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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君策,隱身貴女》第159章 賽前
  第159章 賽前

  胡三娘、沐曼華圍聚過來。

  沐容不緊不慢地道:“鹹城離京城還有幾日路程,鹹城有女子詩社,名碧煙詩社,男子詩社稱為青雲詩社。”

  胡三娘問道:“沐九娘,這有什麽說法嗎?”

  “碧煙詩社成立於幾年前,大抵是鹹城榮國公六十壽辰之時,大周蕭淑妃、臨安王妃攜兒女回鄉給榮國公賀壽。蕭家特為蕭淑妃省親建造林園,其間有一條湖,取名明湖,將一處園林分為南北兩地,舉辦女子詩詞會、男子詩詞會。

  自那日起,蕭家姑娘們便組建了鹹城唯一的女子詩社——碧煙詩社,而開社之地,便是蕭家的碧煙塢之上,隔河相望的是蕭家公子組建的青雲詩社。”

  沐十郎問道:“青雲詩社,可是青雲直上之意?”

  “非也,青雲詩社,乃是因詩社地址在蕭府別苑青雲園之內,而碧煙詩社則在碧煙塢,也因此而聞名。就如大周京城有三大女子詩社,亦有三大男子詩社,各自取名,也應地點。”

  胡三娘怎了怎舌,“沐九娘懂得可真多。”

  沐容很是凝重地道:“書中自有黃金屋。”

  李睿識道:“書中還有顏如玉。”他指著自己,衝沐容傻笑。

  沐容心裡暗道:不要臉,是誇他自己美貌如玉?

  要說生得好的,沐容還真認識幾個,而真正的俊美男兒當屬梁宗卿,風度翩翩自不肖說,更難得的是梁宗卿不家滿腹才華。男子長得好,更得有才乾,否則就是一只花瓶,只能當擺設。

  胡三娘低聲道:“沐十三娘,睿世子不是與沐九娘退親了,怎麽現在還鎮日粘著。”

  沐曼華爭辯道:“是我九姐姐瞧不上他。”

  可胡三娘覺得,沐容那身材著實沒法看,就連春香、秋香都比她玲瓏有致,沐容像門板一樣的身材,還長得那麽瘦小。一路上,阿碧每日早上都要往她馬車裡送不上的吃食,她一個人吃的,當她們兩三個人,可就是不長肉。

  沐容除了個出身、臉蛋和才華,也沒甚引人處。

  胡三娘挺了挺胸膛,越發覺得還是自己的身材傲人。

  西涼皇家的兩個男人,一定沒長大,連女人美醜都分辯不出來,沐二郎、沐十郎照顧沐九娘,那是沐老太君叮囑了,他們也照顧算怎麽回事。

  眾人往客棧方向移去。

  只聽得一陣爽朗的笑聲,“五殿下,可是帶晉陽才子才女到了,使臣、副使臣在此已經等了兩天了,估摸著你們這幾日便到,特令小的在此等候。”

  *

  鹹城驛館。

  范大人、高大人立在館門口,見出去的人領會了大隊的人馬。

  沐容在阿碧、春香的相伴下步步行來,阿碧低聲道:“九姑娘,紫袍文官便是你外祖。”

  沐容放緩了腳步,那是一個兩鬢有幾根銀絲的老者,皮膚白皙勝雪,正在人群裡搜索著什麽,待看到不遠處立著的少女,眉眼似曾相熟,與記憶中的嫡幼女竟出奇的相似,又與宮中的范皇后也六分神似,雖有激動,但更多的還是意外。范氏沒了,但范氏當年少女的容貌還記得的。

  身側的少女則有些興奮地道:“祖父,可是沐家表妹?”

  難道,這是血脈相融之故?

  沐容看到這紫袍老者,眼眶潮濕,“九娘給外祖請安!”

  范大人定睛細瞧,伸手虛扶一把,“九娘來了?我接到五皇子的信了。”他領一支應賽隊伍從涼京出發,沐容隨李冠一行人從晉陽出發。

  身後的少女福了福身,“沐表妹,我是你七表姐,是范家三房的嫡長女。”

  沐容的嫡親舅舅隻得一個,便是范家大房的大爺、范皇后的胞兄。雖有二房、三房兩個舅舅,但他們都是庶出,聽說范夫人不喜三房,但一大家子人卻住在一處。

  “七表姐好!”沐容福了福身。

  范大人道:“這一路累著了吧?”

  “回外祖話,九娘一點也不累,在路上看看書、下下棋就到鹹陽了。”

  兩位正副使臣令驛館備了酒宴,兩路人馬一匯合,很是熱鬧了一陣,而五皇子此次也做了個副使臣,算作是專管晉陽這隊人馬的。

  沐二郎、沐十郎,一個是作武才子來大周,另一個則是完全為了遊玩,就如沐十郎,求了老太君,說要出來漲見識。

  用宴的時候,姑娘們坐一處,單獨的屋子擺了兩桌,男子們又另坐在花廳裡,很是熱鬧。

  范七娘很是得意地向眾人介紹道:“這是我表妹,嫡親表妹,我們范家唯一嫡表小姐沐九娘!”

  知情的人不由得撇了撇嘴。

  嫡親的……人家是嫡女所出的外孫女,你是庶子所出的孫女,你們倆算嫡親的,范家長房與沐容算什麽?

  沐容起身,福了福身,“很榮幸認識大家。”

  據她所知,范家後宅可不大太平,范夫人與范大人的寵妾白姨娘鬥了幾十年,曾有一度,范大人還扶了白姨娘做平妻,更是踩著范夫人,還是范皇后嫁了西涼皇帝後,范皇后憑借自己的強勢,硬是將白姨娘打回了“侍妾”原形。

  也因著這兒,范大人與白姨娘對范皇后畏懼三分。

  左賢王府的郡主,封號榮興的貴女起身問道:“你是隨行還是參賽?”

  沐曼華便道:“我九姐姐琴藝、棋藝都很厲害。”

  榮興不以為然地道:“我聽說你十幾歲了,只會讀《三字經》、《百家姓》。”就差說“沐九娘是個癡傻兒”,那眉眼帶著譏誚。

  琴、棋厲害,可沐容就是個癡傻兒,再有才華,定也比不得她們的十之一二。

  沐容笑道:“榮興郡主說得是。”又欠了一下身,落落大方地坐下。

  京城有文才女、武才女各有三人,個個都出身名門,其實還有一個庶出公主,封號櫟陽,年紀十六七歲的模樣,抿著嘴兒不說話,只是一臉探究地問左右:“我今兒午後聽人說,沐九娘瞧不上左賢王府的睿識堂兄。”

  一語出,整個宴桌上立時炸開了鍋。

  榮興大叫,“明明是我哥看不上笨拙人。”說沐容傻癡兒,萬一她是參賽的,不是罵西涼皇家沒人了?

  沐曼華要解釋,卻被沐容按了下來,“庸人自擾,由著她們說去,時間長了,自明真偽。”

  其間有一個眉目清秀的少女自我介紹道:“沐九娘,你家三奶奶乃是我大姑母。”

  沐三\奶奶金達梅,乃是金丞相的嫡長女。

  金丞相家的嫡孫女!沐曼華聽人說過,“可是金三娘?”

  少女笑道:“都是親戚,這般見外作甚,叫我彤雲便是。”

  姑娘們與自己投緣的人坐在一處,胡三娘、馮六娘也不認得旁人,自與沐容姐妹、金彤雲娘在一處說話,金彤雲又介紹了她一個要好的朋友,幾個人不多會兒便有說有笑起來。

  有婆子進了屋,福身道:“姑娘們,使臣大人與五殿下說了,明兒一早要趕路入大周京城,請姑娘們莫要玩鬧太晚。入京之後,若是姑娘們感興趣,可下帖挑戰北齊、大周的才女。五殿下說了,我們西涼也是三大國之一,其才華不輸南周、北齊,一旦挑戰,就必得要贏,若是丟了西涼顏面,怕是姑娘們的父兄也要受累……”

  不挑戰便罷,一旦輸了,父兄也要受累,受的什麽累,肯定是被人笑話。你去挑戰旁人,自當有把握才是,這要輸了可不是丟臉面的大事。

  姑娘們玩鬧了一陣,兩個姑娘一個客房,婆子丫頭們則住中等客房。

  *

  夜深人靜,沐容還在窗前看書,自顧自地執著棋子。

  金彤雲瞧了一眼,“你在擺棋局?”

  “還有不明白的地方,正在琢磨呢。”

  金彤雲笑了一下,坐在她對面,“容容,聽曼華說,你有過目不忘的本事,沐家好些書都被你瞧過,若用學富五車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還說你來大周,路上也帶了一車書解悶,未入京城,除了棋譜,書都被你瞧過了。”

  是好奇!當今天下並不乏真正才貌雙全的女子,這在亂世,有智慧,有才華便多了一項保命的才能。

  “彤雲,我十三妹說話誇張,莫聽她的。”

  “只怕此言不虛,看你不大愛說話,卻是個極愛看書的。”

  “老太君常說,女子容顏易老,唯有才華如酒,越存越香,九娘深以為然,便用心了些。”

  金彤雲道:“我也無聊得緊,我陪我下一局罷?”

  兩人相對奕棋。

  沐容早前以為金彤雲與金達蘭一般,最是精通詩詞,不想幾局下來,卻瞧出金彤雲棋藝的不凡之處,也是個心有兵壑之人,而金彤雲則是對自己下三局輸兩局的結果大為吃驚,“我在家裡,能陪我祖父奕棋,時常也是勝負參半,我此次參賽,原是衝棋藝而去,聽聞北齊少傅蕭策,棋藝一絕,目中無人,我就想教訓教訓他。”

  這會子,金彤雲卻訥訥地盯著棋盤,除了第一局,她一開始就給沐容布局,後面兩局她幾乎輸得毫無懸疑。

  她若不布局,怕三局都輸給沐容了。

  金彤雲瞧著沐容的眼神裡多了兩分敬意。“明兒啟程,我與你同車。”

  沐容揶揄道:“是聽曼華說我馬車裡的吃食最多?”

  金彤雲立時反駁道:“誰稀罕你的吃食,我亦是有的,此次前往大周應賽,我祖父、父親給了我不少銀錢防身,便是婆子丫頭身上,一人亦有二百兩銀零碎銀子呢。”

  金丞相家沒錢,西涼豈不人人都是貧窮的。

  沐容微微一笑,“與你說笑,你還當真了。”她歪頭腦袋,“我還真不知祖母、嬸嬸們有沒有給我備,我原是不管這些事。”

  “你沒銀錢與我說一聲,我給你一些,待我回了京,我自找姑母討去,她很疼我。”

  兩人說了一陣,各自上榻歇下。

  *

  次晨天未亮,女侍衛、管事婆子就將姑娘們喚起來,各人在自家丫頭婆子服侍下用了早點,匆匆上了馬車。

  隊伍越發壯大,浩浩蕩蕩,行了幾日,追上中途小憩的瓦刺國使團,一行有七八十人,亦有參賽的才子才女,也是文武賽皆在參加。

  四月初三,一行人順利進入大周京城。

  看著熟悉的街道,呼吸著熟悉的空氣。

  沐容靠在車壁假寐。

  金彤雲一臉新奇地看著外頭,“幾年前,我七姑母來參加過大周的詩詞會,贏得天下第一才女的美名。”

  回去後,就被西涼皇帝指婚,將她配給大皇子做嫡妃。現下,皇家的嫡次子五皇子也到了婚配之齡,眾貴女想著若是成績頗佳,定是贏得好親事之時。

  今年參賽者中,有皇家的榮興郡主、櫟陽公主,其次又有出身一文一武世家的金彤雲、沐容二女。早前大家都不覺沐容有甚,著實是她以前沒傳出美名,倒是聽說她幼時身子不好,一直被沐老太君養在深閨,後來又聽有貴女私裡議論,“金彤雲說,沐九娘最厲害的是棋藝。”

  “棋藝?這不是金彤雲應賽的項目?”

  “今次不同上回,隻比詩詞,這次琴棋書畫皆要分組,大國五人參賽,小國二至三名參賽。”

  又兩日後,姑娘、公子們將參賽的規矩亦都打聽得清清楚楚。

  “各國的人都到了,三日是南周朝廷的休沐日,由各國使臣中文武使臣組成評點師,各國才女才子參加初賽,每組前五人進行絕賽。”

  沐容問道:“都有什麽比試項目。文有琴棋書畫,武有騎射武功,看似分組,卻要進行綜合評分。”

  金彤雲問女侍衛道:“沒有詩詞組?”

  “書法裡便有詩詞,大周已宣布各種評分標準,這兩日讓各國的評點師熟悉章程。”

  三日後就要比試,她是不是進一次季府分堂的密道。

  一別幾月,也不曉紫嫣、沐雲、沐霞等人如何了?

  怪想念得緊。

  “書法裡融了詩詞,各佔五分,書法第一者可佔五分,詩詞第一者也可佔五分,其他就按分評點。”

  貴女們打聽清評點情況,如何比賽後,便開始各自忙碌。

  “綜合評點,我的棋藝最好,書法丹青並無過人之處。”

  有人開始感歎起來,不是說分組比賽,卻要綜合評比,這般下來,又有幾個能獲得好名次,說是評前五,這可是綜合成績的前五人,最後還要再次進行絕賽。

  有人悲歎,有人歡喜,還有的人則有道不出的愁緒,反是武才女武才子們,一個個倒是坦然淡定的模樣。

  *

  夜,靜寂。

  沐容換了一身勁裝,將西涼行館周圍摸了個熟絡,就在她四下探路之時,有女侍衛早就發現她的行蹤,早早稟了沐二郎。

  沐二郎帶了沐十郎奔來,沐容一路從貴女客院溜到了行館二門,閃閃躲躲,正盤算著如何出去,在報國寺學了兩年半的武功,好不容易把沈容的身體養好,結果,她換軀體了,又得重頭再來,她唯一的便宜就是這具身子自幼習舞,柔韌性很好,可現在她使的飄花劍,最多六成功力,還是軟綿綿沒力道,即便手臂小腿綁了沙包,最快也得半年才有效果。

  沐十郎在她背後拍了一下。

  沐容嚇了一跳,調轉頭,憤憤地瞪了一眼,一副要吃人的模樣,“是你們,快嚇死我了。”

  沐二郎問:“九妹妹要作甚?”

  “出去打探消息,老祖宗在京城有個朋友,消息極是靈通,我要上門拜訪。”

  沐十郎道:“范大人叮囑過,叫我們莫要輕舉妄動,小心被當成奸細。”

  沐容道:“我拜訪的人,一不是朝臣命官,二不是商賈名人,怎麽就成奸細。”

  范大人從一側傳來聲音,“容容,既是如此,你何須打扮成這樣?”

  她怎了?

  沐容低頭,看著這個瘦小的身子,一襲夜行衣,心下一沉。

  沐十郎垂首吃吃了笑了起來,“她打扮這樣,手裡拿把寶劍就能被人當刺客。”

  沐二郎瞪了一眼。

  這是他能說的話?這可是自家人。

  范大人道:“你要拜訪什麽人?”

  “拜訪……”說她要去見紫嫣,這不能說啊。

  范大人肅容道:“各國大賽在即,不可胡鬧,你有什麽要拜訪的朋友可以寫信,我自令人前去送信,如何?”

  沐容傻笑了起來,垂著頭,拉著范大人的衣袖,“外祖,我不問市井消息靈通之人也成,外祖給我回信,我要知道各國男女文武才子裡都有什麽人,我……我想知道西涼的勝算有幾成?”

  范大人冷聲道:“你想知道,我自派人打聽,隻不許胡鬧。你娘就留下你這麽一點骨血,你若出事,你外祖母又得痛哭。夜深了,回去歇著!”

  他不喜范夫人,但沐容到底是他的外孫女,若是太過漠然,也會被人說道。

  沐容應聲“是”,離開時,卻像是撒嬌似地扯了一下沐十郎的衣袖,而是快速將一個紙條塞到他手裡,雖都是沐家人,可白日很少見面,到底是男女有別,總得遵守大周的習俗。

  幾人各自散去,沐十郎回屋瞧時,卻是沐容寫的“明日辰時來尋我,代我送一封信給朋友。”

  *

  沐十郎因是男兒,可以約上兩三個好友出門玩逛,一早就換了西涼貴族的服飾過來尋沐容,“容容,你今兒要不要買什麽東西,我一會兒要與兩個朋友出去玩?”

  “這封信,你親自送到這個地方。”

  沐十郎接過信,看著上面一個個像鮮活如生命的文字,“這是老祖宗的書法?好特別的字體!”

  沐容一把將她拉過,低聲道:“交到此人手裡,不可耽擱,這是大事。還有,你送完信才許去玩,否則我饒不了你。”

  “你這麽凶作甚?我們沐家的兒郎,個個都是說一不二。”

  沐十郎剛走,阿碧進來道:“姑娘,范大人要考較你的才藝,令你去使臣院。”

  沐容穿著一襲西涼貴族女子的衣裙,微微一笑,范大人冷著臉,指了對面的地毯,不錯,就是地毯,連個蒲團都沒有,大抵是西涼京城貴族的坐法。

  沐容別別扭扭地坐下,范大人令范七娘取了棋盤,不到半炷香,范大人就慘敗、大敗……

  范七娘呆愣愣地看著棋局,過了良久,才沉聲道:“金三娘說,她的棋藝不如表妹,祖父不信,這才說要……”

  范大人沒有說話,“再來一局!”

  時間,在緩緩地流淌。

  沐容已經與范大人下了五局,局局皆是范大人大敗,范大人才難壓抑自己的平靜,“你這棋風,可不像你父親的沉穩……”

  “這些年,九娘把沐家所有棋譜都研究了一遍,祖母不大喜我碰棋,說太傷腦子。”看的棋譜多了,自然也就會了。

  她的棋藝得益於梁宗卿、白真大師的言傳身教。

  范大人點了點頭,“北齊的簫策、南周的梁宗卿、趙國太子趙熹,這三人皆是天下最出名的棋手。七娘,把那盒子給容容。”

  范七娘遞過一隻木盒子。

  范大人問:“你如何估算各人勝算?”

  沐容答道:“改日外祖自然會曉,我隻問一句,外祖可信我?”

  “你是我外孫女,我不信你又信誰去。”他說的是棋藝上,在他看來沐容小小年紀能達到如此棋藝,實在令人驚歎,只怕與那三位頂尖棋手相比,也不會差得太多,“趙熹的棋藝勝過梁宗卿,但今歲梁宗卿不會應賽,相傳他去年秋天離京雲遊,就連他長輩也不知他在何方。”

  梁宗卿離家未歸,也不知他何時再回,他原一早就要離開大周京城,卻因要指點沈容才學,硬是多留了兩年。

  沐容將手一伸,“外祖,借我幾千兩銀子,待我有了,回頭就還你。”

  范大人直接被她的話惹蒙了,他在說正事,怎麽就扯到借爭子的事,她問是否信她,原來是為了借銀子,不是說信她會獲勝?

  范七娘道:“表妹借這麽多銀子作甚?”

  “幾千兩……很多麽?”

  不多麽?

  她們家的姐妹一個月才三兩銀子,兒郎一個月五兩,若取得功名的兒郎,秀才一個月十兩、舉人一個月二十兩,進士為官的一個月家中貼補三十兩。這可是幾千兩,得賺多久才有這麽多。

  范大人對著外頭喚了聲“虎頭”,立有一個小廝應答一聲,不多會就取了五千兩大周錢莊所使的銀票來。

  沐容福了福身,范大人冷聲道:“這是要離開?還沒考你琴藝如何,七娘,取琴來。”

  又彈琴!

  好吧,拿人手短,她就彈一曲。

  范大人道:“我們得到消息,此次琴藝賽的題目是《沉浮》,彈完整支曲目者即可報名,若是敗了,就要接受鬼醫的處罰。各國得到消息,有躍躍欲試者不少,贏了鬼醫,能達成一個合理心願。”

  沐容心下回想著這鬼醫是何許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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