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早以前，就知道這些東西的吧……

  她，到底是誰？

  有時候明明感覺她那麽近，觸手可及，卻又不知在何時會感覺她又是那麽的神秘，仿佛一下子遙不可及，她的出現，就像是憑空那般，查不到任何的源頭，而正是因為如此，才就讓他愈發的擔心，她會不會突然的離開。

  “就算你說的都對，那又可以證明什麽？”

  她即便和他挑明，告訴他，自己來自另外一個時空，也許跨越著幾千年的距離，他會相信麽？

  鳳九闕卻在此時倏然抬起她的下頜，讓她的眼眸難以逃避，緊接著，便說出了讓她大驚失色的話。

  他說：“長歌，難道你不知道，雲侯府的三小姐，早就死了麽……”

  “她自小身體體弱，被府內的人壓迫不說，流落在外面後，更是過得生死不如，她最後被賣到青-樓，卻因為不可依就，被老鴇帶人活活打死，最後扔到了亂葬崗，長歌，這樣的三小姐，是如何變成現在的你的……？”

  “你是不是該給為夫一個解釋？”

  雲長歌在他說完這些話之時，整個人徹底亂了，不過她還是極力的保持鎮定，嘴角僵硬的扯了一下，“解釋，什麽解釋？”

  “難道你想為夫就這麽無名無分的跟著你？都成了我孩子的娘親，卻還不讓我知道，他們的娘親到底是誰？你這樣做，很不負責任的知道麽？”

  雲長歌：“……”

  被他這麽一說，雲長歌不得不承認，他雖然語氣一轉，看似不再強硬的逼迫她，卻是讓她更加的多了幾分羞愧……

  “長歌，可不可以不要拋下我……”

  他的聲音清魅，黯啞，卻又帶著一抹難以言喻的孤寂。

  讓雲長歌的心狠狠一揪。

  軟硬皆施，她已經卸下所有的外殼。

  她甚至是不敢想象，如果自己有一天真的離開了這裡，那麽，他會變成什麽樣子……

  她心底不由酸澀疼痛起來，眼眸也微微濕潤，良久，她像是鼓起了什麽勇氣那般，唇瓣輕啟，“鳳九闕，既然你讓我說，我就說了，你可別不相信。”

  “嗯？”

  鳳九闕臉上的神色看起來雲淡風輕，卻在不經意間微微斂起了眉。

  在他看來，她只要告訴自己，她是誰，她到底是什麽人，足矣。

  “事實上我也不相信這一切……可有時候又說不清楚。”雲長歌忍不住皺眉。

  “怎麽說？”

  他看她的表情，似乎有些糾結，不免以為她是有什麽難言之隱，他不由輕撫著她的青絲，在她額前印上一吻，月華的傾瀉淡淡的籠罩在他的周身，試圖安慰著她的情緒。

  雖然知道她不想說，但是有時候，這些事情不說出來，時間久了，會成為是他們中間的隔閡。

  她該信任他的，因為他們是夫妻。

  “你能夠相信麽？有時候，人會在突然之間轉換另外一種生活方式，毫無預兆的，好像一下子整個世界都變了，所有的一切都變了，甚至是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