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公並無大礙,太醫診斷也說神奇,身體沒有太大的損耗,就是氣血虛弱,除了補氣,就是要多活動筋骨。
陸落幫他揉按小腿,帶著他散步,聞樂喜察覺陸落生怕他死去,心中溫暖,同時也順著她。
陸落到京安定下來,暫住叔公家,桑林珠和錦娘裝扮成陸落的丫鬟。
她們主仆扮得很好,因原本就是紅婆婆的侍女,連叔公也誇她們伶俐。
可陸落還是想念她的倚竹和碧雲。
陸落到京,除了顏浧,其他人都不知道。
等陸落徹底確定了叔公無事,心中重石放下,她派人去請陸茂。
陸茂高興來了。
和其他人一樣,陸茂看到陸落的銀發,先是一陣發愣,而後關心難過了幾句,同時發現陸落看上去稚嫩,又是驚歎。
“去看看我的院子!”一番契闊之後,陸茂對陸落道。
他還是小孩子脾氣。
陸落說好,就跟著去了。
他們兩個人坐在溫暖的炕上,半推開軒窗,一株盛綻的木樨樹將幽香暗遞。
堂兄斟酒,兩人說起舊事。
一別七年整了!
“我們都這樣漂泊,估計是陸家的祖墳不好,你、芙兒,還有我。人家像咱們這麽大,孩子都遍地跑了。”陸茂酒意上頭,感歎道。
他今年三十三了。
他一個同僚比他大兩歲,抱孫子了,請他去喝酒的時候,陸茂深受刺激。
陸落失笑。
她緩飲半口酒時,丫鬟進來通稟:“忠武侯和樂安郡主來了。”
陸落微愣。
陸茂解釋道:“忠武侯軍功太高,朝廷已經沒什麽能封賞他的,他就給洀洀請封了郡主......”
陸落恍然。
一轉眼七年了,那個怯生生的小洀洀,已經成了樂安郡主。
所有人都變了.......
丫鬟去開了門,顏浧和洀洀走了進來。
陸落站起身。
七年未見,洀洀長大了,也長開了些,比從前添了嫵媚,是個風姿綽約的佳人。
“陸.......陸姑娘。”洀洀咬唇,半晌才勉強稱呼。
她眼中倏然有了晶瑩的淚。
顏家舍不得陸落的,唯有洀洀。
陸落也站起來,拉住了洀洀的手。
洀洀眼淚就滾下來:“你常夢到你,你是不是忘了我?”
“沒有,我也常想起你的。”陸落替她擦眼淚。
顏浧立在身後,上次相見時的無賴表情盡收,沉默不語。
他不說話的時候,威嚴肅穆,陸茂就有點怕他。
這哪裡是大舅哥?陸茂總覺得是嶽父!
這才像陸落認識的顏浧。
兩個人的飲酒閑談,變成了四個人。
大家都默不作聲。
顏浧先站起來,道:“我出去走走。”
然後,他邀請陸落,“陸姑娘,陪我一行可好?”
陸落道:“我頭暈。”
“要我抱你嗎?”他俯身問,聲音不小,語氣卻曖昧酥麻。
陸茂和洀洀都望過來,同時又會意低下頭,裝作不懂。
陸落拳頭攥起來。
她跟著他離開了屋子,讓陸茂的後院去。
這院子是陸落幫陸茂買的,也是陸落幫他裝修的,她很熟悉。
秋風溫熱微醺,拂面而過時,陸落的酒意卻越發濃烈,她口乾舌燥,而且很熱。
她臉醉紅了。
顏浧扳過了她的肩膀,說:“好看!”
“銀發好看?”陸落反唇相譏,“你很得意?”
女人為了他,連命都不要了,憑什麽不得意?
內疚和彌補無法緩釋五髒六腑的抽痛,顏浧就打算換個方式,讓自己過得更心安理得些。
“當然得意,是個男人都會得意!”顏浧低聲,湊近了她。
陸落往後躲,他就趁勢一用力,將她壓在身後的石柱上。
他將她擠在自己和石柱之間,不留半分空隙。
陸落肺裡的空氣被他壓空了,她抬頭啟唇,想要吸口氣。
顏浧冰涼乾燥的唇,就在她唇瓣上摩挲,他挑逗著,想吻卻又不吻下去。
“流氓,無賴!”陸落罵道,“販夫走卒都比你體面!”
“我要什麽體面?”顏浧輕笑,對她的刻薄不以為意。
他不在乎她的感受了,所以她怎麽說他、怎麽罵他,他都過耳不過心。
這樣真輕松,想怎麽來都行,顏浧從未如此歡喜過。
他從前兩次的失敗,也許就是敗在顧慮太多上。
“你不要臉,我還要!”陸落使勁踢他。
他的小腿,比鐵柱子還要硬,陸落沒踢傷他,自己的腳趾卻疼了起來。
“松開,我的顏面被你敗光了!”她的酒意在折騰中,越來越濃烈,她腦袋開始發沉,沉得她快看不清眼前這貨的面目了。
“顏面?”顏浧低低笑道,吻了她的面頰,“不要想太多,你覺得你還能在京中尋門親事嗎?我們都聲名狼藉,索性破罐子破摔,尋些樂子.......”
他說完這一句,就低頭吻了她,吻得非常用力。
寬大結實的手掌,托住了她的後腦,他狂烈迷亂吞咬著她的唇。
他壓得更緊,幾乎要把她和他一齊嵌入這石柱裡,長長久久的做一樽粘合的雕塑,他是她的,她也是他的,誰也分不開,逃不掉!
“落落!”他從唇齒間旖旎著她的名字。
陸落這時候,已經快要暈了,她幾乎窒息被他揉搓著,四肢無力推不動他,腦袋中渾濁,更是想不到怎麽報復他。
顏浧不惜用聞樂喜逼迫陸落回來,自然是打算好了如何折騰她。
他有備無患。
他松開陸落的唇,往往下滑,撕開了她的衣領,吻她細柔的脖子,精致的鎖骨,以及鎖骨下香膩的柔軟。
陸落沒有動,她的酒終於醒了大半。
她開始念咒。
顏浧倏然停下來,他肚子一陣劇痛。
“給我下蠱蟲?”顏浧心知肚明,笑道,“很厲害嘛。”
熟悉那陣劇痛,他忍著不動聲色,隻當不存在。
而陸落的反抗,激怒了他。
他用力一撕,將她褙子的衣襟撕開,露出月白色的中衣,以及中衣下薄薄的肚兜,肚兜裡微顫的一對嫩白。
陸落的蠱蟲,讓顏浧腹痛如絞,這個瘋子卻恍若不覺,撕開了她的衣裳,露出了她最私密的身體。
這是在她堂兄的後院,丫鬟們隨時可能進來。
他已經瘋了,瘋到不顧一切。
正常人去跟瘋子碰,要麽也瘋了,要麽一身狼藉。
陸落停住了念咒,緊緊收攏自己的衣襟:“顏浧,你已經連畜生都不如了!”
她唇色慘白。
“那我可以做個蠱蟲!”顏浧不以為意,附身繼續咬她的耳朵,“鑽到你肚子裡.......我比那隻蠱蟲好,我會讓你快活。”
他已經無恥到了如此地步。
他恨極了陸落。
陸落亦恨極了他!
——*——*——(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