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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意綿綿,陸先生情深似海》161 若是她死了,再也感受不到這個男人的溫
  161 若是她死了,再也感受不到這個男人的溫度,她該多難過

  顧慶恆的電話打來,顧南音正坐在沙發上,盤腿吃冰淇淋。

  聽到電話鈴聲響起,顧南音隻朝著上面看了眼,沒想接。

  興師問罪的電話,她懶得聽。

  當電話響了第三遍的時候,她才接通的,鈴聲有些吵。

  她懶洋洋的聲音傳過了聽筒到達了顧慶恆的耳中,沒來由的惱怒。

  他按了按眉心,朝著病床上尋死覓活的老太太看了一眼,隨後出了病房。

  “你現在在哪呢?”

  顧南音莞爾,叼著杓子的嘴一動一動的,也沒回答他的問題,“您找我什麽事?您直說——”

  “快過來醫院,跟你奶奶道歉!你知不知道你奶奶因為你的事情尋死覓活的?差點送進了手術室!”老太太也不知道怎麽了,拿著水果刀就想要割腕,最後還是被黎汐給攔下的。

  顧南音挑眉,尋死覓活那不還沒死嗎?“爸爸,我做錯了什麽要我道歉?就算我去醫院看望過她,我說的哪一句話是假的?做得說不得,我到想看看老太太到底對自己下不下得去手!”

  顧慶恆額前的青筋跳了跳,什麽意思?

  “南音,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冷血了?那是你奶奶。立馬給我過來,給你奶奶道歉!”

  聞言,顧南音無所謂地撩唇,“冷血?既然爸爸你的血是熱的那您就鞍前馬後把老太太伺候好,老太太若是自殺了,要救回來的醫藥費我來出吧!反正你覺得是我的錯——”

  說完,顧南音懶得廢話,直接把電話給掛了。

  她的血是冷得?還不是被他們給逼得?

  冷的也至少不會讓人傷害到自個不是嗎?

  六點,顧南音接到陸延赫的電話,他晚上可能會遲一點回來,讓她自己叫外賣吃,不用等她。

  顧南音拿了望遠鏡,朝著隔壁看去。

  倏地紅唇一彎,她覺得既然他遲一點回來,那麽她可以隔壁去吃,反正老太婆不在。

  顧南音回到隔壁的時候,還沒開飯,顧黎菲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家裡這個時候到顯得清淨,顧慶恆和黎汐怕是在醫院給老太太做安撫工作。

  “顧南音,你本事挺大的,奶奶是長輩,你居然能把人弄醫院去!你不怕被人知道了全過來譴責你嗎?”顧黎菲在後面淡淡著道。

  顧南音撩唇,似笑非笑地看了過去。“怎麽?姐姐不叫了?不裝了啊?”

  “你——”顧黎菲氣得站起身來,“顧南音,你不會囂張太久的!你現在是把奶奶給弄進醫院了,要是奶奶出了什麽事情,爸爸一定不會輕饒你的!”

  “你確定?”顧南音反問。

  她的笑容讓人有些心裡發虛,顧黎菲就是如此。

  她往後退了一步,盯著顧南音看,“那是當然了!你等著看吧。”

  “好啊!那我就好好等著。”顧南音揚唇,轉身朝著餐廳走去。

  顧黎菲看著她的背影氣得牙癢癢,但是偏生不能上前咬她一口。

  餐桌上就顧南音和顧黎菲,兩人相對而坐。

  也就只有顧南音吃得很自在,說實話這晚餐其實並不是很合顧南音的口味,但是能氣到顧黎菲她到覺得挺開心的。

  顧慶恆和黎汐回來的時候,顧南音已經在隔壁了。

  她穿著男人的白色襯衫,袖子卷到胳膊肘的地方,趴在陽台的榻榻米上,拿著望遠鏡觀望著隔壁的動向。

  她看得興奮,也沒有注意到後面過來的男人。

  陸延赫脫了外套隨手丟在沙發上,解了領帶,修長好看的手指往下解扣子。

  一股風流的模樣,好看得讓人無法直視。

  但是趴在陽台的女人根本沒那點自覺,甚至都不知道他回來了。

  襯衣的扣子往下解了五顆,露出了男人那精壯的胸膛來,蜜色的肌膚顯得他很性感。

  他走到陽台上,看著背對著他的女人,男人那強健的身體覆上了她的脊背,大掌也跟著移到了她柔軟的腰間。

  她很瘦小的樣子,背部這麽貼上去有些硌人。

  瘦巴巴的一個,他一隻手就能把她抱起來。

  顧南音知道是他,也不轉頭,睜著一隻眼就往著望遠鏡裡看。

  她有些不舒服地動了動屁股,想要脫離開男人的胸膛。

  只是卻不想是被越抱越緊,男人的唇貼在她的耳旁,往裡邊呵著氣,略微粗啞的嗓音開腔,“在看什麽?這麽好看。”

  顧南音嘟了嘟唇,讓他別鬧。

  望遠鏡裡,顧慶恆和黎汐在爭吵,顧慶恆脾氣控制不住,暴虐地打了黎汐。

  被忽視的男人黑眸沉了沉,大掌直接伸過去奪走了她手裡的望遠鏡,有些不大高興地勾著她的脖子讓她轉過頭來。

  她眨眨眼,男人的唇便落了下來,一點都不溫柔。

  而且她轉過頭被他吻著的這個姿勢一點都不舒服,她抬手在男人胸口撓了幾下,只是不一會她的小手就被男人給拉下捏在手心摩挲。

  一個吻差點讓顧南音有些喘不過氣來,她半眯著眸,看著怒氣未消的男人也不知道自己是哪裡惹到了他。

  “你做什麽?我脖子都快拗斷了。”

  陸延赫意猶未盡地吻了吻她的唇角,“什麽東西這麽好看?有我好看?”

  男人孩子氣的話,讓顧南音懂了他這是抽了什麽風了。

  顧南音從他的手裡奪過了望遠鏡,紅唇撩了撩,“當然是好看的東西!”

  她再去看的時候,已經沒有了。

  人也已經走開了。

  她撇嘴,把望遠鏡放在了一邊。

  轉過了身,面對面地看著懸在上面的男人。

  她的小手勾上了他的脖子,氣息有些軟,“你說,是不是每個人身體裡邊都藏著兩個自己?”

  “顧慶恆以前裝得實在是太好了,英俊儒雅,還是個慈善家。在我以前的印象裡,顧慶恆其實很不錯的,很寵著我。只是沒想到會在我二十幾歲的時候突然發現他的這樣一面。他家暴,暴虐,野心勃勃。”

  她抽了抽鼻子,目光移到男人的臉上。“我剛才看到他在打黎汐!這種暴虐因子是不是一旦激發出來便一發不可收拾了?”

  陸延赫垂眸,凝著她那張姣好的面容,屈指在她的鼻梁上輕輕一刮。

  “那只能說明,他太會隱藏。沒有兩個自己,一直以來都只有一個!”

  “嗯!”她點頭,微微仰起了上半身,小手勾著男人脖子,兩條長腿也跟著纏繞了上去。

  男人抱起她的腰,直接起來朝著房間進去。“外面涼,感冒了怎麽辦?”

  “感冒了,有你啊!你照顧我——”顧南音理所當然著。

  “陸延赫——”她軟軟地喊了他一聲,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怎麽了?”他把她放在大床上,漂亮的喉結微動。

  “沒事,就想叫叫你!”她搖頭,眼睛彎成了月牙兒的形狀。

  她其實想問,他今天這麽晚回來去了哪裡。

  但是又不敢,他身上沒有酒氣,她大概能知道他這是去了哪裡。

  她怕問了,會是長時間的沉默。

  畢竟她沒有勇氣去問上一句,你媽媽為什麽那麽討厭我?

  她也怕,她這麽問了,他會處於一種兩頭為難的狀態,他現在工作那麽忙,還要為了她的事情感到為難,她覺得不值得。

  陸延赫俯身在她的身上,凝著她,薄唇微翹起,吻了吻她的面頰。

  “怎麽?有事瞞著我?”

  顧南音搖頭,那雙眼睛很亮。

  陸延赫又親了親她的眼瞼,低沉好聽的嗓音從喉間溢出,“真是不乖,不誠實的孩子。”

  帶著寵溺,又有些無奈的聲音簡直讓顧南音有些受不住。

  她眯著眸,吻上了男人的薄唇,或許只有堵住,才能讓他不講出那些磨人的話來。

  男人眼眸含著笑意,柔情地回應著她的吻。

  兩人氣息都有些亂了起來,氣息交融在一起。

  顧南音拉住了他往裡探的手,睜著霧蒙蒙的眸看他。

  陸延赫心念一動,咬住了她的鼻尖,“要不要?”

  “還是不要了,你每天都那麽累。不想你累壞了!”她的話很善解人意,柔柔的。

  陸延赫卻輕笑了起來,“這個還累不倒。”

  顧南音搖頭。

  “一次!不準拒絕!”男人低頭封住她柔軟的唇。

  她嗚咽著,明明要推拒的小手卻勾上了他的脖子。

  翌日中午,顧南音給陸延赫帶了午餐過去一起吃飯,順帶著在他的休息室內睡了個午覺。

  現在工地那邊的事已經開始重新施工了,顧氏也基本沒她什麽事。

  再加之當初顧慶恆開出的條件,她愛不去上班就不去。

  她醒來的時候身旁的人已經不在了,滾了一圈她懶懶地睡在了陸延赫睡過的那半張床上。

  上面還有男人身上那熟悉的氣息,很好聞,聞了很久了。

  手機鈴聲響起的時候,她有些反應不過來,恍恍惚惚的,伸手去拿,差點把自己給栽地上。

  她一手撐在床頭櫃上,一手拿過了那隻手機。

  看了一眼,是蘇青的電話。

  接通放到耳邊,傳來的卻是蘇青那帶著哭腔的聲音。

  她說小寶不見了。

  聞言,她瞬間清醒了不少。

  忙從床上爬起來,這小寶可是蘇青的命啊!

  她忙安慰了她幾句,問了她,有沒有通知肖嚴。她說暫時還聯系不上。

  顧南音讓她先別急,她現在也出去找找,看是不是自己偷偷跑出去了。

  去小寶經常去的地方看看。

  顧南音掛了電,急匆匆地推開休息室的門。

  剛好和進門來的男人打了個照面,顧南音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髮走了過來。“你有沒有聯系上肖嚴的辦法?小寶丟了,蘇青那裡急壞了,肖嚴也聯系不上。我得出去幫蘇青找找。”

  陸延赫抬手拉住了她,指了指洗手間的方向,“我打他助理的電話聯系看看,你先整理下再出去。別像個無頭蒼蠅一樣瞎找!去那孩子常去的地方或者是去過的地方找找看。”

  顧南音點點頭,進了洗手間去整理一下。

  她剛睡醒,臉上被枕頭壓出了一些紅印子來,頭髮也亂糟糟的。

  看著鏡子裡邊的邋遢女人,她粗了蹙眉,將頭髮梳理好,又用冷水洗了臉,清醒清醒。

  方才出了洗手間,陸延赫坐在辦公桌前打電話給肖嚴的助理。

  顧南音不免地看向了他,等他的消息。

  也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麽,陸延赫淡淡地嗯了一聲。便掛了電話。

  “怎麽樣?”

  “肖嚴在陪客戶打高爾夫,他助理已經去通知他了。小寶是肖嚴的兒子,肖嚴會找的,你放心吧!GK這裡我也派人去找了,會找到的。”陸延赫安慰著道。

  顧南音點點頭,拿過了放在沙發上的包,道,“我沒事也去找找看!人多點畢竟力量大!小寶不能有事。”

  “嗯——”陸延赫點頭,也知道她坐不住。

  肖嚴那邊聽到助理的話,臉色都變了。

  忙和客戶說了抱歉,便離開了高爾夫球場。

  他吩咐了助理,人手一張小寶的照片,發動肖氏一半的員工出去找人。

  助理嚇得腿都軟了,總裁這是壓根就沒底線了。一半員工,這還不得讓集團停止運作啊?

  肖嚴更本考慮不到那多,當務之急就是找到人,那麽小的孩子,蘇青應該是得急死了吧!

  助理還沒開口,就看著肖嚴開著他那輛邁巴.赫閃電一邊地衝了出去。

  果真是親兒子。

  顧南音從總裁電梯直達一樓,她拿著車鑰匙朝著外面停車位上的那輛紅色世爵走去。

  一個穿著黑色風衣,戴著口罩,看不清面部的女人手裡提著一桶東西快步地朝著顧南音走去。

  “顧南音!”聽到氣勢洶洶的一聲,她有些沒反應過來。

  “顧南音,你站住!你這個賤人!我今天要和你同歸於盡!”女人瘋了一樣地撲了過來。

  顧南音還沒有反應過來,轉頭便見著那個女人都快要衝到她的跟前了。

  “你個賤女人,破壞人家家庭,我的家都不完整了!都是你都是你,既然這樣你也別想活了。”

  顧南音有一瞬的反應不過來,看著迎面潑過來的液體,躲閃不及,半邊的肩膀遭了,她的臉上也未能幸免。

  她都懵了,看著眼前幾近瘋狂的女人久久沒有什麽反應,知道明明是該跑的,但是腳就好像是長在地上的那般,動彈不得。

  女人直接把裝著汽油的水桶丟在一邊,一步步地朝著顧南音走來。

  她的手上拿著打火機,唇角的笑有些嗜血,“顧南音!你這個破壞人家家庭,蛇蠍心腸的死女人!你今天就等著受死吧!大不了我們同歸於盡!”

  打火機的火苗幽幽的,看著便讓人心生恐懼。

  “怎麽怕了?”女人邪佞著笑,笑得有些扭曲。

  “我告訴你,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而且你會被活活燒死,你這樣的女人死了活該!我是為民除害。”女人摘下了口罩,面目猙獰得可怕。

  三四十歲的女人,面色蠟黃。但是顧南音根本就不認識她,這張面孔實在是陌生得可怕。

  她根本就沒接觸過這個女人,她口中的破壞家庭什麽的又是什麽意思?

  “你應該不認識我吧!也對,我們根本沒見過,你怎麽會知道我?”女人眼神陰冷,“但是你知道嗎?我見過你很多次了,我每天跟在你身後,就等著這樣一天!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我終於等到了!你給我那死去的兒子陪葬去吧!”

  “哈哈哈哈……”女人仰面大笑,笑聲驚悚。

  她緩緩地就要松開那竄著火苗的打火機,她很享受看到她驚恐的模樣,緩緩地松開。

  說時遲那是快,她身後的保安,立馬把人給製止住。

  奪下了她手裡的打火機,按著她的肩膀把人給服服帖帖地按在地上。

  這些保安發現異常之後便悄悄地靠近,他們都知道這位顧小姐是他們總裁的心頭寶,若是在集團面前受了傷那肯定是不得了的。

  更何況是汽油,這瘋女人擺明了要燒死顧小姐的節奏。

  這時,身材高大挺拔的男人從GK大門出來,一身黑色西裝,有些肅冷,渾身散發著一股生人勿近的氣息,戾氣很重。

  接到電話,他就立馬下來了,一秒都耽擱不得。

  待看到那個傻傻地站在原地的女人時,他的眸色暗了下來。

  她的身上的衣服濕了,頭髮還黏成了一根根的樣子。狼狽不堪。

  脫下外套,直接蓋在了她的身上。

  他的手落在她肩頭時,他明顯地感受到了女人身體的輕顫,將她摟進了懷裡。

  “我在!”

  男人簡簡單單的兩個字,便讓顧南音有些鼻子發酸,害怕恐懼一下子全湧了出來。

  “嗚——”她嗚咽了聲眼淚一股腦地湧了出來,小臉直接埋進了男人的胸膛裡,她是真的害怕。

  她剛才真的以為自己就要這樣子燒死了,然後再也見不到陸延赫了。

  她的小手顫顫地揪著男人的白襯衫,咬著唇眼淚才忍著沒大哭出來。丟人——

  陸延赫把顧南音護在懷裡,大掌順著她的背。

  動作是極其地輕柔,但是他的面色卻冷凝得可怕。

  冷眸看著地上還在掙扎叫嚷著的女人。

  “總裁,這女人怎麽辦?”一邊的齊放問。

  這樣的事情實在是太可怕了,幸好事情是發生在GK門口,若是其他地方,那後果簡直不敢想象。

  不過看著總裁的面色,也可以預料到這個女人的下場了。

  絕不會好過。

  “帶回去!”男人薄唇緊抿,臉色陰鬱得可怕。

  說完,男人便不再去看那個女人一眼。

  微彎下腰,把懷中瑟瑟發抖的女人給攔腰抱起來。

  顧南音的眼睛還是紅紅的,哭得一抽一抽的。

  抬眼看著面前男人那張冷冷的俊容,她眼淚掉得更凶了。

  她剛才在腦海裡想得最多的就是他,都說了人在死前最後想到的那個人必定是人生中最重要的人。

  而她的腦海裡卻是全全都被這個男人佔了,若是她真的死了,再也感受不到這個男人的溫度,她該有過難過。

  男人抱著她進了電梯,顧南音的臉上還沾著汽油。

  她不管不顧地抬頭吻住了男人的唇,亂無章法的樣子。

  按理說,男人是有潔癖的,她身上那麽重的汽油味,他沒嫌棄,但入了嘴的——

  陸延赫直接把她抵在了冰涼的牆面上,大手扣著她的腰,用力地吻了過去。

  一點都不溫柔,可以說接近了殘暴。

  她在害怕,他又何嘗沒有害怕呢?

  他比她更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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