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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君策,隱身貴女》第97-98章 瘋抽(12000+求訂閱)
  第97-98章 瘋抽(12000+求訂閱)

  第97章瘋抽

  且說藍錦回到趙國皇子府,細細地將沈容說的話給說了。

  趙熹道:“這個小狐狸,她不是不懼聲名的麽,怎的和我玩這套……”音未落,打了個止話的手勢,“她是不想讓沈家上下撿了大便宜,我如此送一份厚禮過去,她還懶得勞心來保這些財物,倒不如不收。嘿,她倒想得簡單。”

  他拊掌一拍,隻疼得倒抽一口寒氣,看著手腕上潰爛的傷口。

  小狐狸在人前裝出財迷樣子,對他送去的東西,卻只收了該收的藥材,旁的再不肯多動,真財迷、假財迷,關鍵時候就能分辯了。

  明明有心計,有手段,硬是躲藏在她姐姐背後,若她當真露出自己的才華,以趙熹的推測,怕是不會比沈宛差。

  藍袍道:“主子,是不是傳個太醫過來給你瞧瞧腕上的傷口。”

  趙熹擺手道:“小狐狸不是說要讓本王的傷口不能康愈,今晚就讓她瞧瞧本王的真心,她隨口一句話,本王可奉若綸音。”

  藍錦道:“主子,明日便是詩詞大會了,八王爺也會參加。”

  趙國八王爺趙碩,此人才華不錯,人亦生得風\流倜儻,玉樹臨風,年紀二十五六歲,成熟、沉穩,自有一番男子韻味,屬於那種有風度,又陽剛的美男子,在趙國都城心儀他的貴女亦有不少。

  趙熹問藍錦道:“讓人與他吹捧沈宛?”

  這要讓一個人對另一個生好感,未曾得識便讓他先聞其名,若是發現不曾得見的女子正與他心目中幻想的佳人相近,一旦見著,生出一見鍾情之意的機率大大提高。

  藍錦道:“沈大姑娘現下在京城的名氣正盛,不用我們的人吹,八王爺已經聽說了,現在正感興趣呢。”

  沈宛就像是一個傳奇,一個故事,她在鹹城的出盡了風頭,連奪三魁,不想出名都不成,雖面蒙輕紗,可誰不知道她才貌雙全,一張面紗半遮顏,更讓她多了幾分神秘感。

  “怎能只是感興趣,得讓他們多說說沈大姑娘的容貌才德。”

  藍錦、藍袍垂眸看地,若是再吹,就太過,回頭辦不成差事,趙熹又得斥責他倆辦事不力,現在八王爺已經開始幻想明日見到沈宛的情形了。

  趙熹因為看中沈容,現下正打著主意讓他的八皇叔去娶沈宛,這樣一來,沈容最看重、也是她唯一視為親人的女子便是趙國皇家婦。

  哈哈……

  他趙熹怎麽就這般聰明呢。

  趙熹光是想想就樂。

  八王爺風\流\倜儻,玉樹臨風,又因生在皇家,與生俱來有一股高貴之氣,雖說略微花心些,可他府裡還沒嫡妃,這不能怪八王爺花心,實在是他還沒能真正動心,想來若真動心,定會用心對待。

  名門貴公子又是出身皇家,有幾個不是這般,誰不曾有過張揚青春年少,誰又不曾意氣風發過,八王爺是趙國國君最少的弟弟,與趙國國君如兄弟但情感更是父兄一般,感情深厚,否早不會奉命使臣前來大周京城。

  明月皎皎,如冰如潤。濃稠如練的月華灑照天穹環宇,卻是如此的涼,灑於沈府的荷塘與亭台上,仿佛覆上一層淡淡的霜色。

  沈容沐浴之後,左手執棋,右手落子,自己與自己對奕兩局便有些困了。

  趙熹小心翼翼地進入沈府,動作輕柔如落葉般地進了沈容的內室。

  這小狐狸睡得還真香!他若把她丟河裡,怕她也不會醒來。

  想到上回丟河裡的事,趙熹心裡也有些疼惜,誰讓這小狐狸故意招惹他,真真是她自找的。

  趙熹手時拿著一隻漂亮的鐲子,這是一隻殷紅如血的雞血玉,上面點點血色,宛如桃花落在了雪白的玉,故而,它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桃花玉。許多桃花玉,要麽色澤不如這隻漂亮,要麽便是質地不夠油潤細膩,摸在手裡,似落在了女子嬌嫩的肌膚上。

  他倒吸一口氣,這隻桃花玉鐲是當年他離開趙國來大周為質,母后含淚交給他,“原是當年本宮與你父皇大婚敬新人茶那日,你們皇祖母賞我的桃花玉,本是一對,一隻我給了你太子皇兄,叮囑他,有朝一日若得遇心儀女子,便以此相贈。這一隻,母后便留給你,異國他鄉,若得遇心動姑娘,可許深情……”

  十六年了,他一直沒有遇到心儀女孩。

  但今日,他懂得了什麽是心動。

  他抬起沈容的手臂,這手還真小,瞧上去比他的手小了一半,他將桃花玉鐲往手上一套,呃,輕輕一下就滑落到被子上。她的手也太小了,小得這隻桃花玉太大。

  睡夢裡的沈容翻了一個身,用腿踹開了被子,在迷糊中伸手拉過一角蓋在胸口。

  手套不上,那腳呢?

  趙熹覺得自己太聰明了,看著她露在外頭的小腳,這腳真小,摸在手裡也很舒服,他靜默地將桃花鐲往她的腳上套,竟還真套上去了,如果她的手腕有腳踝這般大小,不就是正好。

  可這是手鐲,不是腳鐲。

  趙熹自顧自地欣賞一陣,抬手想把桃花鐲取下來,取不下來了,總被腳後跟給卡住,他已經完全忘了自己是怎麽套進去的。

  這可是他們趙國皇家的傳家寶啊,怎麽不套到腳踝上了。

  沈容睡得正香,總覺得左腿有個什麽東西,不由得用右腿蹭了蹭,一蹭就碰到一個冰冰涼的東西,還家一個肉乎乎的……

  她靈機一動,立時全無睡意,莫不是老鼠跑到她床上來了?

  聽聞,有老鼠咬了嬰兒的鼻子,還有老鼠吃了嬰兒的耳朵……

  她一動不動,老鼠正在她的左腿上爬動……

  砰——

  趙熹毫無防備,被沈容一腳踹到了地上。

  沈容立時坐起身來,借著窗外的月光,看到床前跌坐著一個人,她原本的睡意立時全無,只有氣,而且還是很生氣。

  “趙熹,深更半夜你不睡覺,又來作甚?”

  “什麽叫又來作甚?”趙熹從地上爬起來,這小丫頭的一腳未免太狠了。

  她是想把腳上的老鼠給甩死,不想一抬腿就踹中了一個人。

  趙熹將自己受傷的左臂遞過來,“你說要報復我,不讓我傷口好,我可沒用藥,瞧瞧都潰爛了,為了能留下難看的疤,看到疤便能想到你,我特意用了腐肉膏,你現在該滿意了吧?”

  他是不是有自虐症?自己用腐肉膏,這種帶毒性的膏藥是用來算計他人用的,他卻自己身上。

  沈容歪頭道:“這是我私裡說的氣話,你怎知道的?難不成你買通我身邊的下人,從她們那裡知道的?”

  她生氣,但卻不是趙熹,不過是說幾句話。

  趙熹當真了,傳話的沐風更是當真了,沈容配了一些藥,但這些藥不是用來對付趙熹,而是她用來對付董紹安。

  趙熹忙笑道:“小狐狸,你真是太聰明了,一猜就猜到了,你說得沒錯,是我買通了下人。”

  若她不是知曉真相,就被他蒙混過去。

  趙熹的棋藝比梁宗卿都厲害,可見此人的心計很深沉。

  趙國太子病亡,趙熹作為嫡次皇子,趙國許是要將他接回去了。

  他極有可能成為下一任趙國太子。

  沈容覺得足踝處有些不適,抬腳一瞧,多了個東西,立時火苗亂竄,“你乾的?你把什麽東西套我腳上了?”

  趙熹呵呵一笑,“我母后送給我未來娘子的訂情玉鐲,我趙家的祖傳寶貝。”

  這分明是一隻手鐲,他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居然套她腳上。

  沈容抱著腳想摘下來,使出了吃奶的勁也扒不下來,“你果然是個瘋子,哪有人把手鐲戴腳上的,你是不是打算不要鐲子?快給我摘下來!”

  趙熹擺擺手,“小狐狸,你別害羞,這是我送你的,待你及笄,我便娶你,瞧你這眉眼,長大了應該不醜,就賞你做一個側妃。”

  去你的側妃,她沈容可不稀罕,她要嫁給某個男人,必是兩情相悅,必是唯她一人。側妃在旁人眼裡瞧起來不錯,可對她而言,這就是侮辱,就是個妾。

  “快摘下來,你再不摘下,我便砸了它,我可是說到做到。”

  趙熹伸手將桃花玉鐲扒了幾下,取不下來,被卡在足後跟處。

  他腦子是不是進水了,居然把這鐲子套她腳上,這麽小的圈,待她長大,小腿還不是被勒住。

  沈容帶著質疑地道:“這東西真是你家的祖傳寶貝?也太差了些,至少也該是一個什麽翡翠、東珠、和氏璧那樣的寶貝,你看這成色,也太差了,你們趙國很窮麽?”

  居然嫌棄了!

  “你什麽意思?”

  “趙熹,你是不是真當我是三歲小孩,就這麽個東西,值不了多少錢,如果你家是山野人家,有這麽個東西當祖傳寶貝,我信。可你家好歹也是趙國皇族,這東西是祖傳的?”

  這皇家的祖傳寶貝,是不是隨便在小攤小店上買一年東西就可以?

  桃花玉這東西,沈容在現代就見過的,並不是什麽值錢的寶貝,不過因為上面色豔如一樹樹桃花,故而有此美名。

  沈容見他摘不下來,她堅決不會將這東西套在足踝處,這一走路,搖搖晃晃,還不得把肌膚給磨破,所以她是堅決、果決不會留下的。

  她掀開被子,扱上繡鞋,四下裡一掃,看到案前的硯盤,握起硯盤欲敲,這一硯敲下去,玉鐲碎了,她受傷出血,不是青瘀一大團,便是被玉鐲割傷。

  趙熹見她要砸玉鐲:“你作甚?這真是母后送我的,我母后很喜歡桃花玉,它是我外祖母傳給我母后的……”

  沈容不以為然,將腳一抬,“你的想法一般人沒有,把手鐲戴我腳上,我一走路就搖搖晃晃,你看我的肌膚多嬌嫩,走不了幾步,就被它磨破皮。你總不能讓我將它戴在腳上,這麽小的圈兒,都快貼到我肌膚上了,再過兩年,我的腿都比它粗,取下來是早晚之事。熹皇子,你真是聰明,這種整人的主意都能想出來。小女佩服!”

  她顯然不信他的說辭,認定這桃花鐲就是大路貨。

  認不出是寶貝,是她沒眼光。

  就像她看不到他的好。

  趙熹氣急,一竄身奔近沈容,他是十幾歲的少年,原就比沈容大好幾歲,現下往她眼前一站,就是高了一個腦袋,他居高臨下的俯視著沈容。

  “小狐狸,你是故意氣我?笑我趙國沒寶貝?你的眼光從來就不好,就似在明春園,你看到的是那個長得娘兮兮的少年,卻看不到我這種人中龍鳳、智勇雙全的美男。看人如此,你看玉也如此,唉,真讓人失望,要不要我尋兩個最好的先生調教調教你。”

  “說我沒眼光?你才有問題,不按常理行事。”

  為了讓她記住他的身份、名字,把她丟河裡,還因此大病一場。

  說要賠禮,支字不提賠禮事,送的禮物跟婚娶聘禮一般,浩浩十幾抬。

  這就是個瘋子,徹頭徹尾的瘋子。

  行事霸道,不講道理。

  她瞧娘兮兮的少年……

  沈容歪頭思忖,驀地憶起,她是在瞧沈寶與董紹安,都怪趙熹,她隻瞧出董紹安喜歡沈寶,還不知道他們有沒有說上話,就被趙熹給攪局了。

  趙熹不想與她拌嘴,以這小狐狸的行事,回頭肯定會砸了他的祖傳美玉,“你這兒有香胰子沒,抹點在足踝、後跟處,也許就取下了。”

  大半夜的,二人不睡覺。

  都在忙著把玉鐲子從足上取下來。

  她的小腿不細,也不知道這玉鐲子到底是被他怎麽戴上去的。

  “你躺下,我記得當時戴上去時,你的腳與腿伸得成一條直線,不是像現在這樣彎著的,再像那樣伸,一定可以取下來……”

  沈容悶悶地想:瞧他緊張的樣子,不是大路貨,若真是大路貨,由著她砸碎,可他是真的很用心地在取。她的足踝啊,紅得快滴血了,再這樣折騰下去,肯定磨破皮。

  該死的趙熹,進她的閣閨就跟他自己個家裡一樣。

  忍!

  沐風、沐雨是趙熹的人。

  但這二人並非一點用處沒有。

  至少,她們保護了沈宛。

  她可以把這兩個人送給沈宛當陪嫁。

  沈俊臣在給沈宛議親,屆時沈宛身邊多這麽兩個機靈、武功又好的丫頭,也能多一些保障。

  沈俊臣為什麽要推掉沈宛與梁宗卿的親事,這明明是一門很好的親事,梁宗卿是衛國公嫡長孫,要貌有貌,要才有才,非紈絝,有才能,還有見地,這麽好的少年郎不做她姐夫,就連沈宛都覺得可惜。

  沈容想到沈宛的婚事,應付掉一個臨安王世子南宮昴,皇家還有幾位皇子呢,可這些皇子個個都已有嫡妃,如果讓沈宛去做側室,還不如嫁個貧寒學子。

  足上傳來一陣刺痛,那是玉鐲憋住後跟處,她咬牙忍著,將腳與腿伸成一條直線,趙熹用力一扯,只聽“咚”的一聲,桃花玉鐲終於取下,而他失聲驚呼“桃花鐲!”

  沈容坐起身,借著微弱的燭光,許是他取時沒拿端,鐲子摔在地上,化成了兩截。

  還好不是她弄碎了,否則以趙熹的霸道,一定纏著她鬧不可。

  “熹皇子,你節哀!到時候讓你母親再另送你一隻‘祖傳寶貝’!”

  說到最後四字,她刻意加重的語調。

  趙熹拾起斷玉,“怎會斷了?多少年都沒事……”神色之中有疼惜。

  “不就是一塊玉鐲,你不用這麽難受,趙國皇家好寶貝多了去。”

  可再多,也不是祖傳的桃花玉鐲。

  她知不知道,在他們趙國,桃花玉又叫姻緣玉,是男女訂情最好的信物,人要戴上這樣的東西,別人就知道那人心有所屬,便是家中長輩也會去問是何人,若覺兩家合宜,長輩們就會替一雙男女訂親,成就一段良緣。

  這是他的姻緣玉……

  現下斷了。

  他要送給沈容,可它斷了,這兆頭太不吉瑞。

  沈容以為他很喜歡這玉鐲,安慰道:“不就是斷了嗎?你找了京城最好的首飾鋪子再給接下來,上面還可以裝上一些漂亮的紋飾,說不準比早前還要漂亮呢。”

  趙熹原本落漠的樣子,立時釋然了,斷了可以續,對,姻緣如此,玉也如此,“待我接好,我再送給你。”

  “熹皇子,我看你是誤會了,我不喜歡桃花玉,太豔了!要不你改送別人,那個什麽趙國皇子側妃,我也不喜歡,你也一道送給別人。”

  趙熹反問道:“你看不上側妃之位,你是喜歡嫡妃的位置?”

  看不上側妃,那就看上嫡妃了。

  她是不想與他有半毛錢的關系。

  趙熹行事太異於常人,她不喜歡,著實接受不了。

  面上瞧著低調,像是個只會跟著九皇子南宮昶玩鬧的紈絝,實則太過厲害,這棋下得好的皇子,你說他沒心計,她是絕不會信的。

  “熹皇子,就算趙國要與大周聯姻,自有兩國公主皇子,不可能是臣子之女。”

  趙熹道:“自古以來,兩國聯姻,非皇家之女和親的也不少,比如王昭君。”

  王昭君和親,千古佳話,讓沈容效仿還不如殺了她。

  她勾唇苦笑,“這世上,又有幾個真像王昭君的女子?抱歉,我做不了。公主和親少有幸福的,何況是臣子之女,王昭君和親名上好聽,可一生淒苦,嫁完了老子嫁兒子,唉,苦啊。”

  她不願意!也不會去做。

  “我們趙國的風俗與大周相差不大。”

  沈容不耐煩地擺手,“夜深了,你該離去,我得睡覺。”

  趙熹道:“再說一句話,你想不想入幽蘭詩社?”

  “不想!”隻此兩字,沈容倒頭就睡。

  沈寶想,便是沈宜也想,可她沈容還真不想,幽蘭社聽起來高端、大氣、上檔次,如果可以選擇,她寧可去石榴詩社、桂花詩社,雖然一個是二流官宦千金的詩社,另一個更是小吏、富賈千金的詩社,但後者能結識更多的人家。

  桂花詩社便是一些小吏千金也不入,聽說九成以上都是富賈千金。裡面全是有錢人的地方,還有兩成官宦千金,那都是不嫡女,多是家中得寵的庶女。幽蘭詩社裡是絕不會讓庶女進入的,全都是出身高貴的嫡女。如果要選,她就去桂花詩社。

  趙熹問:“全大周的姑娘,誰不想進幽蘭詩社,你為何不想呢?”

  “那地方我可不覺得有多好,我不做作對,更不會吟詩作詞,不適合我。”

  與他說實話——才怪,她與他又不是多熟,更不是朋友。

  趙熹輕歎一聲,“還以為你如果想進,我可以找永樂公主說說,你就進去了,你居然不想。”

  他以為,她不是不想,而是不能進去。

  可沈容沒有半分反應,看來她是真的不想了。

  “你和我還真像,我也不喜吟詩作詞這等風雅事,對我來說,還不如悶頭睡大覺。”

  沈容擺了擺手,“夜黑月高,不送!”

  趙熹出了儀方院,一路上沉吟道:“藍錦,你說如果有不想入幽蘭社的姑娘,是真心不想入,是真的不喜吟詩作詞,還是另有謀劃?”

  藍錦放緩了腳步,“主子是說沈五娘?”

  趙熹很是凝重,“小狐狸行事,都有自己的原由,我可沒當她是隨意說說。如果是我,入幽蘭社是為了結識更多貴女為友,替自己在家中的地位搏一把。年輕姑娘,不都愛熱鬧,喜結交朋友,在幽蘭社能結交到全大周最有勢力的公主郡主,甚至還能結交到當朝重臣家中最受寵的姑娘,她為什麽不去呢?”

  藍錦也想不明白。隨口答道:“屬下聽聞,一個姑娘只能入一個詩社,莫不是沈五娘想入旁的詩社?”

  “旁的詩社……”

  京城還有兩個女子詩社,人數最多的桂花詩社,官宦千金家嫡女能入的石榴詩社,小狐狸說他行事不能以常理看待,小狐狸又何嘗不是,年輕姑娘誰不愛惜聲名,可沈容就不喜歡,她最愛躲在她姐姐背後,這也是所有人都注意到沈宛,卻沒關注到沈容,以趙熹的看法:沈容的智慧,那絕對在沈宛之上。若是再加以磨練,他日不可小窺。

  趙熹眯了眯了眼,“如果本王是小狐狸,就會選桂花詩社。”

  藍錦凝住了:“主子,為何?”

  第98章詩社

  最好的詩社不入,棄最好從最差。

  趙熹道:“小狐狸撈了那麽多銀錢,你說她要銀錢作甚?至今我也不知道她要做什麽?但是桂花詩社不同,裡頭除了大臣家的庶女就是商賈女,庶女雖地位卑微,可各府的情況都知曉,桂花詩社的成員人數最多,商賈千金家做各種生意的人都有,家業少了一百萬兩銀子還進不去,幾乎大周天下有錢商賈的嫡女都在裡面……”

  實在好奇沈容對銀錢如何花用?

  趙熹期待又更想知道答案。

  藍錦道:“若是沈五娘進去,她是嫡女,還是當朝侍郎之女,身份尊貴,就會被她們追捧?”

  “你看她那性子,是會願意被人追捧的,她進去,肯定又是撈錢。她明明不愛銀子,偏裝財迷,還偏要往銅臭味最重的地方去,雖然我不知道她到底要幹什麽,但我知道,她所圖非小。不進桂花詩社便罷,若真進去,怕是又得讓我刮目相看一次。”

  藍錦還是想不明白。

  全大周的姑娘都以進入幽蘭社為夢想,沈容想進去不是難事,她姐姐就在裡面,再則求了自家主子,以趙熹對她的看重與喜歡,找永樂公主走走後門,永樂公主看在她與趙熹自幼相識的情分,看在趙熹與九皇子交好,肯定是要開這方便之門。

  沈容看著紅腫的足踝,揉了揉,取了化瘀膏抹上,心裡將趙熹給罵了一頓。

  *

  翌日一早,沈容去了雙喜院尋八姑娘沈家薇。

  因著上回大姑娘、五姑娘幫大姨娘賺銀子的事,沈家薇很是敬重沈宛沈容。

  沈容與沈家薇閑話了幾句,沈家薇正在繡一塊漂亮的蘭花帕子,“八妹妹的女紅真好,瞧瞧這手藝,不得不讓人誇讚。”

  一側的服侍丫頭侍線笑道:“五姑娘,八姑娘聽說你喜歡蘭花,這是八姑娘給你繡的帕子。”

  沈容意外了一把,立時笑道:“八妹妹待我真好,我今兒過來,還真有一件事同八妹妹商量。”

  侍線沏了茶水,又尋餞果擺上。

  十姑娘沈家莉聽說沈容來了,也跑到雙喜院東跨院來玩。

  沈容低聲道:“八妹妹,我想入桂花詩社,你要不要去?如果你有心,我們就一道寫了投帖。”

  沈家莉雖小,卻也知道這京城三大女子詩社,最差的就屬桂花詩社,嘟囔道:“五姐姐要進詩社,有大姑娘引薦,進幽蘭詩社多好,就算進不得最好的,不理還有石榴詩社。”

  “這兩處詩社門檻太高,只收官家嫡女,八妹妹進不去的,但如果我和八妹妹進的是桂花詩社,我是嫡女,我們姐妹一起遞的投帖,她們連考校才華都免了,我和八妹妹一起進去,以後詩社有賞花會、詩詞會時,有姐妹陪著,多有樂趣。”

  八姑娘心下感佩,原來五姐姐不進最好的就是為了帶她進去,“五姐姐,以你的尊貴,定是能入石榴詩社的,你不用顧忌我……”

  人往高處走,聽聞但凡進入幽蘭詩社的貴女,最後都尋了體面的婆家。京城貴女們,誰不以進入幽蘭詩社而自豪榮耀。

  “幽蘭詩社每過三年就出一本詩集,名氣大。我雖識字,讓我吟詩作詞這還是算了吧。我入桂花詩社,一是為了玩,二是為結識一些朋友。如果我領頭投帖,幸許我們姐妹都能進去呢。”

  桂花詩社但凡是官宦嫡女,這可是都是嫌棄的地步。

  以沈容的出身,再加上長姐沈宛的名氣,一旦投帖,入社的希望很大。

  沈家莉也有些心動,想到京城各家的貴女,無論嫡庶有些都入了詩社,有時候各家辦宴會,姑娘們聚在一處,就會問道:“你入的哪家詩社?”對沒入詩社的,人家會生出質疑,“你家莫不是奉承女子無才就是德?”聽著像是誇讚,實為暗諷:你不會不識字吧?但凡會識字的,有些許才華的,人家都入詩社。

  沈容道:“前些日子,我生病住在幽蘭社,打聽了一下,蕭二十三娘想入桂花詩社,說那裡最熱鬧,每年出一本詩集,才華不壓幽蘭詩社,因她父母長輩不同意,隻得打消此念。她都想去的地兒,豈不是好的。”

  大周至德帝身邊的寵妃麗昭儀,原出自江南首富萬家,而這桂花詩社便是萬家姑娘做社長,萬家是皇商,亦是官宦人家。以萬姑娘的出身,人家也能去幽蘭詩社,卻選擇了留在桂花詩社,沈容並不覺得這有甚不好。

  桂花詩社對進社成員也不是遞了投帖,即可順遂入社,還得選日子考校才藝,能不接受考校的可是少之又少。

  桂花詩社還會傳授如何主持中饋,打理店鋪、田莊,雖是商賈千金為主,但這是實打實能學得技藝之處,而且對入社成員的要求相對較低:有一技之長的千金即可入社。不像幽蘭社、石榴社,要求入社成員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沈容自認不是什麽大才女,也做不到樣樣精通,她是本著學技藝,本著能結識一些朋友才去的。

  “八妹妹,你去是不去?我昨晚就把投帖寫好了,如果你想去,把你名字也寫上,我們姐妹一處。”

  十姑娘很是動心,福身道:“五姐姐,我去問問姨娘,看她同不同意我入桂花詩社,若我姨娘同意,一會兒我也來署名。”

  沈家薇拿不定主意,遣了侍線去問大姨娘。

  大姨娘的咳疾已經痊愈,因又置了處田莊,添了莊頭下人等,想著生活有靠,心逢喜事,近來心情也好,再則上回求了沈宛,沈宛將大姨娘的賣身契賞了她,大姨娘脫了奴籍,也是自由身,心情就更好了。

  侍線一說,大姨娘問道:“五姑娘要入桂花詩社,大姑娘同意了麽?”

  沈俊臣、潘氏過問沈宛的事,對沈容則近乎透明,很少將沈容擱在心上,早前李氏與老太太盯著沈容,愛尋她的短處,也只是為了拿捏沈宛才做的。

  侍線愣了一下。

  侍針道:“叫你家八姑娘問清楚了,若大姑娘未應,回頭怕是要被訓斥。”

  不僅沈容會被訓,便是大姨娘處也要落埋怨,畢竟沈宛的名頭太大,姐姐入的幽蘭詩社,這妹妹入石榴詩社是能成的。

  侍線又回雙喜院。

  沈容答道:“長姐同意了的,不信你問小環,當時我告訴長姐的時候,初是不同意,後來知我不會吟詩填詞就同意了,連提議讓八姑娘與我一道的主意也是長姐提出來的,還說我們姐妹若一道入社,彼此也好有個照應。”

  侍線又道:“大姨娘說,姑娘們要入桂花詩社,還得請示太太一聲,這各家姑娘入詩社,也是要問過家中長輩的。”

  沈容派了小環去福瑞院。

  小環很不樂意,“五姑娘,你想入詩社,也可先向石榴詩社遞投帖。”

  “進石榴詩社就不能與八妹妹一道了,還是桂花詩社好,你快去代我稟大太太一聲。”

  小環福身,與侍線一前一後出了雙喜院東跨院。

  沈宜正與大太太在一處說話,突地聽小環稟報,她不由驚道:“五姑娘是不是糊塗了,大姑娘入的可是幽蘭詩社,她要入桂花詩社?”

  潘氏問小環,“大姑娘可曉此事?”

  小環答道:“大姑娘同意了的,還提議讓五姑娘帶著八姑娘也進桂花詩社。”

  什麽姐妹情深?怕是大姑娘利用這個不曉事的妹妹給自己搏美名呢?

  潘氏心裡一想:沈俊臣正想將沈宛“賣”個好價錢,再有這樁事,只能說沈宛友好姐妹,便是庶妹也用力扶持,也罷,這是沈宛自己決定的,她這個當繼母的不好攔著。沈宛沒有同胞兄弟,弟弟就她兒子一個,將來配了好婆家,還是會扶持她兒子的。

  潘氏又問:“大姑娘是如何說的?”

  沈宜原叫嚷著桂花詩社不好,這會子聽說沈宛都同意了就不作聲,心裡迷糊又疑惑。

  小環如實稟道:“大姑娘聽說蕭二十三娘曾動過入桂花詩社的念頭,隻家中長輩不同意。聽說桂花詩社裡不乏有真才實學的,社長是麗昭儀的娘家侄女,說也是不錯的,論實力、才華,裡面的姑娘不比幽蘭詩社差。”

  桂花詩社怎麽與幽蘭詩社比?一個是當朝公主做社長,一個是江南首賈之女做社長,這就是差別。

  潘氏笑了一下,“既如此,我應了,大姑娘是個有見識的,想來她能同意自有她的道理。只是你們姐妹要投帖,不妨也問問九姑娘、四姑娘。”

  沈宜想到沈寶,“四姑娘可打著主意進幽蘭詩社呢?也不瞧瞧她自兒個的身份,就憑她也能進去麽?”

  沈宜有些好奇,侍線剛離開福瑞院,她也出來,行到後花園涼亭,正見二姨娘與十姑娘說話。

  沈家莉道:“姨娘,你就讓我也進桂花詩社罷,我想去,五姐姐、八姐姐都要投帖呢,連大姐姐都同意五姐姐去了。”

  沈宜心下不由得狠狠鄙夷了一番,沈容有好的詩社不進,偏選那麽個地兒,不用猜也知道,她定是財迷病又犯了,聽說那裡頭的姑娘個個都有錢,她們沈家怎有這樣的嫡女,都快掉錢眼子了,上回她找沈容討胭脂,居然與她討銀子,姐妹情分都不顧。

  “十妹妹,二姨娘好歹也是書香名門出來的,你進裡頭全是商賈之女的詩社,也不嫌面上臊得慌。老太太弄丟了大姐姐的銀錢,五姑娘是想錢想瘋了呢,你當她好好的不入旁的詩社,為甚挑了那麽一個?”

  二姨娘原在糾結,聽沈宜這麽一說,將那剛生起的念頭又給滅了。

  對啊,她就算是庶女,好歹也是書香名門出來的,她的女兒怎麽能去滿是銅臭的詩社,不行,萬萬不能,便是一個詩社不入也不能去,否則京城各家的貴女多了去,為什麽旁人寧可不入也不去桂花詩社。

  沈寶正在老太太的佛堂,聽侍線來稟:“四姑娘,我們八姑娘想入桂花詩社,大太太已經應了,已寫投帖,八姑娘使奴婢來問一聲,問你要不要署名?”

  沈寶凝了一下,當即就惱了:“她是庶女,當我與她一樣麽?我就算要入,也隻入最好的幽蘭詩社!”

  侍線怯怯地應聲“是”。明明是五姑娘挑的頭,卻讓她以八姑娘的名兒問一聲,五姑娘到底是怎麽想的,沈寶一聽是八姑娘使丫頭來問,當即就有些氣惱,嫡庶有別,她可是尊貴的嫡女。昨兒崔家遞了話來,正在幫沈俊來謀實缺,一旦有了,她就是真正的官家嫡女,桂花詩社那種地方,讓她去,她才不會去呢。

  侍線去問沈寶,八姑娘不解地問:“五姐姐,你到底什麽意思?”

  “如果說我要入桂花詩社,怕是四姑娘又要譏諷一番。”

  八姑娘道:“可四姑娘早晚也會知道這事的。”

  “等她知道,也許我們已經進去了,那時候她要譏諷我,我也不當一回事。”

  九姑娘沈家莉因二姨娘沒應,自不能署名。

  沈宛便與八姑娘署了名字,又令小環親自往桂花詩社遞了投帖。

  桂花詩社的地點在城西最著名地“桂花茶樓”,有十二間的大茶樓,後頭有一座極大的園子,就是桂花詩社的活動場所,自前面大茶樓中間的大門進去即可,聽說詩社裡有一二百位姑娘,因著裡面的富賈姑娘太多,一些有身份的京城權貴,都不允庶女去,覺得讓姑娘們與富賈千金交往很失體面。

  今兒一早,沈宛帶著沐風沐雨兩個就出門去幽蘭詩社忙碌了。

  昨晚,沈俊臣就幽蘭詩社的事還喚了沈宛去書房談話,“皇上、皇后對此次的詩詞大賽很關注,代國的玳瑁公主、趙國的八王爺趙碩、北齊太子少傅蕭策也先後到了,西涼國素聞大周詩詞盛會,近日也會有使臣入京。你一定要全力以赴,若能奪下女子詩詞賽的魁首,維護我大周的顏面,皇上與皇后定會大悅。”

  趙國、代國都是大周的屬國。

  北齊、西涼則是與大周並肩的兩大強國,北齊亦有兩個附屬國:突厥、高麗,西涼則有一個附屬小國瓦刺,若論實力,大周與北齊並肩,北方偌大的一片疆土全都是北齊的地盤,且北齊人多是英勇善戰,體形高大,是馬背上的民族。

  沈俊臣笑容可鞠,現下沈宛的名氣很大,誰都知她在鹹城燈節連奪三魁之時,這樣的才華,便是男子也不差,有時候他會想到淹死的長子沈寬,如果沈寬有沈宛這等聰慧,定是沈家之福,可當到底是個福薄的,竟被淹死了。

  他似乎忘了,沈寬其實是被二房的人算計害死的。

  沈寬就算會讀書,還是不是懂人心。

  如果這次沈宛能在如此盛事面前奪下女子詩詞賽的頭魁,他日的夫婿非富即貴,若奪頭魁,無論是對沈俊臣,還是對沈家來說,沈家的聲名就會更上一層,雖然他因沈俊來被禦史質疑,可他有一個很爭氣的女兒,為國爭得榮光,就算給皇子做側妃,也不會被人小窺。二皇子正妃雖出身高貴,可細瞧起來,也不比他沈家好多少,二皇子妃被太醫證實再不能生,她膝下隻得一位郡主,一個生不出兒子的嫡妃,這又有何懼?

  沈宛想到沈容告訴她的事,問道:“父親為何拒了梁家的提親?”

  “宛姐兒,你有更好的歸宿。”

  擁有才貌雙全的女兒,自然是得賣個好價,就如當年的雲家,把最好的女兒獻給周哀帝,便有了今日的代國。

  一國之君總比做人下臣子的好。

  而沈俊臣覺得他可以走得更遠。

  沈宛垂眸。

  沈俊臣笑道:“宛姐兒,全力以赴,只要你奪得女子詩詞會魁首,壓上他國使臣中的貴女,你就是大周的功臣,就會得到最好的良緣。”

  最好的良緣……

  他說的就是把她嫁入皇家罷。

  皇家成年的幾位皇子,除了九皇子尚未成家,其他幾位哪位不是姬妾成群,生母位分低下的二皇子,因是皇后養大,頗俱實力;又有貴妃所出的六皇子,更是行事張狂之人;還有德妃所出的五皇子,傳說體弱多病;淑妃所出的九皇子,一早淑妃就選中了蕭九姑娘蕭清妍,在榮國公壽宴之後也訂親了,只等禮部選了吉日二人就要完婚。

  沈俊臣笑道:“皇后對二皇子妃也有諸多不滿,她喜歡你,你又得了太后的青睞……”

  太子人選,必在二、六、九三位皇子之間出一個,其他的皇子都太小,最有勝算的便是這三位。

  沈宛福了福身,“女兒會全力以赴的。”心下冰涼,她喜歡梁宗卿,可沈俊臣是不會同意將她許配梁家的,因為他還是想做皇親國戚。

  沈容與沈家薇遞了桂花詩社的投帖後,姐妹二人就更親近了。

  十姑娘沈家莉依舊巴著九姑娘沈宜。

  沈寶則是往老太太的佛堂跑。

  聽說沈容要進桂花詩社,不由得又是一番譏諷嘲笑,“我說五妹妹,上好的幽蘭詩社、石榴詩社不進,非去桂花詩社,你也不嫌丟人?”

  沈容道:“四姐姐想去,人家還未必收你呢。”

  桂花詩社進社也是有要求的,未出閣的八至十七歲姑娘,富賈要求家有一百萬兩銀子的產業,若是官宦小姐也必須得五品,入社要考校才華,裡面有兩位從宮裡出來的姑姑,聽說也是才華過人的,其中一個還曾是禦書房的侍茶宮娥,後來嫁入萬家為婦,便做了桂花詩社的女先生。

  “一身銅臭之地,我還不屑去呢,都說你財迷,要我說,你就是聽說那裡錢多,作的詩詞好了,還有賞,這才進去的吧?”

  沈家薇不說話,就看沈容與沈寶在這兒鬥嘴。

  沈容道:“愛錢怎了,不偷不搶,人家也是正大光明從明路上掙來的,你不愛錢,往後別領月錢,把月錢都給我。”

  “憑什麽?那是我應得的。”

  沈容啐了一聲,“你不是不愛錢麽,既然不愛錢,就都給我。”

  沈寶說不過沈容,領了小鏈往老太太屋裡去。

  每日,沈容都會邀沈家薇一道去給大太太請安,晨昏定省,有時是沈家薇來喚她,姐妹二人都等著桂花詩社的回音。

  因為幾國使臣的陸續入京,詩詞盛會越發名聲大了,著實是代國玳瑁公主在宮宴時向至德帝提出請求“啟稟大周皇帝,小女玳瑁想參加大周京城一年一度的詩詞盛會!”

  她要參加,又有趙國的八王爺趙碩原就是個愛風雅之人,也提出參加盛會。

  北齊的太子少傅蕭策,更是想瞧瞧大周的詩詞盛會,自是會參加的,他這次來大周帶了不少的文武隨從。

  沒幾日,西涼的使臣亦到了,裡面也有皇子公主。

  因著皇帝同意了玳瑁公主,青松館、幽蘭榭的詩詞盛會被迫延後,但這一延後,越發顯得此詩詞盛會非同尋常。

  以前原是三月第一個休沐日的盛會,改到三月第三個休沐日舉行,第一個由京城各詩社選出前三甲,第二個休沐日則是各詩社三甲人選與幽蘭詩社前五人選再戰,最後選出五人進入絕賽與各國參賽人員進行大賽。

  幽蘭詩社如此,青松館那邊也是如此。

  前幾任的幽蘭詩社社長,三位皇家公主、郡主也紛紛有來當點評先生,為了保證大周最後奪魁都改為了即興作詩,不允任何人代筆。

  沈容又忙開了,在第一個休沐日前,就喚了紫嫣來,“給我打聽各家詩社的都有些什麽人,如果我沒猜錯,這幾日京城的大小賭坊已經天盤下注,賭各家詩社誰進入三甲。”

  紫嫣道:“主子要同時買中三人,這機率不大。”

  “正因為買中的可能不大,想來這賠率很可觀。”

  上回她在鹹城大玩賭注,是沐風在外打點,這一次她用的是紫嫣。

  紫嫣在京城買了一座三進宅院,又置了十幾個下人,依然是某富家小姐模樣,但白日出門上則扮成男裝。

  沈容道:“了解一下各詩社的情況,我們就玩玩,我會計算出成敗機率,選最穩的法子。”

  玩這種賭賻都是有公式與法子可循,並不能一味地賭成敗。

  紫嫣應聲離去。

  沈容坐在案前,認真地回憶前世記憶裡的點滴,一定是有蛛絲螞跡的,只要是有關姐姐的事,無論是已亡的沈容,還是現在的沈容都特別關注,著實是她們兩個靈魂都敬重喜歡這個姐姐,只是已亡的沈容在成年後對自己的姐姐除了羨慕,還多了兩分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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