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長歌：“……”

  ！！！

  她怒了，清魅的小臉漲的通紅，看不出來是羞窘的還是被他氣的，抬頭怒吼，“你起得好，你會起，你來啊。”

  她能把他們兩個平安生下來，就萬幸了。

  豈料她這麽一說，鳳九闕還真開始認認真真的起起了名字。

  在他看來，他媳婦這裡已經指望不上了。

  雲長歌在他懷裡動彈的不安分，他就禁錮著她的小身子，大手也握住她的，望著夜空中的那輪圓月看了半天，好一會兒才輕聲道，“長歌，你知道為夫最大的願望是什麽嗎？”

  “是什麽？”

  雲長歌表示她懷孕後，智商傻傻，糊裡糊塗。

  鳳九闕捉住她的小手放在唇上輕輕一吻，“無缺，圓月。”

  “什麽？”

  雲長歌微微詫異。

  “為夫希望我們一家人，可以永遠不要分離。”他語氣微頓，抬起她的手一起指向夜空中的那抹月亮，“你看，就像此時此刻的月亮那般，完整無缺。”

  “無缺……圓月…”雲長歌渾身一震，開始一遍遍下意識的在唇齒間重複著。

  “嗯，鳳無缺，鳳圓月。”

  ……

  小無缺和小圓月終於圓滿了，在娘親肚子裡好不歡快的蹬著小腿，結果就成了——

  “啊…鳳九闕，我再也不要給你生孩子了——！！！”

  夜愈發的沉了。

  鳳九闕輕輕的攬著她，知道她沒睡，突然開口問道，“長歌，你……還會再打算離開麽？”

  “嗯？離開，去哪？”

  雲長歌意識有些模糊，下意識的反問。

  鳳九闕卻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道，“娘子，你難道不知道為夫有麽擔心你再會從我眼前消失麽？”

  雲長歌微微一怔。

  她怎麽會不知道？連自己孩子的喻意，都和圓滿分不開，她怎麽不知道他會多麽擔心自己會與他分離。

  眼下她也知道他說的離開，到底是指什麽意思了。

  看她沒有說話，以為她是默認了，鳳九闕的手臂倏然緊緊的攬住了她，周身的氣息也驀然變得寒了幾分，將她禁錮在自己的懷中，聲音也不覺有些清冷硬了起來，“長歌，你到底是誰？”

  長歌，你到底是誰？

  雲長歌聽到這話時，整個人都怔住了。

  她以為，他永遠都不會問這句話。

  哪怕他對自己的身份早就有所察覺。

  良久，雲長歌眼瞼微垂，緩緩的開口，“為什麽會這麽問？”

  鳳九闕抬起她的眼眸直視著他的，冷銳薄涼的唇瓣輕啟，“長歌，有普通的女子可以精通醫術毒術不說，甚至是還可以富可敵國麽？就算是有，你一心想得到琉璃珠是為何？更談何你還會倭寇語，會做生意，玩轉的風生水起，你難道不知道，你身上的迷霧實在是太多了麽……”

  “就像是在今日，很難想象你以一個人之力竟可以讓縹緲國一個實力強國陷入如此境地，你的智謀和才華，都無一不令人震驚，就好似之前你交代給謝連城研製的炸藥桶，而這些對你來說，似乎是不是，並不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