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晉站在一旁,看到白露這副樣子忍不住嘴角一抽。
紅顏禍水啊!
這個女人別看柔柔弱弱的,逼急了應該也是個狠角色吧!
“白露,你要不先去換套禮服。”陸晉說著指了指她的禮服,上面的紅酒酒漬分外的醒目,十分的扎眼。
參加這樣的宴會,是有備用禮服的,此刻最好是去換掉衣服,否則季董看一眼就會有殺了何承明的心啊。
怒火中燒的時候最好還是不要刺激季寒聲比較好!
但,白露沒有動。
季寒聲讓她去一邊,就是為了給他騰出地方發揮,她好奇,好奇季寒聲會怎麽做,也有幾分虛榮心作祟,看看這個男人究竟可以為她做到什麽程度……
“不用了。”說完她就看向了季寒聲和何承明。
何承明心裡有些犯怵,他看了一眼季寒聲,死鴨子嘴硬的說道:“我,我沒有那麽說。是她……”他指向坐在不遠處氣定神閑的白露,“是她瞎說的,是她編排我的!”
季寒聲此刻眸色神秘莫測,讓人根本無從揣測。而他那張臉帶著怒意,卻精致的找不到任何的死角。
他揚了揚孤傲的薄唇,笑容很肆意的掛在唇邊,這笑卻妖涼的足以讓所有人不寒而栗,心頭髮麻。
何承明本能的想往後退一步,但季寒聲的行動比他想象的要快,已經一拳砸了過去,何承明吃痛摔倒在地上,嘴角和鼻子裡頓時流出了溫熱鮮紅的血。
沒有人知道他曾經是特種兵,但,即使不在部隊多年,他的身手依舊了得。
他打人一拳一腳都是很有料的。
季寒聲什麽話也沒說,妖涼的臉上泛著森冷之意。
他拿起桌子上的酒瓶,直接拔掉了木塞,對著何承明就倒了下去。
“咕咕咕……”倒著的酒瓶裡的酒咕嚕咕嚕的往下淌,順著何承明的頭髮流到他的臉上、衣服上,他比白露要難堪一百倍、一千倍。
眾人都看著季寒聲,他是海城首富,商業巨子,這種打架的事他做起來卻讓人討厭不起來。
但是,為了一個特助這樣大打出手未免有些誇張吧,所以他們不時的看看季寒聲,又看看白露。
只是,白露很鎮定的坐在那裡,雖然之前臉色漲紅,但這會兒已經恢復如初了。
她的眸光裡竟然含著笑意,這笑是清純的、甜美的,也是決絕的……
何承明不服氣的準備站起身,季寒聲也給他站起身的機會了,但他剛站起來,季寒聲的拳頭就輪了過去,剛站穩的何承明吃痛的捂著自己的臉,身子微微弓著,額頭已經冒出了冷汗。
季寒聲收回拳頭用手搓了搓,又像是松筋散骨似得抖了抖手腕,往後擴了擴胳膊。
他這次赴宴穿了西裝,西裝有些礙事,季寒聲飛快的將西裝脫了下來,往一邊的椅背上一扔。
然後,一臉不屑的看著何承明,“還能站起來嗎?”
何承明什麽時候受過這麽大的羞辱,他站直了身子,雙目赤紅的瞪著季寒聲,“季寒聲!你是有錢,別人怕你我可不怕你!她不過就是一個小職員,我只不過是想跟她說幾句話交換個聯系方式,你憑什麽?”
季寒聲根本不屑於解釋,譏笑著睨了一眼何承明,一腳踢了過去,把他踢趴在了地上,“憑什麽?我季寒聲今天就想揍你,想揍你需要什麽理由?”
他滿是一副揍你算是給你面子的樣子,又狠狠的踢了幾腳。
看著季寒聲,何承明這會兒惱羞成怒就有些急不擇言。
他擦了擦嘴角的血,勾唇笑,“她爬上你的床了吧?男人為女人大打出手無外乎這樣的原因!難怪對我看不上眼,跟我裝清高,私下還不就是賤女人一個麽!”
海城,除了特助陸晉之外沒幾個人知道季寒聲的狠戾。
很多人大多只會覺無奸不商,季寒聲也是個有手段的奸商,但處事上他卻是圓滑的,也是熱衷慈善事業的儒商。
季寒聲也不再跟他廢話,只是抬腳狠狠的往他的小腹處踢了幾下,“你說誰賤?你特麽地說誰賤?你這張嘴和你的手一樣欠收拾。我季寒聲的特助,我季寒聲帶到宴會上的舞伴能是你可以口出狂言的?既然你們何家教不好你,我季寒聲今天就好好教教你怎麽做人,什麽叫有些話不能說!”
陸晉看了一眼白露,白露根本沒有勸架的意思!
陸晉歎了一口氣,默默的感歎:女人啊,真是如毒藥不能沾,季寒聲沾了都能失控成這樣!
很多女人看著季寒聲打人都嚇得不輕,陸晉和白露都沒有勸架。
一開始心想著,讓他打幾下泄泄憤也就過去了。
但是,完全就是停不下來的節奏,季寒聲是要要了他的命!
陸晉只能走上前叫了一聲:“季董!”
季寒聲打著渾身燥-熱,他一邊接著袖扣,一面冷著臉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陸晉,這樣犀利的眼神意味著什麽陸晉懂。
這一晚季寒聲本就受照片的影響一肚子的怒氣,只能說是何承明倒霉!
秦無闕和秦無雙站在一旁看著,秦無闕越看卻是臉色越難看,他算是看出來,季寒聲是借著何承明出氣,他是愛慘了白露!
喬司白和白心妍也站在那裡。
原本喬司白想去幫白露但被白心妍拉住了,此刻他們也站在不遠處看著憤怒的季寒聲和十分淡定的白露……
白心妍的臉色很難看,別人或許不知道白露在季寒聲心裡的重量,但她確是了解的最清楚的,就因為知道所以臉色很難看,不乏羨慕嫉妒和濃濃的恨意。
她根本沒想到季寒聲能為白露做到這種地步,為了白露竟然不管什麽紳士、風度……
“喬大哥,我們走吧。”
白心妍說完便轉過身往外走,喬司白有些擔心,原本還打算繼續呆在宴會上的,但白心妍往外走他不得不追上去跟著往外走。
他拉住了白心妍的胳膊,“你走慢點。心妍……到了這個份上你還不死心嗎?”
白心妍沉默不語。
她咬著唇,不是不死心,而是不甘心!
她到底哪裡比不上白露,為什麽季寒聲連看都不願意看她一眼呢,所以她不甘心!
何承明依舊說著刺耳的話,季寒聲也不堵上他的嘴,他想起了之前他攬著白露的事兒,便抬腳踩在了何承明的左手上,就是這隻手之前搭在白露肩膀上的。
“啊!”何承明疼的嗷嗷叫,額頭直冒冷汗。
“是這隻手吧?碰了不該碰的就要付出代價!”
季寒聲大有一副要廢了那隻手的架勢,招呼了那幾個常年跟在他身邊的保鏢,示意他們來!
白露手裡的酒也喝得差不多了,她放下酒杯站起身走向了季寒聲,“季董。”
她的聲音很輕柔,嘴角揚著竟然帶著愉悅,“美國過來的團隊已經到了下榻的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