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喜愛我們小說狂人的話,可以多多使用登入功能ヽ(●´∀`●)ノ
登入也能幫助你收藏你愛的小說~跟我們建立更深的連結喔 ♂
《傾君策,隱身貴女》第100-101章 意外(12000+)
  第100-101章 意外(12000+)

  侍線輕聲道:“八姑娘,奴婢到外頭打聽一下。”

  沈家薇應了。

  沈宜道:“大姐姐沒買女子詩社,買的都是男子。”

  潘氏現下也勾起了興趣,“這是怎麽說的?”

  沈宜道:“大姐姐隻對幽蘭詩社的熟悉,對兩家詩社的貴女都不認識,因進了幽蘭詩社,倒聽崔小姐、羅小姐她們說過男子詩社裡出名才子公子的事,所以隻買了鹿鳴、四方兩社。”

  潘氏晌午飯時聽沈宜說,下賭的事是沈宛的意思,她寫了個單子,讓沐風去買,又叮囑讓沐風帶上五姑娘玩,正巧沈家薇在儀方院,就拉了大姨娘一道隨了份子。

  坐了一陣,沈容與沈家薇出了福瑞院,剛近儀方院,就見沐風站在門口,沐風笑容滿面,“五姑娘,賺了呢!你買鹿鳴詩社的一組,原是一賠八的,連名次都正確,照矩便是一賠十六的,這一下得了九千六百兩銀子。四方詩社這邊,有一組人是正確,名次錯了,照矩是九倍的賠率,又得了五千四百兩銀子,統共是一萬五千兩。”

  沈家薇怎著小嘴,“我們賺了四倍?”

  沐風笑容滿面,“正是,四倍還多了些。”

  她們賺了四倍,趙熹那兒也贈了四倍,下了六十萬兩銀子,現在變成二百多萬兩了,許是樂得合不攏嘴,藍錦去買的,賭坊都知道是趙熹買的,誰敢賴他的錢,趙熹與九皇子好得能穿一條褲子,誰曉得這裡面有沒有九皇子的份兒。

  這邊沐風回來報信,一時間整個沈家後宅都得了消息。

  沈容當即清點了銀票,給了沈家薇二千四百兩。

  沈家薇帶著就去捧星院尋大姨娘。

  待夜裡時,潘氏與沈俊臣也聽說了。

  沈俊臣歪頭道:“宛姐兒還玩下賭之事?”

  潘氏著人打聽了一番,沈容隻說是沈宛怎麽計算估測了六組最有可能獲勝的出來,結果一下子就賺翻了,有一組連名次都估準了,十六倍啊,這可是一本萬利,難怪世人愛賭。

  沈俊臣聽到賺了那麽多,不由有些眼饞,對潘氏道:“家裡還能湊多少錢,既是宛姐兒要玩,就一並交給她。”

  潘氏心下驚詫不已:石氏這個長女還是人麽?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又長成那般絕\色模樣,還會計算估測誰會得勝,看來鹹城那邊大賺一筆不是偶然,人家是進行了估測的,有這樣一個長女,若是許配皇子,沈家還不得有大富貴。

  “能湊一萬多兩銀子。”

  “就交給宛姐兒一萬兩,讓她下注。”

  這不是貪墨,更不是受賄,更是自家賺來的,小賭怡情,大賭失性,既然沈宛有這計算估測的能力,就算賺不多,也不會賠得厲害。

  潘氏心裡思忖了一番,“上回宛姐兒在鹹城賺了不少,不如明兒問問我娘家嫂子,看她們要不要一起玩。”

  潘氏扶持了沈俊臣,也該讓沈家給潘家一點好處,這親戚間都是互相幫忙的。

  *

  夜深人靜後,紫嫣進入密道。

  紫嫣現在對沈容更加佩服了,著實是她的手段。

  “稟主子,這是買中桂花詩社連本帶利的銀票,一百萬的大額銀票兩張,剩都是十萬的,共計三百萬兩銀票。另有買男子詩社賺來的銀票,全都在這兒。”

  正好是三百五十萬兩銀票。

  沈容清點了一翻,“石榴詩社的唐元娘怎會得了第三名?”

  紫嫣接過話道:“屬下回來的時候特意打聽一番,昨兒夜裡劉元娘鬧肚子,拉得都不能走路並未參加石榴詩社的比賽。屬下令季府的下人買通了劉府丫頭,聽說是劉元娘被人下了泄藥所至,劉太太一怒之下發賣了下藥的婆子一家,聽說是廚房的婆子被什麽人買通了做的。”

  沈容心下一沉:她在那一組上下了大注,移著蓮步,什麽人要對劉元娘下手,“莫不是我們下的注太大,三發大賭坊的東家動了心,想贏了我們的銀子,故意派人做的。京城幾大賭坊都是有後台老板,比如這萬財大賭坊就有宮中的麗昭儀、十三皇子做後台,萬家有女是肅王府的側妃。”

  紫嫣道:“屬下聽聞,三發大賭坊與六皇子交好。”

  六皇子……

  沈容就憶起在回京路上,途中得遇六皇子的樣子,為了賺錢,將最有可能獲勝的女子下藥,還真有可能是她的手筆,根據紫嫣給她提供的名單,劉元娘在過去五六年中的表現,是一個最具有才華實力的貴女。她瞧過紫嫣給的下注名單,有三十組,便有大半有劉元娘的影子,如果劉元娘不能參加比賽,三發大賭坊那穩賺不賠。

  沈容道:“這萬財大賭坊倒講信義,一下子被我們賺走這麽多,就由著你取走了銀票?”

  紫嫣凝眉答道:“屬下派了懲惡樓的人跟蹤過,萬財大賭坊的大東家是萬家三公子,他是三房嫡長子,負責打理萬家賭坊的生意。在子時三刻,他就知道各處買的人有多少,姑娘所買的那組,你是唯一的……”

  “紫嫣,不是我,是我們。”

  “是!”紫嫣笑著,因為主子賺了錢,連她也覺得是立了一件大功,雖然她是奉主子之命行事,“因我們買了萬十七娘,萬五太太也買了這一組,這是唯一一組有萬十七娘名字的,買得也不多,隻得五千兩銀子。”

  “既然我們這組買的人少,如此說來,萬財大賭坊這次賺的銀子也不少。”

  她們是唯一,除了她們與萬五太太,其他人都賠了。

  “萬財大賭坊此次,最大的贏家是我們,聽說支付了我們三百萬兩銀票後,萬財大賭坊實際隻賺了五十多萬兩銀子。我帶著季府小廝去領銀票,萬三公子就派人跟蹤,若非屬下機警,令小廝在城裡繞了三圈,還真甩不掉。”

  “他是想劫財?”

  紫嫣搖頭,“以屬下之見,萬三公子更感興趣的是誰一下子賺走他那麽多錢。”

  沈容心情大好。

  “紫嫣,這次你辦得不錯,你那兒先留三十萬兩銀子,你留十萬兩自用,如何用的不用告訴我,我信得過你,用完了隻管稟我,我再給你。設法給夜大哥送二十萬兩過去。大後日是幽蘭、青松兩大詩社的五強大賽,我要這兩大詩賽的前十五強名單與介紹,我們要掌握最詳盡的消息,若能得到比別人更多的消息,就搶佔更多的機會。”

  紫嫣應聲“是”,接過三張銀票。

  只要有錢,再建一個“血裳”不在話下。

  未來,他們會有更好的機會。

  沒想這次他們師兄妹跟的新主子居然會玩賭。

  “主子,地下密室設在此處地下,還是季府地下?”

  “建在季府地下!總有一日,我要離開沈家,趁著我還小悄悄多賺銀子,壯大我們的實力。你告訴下面的人,無論有什麽好想法,好門道,你收集起來稟報我,我們也可以做一些旁的生意。”

  紫嫣又應了一聲“是”,她有了錢,就可以辦更多的事,主子要入選人員名單,她這就回去安排下面的人去收集。

  沈容想著六皇子令人下黑手,給劉元娘下藥,也至使她損失了十萬兩銀子,這次是她太大意了,倒不是她太求完美,而是她應該預料到其間生的變故,一旦有所預料就該有所防備,不該虧本的,這不是搖骰子濫賭,這也不是賭運氣,更就賭分析能力。

  *

  第二日,沈寶也得到了消息,就連沈俊來也聽他的兩個通房說了,說沈宛下注,翻了四倍。

  沈俊來當即將自己手頭的銀錢湊了湊,有八百兩,準備交給沈宛下注,可沈宛近來住在幽蘭榭忙詩詞會的事,人都沒回來,給她跑腿辦差的就石媽媽、沐風、沐雨幾個,財婆子留守漱芳閣,她已經好幾日沒到沈宛。

  通房道:“二老爺何不把銀子交到五姑娘那兒,大姑娘與五姑娘姐妹情深,她在明春園忙碌,定是放心不下五姑娘。奴婢聽說,前兒大姑娘走了永樂公主的門道,請了太醫回來給五姑娘診脈。

  昨兒大姑娘得了禦餅,還讓石媽媽送了兩包回來,大的送到福瑞院,小的這包給了五姑娘。”

  大姑娘可不是對大老爺、大太太多孝敬,根本就是不放心家裡的五姑娘,所以多有看顧,生怕家裡有人欺負沈容。

  沈俊來覺得這話不差,在沈容給大太太請罷安後,他就站在路口等著沈容。

  “給二叔請安!”沈容、沈家薇、沈家莉三人齊齊福身。

  沈俊來笑道:“聽說宛姐兒在下注詩詞會?”

  沈容故作意外。

  沈家莉年紀最小,但因長於內宅,又是庶女,頗有些早熟,奶聲奶氣地道:“五姐姐,府裡都知道大姐姐又賺銀子了。”

  沈容這才應聲“是”。

  沈俊來道:“我這兒有八百兩銀子,且先交給你,回頭你見著沐風,托她交給宛姐兒,就說是我投詩詞會下注的份子。”

  錢婆子正從佛堂那邊出來,見沈俊來要把銀子給沈容,不由笑道:“二老爺,這麽多銀子你給一個孩子,也不怕弄丟了?”她笑了一下,“五姑娘,老太太請你去一下佛堂。”

  沈容心下一轉,老太太最是厭惡看到她,現在就連沈宛也不願見了。沈俊臣因為上次的事,對老太太心裡不滿,雖然沒再逼討銀錢的事,母子之間生了芥蒂。

  “若是祖母是問賺來銀錢的事,八妹妹可以作證,昨兒我就摸了一下銀票,除了大姨娘那份,其他的銀錢被沐風帶給長姐了。長姐說要賺我們姐妹的嫁妝,後頭還要下注的,待詩詞賽事結束,便要交給父親母親置備嫁妝。”

  沈容不是呆傻的麽,錢婆子才提了老太太要見她,她就猜到是為銀錢的事。

  珊瑚看著八姑娘。

  沈家薇欠了欠身,“錢婆子,我可以作證,五姐姐說的都是實情。”

  老太太連大房嫡女都不放在眼裡,會善待她,這簡直是笑話。

  沈家薇又道:“不僅是五姐姐的錢在大姐姐那兒,就是我姨娘賺來的錢也托沐風帶給大姐姐,我姨娘要托大姐姐繼續下注。”

  這話,純粹就是沈家薇說瞎話。

  昨日大姨娘見到銀票,很是高興,留了九百兩,剩下一千五百兩又交給了沈容,請沈容繼續下注,還說若是虧了,也不讓她賠。

  大姨娘的膽兒還是小了些,生怕折進去,尤其是下注後,她的心就沒安頓過。

  昨晚,大姨娘喚了沈家薇去說話,又叮囑、教了她一回,叫她莫給沈宛姐妹惹事,還讓她繼續與沈容交好。大姨娘也覺得奇怪,為什麽明明會下注的是沈容,為什麽沈容卻推到沈宛身上去,但昨兒想了許多,想明白其間的關鍵,就越發覺得沈容更厲害,一個女子連美名都不要,卻說是沈宛會計算估測,這分明就是給沈宛爭名,只要此次沈宛在詩詞大會再搏個名次出來,他日前途不可限量,再有會計算估測這一條,便是世家名門也要競相求娶。

  珊瑚道:“這兩日,大姑娘會使下人回來吧?”

  沈容又猜:許是老太太也想下注。

  老太太手裡還有些錢的。

  有了上回的事,明白石氏與沈寬遇害的真相,她們姐妹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樣敬重老太太,就是裝也不願意裝了。

  沈容道:“我的銀錢都在大姐姐那兒,上回大姐姐使沐風回來,就是知我手裡還有點銀錢,帶著我賺脂粉錢兒的。大姐姐昨兒另給我幾兩銀子作零使,怕是這幾日不回來,後日是幽蘭詩社一年一度的詩詞賽,待賽完之後,又是三大女子詩社的大賽,怕是不回來。”

  沈家莉跟著附和道:“這可怎麽辦?沐風不回來,我姨娘還說也要下注呢。”

  沈容道:“將才,母親也問了大姐姐的事,母親也要下注,可是合在母親那邊,一起送到我大姐姐那兒去。”

  沈容讓沐風給沈宛帶了封信去,把該交代的都與沈宛說了。

  沈宛知沈容不屑名聲,將所有的好名都推給她,她也默認了,憶起那次與沈容長談,她認同沈容的一些看法,只要她將來許個得力的好人家,沈家就沒人敢欺負沈容。

  所以,她的出路才是最重要的。

  沈容又道:“珊瑚,我這就隨你去佛堂。”

  這些日子,老太太不止一次地說過,“見到大姑娘、五姑娘就難受得緊,瞧著她們越發像死鬼石氏。”老太太著實想到盒子噴火的事就怕,連帶著離沈宛姐妹都想遠些,一見到就憶起那日的事,石氏死了三年多了,可還在守護她的兒女,誰曉得她們姐妹身後頭有沒有石氏的鬼魂。

  每每想到此處,老太太渾身都不自在,索性不讓沈容去佛堂,如果佛堂都不安身了,老太太還真連個歇腳都沒有了,直到現在,她也不提回慈安院的事,隻想著就住在佛堂。

  珊瑚笑道:“既然事說清楚,奴婢回去稟報老太太,不勞五姑娘去佛堂。”

  因為老太太認定,石氏鬼魂跟在沈宛姐妹身邊,連珊瑚也覺得真有此事一般,著實是那日盒子噴火的事太詫異,也太駭人,要說沒鬼,珊瑚不信,就連她也是能不見大姑娘姐妹就不見的好。

  老太太不僅自己遠離沈宛姐妹,還叮囑沈寶莫與沈宛姐妹太近。

  上午,姐妹二人繼續接受葉初錦的培訓。

  因家裡要托沈宛下注,八、九、十三位姑娘都與沈容說話,唯有沈寶更顯孤零零的,倒是葉初錦很是用心地提點沈寶,葉初錦住在沈家,自然也聽到沈宛會下注的事,下人們更是誇張地說沈宛在鹹城就下注過,硬是見幾百兩銀子翻成了幾萬兩銀子,誇得跟神仙一般。

  對於沈家大姑娘的事,葉初錦亦有耳聞,今日倒是刻意提點了沈容一番。

  沈容倒也乾脆,問道:“葉先生要不要跟我長姐下注,我長姐好厲害的,她會分析利弊,不信你問八妹妹,鹿鳴、四方兩大詩社各買了三注,最厲害的是鹿鳴詩社,連名次都沒錯。”

  沈家薇連連點頭,與其說敬佩沈宛,還不如是敬佩沈容呢。

  葉初錦今兒一上午就等沈容說這話,她笑了一下,“我身上銀錢不多,隻得一百多兩,還是這兩年攢下的。”

  沈宜道:“先生可以交給我娘,我娘也遞了話請我舅母隨份子呢。”

  沈寶見她們都誇沈宛,翻了個白眼,“不過是大姑娘運氣好,鹹城賺了、這次又賺了,就覺得她厲害得不得了,我祖母說了,人的運氣有好有壞,過了這一陣……”

  沈宜立時分辯道:“你不跟注就罷,怎麽這樣說話?就不能說幾句吉祥的,家裡賺了錢,還不是花在我們身上,你每月的月例,還不是我父親母親出的,你盼著大姐姐輸,盼著家裡輸,你是什麽居心?”

  沈家莉附和道:“四姐姐,我們都姓沈。”

  她年紀最小,說不出更多,就覺得沈寶那話不對。

  葉初錦道:“回頭我去找大太太幫忙。這幾日,幾位姑娘的規矩禮儀都學得不錯,後日一早明春園有熱鬧瞧,不知幾位姑娘可要去湊趣。”

  沈宜忙道:“母親說了,那日大姐姐也要應賽,允我們姐妹過去瞧熱鬧。”

  沈家莉道:“大姐姐最厲害,一定能得前幾名,屆時代表大周與玳瑁公主、西涼公主參加比賽。”

  葉初錦沒想到沈家會有沈宛這樣的女子,言行舉止處處得本,又生得極美,怕是這沈家當真要富貴了,“我聽人說,趙國也有公主來,北齊則有一個出名的才女應賽,到詩詞大賽時定然熱鬧。”

  今兒午後,潘氏收裡就攏了不少銀票,匯總了一下,竟有二萬一千多兩,遣了李嬸子帶了兩個丫頭親自將銀票給沈宛送去。

  二更天,沈容早早歇下,實則是紫嫣送來新的消息,與她細細地稟報幽蘭、青松詩詞前二十強的情況,整個幽蘭詩社的成員還不到三十人,所謂的二十強,也不過是今年開社詩詞會時的名單,原就做不得數。

  沈容更關注的是各人歷年的成績。

  紫嫣道:“三發、萬財兩家大賭坊還和往常一樣,明晚子時前停止下注。”

  “他們停止下注,就是計算哪一種法子最利用他們賺錢。”

  沈容一語道破關鍵。

  紫嫣又道:“姑娘可聽過元寶大賭坊?”

  京城有四大賭坊:三發、萬財、元寶,還有一個叫錢多多大賭坊,取的全都是吉祥來財的名字。

  “莫不是這一家與旁處有何不同?”

  “幽蘭、青松兩家詩社,後日比賽是選前五名,然後是前五名與兩大詩社的前甲再絕勝負,十一人裡挑出前五名與各國使團的再進行比賽。後日兩大詩社有接對子、即興作詩、抽簽填詞、書法、一首十步詩詞,五項比賽,第一名記取十分,第二名記取九分,以此類推,隻記前十名,最後看誰的總分最高,從高到低。”

  古有曹植七步成詩,兩大詩社居然弄了個十步詩詞的法子。

  紫嫣繼續道:“元寶大賭坊,此次賭的是賭誰入選,這是屬下令人抄來的,主子請看!”

  沈容接過單子,上面醒目地寫著:幽蘭詩社,排居首位的是沈元娘,然後又有崔四娘、羅三娘等人的名諱。

  沈元娘正是沈宛,她現在是買三十賠一,這算是負比例,就是說買下三十兩銀子,若是沈宛最終入圍,就能得三十一兩。

  “賭局從昨日就開始,沈元娘入圍賭注起價是二十賠一,許多人都嫌賺得少,買沈元娘的頗少,可一些小老百姓覺得這是穩賺不賠的,小買主倒有不少,一兩銀子、幾十文的都有。”

  沈容道:“買誰能入圍,雖然賺得少,卻貴在穩賺,三十兩銀子,過幾日就變成三十一兩。只是他們這麽做是什麽意思?這不是穩賠的買賣。”

  “正因風險小,賠率才低。但是元寶大賭坊,也有大賭,五人一組,賠率極高,若是買中,是買一賠十五,追賭二成價追加名次正確,一旦全中翻兩倍。”紫嫣頓了一下,“若是五人一組,猜對四人,就是一賠二,猜對三人一賠一。”

  猜對三人就能保本,猜對四人就能翻番,全猜中就是十五倍,若在原有賭注名次正確翻兩倍,這的確很是吸引人。

  第101章落水

  就如十萬兩,再加二萬兩買名次,就可以在原有賠率上翻兩倍。

  “元寶大賭坊什麽來路?”

  “幕後大東家是徽地首富,皇后娘家兄長佔了一成五份子,二皇子有三成份子,徽商重信,屬下覺得二皇子上次在鹹城所為得皇帝高看,這種穩賺賭注就是為了收買人心,所以姑娘可以放心下注……”

  紫嫣驚了一下,“姑娘,屋頂有人。”

  她一轉身,縱身跳下密道,沈容將床板合好,關好機關,又將紫嫣給的紙壓到墊絮下,佯裝成睡不著的模樣,深夜造訪,除了趙熹不會有第二人。

  趙熹剛落到屋裡,沈容就冷聲道:“你當我的閨閣是什麽?”

  “自然是閨閣!”

  他大搖大擺地走到榻前,看著床上躺著的沈容,正要坐下,沈容一腳就踹了過來,“說吧,找我什麽事?”

  “你不是說對女子詩社的人不了曉麽,我近來特意派人打聽了一番,待都弄明白了,就把消息給你送來。托你的福,本王這次大賺了一筆,六十萬兩銀子翻了四倍,呵呵……”

  “你是來給我分好處的?”

  趙熹打量著沈宛,“你一個小丫頭要這麽錢作甚?”

  “我們姐妹上無體恤的長輩,自是給自己賺嫁妝,快點,既然你賺了這麽多錢,自是見者有份,何況……你是托我的福才賺的錢。”

  趙熹道:“我送你的首飾布帛,我不是不要嗎?”

  “你明著送的,我也保不住,回頭還不得被長輩們拿了去,與其終究保不住,還不如不收。可你私下給了,他們不知道,那就是我們姐妹的,我為什麽不收。”

  趙熹哭笑不得,往懷裡摸了一把,正要數兩張給沈宛,她卻一把奪了去,就在他以為她全部拿去時,沈宛卻隻取了兩張,“翻四倍,是二百四十萬兩,我取一成的好處,收你二十萬兩,這個價兒還算公道吧?”

  “公道,公道得很呢,下次我再賺錢,也給你抽一成的好處。”趙熹笑著,帶了幾分寵溺,這丫頭越發引起他的興趣,居然能計算出各人獲勝的可能性,還能排出最可能獲勝的三人,連名次都能被她算出來,不佩服不行,“你能不能告訴本王,你是怎麽計算他們能獲勝的?”

  “據歷年成績推測,這種推測,是三分推測,七分運氣,你就當我運氣好。快把你收集的消息給我,我今晚得分析一下可能獲勝的組合,回頭讓沐風給你名單,你又可以繼續賺錢。”沈宛說完,笑了一下。

  趙熹從懷裡掏出厚厚的一疊紙,“幽蘭、青松兩處前十的名單,我整理的,這是我初步分析的最強十人,但是要成功推測最有可能的五人,還推測出五人的名次,這個就難了。如果這次你再讓我賺錢,我給你兩成好處。”

  “好!”沈宛答應得很乾脆,“只要理性推測,是不會有太大出入,可是……如果遇到那種使壞的就不行了。我聽人說,發發發大賭坊那邊,有太多的人買劉元娘,結果他們就使人下藥,讓劉元娘拉肚子,險些把人給拉死。”

  趙熹驚道:“還有這種事?”

  沈宛笑了又笑,“幸好這次我對女子詩社不了解,沒去買,你說要是我買了,這次不就是虧大了。熹皇子,你會不會去發發發大賭坊下注,如果你要下注,就可以幫九皇子打擊發發發。”

  趙熹蹙了蹙眉,“你知道發發發有六皇子份子?”

  “京城四大賭坊的背後,哪家沒有皇子親王的影子,你忘了,我父親也是當朝重臣,要探些消息出來也不算難。再說,我忘了,我有一個像神一樣的姐姐,她可是什麽話都與我說的,我不僅知道發發發有六皇子的分,我還知道元寶大賭坊有二皇子的份。”

  趙熹似明白了沈宛的意思,“你是說借打擊發發發大賭坊,實打擊六皇子。”

  “這是你與九皇子的事,我只是給你出了這麽個主意。你想啊,出了發發發大東家買通劉家下人給劉元娘下泄藥的事,我想下注,卻難以猜到難以預知的可能。

  一旦我買了,若是六皇子背裡再給人下泄藥,害得人家參不了賽,我們就能買錯。

  所以,你能不能把這未知的因素給我排除掉。

  又或是,臨比賽前,某姑娘公子生了病,突然參加不了……”

  想算計她沈宛的錢,看她不讓發發發這次吃不了兜著走。

  “你隻管幫我推測哪些人最可能進入五強,旁的事,我自會處理。”

  沈容笑道:“如此,有勞熹皇子。”她拿著一疊紙,細細地看了起來,趙熹與紫嫣備的還不一樣,因為這是趙熹初步分析後的消息,更有每人歷年的成績,甚至還附帶了幾張今年兩大詩社評師的介紹。

  紫嫣在下面拍了兩下,沈容對著洞口道:“你先回去,我今晚要仔細分析,明日午後我把銀票與名單放在密道盒子,你照我給的留言下注。”

  紫嫣應了聲“是”。

  待紫嫣離開後,沈容拿出一張紙,上面寫了若乾的評分問題,這是她上次自己設定的,比如評師的喜好,又或是個人的風格,與過往成績再進行綜合評估,不多時,青松詩社前二十的男子就有了新的評估分數,她再拿出一張單子,再根據各人的名氣、出身進行第二次評估,又有了新的一張成績單,綜合兩張再進行新的綜合評做,最後出來的就是前十的名單,再進行下一輪分析,留下了七個人,將幾人進行排列後,就有了五人一組最進退名單,最後進行分析名次排序。

  梁宗卿上回說要離開京城,這是不可預知因素,他到底是離開還是留下?如果留京,定是要參加比賽,如果是離開,就不能將他歸納其間,最後,沈容留下了五組最有可能的名單,人員也擴到十名。

  這是最有可能獲勝的五組名單,無論梁宗卿參還是不參與,可能性都極高。

  沈容又繼續分析幽蘭詩社前二十強、前十強,最後也列出了五組名單。

  她不能肯定,還需要再想一下,將最後列的名單與各人的綜合評分再進行排序修改。

  *

  天明時分,沈容方將名單收好,正睡得迷糊,就被小環給喚起來,梳洗更衣用飯,還在用飯,沈家薇就到了,喚她去給潘氏請安。

  姐妹二人請安歸來,經過後花園時,看到面容難看的沈寶。

  沈家薇行了半禮:“四姐姐!”

  沈寶氣哼哼地瞪著沈容,一副要殺人似的模樣,“沈容,你娘真可惡!我娘死了,三哥被趕回老家,現在她還不肯放過我們二房?”

  沈容一臉無辜地道:“四姐姐,死者為大,我娘都過逝快四年了。”

  沈寶厲聲道:“就是她死了也不放過我們。”

  “除非你們做了對不起我娘的事,俗話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石氏都死幾年了,沈寶還在這裡罵石氏。

  石氏哪裡對不住沈家上下,吃石氏的、住石氏的、穿石氏、用石氏的,最後個個都還說石氏的不是。

  沈寶道:“你娘可惡!你也可惡!你們姐妹全都可惡!祖母昨晚被氣病,全都是你們害的。”

  沈家薇欲言又止,她著實不敢招惹沈寶。

  沈容道:“祖母了病了,四姐姐一向最得祖母之心,怎沒在佛堂侍疾?”

  “你怎知我沒此意?我這就收拾東西搬去佛堂照顧祖母。”沈寶惡狠狠地瞪著沈容,“你也是祖母帶大的,真是不孝!”

  沈容還真想去侍疾,到老太太跟前給添添堵也好,可老太太一看她,那又懼又恨的眼神,著實太過明顯了。

  “四姐姐明日不去明春園瞧熱鬧?”

  沈寶想去,這種熱鬧很少見,況她還想見那個人,那個人對他笑了,她隻知他姓董,還不知其名諱,若能去打探清楚也是好的,瞧他的模樣也是名門公子。

  沈寶不答沈容的話,她去或不去,為何要告訴沈容。

  沈家薇道:“五姐姐,四姐姐發什麽火?”

  沒有由來,對沈容說石氏可惡的話,人都死了,就算石氏真有不對處,都當揭過去才對,何況石氏在世時並不曾薄待二房的人。如果不是石氏,二房就是鄉下人,哪能錦衣玉食。

  “能讓老太太氣病的事,定是跟銀錢有關。”

  沈家薇也懷疑上回傳盒子噴火的事就是謊話,“莫不是老太太從大姐姐那兒拿去的銀票丟了?”

  沈容想到早前自己令夜羅去辦的事,如果沒有猜錯,是綿州石台縣出事了,算算時間,沈賓也該抵達石台縣沈府,只怕一入府就聽說石氏手裡的三處田莊、十家店鋪,連帶著那座沈府都成了別人的,這心情定不好受,連家都沒了,沈賓往哪裡落腳?

  沈容隻覺得痛快無比。

  害了石氏的命,算計沈寬淹死……

  這才剛剛開始呢。

  老太太、潘氏等人不想讓她們姐妹好過,她們偏要活得風生水起,活得光芒萬丈,活得恣意快樂。

  沐風不在,小環雖是沈宛的丫頭,能力遠不及沐風沐雨,沈容拿了銀錢,讓小環去打聽消息,她自己則去葉初錦那兒繼續接受“訓練”。

  沈寶破天荒地請了假。

  休息的時候,沈家薇問道:“九妹妹,出什麽事了?為甚四姐姐今兒不在?”

  沈宜揚了揚頭,“綿州老家那邊出大事了。”半點沒有擔心憂傷的樣子,反而有些幸災樂禍。

  沈家莉追問道:“我們一家都在京城,那邊能出甚大事?”

  沈宜拉過幾人,低聲道:“我娘說,老家鬧鬼了。”

  沈容神色淡然,“九妹妹又嚇唬人。”她故作打死也不信的表情。

  “真的!真的!我是聽娘和爹說的,說是先頭太太交給老太太的田莊、店鋪、房契都變成別人的了,有一個商人夜宿石台縣城外寺廟,夜裡有個婦人領著個十一二歲的孩子來訪,說她是沈石氏,家有地契、房契,願以一萬二千兩銀子的價兒轉手,知那商人是個有錢的,願意賣與他。”

  沈家薇瞪大眼睛。

  沈家莉道:“真的?假的?”

  那些地契、房契,不是捏在老太太手裡麽?

  怎的就出現在一個婦人手裡,還是千裡之外的不知名婦人手頭。

  沈宜肯定地點頭,“這件事在石台縣傳遍了,早前的沈府變成張府,商人次日要打聽瞧看,知鋪子都是極好的。待得夜裡時,沈石氏又出現了,收了商人一萬二千兩銀票,將這些東西賣了。

  待商人過戶之後住到沈府,換了匾額,才聽鄰裡說,沈石氏早在三年多前病逝。商人說了婦人的五官相貌、又說了半大孩子的衣著模樣,真真就是先頭太太與二哥哥。”

  沈家薇、沈家莉兩人的小臉都嚇白了。

  難道這世上當真有鬼?房契、地契應該在老太太手裡,卻出現在“沈石氏”手裡,這不是鬼是什麽?

  石氏得多恨老太太,把產業給賣了也不給老太太。

  沈容不以為然,冷聲道:“我娘都死了,還將此事誣到她身上。要我說,定是老太太自兒個賣了田地,想自己得了銀子去。”

  老太太不是偏二房麽?想將這些東西留給沈賓,沈賓可是害死沈寬的凶手,現在連落腳地兒都沒有了,只能回早前沈家住的廟台村。沈家祖上不是留下十幾畝田地、還有一座鄉下院子,沈賓一不會耕種,二不會過苦日子,但看看沈賓落難,她心裡也痛快。

  沈宜道:“五姐姐別不信,老太太是因聽說這事,當時就給氣病了。商人買下田莊店鋪和沈府後,轉手以一萬四千兩銀子的價格賣給了石台縣的張員外家,現在沈府改成張府,三處田莊、十家店鋪也都成了張家的產業。”

  張家,可是有人在朝為官的。就算老太太母子想鬧,人家是花銀子買來的,張家早前就提出要買,可老太太舍不得那些田莊店鋪,家家都是賺銀子,每年能出息不少,這回好了全沒了,可她一文錢沒見著。

  沈容繼續道:“老太太上回說盒子噴火,真當我們是小孩子,編出故事來哄我們。還說我娘和二哥變成鬼把這些嫁妝賣給一個過路商人,九妹妹你還真信?”她越是不信,沈家姑娘們就越是相信,而且老太太更是對鬼神之信十足的信。

  沈宜沉默了。

  沈家薇也覺得不可信,她可聽大姨娘說過,老太太對石氏不好,一直想掌石氏的嫁妝,哪有婆婆掌兒媳嫁妝的理兒?

  老太太最喜當家,偏石氏不肯,婆媳倆就生了芥蒂,私下裡,老太太就無數次說巴不得石氏早死的話。

  沈容道:“哪裡有鬼,你們抓一個鬼給我瞧,鬼還能與人做生意,要我說,這鬼許是有人搗的鬼。我和姐姐幾萬兩銀子的積蓄給了老太太,她要偏二房就偏了罷,乾嗎說這種話來誣我娘。”

  沈宜亦覺得沈容的話有道理,可是田莊和店鋪可以賣,怎麽能把沈家的老宅子也給賣了,那可是沈家的根本。

  沈容昔日交給夜羅時,就想狠狠地回擊老太太。

  害她娘與二哥就為了奪家產,為了奪到,連人都可以害,她偏不讓他們稱心。

  沈容問道:“這些東西是真沒了還是假沒了?不是賊喊捉賊把我們大房的東西偏給二房?長姐說,這次下注賺銀子,是給我們大房幾個姐妹賺嫁妝的,我們姐妹可得盯緊了,莫讓老太太和二房知道,若他們知道說不定又得搶。”

  三個姑娘聽到“大房幾個姐妹”這句,心下樂了:她們才是姐妹,二房是另一家。“祖母也太偏心,明明是我們大房的東西,這也要搶。”

  沈宜道:“五姐姐說得是,弄不好就是老太太使的計,就為了哄我爹娘。”

  沈容道:“長姐說,她這次定會替我們多賺銀子,以前丟的就丟了,往後我們自己個兒守自己個兒的錢財。”

  幾人附和了一陣。

  姐妹幾個嘀嘀咕咕地說話,葉初錦在一邊飲茶,也都聽到了,這五姑娘素來行事不顯山不顯水,可實則能將沈家大房的姑娘擰到一塊。

  “姑娘們,好了,又該練習了,先從五姑娘開始,先學沏茶、給長輩奉茶……”

  前些日子練的是行走姿態、坐姿,近來開始學沏茶、奉茶,學會這些儀態後,每日上午也要學一陣琴棋書畫的課業,依舊是葉初錦教她們。

  近晌午時,散了學,沈宜就往福瑞院去,然後把沈容說的話告訴了潘氏,潘氏嘴上說不在乎沈宛那兒的銀錢,可心裡也希望沈宛主動交出來,讓她去逼沈宛交,她是做不出來的,上回出了老太太強奪之事,沈宛也學聰明了,同時老太太也惹惱了沈俊臣,不敢再打沈宛的主意,著實是她認為沈宛姐妹身邊就有石氏的鬼魂,只要她動手搶,石氏把那些錢財毀了也不會給她。

  這會子,老太太收到沈賓從石台縣傳來的信,不知是心疼財產氣病,又或是給石氏“鬼魂”給氣病的。

  午後,沈容將銀票和下注之事寫好,裝到密室裡的鐵箱子裡,鐵箱子上有大鎖,她有一把鑰匙,紫嫣那兒也有一把。

  *

  黃昏時分,沐風回了府,直接來尋沈容,正巧沈容去了福瑞院,待沈容回來時,一眼瞧見沐風,不由奇怪地問道:“你怎現在才來?”

  沐風道:“幽蘭榭出事了。”

  “出事,能出什麽事?”

  “不僅是幽蘭榭,青松館那邊也出事了。”

  沈容越發意外了,“你倒是說完。”

  “是這樣的,今兒未時,幾位姑娘原在說話,永樂公主突然來尋大姑娘,也不知道兩人站在長廊裡說了什麽,大姑娘掉河裡了。趕巧……青松館有人瞧見,沐雨聽到聲音……跳下河把大姑娘給救上來。”

  沐風目光閃爍,言詞少有的結巴,神色顯得有些古怪。

  小環當即就急了,“大姑娘沒事吧?永樂公主為什麽要把大姑娘推下河?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沈容瞧著沐風,心下覺得不對勁,“沐風,你是不是有事瞞我?”

  “沒有啊!”沐風不敢正視沈容的眼睛。

  一定還有事!

  沐風道:“五姑娘安心,大姑娘落水時永懿公主也在,她還恨恨訓斥了永樂公主。”

  永懿公主乃皇后所出,是當朝唯一的嫡出公主,身份高貴,又在公主裡序長,便是二皇子也敬重她三分,說話是頗有份量的。

  “永懿公主說,大賽在即,永樂公主因一己之私害大姑娘落水就不對,皇后娘娘和太后還盼大姑娘替我朝爭光呢。永懿公主當即令人宣了太醫,太醫已給大姑娘瞧過,大姑娘服下藥後就歇下了,讓奴婢過來瞧瞧五姑娘。”

  是了,早前幾任的幽蘭詩社公主們最近幾日都住在幽蘭榭,有皇后所出的唯一嫡女永懿公主,還有太后跟前養大的三公主永福公主,亦有賢妃所出的五公主永安,全都住在幽蘭榭幫忙,永懿代表的是皇后,永福則代表的是太后,這永安則是為了湊趣幫忙的。

  沈容擔心地道:“沒事就好,你回去好好服侍。小環,把我屋裡的山參取一根來,再取一包燕窩,讓沐風帶回去給大姑娘做了吃,明兒是大賽,得養足精神。”

  小環應聲。

  沐風壓低嗓門:“五姑娘,大姑娘問這次如何下注?”

  沈容早就備好了,將兩張單子遞給了沐風,問道:“你剛才說青松館也出了事,出了甚事?”

  “早前的梁宗卿公子不是要離京,許是在外得了消息,今兒一早就趕回來。周元朗今兒下午突然昏倒了,二皇子令太醫來瞧過,說是中毒了,太醫配了解藥,毒是解了,怕是明日參加不了大賽,吐了一大碗毒血出來呢,太醫說得臥床靜養七日,已送回家。”

  周元朗是個有真才實學的人,他中毒體虛參加不了。

  沈容問道:“還有呢?”她壓低嗓門,“這件事很重要,兩處進了什麽人,走了什麽人,都關系著熹皇子的利益。”

  更關系她的啊!

  沐風想了一下,“今兒早上,永福公主帶了一位鄭九娘來,說是太后娘家的侄孫女,也是個飽讀詩書的,也要參加明日的比賽。午後的時候,有位韋五娘也進了幽蘭榭,是永懿公主引薦,是皇后娘家的族侄女,說是才識過人。”

  沈容眼睛閃了又閃,伸手道:“那張單子得給我,得重新進行調整。”

  沐風將單子遞給了沈容。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