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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意綿綿,陸先生情深似海》231 太太,你害羞的樣子很迷人——
  231 太太,你害羞的樣子很迷人——

  幾日後,安城國際機場。

  穿著黑色正裝挺拔高大的中年男人在幾名保鏢樣子的男人簇擁著從出口走來。

  中年男人一頭亞麻色的短發,咖啡色的眸,五官的輪廓很深,是中法混血,帶著成熟男人的風度,有些讓人看不出年紀來。

  他垂眸看了眼手上名貴的鑲鑽腕表,深邃的五官上面色清冷。

  只是還沒等走至門口,齊放便擋住了幾人的去路。

  齊放對上中年男人的視線,他微微頷首,恭敬著說:“威廉先生,我家總裁在車上等您。”

  威廉先生皺眉,還沒等開口,齊放擔心威廉先生不知道隨即便補充道,“我們總裁是GK陸總。”

  聞言,威廉先生眼眸稍沉,唇角漸漸著劃開點弧度。

  有些略有所思著說,“陸總?他消息到靈通!”

  他來到安城的這件事情並沒有公開,不過至於陸延赫為什麽會知道,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齊放看了威廉先生的臉色,微微躬身做了個請的手勢,不容人拒絕。“威廉先生請——”

  威廉先生點頭,朝著跟在後面的保鏢看了幾眼,讓他們在一旁等著。

  齊放帶著威廉先生朝著停在外面的那輛黑色的高檔商務車走去。

  齊放站在後座的車門前,抬手打開車門,等威廉先生上車之後,他合上門,等候在一旁。

  車內就只有陸延赫和威廉先生兩人。

  “威廉先生怎麽來安城都不知會一聲?不然我可以好好款待您,盡盡地主之誼!”陸延赫微笑著說,只是眼底的笑容卻始終達不到。

  威廉先生嘴角抽了抽,“我的行程怕是你早就調查清楚了吧?我不說,你都把我請過來了不是?”

  他雖然只能算半個中國人,但這句話他還是聽得懂的,地主之誼,但是盡到這種地步還是少見的。

  這不是把他請過來了,而是直接在機場堵人了。

  在安城到底還是別人的地盤,所謂的強龍壓不過地頭蛇,他來這邊也不過是為了一件事,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完全不必要。

  “威廉先生這麽說,可到是真折煞我了。”陸延赫唇角微抿。

  威廉先生轉頭朝著陸延赫看去,眉間的褶皺略微的深,這般的寒暄到不如直接進入正題的好。

  他沉吟了會,開口,“陸總,我就直說了,你這段時間調查我是為了什麽事?”

  陸延赫唇角挑染著笑,眸色深沉,“這話應該是我該問威廉先生才對,威廉先生前段時間調查我的妻子和嶽母是為了什麽?”

  他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已。

  陸延赫的樣子毫不退讓,倒是讓威廉先生稍稍著有些沉了臉色。

  能讓陸延赫直接查到他身上的無非是因為之前他派人去查了顧南音和慕雪的事。

  他能這麽警覺顯然也是無可厚非的,畢竟誰都看得出來這個男人對自己太太在乎得很。

  威廉先生眯眸,解釋著說,“我之所以查陸太太以及她的母親,是因為陸太太很像是我認識的一個故人——我安城主要也是為了這件事來的。”

  陸延赫是顧南音的丈夫,對他,威廉先生並沒有想要隱瞞的打算。

  陸延赫挑眉,菲薄的唇緊抿,“哦?所以威廉先生確定了,才會親自過來安城查證?”

  威廉先生氣息重了些,沉沉的眸光看向了陸延赫,“現在我無法跟陸總說些什麽,但請陸總相信,我不會做出傷害南音的事情來。”

  陸延赫並沒有立馬回答,他的長指輕輕第敲擊著膝蓋,發出稍稍沉悶的聲響來。

  這點,他自然是知道的。

  威廉先生和顧南音母親是那樣的關系,怎麽會做出傷害顧南音的事情來?

  但是讓他介懷的是過去的那段糾葛。

  他微啟了薄唇,朝著威廉先生看去,“這點我自然是相信的,只是威廉先生,您和我嶽母認識?”

  威廉先生沒有否認,只是沉默,很顯然的,沉默已經說明了一切。

  陸延赫看著威廉先生變得深沉又複雜的神色,心裡大致地有了數,不但是有關系怕是關系應該還不簡單吧!

  “那威廉先生,您認識一個叫景鬱的女人嗎?”

  聽到這個名字,威廉先生明顯地愣了一下,面上稍稍著有些不大自然,是和談到慕雪時候不一樣的神情。

  少了一絲的遺憾,多的是一種震驚。

  “你怎麽會知道阿景的?”

  陸延赫稍稍地垂眸,薄唇一彎,“她是我的母親——”

  “你是阿景的兒子?”威廉先生身子晃了晃,還有些無法消化掉這個消息。

  看著陸延赫點了下頭,威廉先生有些難以置信,頹敗地捏了捏眉心。

  孽緣——

  “你母親她還好嗎?”半晌,緩過神來的威廉先生頗有些複雜的問道。

  “她很好——”陸延赫回答。

  沉睡著有時候何嘗算不得是一件幸事呢?

  威廉先生下車時,面色難看得很,灰敗可能都不足以用來形容他現在的神情。

  慕雪的女兒到後來竟然嫁給了景鬱的兒子,這樣的事情怎麽能說不是孽緣呢?

  而他,連慕雪的消息都不曾知道,甚至連當初慕雪離開的原因都不曾探究過。

  他到底是活得是如何的失職。

  這麽多年了——

  直到現在才發現慕雪給他生了個女兒留下了一個念想,只是他們卻是再也無法相見了。

  現實的確有些太過的殘酷。

  跟他隨行的秘書忙走了過來,攙扶住了他的手臂,有些擔心著問。

  “先生——您沒事吧?”

  秘書跟了他這麽多年,的確是沒見過他這麽頹然的模樣,不免著擔心。

  “沒事!”威廉先生擺擺手,示意自己是真的沒什麽事。

  沉沉浮浮那麽多年,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更何況是過去了那麽久的事情。

  秘書見狀還是有些不大放心,攙扶著威廉先生上了後面他們自己的那輛車。

  威廉先生靠在車窗上,抬手摁著額頭,垂著的眸不知道事在想些什麽。

  坐上副駕駛座的秘書朝著後面卡看了眼,問道,“先生,是直接去公館嗎?”

  後面的男人不鹹不淡地恩了聲,足以見到他的心情會是有多差了。

  秘書吩咐了司機開車。

  黑色的奔馳車開了出去,後面隨即緊跟上幾輛黑色的商務車。

  陸延赫並沒有立馬吩咐人開車,只是靜靜地看了一會兒威廉先生離開的背影,削薄的唇微微彎著,他的眸光又深又沉。

  等到後面威廉先生的車開走,陸延赫才淡淡著吩咐開車。

  等駛入市中心時,男人微闔著的眸稍稍睜開些許,他抿了薄唇。

  衝著前面的人說,“去醫院——”

  齊放透過後視鏡朝著陸延赫看了眼,不但是威廉先生下車的時候顯得及其的疲憊,現在連總裁也是一樣。

  看上去狀態並不是很好的樣子。

  手機短信的提示音進來,陸延赫淡淡著垂眸看了眼,是顧南音發來的短信。

  長指輕點了幾下,打開了短信。

  上面的內容很簡單,讓他注意休息,早點回家吃飯!有驚喜。

  附加上一個可愛的笑臉的表情。

  看著短信仿佛像是能看到她發這條短信時候的模樣,他的小妻子,真的是無時無刻不在擾著他的心情。

  但是他卻是樂在其中。

  至於這個有驚喜,他挑了挑眉,倒是有些期待她所謂的驚喜到底是個什麽東西。

  這條短信瞬間著讓男人的心情變得好了很多,他拿著手機回復她,男人的唇角連帶著眉梢都開始愉悅了起來。

  因為她喜歡,所以他也喜歡上了發短信這種事情。

  很多的很多,多的是因為她的喜歡所以去做的,時間一久,便成了習慣到了後來是完全戒不掉的樣子。

  因為喜歡一個人,而去適應她的生活方式,喜歡她喜歡的事情。

  男人簡短的回復發了過去。

  收了手機,他將視線轉向窗外。

  他的薄唇始終上揚著,即使知道了那些事情,能如何?

  他和顧南音現在的這個狀態無疑是最好的。

  因為足夠的相愛,所以足以面對著所有未知的風浪,他的太太和他會這樣一直下去。

  他始終都相信著他們之間足夠承受得住那些未知名的風浪。

  陸延赫來到病房門前,狹長的眸往著門上的小窗看去。

  窗明幾淨的病房內。

  景鬱安安靜靜地躺在病床上,距離隔著有些遠,他看不到她此時的模樣。

  男人的視線漸漸著下移,看了眼門的把手,抬手擰開門把,推門而入。

  病房裡很安靜,只有儀器發出的聲響。

  縷縷的陽光灑落進來,留下的是斑駁的光影。

  床頭櫃上放著一束鬱金香,空氣裡略微地發散著淡淡的清香。

  是粉色的鬱金香,不過看上去稍稍著有些焉了,是放了有幾天的。

  陸延赫坐在病床邊上的椅子上,靜靜地看著床上的女人。

  躺在病床上的女人面容蒼白,白色的枕頭白色的床單襯得她很贏弱,面上甚至沒有半點的血色。

  她的樣子是長期輸營養液的關系。

  只不過也因為被照顧得很好,讓她即使是陷入了昏迷之中,只會讓人覺得是睡著了的模樣。

  景鬱長得好看,即使是這樣的時候蛇也不會讓人覺得難看幾分。

  陸延赫眸色稍沉著,讓人有些看不透他此時的想法。

  他沉聲著問床上的女人,“阿景,你到底打算睡多久呢?”

  只不過這個問題卻是始終都沒有人能回答,床上的女人更不可能會回答。

  他緊抿了薄唇,光線落在他棱角分明的俊臉上,表情顯得有些落寞了起來。

  等到看護進來,陸延赫才稍稍著回神。

  看護拿著鬱金香進來,見到陸延赫在有些意外,已經很久沒有見到陸延赫過來了,距離上次見面可能還是在大半個月前。

  而陸延赫走後,她的工資的確是翻了一倍。

  對這個雇主,她真的是三生有幸,才能遇到這個大方的人。

  看護熱絡著說,“陸先生,你來了啊?”

  “過來看看——”陸延赫的視線掠過了看護手裡拿著的鬱金香,這次是黃色的,幾支但是卻是支支嬌豔,開得很好。

  看護注意到男人的視線,低頭看了眼手裡的花,解釋道,“上次見陸先生帶鬱金香過來,就想著夫人可能是喜歡鬱金香的,所以每隔一段時間就會買些鬱金香過來換。這些夫人喜歡的東西很有可能會將夫人喚醒,這些都是醫生說的。所以都想試試看。”

  “有心了!”陸延赫薄唇微掀,不再看看護手裡的鬱金香。

  看護拿了花瓶過去將花換掉。

  陸延赫抬手捏了捏眉心,在病房裡坐了一會兒便其身離開。

  回到陸苑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

  是司機開的車,大概是因為顧南音多少還有些擔心,他回來的路上她也不敢打電話過來。

  路過一旁的湯包店的時候,男人叫司機停了車,買了她喜歡的湯包回去。

  這是她上次說喜歡的那家店,他一直都記得。

  開門進去,陸延赫將買來的湯包放在桌上,便去找顧南音的身影。

  聽到兒童房裡傳來的小孩子的糯音,他稍稍著蹙了眉,哪裡來的孩子?

  開門,男人朝著裡面看去。

  兒童房是前些日子讓人設計的,等他們的孩子出生,裡面的設計是偏女孩子喜歡的,到處都是毛絨玩具。

  對帶她和孩子這樣的事情上男人顯得尤為積極。

  才剛檢查出來,他就開始著手準備起來了。

  當初這個兒童房裝修完,顧南音見了還笑著說,若是個兒子住在這樣的地方,沒準會被他養殘。

  因為他期待的那個孩子是個女孩——

  門被打開,裡面的人卻絲毫沒有被驚動。

  顧南音背對著他席地而坐,她身上穿著寬松的棉質裙,粉色的款,顯得她很粉嫩很青春,長發綁著,稍稍著有些松動。幾縷發絲調皮地散落在她的肩頭。

  蘇小寶趴在地上玩著遙控汽車,他的屁股高高翹起,看樣子是玩得不亦樂乎。

  站在門口的男人皺眉,難道這就是這丫頭說的驚喜?

  不過貌似只有驚沒有喜,有個小電燈泡,他的確是有些不大高興的。

  畢竟不是自己的孩子。

  陸延赫見著她的背影,有些不爽地從她的身後擁住了她。

  溫暖的懷抱從她的後面環住了她的身子。

  顧南音嚇了一跳,朝著身後的人看去,發現是他,她轉過頭看他,小聲著詢問,“什麽時候回來的?怎麽都不出聲?”

  男人沉眸看了眼蘇小寶的身影,薄唇微抿,有些不大的開心,“這小子就是你所謂的驚喜?”

  他刻意著指了指蘇小寶。

  顧南音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紅唇輕勾,看來這男人這是誤會了。

  小寶只是蘇青剛帶過來要她幫忙照顧半天的,晚上就接回去。

  而她的驚喜,今天怕是給不了了。

  她挽唇,小手伸過去圈住男人的脖子,眨眨眼故意著說,“是的呀!夠驚喜吧?”

  她得意的樣子很欠收拾。

  陸延赫薄唇上染著的笑意有些痞氣,他抬眼看了眼那不遠處完全被遙控汽車吸引了的小子,捏著她小巧的下巴吻了上去。

  顧南音輕哼了一聲,有些不滿地瞪他,這個男人太不正經。

  孩子在,雖然說沒有看他們,但這個樣子萬一被看到總歸是不好的吧!

  會教壞小孩子的,現在小寶那麽大了,被看到該怎麽解釋?

  面對她的瞪視,陸延赫卻全然當作不知道,越吻越深。

  男人的吻強勢而霸道,根本讓她無從拒絕。

  她來了感覺,男人便撤了唇舌。

  雖然他隨性,但也知道這樣少兒不宜的畫面被孩子見到是不好的。

  顧南音有些疑惑地睜眼,頗有些的不滿,對上男人那雙幽深的眸,他的眸裡帶著狹促的笑意。

  俯下身,男人的聲音輕輕著在她的耳邊響起,“音寶,有孩子在呢!想要我們回房,你要什麽老公都滿足你!”

  顧南音暗罵了一聲流氓,紅著臉從他的懷裡出來。

  她抬手捂著面頰,有些擔驚受怕地朝著小寶的方向看去。

  卻不想,小寶正朝著他們這邊看來。

  那小帥哥黑葡萄似的大眼眨啊眨的,看到顧南音的樣子時候,小寶笑了起來。“乾媽,我剛才看到你們在親親了——”

  “……”顧南音惱羞成怒地瞪了陸延赫一眼,她的面頰滾燙得如火在燒的那般。

  親親——

  陸延赫面對著她的目光,聳肩,大掌伸手撈住了她的柳腰,笑得實在是有些得意。

  小帥哥抱起一旁的遙控汽車,下意識著說,軟軟的童聲還好聽得很,只是這話可不怎麽好聽。

  “麻麻和爸爸也一樣,爸爸偷偷親麻麻,以為我不知道,我都看到好幾次了!”

  ……

  顧南音和陸延赫相互對視了一眼。

  這下顧南音的面頰更燙了,這熊孩子——

  以前怎麽看怎麽喜歡,現在怎麽看怎麽欠扁。

  她微惱的樣子,看著有些可愛,臉上很紅看上去不知是被羞的還是被氣的。

  陸延赫摟了摟小嬌妻的肩膀,沙啞著聲說,“太太,你害羞的樣子很迷人——”

  “……”顧南音乾脆不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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