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

  怎麽可能是好事？

  如果她要是這麽認為的話，那就真的是已經老到老年癡呆的地步了。

  可是張芳也知道，如果自己現在不應承聶山，後患也很多。

  只能左右勸著，讓聶楠打消了念頭，然後就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

  不然的話……

  她簡直不敢想象邢蕎的心情，她，該會多傷心。

  這麽多年，都沒能為了她做過什麽，這件事，她一定會站在她這邊。

  

  “你怎麽對這邊這麽熟？”

  邢蕎一邊吃著甜點，一邊看著顧明燁問出疑問。

  事實上，她都沒有注意過這附近有這麽好的咖啡店。

  他是怎麽知道的？

  顧明燁但笑不語，只是默默的看著她，喝著咖啡。

  曼特寧的香味讓他很喜歡。

  不，應該說，和她在一起，喝什麽都會覺得很喜歡才對。

  “顧明燁，你是不是隱瞞了我特別多的事情？”

  “比如？”

  “比如……”

  邢蕎手裡拿著小叉子有節奏的戳著眼前的甜點，本來很好的賣相被她戳的慘不忍睹。

  “是我想多了吧，你不用搭理我。”

  看著她泛紅的眼眶，他明明已經猜到發生了什麽，卻一個字都不能問。

  這樣的感覺，簡直要折磨死人。

  邢蕎，我多想要不顧一切的帶你離開這裡，過著平凡又幸福的日子。

  可是，我知道我不能，你有你的原則，你有你的牽絆，我不能那麽自私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邢蕎。”

  “嗯。”

  “我說過吧，不管發生什麽事，只要你需要，都就站在你面前。”

  顧明燁的聲音很溫柔，很堅定，仿佛能撫平她所有的傷痛。

  “顧明燁，你說，我是不是特別包子？”

  “包子？”

  “哦，忘了，咱們之間有代溝，包子就是性格特別面。”

  邢蕎本來心情特別不好，可是顧明燁這種傻袍子的模樣，讓她微微舒暢了那麽一下。

  “我覺得那是善良。”

  “你還不如直接說我聖母算了。”

  看著他那不明就裡的樣子，邢蕎無奈了一點。

  “嗯，我就是牢騷一下。”

  “嗯。”

  顧明燁有些後悔自己沒時間刷微博看微信看彈幕網站，不然她說的這些話自己也不至於一句都聽不懂。

  所以從現在開始學習，還來得及麽？

  邢蕎沒再說話，心思，腦子都沒停下來。

  聶山會那樣說一定是真的看到了什麽報告，所以，當初自己看到的可能是偽造的。

  那麽……自己真的患有不孕症麽？

  下意識的抬頭，看著顧明燁。

  “顧明燁，我能問，你發生的那場車禍，是什麽時候麽？”

  “車禍？”

  顧明燁先是愣了下，頓了兩秒才反應過來她說的是什麽車禍。

  “怎麽突然想到問這個？”

  他剛剛的反應非常微妙，盡管不太明顯，可她還是捕捉到了。

  很顯然，那場所謂的車禍，或者說，他所謂的不能生育這件事有些端倪的。

  “沒有，就是突然想起來了。

  嗯，就是想要了解一下，男人遇到重大創傷的心理吧。”

  胡亂鄒了一個借口，可顧明燁卻當成她是在關心聶楠。

  該說她善良還是該說她傻呢？都已經到了這個份兒上，她還是這麽的關心聶楠。

  “時間太久，忘了。”

  顧明燁垂下眼瞼，神情有些淡漠。

  心中那些嫉妒像是一隻隻小蟲子，啃著他的心，讓他根本就無法違心的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

  “哦”

  邢蕎放下手裡的小叉子，眼神閃爍，手指放在裝著果汁的玻璃杯上，隨意的輕輕敲打。

  心裡忍不住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她想要印證聶山的話到底是真是假，如果真的是自己不孕的話……

  腦海裡躥過一個有些駭人的想法——是否，顧明燁早就知道自己是這樣的情況，甚至做了隱瞞。

  不知道為什麽這個想法出現之後，她就直覺認定。

  女人有時候第六感準的嚇人，那麽這一次的第六感也是這樣麽？

  眼神有意無意的瞥向顧明燁，她不敢想象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該怎麽面對眼前的男人。

  這個可能太小了，哪有男人會這樣做呢？

  是自己胡思亂想了吧，腦子裡都是亂的。

  

  醫院

  聶楠不發一語，邢蕎離開代表什麽，他很清楚。

  即便是聶山出馬也沒有讓她改變注意。

  所以，這件事的結果就是——失敗。

  這個殘酷的現實，他一點也不想去面對，可是又不得不去面對。

  已經用了這樣的方式，如果邢蕎還不能留在自己身邊的話，自己又該做出什麽樣的決定？

  聶楠眨著眼，一下，又一下。

  “阿楠……我有些話想要和你說。”

  聶山被送回公寓，張芳留下，一方面是為了照顧聶楠，而另一方面則是為了和他說說關於邢蕎的事情。

  “芳姨，你是想和我說蕎蕎的事？”

  似乎是沒有想到他會先開口，張芳有些詫異。

  “你……”

  “今天蕎蕎會走，是因為我，對吧？”

  不等她接下來的話說出口，張芳繼續說道。

  “我向蕎蕎求婚被她拒絕了，芳姨，抱歉，這件事我沒能告訴你。

  只是無意中被爸爸知道，所以他可能和蕎蕎說了什麽。

  從我的角度，我是尊重蕎蕎的任何決定的。”

  即便是到現在，聶楠始終不肯表現自己真正的一面。

  他這盤棋並沒有輸，只是剛開始有些激進，所以布局除了些許問題罷了。

  亡羊補牢為時未晚！

  還有很多機會，自己不會是輸家。

  “如果是這樣就太好了，今天你爸和說這件事的時候我嚇了一跳。

  畢竟，你們從小玩兒到達，感情雖然深厚，可是蕎蕎從來沒有過逾矩的想法。

  這孩子從小就被她爸爸教育的很乖巧，也很傳統。

  所以……唉，提到她爸爸，其實阿姨這些年也是覺得虧待邢蕎。

  她親生父親是緝毒警，當年被毒販害死留下她一個人孤零零的，是個可憐孩子。

  所以，我懂你心裡疼惜她，可憐她。

  但是這種疼惜可憐可能只是一種親情，阿楠，你知道芳姨的意思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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