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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君策,隱身貴女》第96章 賠禮如聘禮
  第96章 賠禮如聘禮

  在上月的詩祠小會上,沈容沒有遇到董紹安,那日她就待在幽蘭榭看美男,最後雖然出去,也是與羅小蝶等人一道。

  好似,前世的落水意外提前了。

  她沒在落水時遇到董紹安,卻遇到一個比董紹安更難纏的趙熹。

  董紹安非良配,趙熹呢?

  沈寶還是與董紹安相遇了,卻發現了她前世不曾知曉的真相:最先動心的是董紹安。這許也是緣何李氏會作說客,在老太太與潘氏之前忙碌,替她與董紹安訂親之故,從那時起,李氏就在替沈寶鋪路。

  今生,李氏被毒死,給沈寶謀劃良緣、前程的女人沒了。

  可是老太太也不是個完全沒主見的人,以她對沈寶兄妹的偏愛,定會替她謀劃。

  待趙國使臣一行走罷,站在街道兩旁看熱鬧的行人紛紛散去,沈家的馬車方能行駛。

  *

  沈府。

  沈宛帶著沈容下了馬車,財婆子等人搬著她們姐妹換洗衣裳與小物件。

  多婆子迎了過來,笑盈盈地道:“大姑娘,大老爺請你去趟書房。”

  沈宛凝了一下,沈俊臣不傳話,她也是要去的。

  沈容道:“姐姐,我也去。”

  沈宛牽著妹妹的手,近了書房,就聽到裡面傳來沈俊臣的聲音,“仲林兄可真是稀客,快請上坐!”

  沈容微微凝眉,正思忖著被沈俊臣如此熱情而客氣稱呼的“仲林兄”是何許人也,又聽一則的沈俊來笑道:“大哥,禮哥兒和寶姐兒已請過報國寺的高僧合過八字,是天作之合的良緣。由母親做主,就替他們把親事訂下了。”

  沈俊臣笑道:“這麽說,我們崔、沈兩家往後就是姻親了?”

  陌生男子的朗笑聲傳入耳中,不忍讓人心情愉悅,“這原是沈家二太太早前就與我內人商議過的事,今日下了小定之禮,也算是全了沈二太太的遺願。寶姐兒在孝期,著實不便設宴通曉親友,還望俊臣賢弟體諒。”

  沈容低聲問道:“姐姐,四姑娘與崔大公子訂親了。”

  崔家一直想替傻子娶一房好妻室,就是有些頭面的小戶人家都不樂意,這大戶人家就更不樂意了,在這當口,沈家老太太、沈俊來上趕著結親。崔家大太太來府裡相看過沈寶,算不得特別的美貌,倒也是清秀可人,說話行事也算得體,當即就同意了。

  崔左相心裡也明白,這門親事能成,其實是要崔左相幫沈俊來入仕為官。

  兩家成了姻親,這個忙自是要幫的。

  再說,沈俊來就算入仕也只是小吏,若他入仕,沈寶便成為官家小姐,雖出身不高,也比白身、富賈人家說來好聽。

  一家急著給傻兒子娶媳婦,一家急著出仕為官,這才有了兩家議定的親事。

  沈宛立在書房院子裡,李管家低聲道:“大姑娘、五姑娘,大老爺要待客,一時半會兒也不得見。”

  沈容跟上沈宛的步伐,遠離書房,方問道:“姐姐,四姑娘當真許給崔大公子了?”

  沈宛微抬下頜,“明日的詩詞大會,四姑娘去不成。”

  對二房的人,沈宛再沒有半分的好感。

  他們是害她母親、弟弟的仇人。

  她沒有趕盡殺絕,就是對他們的仁慈。

  沈容思忖片刻,“我瞧不一定呢。潘倩定了親,大太太還不是一力讓你引薦,助她進了幽蘭詩社。”

  沈宛道:“此一時,彼一時,我這些日子與崔姑娘、羅姑娘她們相處,對幽蘭詩社的事多有了解。明日是一年一度的詩詞大會,若想在大會上贏得名次,這可摻不得假,不比入詩作詩可以作弊,詩詞大會上抽簽決定題目,若做出的詩詞奪得名次。又有一場即興賽,什麽二十步成詩,當即對對子……花樣呈出不窮。石榴詩社、桂花詩社有姣姣者參賽,更有北齊太子少傅蕭策、代國使團的玳瑁公主、趙國使團有皇族參加,一國體統和顏面最是重要,決不會允許有人使弄手段。”

  “姐姐是說,沈寶想入幽蘭詩社定是不成?”

  “不成。”沈容壓低嗓門,“今日午後,永樂公主遣宮娥遞話,說今歲的詩詞大會,皇后、淑妃、貴妃娘娘格外重視。為防萬一,上任青松詩社社長二皇子殿下要親自主持青松詩社的詩詞大會。”

  說是青松詩社的詩詞大會,實則是京城青年才俊的詩詞大賽,意義非同小可,二皇子原不過問詩社事,因聽說北齊太子少傅蕭策要參賽,也提足精神應對。

  姐妹二人近了漱芳閣,珊瑚立在院子外頭,欠身稟道:“大姑娘,老太太傳你去一趟佛堂。”

  沈容道:“我有些日子沒見祖母,姐姐,我陪你一道。”

  沈宛叮囑沐風收拾東西,與沈容前往佛堂。

  老太太坐在後堂貴妃椅上,今日穿戴得高貴光鮮,頭上更戴了幾支彰顯身份的金釵。老太太身後侍立著沈寶:一襲白色繡了暗紋纏枝花春裳,頭上戴著貴重的赤金鳳簪,又戴了紅瑪瑙步搖,就連雙頰也撲了淡淡的胭脂,整個人看上去,倒平添了兩分嬌媚。

  沈宛不由得微微蹙眉:沈寶還在孝期,著實不該戴赤金、紅瑪瑙的首飾,更不該使胭脂。沈宛立時憶起,赤金首飾瞧著是新的,而紅瑪瑙首飾的式樣也從未見過,這兩套頭面下來,怕得五六百兩銀子。

  難不成……

  是崔鳴禮與沈寶訂親,崔家下小定送給沈寶的見面禮?

  這麽一想,沈宛瞧看沈寶時,發現她身上這襲白色繡暗紋的春裳眼生,這是上好的錦緞剪裁。

  一側,潘氏唇角含笑,似瞧出沈宛的疑惑:“今日上午,四姑娘與崔相大人的嫡長孫崔大公子訂親。四姑娘雖在熱孝,因奉亡母遺命訂親,便不在規矩裡頭……”

  沈容心裡暗道:以沈寶的性子,必不甘心嫁給一個傻子,人家崔家下定送的春裳、首飾,她在訂親之日就穿上了,通常這是對男家的尊重,也更是說明女方很滿意這門親事才會如此。沈寶現在穿在身上與她們姐妹顯擺,他日再想悔親便再無退路。

  只是,在前世記憶裡,崔鳴禮後來的癡傻症康愈,不僅好了,智慧過人,風度翩翩,後來亦是妻妾成郡之人。若非崔鳴禮傻了,以沈寶的出身,哪裡配得上丞相府的嫡長孫。

  老太太對京城的習俗規矩不大了曉,可潘氏最是知道的,怕是這裡頭少不得潘氏動了手腳。

  早前她們姐妹聽崔仲林與沈俊臣閑話,似乎說的也是這門親事原早就在商議,而且沈寶還奉母遺命嫁給崔鳴禮,若是他日退親,沈寶就會背負上不孝不尊長輩的名聲。

  以老太太的行事為人,這件事該是辦得隱秘才對。

  老太太給沈宛賜了座,沈容乖巧地立在姐姐身後。

  潘氏優雅地淺啜著茶水。

  李嬸子進了後堂,“大太太,趙皇子府的下人來送禮物了,趙皇子說上次開玩笑失手將五姑娘推下了河,送了些人參、燕窩給五姑娘將養身子。”

  潘氏心裡想著,是給沈容的禮物,想來也就是做做樣子,畢竟沈容落水病了一場,“讓石媽媽去接了吧。”

  李嬸子眨了眨眼睛。

  潘氏不解。

  李嬸子走近,附在她耳邊正要開口,老太太連連輕咳兩聲。

  沈寶道:“李嬸子,這是老太太屋裡,什麽事連老太太都不能知道。”

  李嬸子面露難色。

  潘氏點了一下頭。

  李嬸子方道:“趙皇子府一個叫藍錦的侍衛領了幾十個人,大大小小得有十二抬禮物,百年老山參二十根、燕窩五斤、又有海參、鮑魚各一抬……”

  沈容聽到李嬸子念著,腦子裡“轟——”的一聲,趙熹到底想幹什麽,又沒說他錯,更不是賠禮,隻說給她將養身子,一送就是二十根老山參,還有乾燕窩五斤,連海參直接就送了一抬,這一抬到底是多少斤。

  趙國臨近東海,盛產海貨,每年都會向大周進貢。

  很顯然,海參、燕窩等物都是使臣從趙國新帶來的。

  老太太想沈容是她的孫女,她有權知道那趙國皇子送了什麽樣的禮物,連聲問道:“可有禮單?”

  李嬸子支吾著。

  沈寶輕喝道:“老太太問話,有便是有,李嬸子支吾著作甚?”

  李嬸子垂首道:“禮單是有的,可同來的藍錦大人說,定要五姑娘親自去接,還說要把禮物親自交到五姑娘手裡。”

  多婆子一路急奔,身後跟著石媽媽,二人一前一後地站在後堂珠簾外。

  “稟老太太、大太太,趙皇子府來的藍錦大人這會子在前院大聲誦念送給五姑娘的禮物,大老爺催著趕緊遣人去前頭。”

  不是言說,非得沈容去不可麽。

  老太太聽到有禮物,而且還是一筆厚禮,笑道:“容姐兒,你去前頭接了吧,若是不接,倒成了我們沈家人心胸狹隘容不得人。”

  屁話!

  這關心胸什麽事,怕是老太太聽說是厚禮,這才讓她去接的吧。

  沈容想著這麽大一筆的東西,她要真是接了,便是燙手的山芋。

  趙熹是瘋子,賠禮不說賠禮,卻隻說給她將養身子,一來就是十幾抬,這陣仗比今日沈寶訂親的動靜還大,沈寶訂親,崔大太太便帶了幾個丫頭、婆子又崔鳴禮登門,帶了小定所需的見面禮,幾匹衣料,兩身給沈寶做的春裳,又兩套頭面首飾,好事成雙,小定未來婆家給未來媳婦的禮都是成雙的。待兩家人在一處吃了頓午飯,又閑話一陣,崔大太太自帶著崔鳴禮打道回府。

  沈寶今日想的都是石台縣老家的種種,光是崔大太太給她備的小定禮,那就極是光鮮的,就連沈老太太、沈俊來都有禮物,又聽沈老太太誇崔家備的兩套頭面首飾好,心裡更樂,雖然崔鳴禮是傻,可模樣長得真是清俊,他安靜坐著的時候,誰也不知道他是個傻子。

  她想在沈宛姐妹面前炫耀一把,還未來得及表露,就被趙熹送給沈容的禮物打敗。

  沈寶甚至恨恨地想:為什麽趙熹沒將她丟河裡去?若丟的是她,現在得到十二抬禮物的就是自己。

  沈宛問道:“容兒,可要我陪你一道去。”

  “謝長姐,容兒能處置。”

  沈容退出佛堂。

  人還未到前院,就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高唱:“上等湘錦綠、藍、橙、粉、紅、紫各一匹,東珠頭面首飾一套……”

  媽的!

  果然是個混帳,與人賠禮,有送這些東西的,送些補品便罷,衣料、首飾都給送來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沈容訂親了。

  李管家揖手道:“藍錦大人,五姑娘到了!”

  沈容帶著笑,“藍錦大人,你確定你家主子沒送錯人?”

  藍錦凝住。

  他也覺得送補品就行,可趙熹今日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對,聽說崔家與沈家結姻,崔大太太給沈寶備了春裳、衣料和首飾,他便備下這些,還一副定要把崔家送的禮給壓下去的意思。

  “我家主子說,上次失手將沈五姑娘推下河,令你生病,一直心中難安。今日特備厚禮,讓沈五姑娘將養身子……”

  沈容瞪了一眼,低聲罵道:“真是個二百五。”有一個瘋子般的主子,下面的人也沒個正形,“是你家主子教你一進沈府,就高聲唱禮的?”

  藍錦很認真地點頭。

  沈容厲聲道:“石媽媽、小環,人參、燕窩留下,其他的都退回雲!”

  她不是最喜歡貴重東西麽?

  所以主子才令人備了這麽多。

  照主子的意思,恨不得把使團進貢的東西都搬過來才好。

  可她只收人參、燕窩。

  石媽媽輕歎一聲,正色道:“真是胡鬧,有這樣賠禮的麽?給我家五姑娘將養身子,送兩樣補品就行,你們送這些……”

  她後頭的話沒說完,倒是一邊的小丫頭嘴快地道:“怎麽感覺像是下聘的?”

  “是啊!只有下聘才送衣料、首飾、擺件的。”

  “素日送禮,也沒這種送法。與人賀壽,自送相宜的壽禮。五姑娘是生病,只是送能吃的補品,連五姑娘都懂得只收人參、燕窩就好,他們怎麽亂送禮……”

  珊瑚站在一側,老太太就擔心沈容處理不好此事,特意叮囑了珊瑚來盯著,好讓珊瑚提點她一二。

  珊瑚走近沈容,低聲道:“五姑娘,伸手不打送禮人,趙皇子一片真心,你若不收著實說不過去。”

  十二抬啊,怎麽只收第一抬,這後面的每抬哪抬不值上百兩銀子,尤其還有一套東珠頭面,這若是留下,給四姑娘置成嫁妝該有多好。

  沈容走近藍錦,道:“其他的東西勞藍錦大人帶回去,告訴你家主子,就說是我的意思,他若銀子多得沒錢使。”她壓低嗓門,很認真地道:“待我姐姐出閣,別說是這十幾抬,便是二十幾抬我也敢收。”

  她要收了,還真是腦殼有包。

  有些人的東西可以拿,但趙熹的禮物絕不是這麽收的。

  她只收應收的那份。

  貪心能害人命啊!

  趙熹胡鬧,她卻不能陪他胡鬧。

  藍錦面有難色。

  沈容要脅道:“上次的事我氣還沒消呢,他又來與我添堵,滾回去辦差,可別惹惱了我,再惹我,我一把火將你主子的皇子府給燒了!”

  她要燒皇子府?

  藍錦立時憶起沈容出手,那詭異的盒子噴火之事,直到現在都沒弄個明白,若沈容真做這樣的事,還真令他們防不勝防。

  藍錦凝了片刻,一揖手,留下第一抬,“五姑娘保重!在下告辭!”帶著隨從又自大門離開。

  沈容對石媽媽道:“五斤燕窩,老太太那裡送一斤,大姑娘那裡一斤,大太太、大老爺院裡送二斤。二十根老山參,老太太四根,大姑娘三根,大太太、大老爺八根,再給二老爺送兩根。剩下的就留在我院裡。”

  沈寶帶著小鏈出來瞧熱鬧,剛出月洞門就聽到這話,不由譏笑道:“喲,五妹妹這是要當家作主了,旁人送來的禮物,你這就給安頓了?”

  沈容打量著沈寶,“崔家給你的禮物,不也是你自己的麽?趙皇子送給我的補品,自然也是我的,獻給長輩是我的孝心,我留一些,也是遵從趙皇子的心願小心將養身子。怎麽,四姐姐覺得這樣處理不對,打算把你的首飾、衣料、春裳入公中的庫房?”

  沈寶憤噴地咬唇:她到底是傻的還呆的,送上門的厚禮不收,就收了點老山參和燕窩便罷了。

  沈容卻懶得搭理,領著石媽媽、小環回了儀方院。

  站在院子裡,她倒吸了一口寒氣。

  她剛退了旁的東西,怕是這會子,老太太已經知道了。

  老太太性子貪婪,送上門的厚禮就沒有不收的,即便她收了也保不住,還不得被老太太、大太太搶過去,多一事不如少一如,她只能少收,收自己認為該收的那部分。

  為了不聽老太太的訓斥,她就不去佛堂了,窩在自己的院裡練字。

  石媽媽奉了沈容的令,將東西分成幾份,帶著粗使丫頭先給沈宛院裡送了東西,再送去了瑞福院和二老爺院裡。

  老太太原想逼沈宛答應,助沈寶進幽蘭詩社,結果被沈容一鬧,面容大變,沈容就是故意的,她使了珊瑚去指點,也沒能讓沈容收下厚禮,想到珊瑚說有東珠頭面首飾,又有極好的湘錦,老太太一陣肉痛。

  這可都是寶貝!那丫頭倒好,輕描淡寫地就給拒了。

  崔仲林自書房出來,便聽說沈容只收了老山參與燕窩之事,抱拳道:“沈賢弟家風嚴謹,行事正直坦蕩,便是沈家的兒女個個也行事端方,令人感佩啊!”

  沈俊臣心下大快,收趙皇子的禮物,誰曉得趙國這次是什麽意思,還是不收的妙啊,揖手道:“左相大人面前有勞崔兄幫俊來美言幾句,剛才崔兄說要把令夫人娘家的堂妹許給俊來做續弦,我瞧是極好的,有勞崔兄幫忙說合。”

  崔家原是皇親國戚,崔左相的嫡女便是肅王妃,若沈俊來再娶崔大太太娘家的堂妹,親上加親,沈俊來便與崔仲林成了連襟,入仕為官真真多了兩個助益。

  兄弟二人本想留崔仲林在沈府用宴,崔仲林推辭而去。

  待崔仲林走遠,沈俊臣笑道:“二弟,你早該走這步棋,雖說鳴禮這孩子憨厚一些,比起那些走雞鬥狗、不學無術的紈絝還要強上兩分。他日寶姐兒過門,自作得他的主,若寶姐兒再添上一個男丁,嫡房長孫,地位超然。崔家是真正的名門望族,崔兄待人誠懇,又主動提出要替你保媒娶個名門閨秀,崔家大太太與當今皇后娘娘乃是同族,韋家小姐,得多風光!”

  沈俊來聽沈俊臣一說,立時樂得眉開眼笑,揖手道:“我還是托了大哥的福。”

  “你心裡有數就好!”

  沈俊來聽說崔仲林提的那位姑娘是皇后娘娘的族妹,這不是說他與當今皇帝也成半個連襟,出了書房,就去了佛堂。

  彼時,老太太正在氣頭上,一是氣沈容不曉事,二氣沈宛公然反對,不肯幫沈寶作詩填詞。

  沈俊來春風滿面地揖手,將崔仲林說的事細細地與老太太說了。

  老太太立時忘了早前的不快,喜道:“崔大老爺當真要替你保媒?”

  “韋小姐是皇后娘家的族妹,京城名門望族,大哥也高興得很,還說我是個有福的。我也想過了,寶姐兒嫁給鳴禮還真是不錯,鳴禮雖然憨厚老實些,可比那些不學無術的紈絝強太多了……”

  後頭的話,沈俊來是聽沈俊臣說的,這話也有道理遇上那些打媳婦,又吃喝\嫖\賭樣樣精通的紈絝,像崔鳴禮這樣的倒還好些。

  老太太道:“崔家可答應幫你出仕?”

  “大哥說了,崔家人最愛面子,為了讓寶姐兒成為真正的官家小姐,也定是會搭手幫忙的,讓我耐心等著。如今寶姐兒也算崔家未過門的媳婦,隻待三年孝期一滿就要過門。可我這裡,新婦也有了人選……”

  沈俊來一門心思想著出仕、娶官家千金為新婦,完全忘了,他前不久新逝了同甘共苦十幾年的妻子,也忘了,他還有一個兒子失落地回了綿州石台縣。

  沈俊臣回到福瑞院時,潘氏便與他說了老太太氣惱的事。

  因他親耳聽到崔仲林的誇讚,心下正得意,輕描淡寫地道:“容姐兒做得不錯,今日若收了禮,少不得要讓崔家小窺。”

  原本將沈寶許給一個傻子,就是件鑿人脊梁骨的事,但沈容此刻謝絕收厚禮,又替沈家挽回了幾分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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