“我想要的,不知上天是否賜予。”

  錢財、榮華、富貴、名利,她都可以不要,她只要能與梁宗卿相守一生,廝守一世,做一世白頭到老的夫妻。

  是沈容時,她與梁宗卿結緣;是沐容時,她依舊與梁宗卿結緣。

  只是而今做了夫妻,讓她與梁宗卿分離,她好不甘心。

  晉帝道:“你想要什麽?唯有上天能給卻不是朕能給你的?”

  “閻王要人三更死,皇叔能讓此人不死麽?”

  晉帝可賞人錢財、榮華、名利,唯獨不能給將死之人續命,就算是他,將來也難免一死。

  沐容莞爾一笑,“容容為難皇叔了,容容就是隨口一說,猛然間有些感悟罷了。還請皇叔,莫再提嘉獎之事,容容不介意。皇叔若無他事,容容告退!”

  她一直都是守禮的好姑娘。

  即便是現下,依舊是如此。

  晉帝望著她的背影,輕籲一聲,“大總管,你說月凰公主到底想要什麽?”

  錢財,她不需要,自他登基前後,沐容拿出了多少銀子,旁人不知道,晉帝卻是清楚的,那是幾千萬兩銀子,足夠他犒賞三軍,足夠他給滿朝文武發放俸祿,足夠他令天下人誠服,相信晉國的國力最強,讓晉為成國三大強國之一。

  *

  沐容回到梁府,沐秋迎了過來:“公主,出大事了!”

  “什麽?”

  “壯實回來了!”

  梁宗卿離開已有月余,轉眼已是二月下浣。沐容恍惚之間,心裡掠過一股不好的預感。

  琴瑟院花廳,壯實趴在地上,早已哭成了淚人:“二月初十夜,康王、黃將軍與我們家軍師說各領一隊人馬夜襲耶律島,嗚嗚……康王、黃將軍各佔據了一座縣城,二人各領八萬人馬,唯有軍師隻得四萬人馬。我們軍師中了埋伏,白馬縣有十萬守軍,軍師知其有計,帶著四萬將士突圍,卻被困在野馬嶺一帶,那後面可是荒無人煙的森林……”

  二月初十到今日,已然有十余日了。

  沐容的胸口一陣刺痛,“怎不請康王、黃將軍增援?”

  同在一軍,一人有難,另兩人難辭其咎,自是營救為主。

  壯實道:“康王殿下說,他與黃將軍的布防乃是二字並肩陣,牽一發而動全身,還說軍師智勇雙全,定能逢凶化吉。自去秋與北齊交戰以來,康王殿下連連落敗,而今因軍師獻計,連奪十六座縣城、攻下一州,他是萬萬不會再退讓,軍中求情的將士很多,可康王下令,不許任何人求情,還說……”

  “說罷!”

  “康王說,如果軍師自救不能,就枉為天下第一才子、軍師之稱。”

  沐五郎心胸狹隘,難不成他是忌恨當年沐容與劉氏之間的恩怨。因劉氏之罪,沐五郎在皇家面前失了顏面,這次他費盡心思求梁宗卿相助,方才讓他在北方戰場扳回戰局。

  壯實抹著淚,“小的騎了三天三夜的快馬,方才趕回京城。公主,康王再不發兵營救,軍師……嗚嗚只怕就要死了,公主……”

  沐容微闔雙眸,康王拿定主意不發兵,他是烈血軍主將,黃豹聽他的,而今能調動黃豹增援的人只有她。

  她是未名宗少宗主,黃豹是未名宗弟子,必得聽他調遣。

  “沒人向朝廷呈遞折子?”

  壯實道:“軍中有直呈軍情折子的隻康王、黃豹、軍師三人,其他人是沒有權力直呈奏疏的,一旦遞了,與他們所言不符,要受軍規處罰,況且若私下遞折,必會開罪康王。武將們都想立功,誰也不敢得罪康王。”

  康王不願為了營救一人亂了整個戰局的部署,他沒有錯,可也不能說他對。

  沐容朗聲道:“伴秋、伴冬,入宮見皇上……”然,她突地停下了腳步。

  她去稟報皇帝,晉帝讓康王出兵,康王就會出兵增援?

  不,不會的!

  有句話說得對“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沐家原是武將世家,對這句話更是踐行得淋漓盡致。

  晉帝要的是打勝仗,對於將士們如何打了勝仗,他並不關心。

  他要的是一統天下,他要的是做真正的大皇帝。

  沐五郎此舉,是想致梁宗卿死地。

  梁宗卿困在野馬嶺深處的森林之中,是生是死,前途未卜。

  沐容在花廳團團打轉:救,還是不救?

  康王自恃軍功卓越,好不容易在三軍中第一個扭轉戰局,他是絕不會放手的。指望他增兵,還不如她自己親往一趟,借仗自己是未名宗少宗主的身份逼黃豹派援軍。

  “伴秋,你令廚房備些乾糧,一個時辰後我們出發去白馬縣。”

  “公主……”

  四伴異口同聲。

  沐容微微苦笑,“到了今日,你們以為還有旁的法子?沒有!”她無奈,“皇上的旨意未必能讓他派援兵突圍,又耽誤時日,每多一天,宗卿的危險就多一分。黃豹是我的人,我一定能讓她派兵,去準備罷。將書瑤姐妹三人喚來!”

  沐容無力地依坐在貴妃椅上:如果注定她與梁宗卿要分離,她亦想保他性命,不願看他身陷險境。

  孩子,是娘對不住你。

  娘的劫難在身,保不了你,甚至保不了自己。

  如果此行注定了有劫,她還有重生的機會,可梁宗卿沒有。

  悟明已經替她問過前程,她信悟明。

  是誰拿她當棋子,誘入棋局,讓她為她人逆轉命運。

  若一早知道自己是棋子,她一定會替自己多留後手。

  沐家而今走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在前世的宿命裡,原該滿族被滅,可今生卻成了晉國的皇族,更有機會一統天下。

  書瑤姐妹微微福身行禮,“給義母問安!”

  沐容道:“都坐下吧,我有要緊事與你們交代。”她勾唇苦笑,“我要出一趟遠門,在我出遠門後,府中事務就由書瑤暫為打理。府中有大管事,還有幾位管事嬤嬤,不懂的地方,你要請教他們。書瑤,年節之後,我有交過你的,你就當這是鍛煉你的機會,一定要將府裡打理妥妥帖帖……”

  姐妹三人面面相窺。

  書楨問道:“義母要去哪兒?”

  沐容輕歎一聲,“你們義父被圍困白馬嶺一帶,已經十余日了,再不脫困,性命難保……我必須去白馬縣。”

  “義母……”書瑤沒想她連哄騙都不屑,而是直接告訴她們姐妹真相。

  伴冬道:“稟公主,大管家與各房的管事到!”

  “請進來!”

  幾人進入花廳。

  大管家與各管事靜立中央。

  沐容道:“我不在的日子,由書瑤代為打理府邸,書楨、書晴從旁協助。你們幾個聽好了,主持中饋、打理府邸之權,是我交給書瑤的,除了軍師與我,任何人都不能收回其權。”她與伴春使了眼色,伴春抱來一隻盒子,沐容從裡頭拿出一串鑰匙,“書瑤,這是雜庫房、帳房的鑰匙。帳房上還有八千兩流轉的銀子,雜庫房裡備有府中需要吃用的乾貨、雜糧、擺件等物,你要用心些。”

  義母出門,將大房偌大的家業交給她,這是信任,她心裡暗暗發誓:一定要將府裡打理得好好的,至少得保持現狀。

  沐容又拿出兩把鑰匙:“這是大廚房、針線房的鑰匙,這兩處都有庫房,換季之時,你們姐妹可照矩增添新裳。家中下人們該添的也要添進來,遇到大事就與大管家商議……”

  將鑰匙交給了書瑤。

  沐容對大管家道:“大管家,本宮出門在外,你要襄助大姑娘打理好府邸。”

  大管家應聲“是”,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能讓月凰公主前往軍中營救軍師,只怕是極大的事。

  沐容又道:“幾位管事要盡職盡責,就如本宮還在府中一般。從現在開始,由大姑娘打理府邸。伴春、伴秋留下來,若遇大事,你們倆可拿著本宮的令牌去益王府找益王妃幫忙。若是小事,可尋興國公夫人相助。大家都散去吧!”

  伴春、伴秋道:“公主,我們不去烈血軍?”

  “伴春不會武功,伴秋雖會武功,遠不及伴冬、伴夏,就這樣定了,本宮此次出門,隻帶伴冬、伴夏二人足矣!”

  酉時,沐容領著伴冬、伴夏騎馬前往烈血軍。

  次日天亮時,她的肚腹一陣陣墜痛,她倒吸一口寒氣,只有孩子,卻沒有他,她還有什麽希望,她知道自己的殘忍,可她沒得選擇,她只是在拚,更是任性這回。

  *

  三天之後,沐容進入長平縣境內。

  在離縣城不遠的林間,有晉兵駐扎的帳篷。

  近了營門,沐容抱拳高喝:“月凰公主是也,求見黃豹將軍。”

  “月凰公主!”有人大喝一聲,很快就有士兵出了營門,站在離她不遠的地方,細細的辯認,確定是她,方才打開大門,“月凰公主來嘍!”

  她一路快奔,近了帥帳,縱身躍下,許是太快,腹部扯痛一下,她凝立馬側,直至這股疼痛緩緩輕減而去,腹中的孩子安然無佯,她一路上已經盡量護住胎兒,她瞞著梁宗卿,是不想讓他為自己擔心。

  黃豹似見了大救星,快速迎了過來:“月凰公主,你怎來了?”是意外,軍中雖有女子,可月凰公主不該來兩軍交戰之處。

  出來一乾將軍個個面露詫色,有人更在心下暗自猜踱。

  沐容問:“軍師被圍困在白馬嶺?”

  是確認消息。

  黃豹道:“張高將軍已領五千精兵前去支援,一天一夜還沒個消息。”

  沐容心下冷哼一聲,目光落在喜色外露的沐五郎身上,他在高興什麽?梁宗卿出事,沐五郎也難以開脫。目光相對,沐五郎抱拳道:“月凰,此乃戰場,你不該來的……”心裡卻想著:就算到你會來。

  要救梁宗卿,沐容必會令黃豹發兵營救。

  指揮他,他可是主帥,沐五郎是不會聽沐容的。在他看來,他是兄長,沐容是妹妹,當是妹妹聽兄長的。

  沐容道:“入帳吧!”

  帳內有一張圖紙,雖繪得寥草,卻也能瞧出大致,她圍著圖紙看了良久,用馬鞭一指,“這裡是白馬縣,這裡是長平縣,兩縣之間相隔不足五十裡,若要相救,並非難事。我來的時候,一路上關卡重重,但滄州城的兵力不多。”

  黃豹道:“本來說好在滄州城會合,末將領八萬人馬攻打長平縣,康王領八萬人馬攻白原縣。不知怎的,耶律島將軍在白馬縣一帶設下伏兵,將軍師與張高將軍衝散。張高與我們會合時,隻領了不到二萬人馬,軍師手中應該還有二萬人馬。”

  路人馬,分別從三個方向攻打滄州側翼,一旦奪得毗鄰三縣,便能成功孤立滄州城。

  沐容問:“幾日了?”

  “十五日。”黃豹一口道出。

  半個月,不短了,可康王因一己之私隱瞞不報,還不派援兵,到了二月下浣,乍暖還寒,可二萬將士怎能不吃不喝,就算帶有乾糧,早就吃完了。

  荒郊野外,沒有食物,沒有寒衣、沒有藥物……沐容的心揪得緊緊的。

  “你們下去,容我想想。”眾人應聲,正要退出帥帳,沐容道:“康王請留步!”

  帳門肅然垂落,沐容冷冷逼視著沐五郎的臉:“是不是你做的?”旁人未遇埋伏,偏梁宗卿遇上。

  張高無事,就梁宗卿被圍困白馬縣山野,這絕不是偶然,根本有人一早布局故意為之。

  沐五郎心下微驚,轉而鼓足勇氣,坦然的對望,然而眼睛卻出賣了他心底的秘密。

  黃豹心下好奇,小心折返,將耳朵貼近帥帳側耳聆聽。

  沐容道:“耶律島怎會在白馬縣設下伏兵?北齊在白馬縣的人馬比駐守南安城的兵力還多。就算南邊白馬縣未能如期攻打滄州,其余兩路人馬為甚沒有如期攻打滄州?五哥,我不希望宗卿身陷重圍與你有關。”

  沐容總能疑旁人不敢疑之事,也能說旁人不敢說之話,隻幾句話便點出要害。

  沐容得了梁宗卿被圍困的消息,奮不顧身地歸來,其目的就是營救梁宗卿。

  “月凰,戰場不是你該來的。”

  “我不來,難道要他等死?他是我丈夫,我不能置他於生死不顧。五哥,我知你有法子援救,你也懂得如何奪城,我求你救他!”

  她雖是梁宗卿的妻子,卻無法指揮千軍萬馬,但沐五郎能。

  沐容提著裙擺,重重跪在沐五郎膝前:“我以沐容之名求你,救救梁宗卿,他不光是我丈夫,亦是你的妹夫,你不能見死不救。五哥,莫要鑄成大錯。”

  她為了梁宗卿居然跪在他的膝前,他不要這樣,他不願意看她這樣。

  沐五郎呆立一側,靜靜地望著沐容。

  “我知你眼中無功名利祿,你心中有的是一份情,救救梁宗卿,我不想孩子一出生就沒了父親。”

  沐五郎微身一顫,死死地盯著沐容:“你……懷有他的孩子?”

  他與淳於夫人談下交易時,可不知道沐容有孩子,若淳於夫人知道,她還會接受沐容?

  不行,他已經沒有退路。

  只是那新尋來的替身,萬一沒有孩子……

  沐五郎立時就做出一個極艱難的決定,無論前路如何,他不能放棄,更不能後退,必須照著計劃進行下去,他要戰功,他要做晉國皇子裡的戰神皇子。

  “五哥,這孩子是我與他的骨血,如若你還拿我當妹妹,請你火速發兵救援。”

  他到底做不了心狠之人,他可以對手足兄弟無情,也可以無視晉帝的震怒,卻唯獨不能無視沐容的跪下相求。這是他與淳於夫人說好的,他為儲位,她為淳於瑾求為美人,事成之後,各取所求。

  沐五郎道:“你且起來。”

  “五哥,我並非要脅你,今日就告訴你一句實話,梁宗卿若活不了,我也不會苟活。救還是不救,你自己拿主意。”

  沐五郎頓時為難起來,如果沐容有個閃失,計劃就會生變,他討厭無法掌控的感覺。

  她怎可如此殘忍,甚至他還不能指責她半句。

  沐容倏地起身,似乎看到了沐五郎的決定,哪怕她已跪地求情,他亦無相救之意,“你等著給我們一家三口收屍!”她能做的,是用自己的方式逼沐五郎出兵解危。

  沐容出了帥帳,來不及多想,縱身躍上馬背:“我自己去救他!”沐容喝一聲:“寶劍給我!”接過士兵手裡的寶劍,從營門口急馳而去。

  來了營帳,她卻改變了主意,沒去逼黃豹。

  黃豹只是一個沒有任何背景勢力的武將,與其逼黃豹派兵,不如逼一軍主將的沐五郎。

  她若死了,還有重生之機。

  黃豹沒有再來一次的機會。

  她若落入重圍,沐五郎定不會袖手旁觀,她要逼他出手解危,哪怕是她犯大險,也一定要救出梁宗卿。

  一個時辰後,沐容到了白馬縣郊外,山間有一列列北齊士兵正往山裡搜索。大山靜默,拿定主意,揚鞭一擊,夾緊馬肚往山間飛奔。

  路口躍出幾名齊兵,攔住去路,厲喝道:“耶律將軍已下令封山,任何人不得擅入!”

  “滾開!休要阻了姑奶奶的去路!”沐容揮起寶劍,一劍刺中一名士兵的胸口,揚著馬鞭,往林間深處奔去。

  士兵驚呼:“有人闖山了!”

  聽到耳裡,竟似有人要挑戰某位山大王。

  她埋頭狂奔,梁宗卿定在某個地方,生也罷,死亦好,她都要與他在一處。

  耶律島聽到半山腰傳來的聲音,未瞧得分明,松柏掩映下,依昔看到一抹墨綠色的倩影。

  “弓箭手準備!”他一聲厲喝,數百名弓箭手拉弦待發,一揮手間,密密的箭羽如蝗,鋪天蓋地往沐容飛馳而去。

  沐容棄下駿馬,藏身大樹,箭雨過後,馬背上已扎入數十隻羽箭,駿馬低鳴,倒臥血泊。

  她的一襲墨青色的衣衫,與這山林的顏色倒有幾分貼近,俯身藏於雜草樹叢,步步緩移,未行百丈,又聽到一陣風聲,愴惶抬頭,卻見箭羽如飛,“奶奶的!”心下不由大怒,耶律島盯著她不放了。

  她大張鼓旗的進入,是要告訴旁人,她入西梁人的包圍圈,更要沐五郎知曉這消息,審視四周,就連離她最近的士兵已相隔二百丈外。

  “耶律鳥,王八蛋!老娘看你是個軟蛋,你鼻子插大蔥,給老娘裝大象,堂堂南國大將軍,不去南國打仗,跑到梁人的地盤逞什麽英雄?老娘看你也不要打什麽仗了,選一把劍自刎謝罪!霍烈,你個王八蛋!就會欺負女人的種,老娘就進山了,你把老娘怎麽的,有本事,你進山來抓老娘啊……”

  耶律鳥這名字的由來,據說是件知談,有個剛滿五歲的孩童,隻認得“鳥”字,不識得“島”字,生生將他的名字認成了“耶律鳥”,百姓們引為笑話,久而久之,更多的人喚耶律島為“耶律鳥”。

  沐容背著包袱,在山間一邊快跑,口不停歇的怒罵。

  “耶律鳥!你是孬種!你眼睛不是眼睛,是對木頭珠子;你耳朵不是耳朵,不辯真假話語,你就個有耳聾,是個大混蛋……”

  沐容罵咧之時爬上了山峰,站在峰頂,迎風叫囂,隻震得滿山谷都是她的回音。

  耶律島聽到女人的叫罵聲,心下一怒,道:“她……是晉國月凰公主?”

  山中困住的是天下第一才子梁宗卿,耶律島做夢都想捉住此人,想想當年的蕭策,是何等的意氣風發,這可是與蕭策齊名的人物。

  這個女人當真狂妄至極,從他眼皮子底下撞到了包圍圈,真真不要命了。

  山谷溝底林間,一乾人偎依在一處歇息取暖,突聽得女人的聲音,有士兵不由得打起精神,越聽越有精神,喜道:“軍師!”扯著坐在枯草堆中的梁宗卿,“你聽,好像是月凰公主的聲音,是月凰公主!”

  聲音是從山頂傳來,在風裡時斷時續,她在破口大罵。其他士兵亦聽到了聲音,有人陸續起身,望向山頂,只見綠壓壓的一片樹林,連一塊石頭瞧不見,除了鬱鬱蔥蔥,便是鋪天蓋地的墨綠,她的聲音在風裡越發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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