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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意綿綿,陸先生情深似海》073 陸總,你這是要壁咚我嗎?【10000+】
  073 陸總,你這是要壁咚我嗎?【10000+】

  到最後,也沒能得出一個結果來,對於結婚的事,顧慶恆只是說了考慮考慮。

  顧南音對此並沒發表什麽意見,晚上照常去了陸苑,只是這次她回去,到是直接與剛從浴室出來的男人打了個照面。

  他顯然沒料到她會來,只在下半身圍了一塊浴巾,隱隱的還可以見到那誘人的人魚線。男人頭上那未乾的水珠順著他麥色的胸膛上滑落下來,漸漸沒入浴巾中。

  “HI!”她吞了吞口水,揮手衝著他打了個招呼。

  男人拿著毛巾的手一頓,隨後便直接把毛巾丟到了她的懷裡,語氣理所當然。“幫我擦頭!”

  “遵命!”顧南音拿了毛巾,就屁顛屁顛地跟在男人的身後。

  帥是真帥,身材好得沒話說。

  他拿了一件浴袍套上,就在沙發上坐下,顧南音走到他的身後,拿著大毛巾細細地幫他擦著頭髮。男人的頭髮又黑又亮,摸上去的觸感很好。

  她一邊幫他擦著頭髮,還一邊幫他按摩著頭皮,“你外甥讓我嫁他,這件事你怎麽看?”

  “嗯——那也要他娶得起!”男人微闔的鳳眸睜開了一道細細的縫,話裡邊帶著別樣的深意。

  這件事,他知道,他那小外甥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提出要結婚的這件事,也不奇怪,很像他的作風。

  娶回家來,慢慢玩。

  “呀!那你會幫我對不對?雖然我也想自己解決啦!但是你姐姐都發話了,不嫁她兒子就讓我蹲監獄唉!人家好怕怕哦——”顧南音彎下了腰,側著臉看向陸延赫,那雙美眸裡閃著漂亮的光。

  男人也不遲她那一套,抬手揉了揉她的小腦袋,開口,“乖,這種語氣不適合你!”

  “!!!”顧南音撇嘴,“那我適合哪種語氣?你是說我裝柔弱嗎?其實我演技挺好的了,我裝可憐一流的……”

  “你不說話的時候最好了!”男人的聲音有些無奈,聽她說了這麽說,果真還是安靜的時候最好。

  “…………”

  她真覺得,他們貌似已經不能愉快地玩耍了。拽著毛巾丟到他的身上,冷哼,“自己擦!本小姐不伺候了!”

  陸延赫接了毛巾,大步上前,直接把某個扔了東西就要跑的小家夥逮住,長指點了點她光潔飽滿的額頭,惡狠狠地在她耳邊道,“最近脾氣又見漲了!這一嘴的尖牙還想不想要了?”

  “不要了你還能把我牙拔了啊?”看著男人嚴肅的臉,她噗嗤一笑。

  這些日子,她是看出來了,他就只能唬唬她,不會來真的。見著他板著臉,她也不怕。

  見她笑得樂不可支的模樣,男人心裡一軟,一口咬上了她的鼻子。“牙拔了就不能反擊了!那多無趣。”

  她嗤嗤地笑,揚了揚自己的爪子,撲閃著大眼看他。“牙拔了還有爪子啊!我顧南音可不是好惹的主。”

  或許以前的顧南音真的很傻很天真,但蛻變過的她不會再那樣傻了,受過了傷總會學著自我保護的。

  “嗯!不好惹。”

  ————

  “滾開!”VIP病房內,發出一聲暴躁的嘶吼聲,隨之響起的是重物落地的聲音。

  門外穿著藍色條紋休閑西裝的男人一揚眉,抬手撫上門把直接推門而入。

  半坐在病床上的林思遠,氣急敗壞地瞪著幾個縮在角落的醫護人員,地上已然是一片狼藉,能掃落的都在地上。

  幾個醫護人員見陸延赫進來,紛紛松了口氣,這個太子爺,難伺候是出了名的,花名在外現在居然不行了,脾氣能好到哪裡去?直接就把他們當成了活靶子。

  林思遠見著陸延赫進來,還沒緩過來,有些錯愕地看著比他大不了幾歲的小舅舅。

  陸延赫在豪華的病房內環視了一圈,最後看向幾個誠惶誠恐的醫生,勾著唇問,“怎麽回事?”

  “我們是來給林少爺做檢查的,但林少爺不肯配合!”醫生看了眼病床上的大少爺,恭敬地對陸延赫道。

  “是嗎?”尾音微揚,陸延赫似笑非笑地看向床上坐得跟個大爺似得小外甥。

  雖然舅甥兩年紀差不了多少,但林思遠還是怕極了這個小舅舅,耍起狠來他不是對手,耍起嘴皮子來絕對是自掘墳墓。

  “小舅舅——你別聽他們胡說。”林思遠賠著笑,看向陸延赫,對這個小舅舅,他是又怕又敬。

  “好!”陸延赫挑了眉,長指指向了站在前邊的兩個醫生,“你們上去,好好給我這不聽話的外甥做個檢查!最好裡裡外外仔仔細細地檢查個遍!”

  聞言,林思遠不由地心肝一顫,為什麽聽著這話就覺得瘮得慌。

  “好的!陸先生。”兩個醫生得令,便朝著病床邊走去。

  林思遠心裡大叫不妙,見著一屋子的人都在看著他,隻想哀嚎,要不要這樣?他傷的地方是能給人看的嗎?

  “那個,小舅舅,你要看著我檢查?”

  陸延赫沒回他,微挑著眉,邁開長腿就朝著一旁的沙發走去,意思不言而喻。

  於是乎林二公子被醫生脫了褲子,裡裡外外仔仔細細地檢查了個遍,由於有陸延赫坐鎮,整個人都處於一種敢怒不敢言的狀態之下。

  幫他做檢查的那兩個醫生,到是能感受到林二公子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暴虐情緒,一個檢查也做得如此地膽顫心驚,為林二公子做個檢查真的要去掉半條命。

  檢查結束,林思遠屈辱地穿上了褲子,臉色簡直黑得跟磨盤有得一比了。

  摸就摸吧!結果還是個男醫生,那麽尷尬的地方被四隻眼睛仔仔細細地觀察了個遍,這感覺真TM的操蛋,跟被視.殲了沒什麽兩樣。

  他看向坐在沙發上的男人,他腿上放著一本雜志,乾淨修長的手指在書脊頁輕輕滑過在,光暈落在他剛毅的側臉上更顯衿貴。上天就是那麽不公平,他已經覺得他這張臉已經帥到人神共憤了,而他在他那個小舅舅面前都有些自慚形穢。

  “林少爺的身體已經沒什麽問題了!今天就能出院。”醫生托了托架在鼻梁上的眼睛,對著坐在沙發上衿貴男人說道。

  “嗯——”男人合上雜志,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那就今天出院吧!”

  “我不出院!”聞言,林思遠立馬出聲反對,“我身體既然已經好了,那我為什麽不能正常勃.起?”

  剛才醫生碰他,他都沒半點感覺,怎麽可能是已經好了?

  陸延赫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薄唇玩味地勾起,“如果剛才你有反應了,那你該懷疑你性取向是否正常了!”

  話落,男人揮了揮手,一乾醫護人員如得大赦,魚貫而出,很快病房裡就剩下舅甥二人。

  “不行!換個女人過來——”林思遠皺眉,突然又像是想到了什麽,眼眸一眯,“小舅舅,幫我把那個女人給我抓過來!我住院幾天了,她就來過一趟。有半點內疚嗎?”

  “哪個?”男人雙臂環胸,斜斜地靠坐在沙發上,明知故問。

  “就那個姓顧的女人!我一定要讓她好好吃個教訓。我這樣了,她就應該衣不解帶地伺候著,哪個女人跟她那樣,做了錯事跑得比兔子還快!”提到顧南音的時候,林思遠眼眸眯了起來。

  那個時候,他只不過是想嚇嚇她,誰知道他碰到她了,就一發不可收拾,聞著味道不錯,就想拿起來嘗一嘗。

  誰知道肉還沒放進嘴裡,那個女人就給他來了這麽一出。

  “哦——”陸延赫拉長了聲音,深邃的眸子閃著幽暗的光,“我聽說是你想強人家姑娘!”

  “被我強,那是她的福氣,她不該感恩戴德嗎?”林思遠不以為意,生在林家便是他驕傲的資本,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

  但偏偏這次卻踢到了冷板凳,他怎麽會善罷甘休?

  男人修長的手指輕撫著下巴,臉上是紈絝的笑,語調有些微冷,“所以,你打算怎麽做?”

  林思遠桃花眼微沉,等他娶了她,看他怎麽折磨她,這些屈辱他可要一點點地全部討回來!“我打算娶了她,那個女人該為她惹到我付出代價!”

  “我不同意!”臉上的笑容未變,男人直起身來,邁開大長腿朝著病床走去。

  他居高臨下地看他,林思遠的氣焰焉了不少,不管是輩分還是其他方面他都比他矮上一截。“小舅舅——”

  “自己荒唐,還要拉著人姑娘陪著你,你們林家就是這麽教你的?”陸延赫在笑,但卻給了人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笑不達眼底,“還有,你知道那顧家小姐身後是誰嗎?”

  林思遠被他的氣勢震得一愣一愣的,這會子隻訥訥地開口,“誰?”

  “你舅舅我——”陸延赫眯著眸,似乎絲毫都不在意這句話會對眼前的人造成怎樣的衝擊。

  顯然,林思遠也被這個消息砸的有些緩不過神來,張了張嘴,“舅舅,她是你女人?”

  陸延赫也沒正面回答,薄唇勾著,女人,還算不上,說是寵物吧,感覺又不像。總之是很奇怪的關系——

  “陸家是不會允許這樣的女人當你的妻子!”既然陸延赫都這麽說了,他雖咽不下這口氣,但自家舅舅的女人,他還是沾不得的。

  “哦?”男人挑眉,黑沉的眸裡染著些許狹促的笑意,“我做事什麽時候要經過陸家同意過了?”

  林思遠愣了愣,的確他這個小舅舅自幼叛逆得厲害,他跟他比根本不在一個檔次上,他做事向來特立獨行,認準的事,只要他想,就沒人阻擋。

  陸延赫沉沉地看了眼小外甥一眼,抬步就離開了病房。

  他關上門出來,看了眼候在外邊齊放,“去幫思遠把出院手續辦了,通知他家人過來。下午就出院!”

  “好的,總裁!”齊放頷首,便離開。

  男人活動了下手關節,朝著裡面看了眼,才邁開步子朝著外邊走去。

  下午,陸延赫就接到了顧南音的電話,男人看了眼前面正在匯報季度報表的經理,食指抵在薄唇前,做了個禁聲的手勢。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輕快和討好。

  “林家的人說了,那件事就不追究了,也不知道怎麽的,林二公子突然就改了口死活都不提娶我的事了。是你做的吧?謝謝——晚上有空嗎?請你吃飯。你喜歡吃什麽?”

  “在陸苑等我!”男人薄唇輕勾了下,聲音是難得的愉悅。

  顧南音耳根子一紅,重重地點頭。“好,我等你!”

  掛了電話,她的臉還有些微微發了燙,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他的話就像是帶著蠱惑那般,讓她有些無所適從。

  “呐呐呐!我們南音也有這樣的一天。臉都紅了,跟誰打電話呢?居然連林二公子都能製服,你是撿到寶了吧?”蘇煙拿了一杯水過來,打趣地看她。

  撿到寶?或許反著說會比較好。是他撿了醉酒的她回家——

  “說說那男人是誰?”蘇煙擠眉弄眼地看她,眼裡撲閃著的是好奇。

  顧南音捧著水杯,身子往後一靠,懶懶地看了蘇煙一眼,“林二公子的舅舅。”

  “舅舅?”蘇煙本就不在這個圈子裡面,對這些消息總歸不如顧南音知道的多。下意識想到的是這林二公子都二十五歲了,他的舅舅能年輕到哪裡去。“南音啊!你可別乾傻事,別被老男人騙了!沒準人家還有家室,你出身這麽好可不能犯傻給人做了小去。”

  她喝了的水,差點都給噴了出來,笑著搖頭,“蘇煙,我從來都沒發現過你的想象力居然這麽豐富!林二公子的舅舅是GK的陸總,人頂多差五歲!還老男人呢。再說了,我們不是你想的那種關系。”

  “陸總?”蘇煙乾巴巴地笑了幾聲,他們公司也跟GK有過合作,這個陸總她見過幾面,總之那是一個一般女人難以駕馭的男人。

  “嗯!別想太多哈!時間差不多了,我先走了!”她伸手拍了拍蘇煙的肩膀,站起身來就朝著門口走去。

  剛才在電話裡,她也沒問出個所以然來,做頓家常菜沒準也是好的。

  去陸苑之前,她順道先去了一趟超市,掃蕩了一圈拎著大袋的食材回來,之前來的幾趟她是見識過了,他家的冰箱裡堆著的都是礦泉水。

  因為惦記著家裡等著的姑娘,陸延赫下了班直接回了陸苑。

  客廳裡電視上播放著沒營養的肥皂劇,原本坐在沙發上的小姑娘見著他回來,丟了抱枕就跑了過來。

  很自然地接過他臂彎上掛著的外套,揚著的那張笑臉讓人不禁猜想後面是不是有炸。

  “這麽乖?”陸延赫抬手揉了揉她的發頂,磁性的嗓音帶著微微的詫異。

  “嗯!我提前都把菜洗好了,等你回來做!”她眨了眨眼,笑容無害。

  “…………”男人嘴角抽了抽,換了鞋子就往裡面走,“不是你做?誰說要請我吃飯的?”

  她腆著臉,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像極了一個小無賴,“那我這不是不會做嗎?你那麽聰明肯定會做的。”

  她恭維的話,對他沒半點用。男人微挑了眉,無情地打破了她的想象,“咳,我也不會!”

  “那怎麽辦?我不是白洗了?”顧南音皺了眉,有些小委屈,她可是花了一個小時才把那些菜給洗完的。

  陸延赫也沒理她,腳步一頓朝著廚房過去,那些菜的確是洗好了,但廚房裡卻是一片狼藉,芹菜的根差不多全被切了,隻留下葉子,好好的土豆被她削得只剩下一點點的芯子。

  男人腳步一頓,她來不及刹車直接撞在了他的後背上,還沒反應過來,男人的手臂就抵在了門框上,他指著料理台上的菜葉,似笑非笑地睨她,“這就是你說的洗好了?”

  顧南音也跟著朝後看了眼,仰頭撞入男人那深潭似得眸子,她漸漸心虛了下來,反問,“難道沒洗好嗎?”

  “算了,出去吃!”對上她無辜的眼神,男人敗了陣下來,推著她出去。

  “那這些怎麽辦?”顧南音還不死心地回頭看去,在家裡這些事情根本用不著她動手,廚房更是沒進過。

  “讓鍾點工來處理!”陸延赫不耐煩地回了句,這個丫頭哪裡好?估計讓她下個廚都能釀成災難,但是他卻跟上了癮一樣,幫一次再幫一次,就算是養個寵物,這個不安分的寵物他也能容忍下去?

  她撇嘴,不過倒也沒再說什麽。

  陸延赫帶著她去了一家法國餐廳,一早訂好的位置。

  等著上菜的空檔,顧南音看撲閃著眸,看他,“一早就訂好的位子怎麽不早點告訴我?”還害得她在廚房裡折騰了一個多小時,只不過後面的話她到是識相地沒說出來。

  男人放在餐桌上的手裡拿著一隻高腳杯,輕輕地轉著,嘴角的笑容有些淡,“有打過你電話,沒人接。”

  “怎麽可能?”顧南音嘟囔了聲,低下頭去翻包裡的手機,上面的確有個未接來電,她呵呵地笑了幾聲,“不小心關靜音了。”

  聞言,男人只是挑了下眉,那意思很明顯,是她自己沒接到怪不得他。

  上菜的速度很快,等了會,他們點的餐就端了上來,顧南音狗腿地起身為男人倒了杯紅酒,舉杯,朝著他笑。

  西餐廳內柔和的燈光將她的笑臉映襯得越發鮮亮奪目,她舉著酒杯的皓腕白得幾乎能見到皮膚下那淡青色的毛細血管。男人黑眸裡淡淡的笑一圈圈漾開,舉杯。

  “你外甥的事,謝謝!謝謝您的大恩大德,小女子感恩戴德無以為報。”她說話文縐縐的,那雙瀲灩的水眸卻透著一股精光。

  如果不是有他在,她知道的,這件事情處理起來一定會很麻煩。

  陸延赫看著酒杯裡那暗紅色的酒液,玩味地勾唇,頎長的身子微傾了過來,那雙黑沉的眸裡映出了她此時的模樣,有些邪氣的開了口。“其實也不是無以為報!”

  “什麽?”顧南音擰眉看向他。

  “晚上陪睡!”男人靠了過來,語氣低磁而曖昧。

  顧南音臉色一窘,被這句話噎了好久。陪睡,她貌似這幾天都偷偷去他那裡吧?

  “怎麽?不願意?”陸延赫高大的身子往後一仰,半闔的鳳眸像是一汪深潭。

  “願意!怎麽不願意,能給陸總當抱枕我求之不得——”她撿著好聽的來說。

  “唔——”男人滿意地點頭。

  用餐用到一半,她抬眼就見到顧黎菲和韓梓辰手挽手地過來,顧黎菲今天穿了一件鵝黃色的連衣裙,長發柔柔地披著,到是將小臉襯得越發嬌小了。

  她到是遺傳了她媽媽的美貌,站在高大英俊的韓梓辰身邊頗有種小鳥依人的感覺。這麽看過去到也郎才女貌——

  陸延赫見她盯著一處看,便也轉了頭,黝黑的眸一眯,唇角輕輕一挑,聲音裡帶著揶揄,“難受?”

  顧南音收回了目光,拿了一旁的杯子,掩飾性地喝了口水,她只是有些膈應,說難受還談不上。

  都過去那麽久了,她還不至於那麽犯賤。

  見她這幅不自在的模樣,陸延赫只是眸色沉了幾度。

  她有心想避開,卻往往不如人願。顧黎菲拉著韓梓辰走了過來,語氣裡帶著盈盈的笑意,“姐,你和陸先生也來這裡吃飯啊?”

  “嗯——”顧南音低低地應了聲,沒抬眼就能感受到韓梓辰落在她頭頂的視線,對於他,她無愛到了現在連恨都變得有些多余了起來。

  再見到顧南音,韓梓辰不知道自己是有種什麽樣的感受,和Jamesm先生的合作案已經簽下,簽約儀式完畢之後,Jamesm先生說,如果不是南音開了口,這個合作案他們不會簽,哪怕是公司要損失掉幾千萬。

  她那天說得那樣決絕,不會幫他的,但到了最後還是幫了。

  “姐,你今天回家嗎?”顧黎菲笑著問道,“我等會用過晚餐還要回學校,你能幫我把剛買給爸媽的東西拿一下回家嗎?”

  聞言,韓梓辰的表情有些不自然,看向顧南音的目光多了絲深究,這是住在一起了?他們才認識幾天?就同居了?

  顧南音朝著陸延赫看了眼過去,她之前答應的,要陪睡。她微揚了眉看向顧黎菲,“我不回家!你還是用過晚餐回一趟家裡吧!”

  顧黎菲還沒來得及開口,她身旁的男人帶著些隱忍開口便是質問,“南音,你和陸總同居了?就算我和你分手了,你也用不著作踐自己!你們才認識沒幾天吧,現在就住在一起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如果想通過這種方式讓我覺得自責,那你錯了,我不會因為這些而覺得內疚。你就該好好的做你的顧家大小姐,而不是這樣自甘墮落!”

  顧南音煩躁地抓了抓自己的頭髮,她居然之前沒發現這個男人這麽地自以為是,深吸了一口氣她盡量語氣平緩地道。“我和陸延赫住在一起,甚至上床了關你什麽事?我們沒有半點的關系!你搞清楚,你要管的人也絕不是我!別把自己看得太重要,我告訴你,你在我這裡現在什麽都算不上。”

  “是啊!阿辰,姐姐現在是個大人了,她要做什麽我們無權干涉的。”顧黎菲眼中的狠厲一閃而過,忙拉住了韓梓辰的手臂,柔聲安撫。

  她沒想到,顧南音在韓梓辰的心中也是有一定的位置的,不然他不會這樣。心中那種微微刺痛的感覺,讓她更恨了點,憑什麽她要的東西,顧南音都那麽輕易得到,她費盡心機搶來的,也不是完完整整地屬於她。

  急紅了眼的韓梓辰兩步上前,大掌擒住她纖細的手腕,大力地將她從座位上拽起來,他的面色駭人,她說叫他別把自己看得那麽重要,她說他現在在她那裡什麽都算不上。

  “顧南音,你清楚你現在在說什麽嗎?什麽叫住在一起,什麽叫上了床?女孩子要自愛!自愛懂不懂?”

  看著韓梓辰陰鶩的表情,她捂嘴笑了,美眸在顧黎菲和韓梓辰之間流轉,那銀鈴般的笑聲帶著似有若無的輕嘲,“自愛?你別告訴我,你和顧黎菲沒睡過?”

  這話一出,兩個當事人臉色都有些不正常了。

  韓梓辰盯著她伶牙俐齒的樣子,眉間的褶皺逐漸加深,“我和黎菲是真心相愛的!”

  “好一個真心相愛!那你怎麽會覺得我和陸總不是來真的呢?”顧南音揚眉,朝著陸延赫看了過去。“陸總,我們是認真的對嗎?”

  被點到名的陸延赫,站起了身,一股強大的壓迫感瞬間便襲了過來。

  男人薄唇挑著笑,那深不見底的墨眸卻直直地盯著顧南音被韓梓辰捏著的手腕上,“韓總,這麽當著我的面抓著我女朋友的手不好吧?”

  韓梓辰抓著顧南音的手微微一松而後又抓緊了不少,轉頭對上陸延赫的視線,“陸總,南音不是外面的那些隨便玩玩的女人,你放過她!”

  “你松手!好痛——”突然加重的力道,讓她忍不住地皺眉。

  男人善變得可真快,之前恨不得她去死,現在居然有了閑心思來管她跟誰同居了?

  “韓總是以什麽立場來跟我說這些?前未婚夫?現妹夫?貌似不管哪一個,都不夠格!”男人淡淡笑開,耐人尋味的笑裡帶著耐人尋味的深意。

  韓梓辰面色一變,顧黎菲適時地上前拉下他捏著顧南音手腕的手,咬了咬牙道,“阿辰,這是姐姐的選擇。而且陸總和姐姐一起很登對啊!走啦!等會還要送我去學校呢!”

  顧黎菲拽著韓梓辰就朝著門外走去,唇角卻被她咬出了深深的壓印。

  她千方百計搶來的人,怎麽能心裡還有他人呢?就算有人,這個人也一定不能是顧南音。她搶了她的一切,而她不過是搶回來罷了。

  顧南音的膚色偏白,剛才被韓梓辰那麽一捏,手上就出現了一圈的紅痕。

  陸延赫輕歎了聲,抽了張紙巾過來,粗魯地在她的手腕上擦拭。

  很痛,但是顧南音卻死死地咬著唇,任著他粗暴的對待,這個男人啊!有很重的潔癖,上次她就見著了。

  擦完,男人滿意地點頭,抬眸時正看到她閃著淚光的眸子,眸色稍沉了些,“難過?”

  顧南音立馬搖頭,嘴巴委屈地嘟了嘟,嗓音柔柔的,“你弄痛我了!”

  “忍著!”男人掃了她的手腕一眼,那白皙的手腕現在被磨得很紅,慘兮兮的有些嚴重。

  “沒風度!”顧南音哼了聲,坐了下去,一般這種時候男人不應該說些安慰的話嗎?

  她悶悶地看著面前吃了一半的牛排,也不動手,兩腮一鼓一鼓的。

  見男人重新執起了刀叉,她直接兩手拍在了桌面上,“別吃了!”

  陸延赫切了一小塊牛排送進嘴裡,眉眼微挑,示意她繼續說。

  “回家!陪睡!”豪言壯語出口,她就像個女王般地看向他。

  男人十分優雅地拿過一旁的餐巾擦了嘴,才喚來服務生結帳。

  一進陸苑,顧南音轉身,朝著男人的肩膀用力一推,就直接把陸延赫壓在了門板上。

  她那暖融融的氣息噴灑在男人的脖頸間,漸漸上移,張嘴就咬住了男人的下唇。

  男人伸手摟住了她的腰身,將她提上來了些許,很快化被動為主動,這個吻不斷地被加深,兩人之間更是緊密貼合。

  她也不知道為什麽,就是想吻他,這樣的吻是她喜歡的,她曾一度覺得接吻這種事情有些惡心,但對象是他,好像真的很不一樣。

  明明這個男人,她沒有半點的把握,她一點也看不透他,他對她好沒準只是一時的興起,幫她不過是看她可憐。

  他有過不少的女人,與明星嫩模都有過糾纏,還記得她當初對他的印象,私生活亂得一塌糊塗的男人。

  但即使是這樣,她仍不能否認,她已經逐漸依賴上了他。

  “這就是你說的陪睡?嗯?”男人的唇離了她,暗夜裡他的聲音染上了欲色。

  顧南音抬起小臂勾著他的脖子,笑道,“不!你說過的,你對我不感興趣。”

  “記性真好!”男人扶住她的腰身,低下頭去尋她的嬌唇。

  不過卻被她躲開了,她白嫩的小手抵在男人的唇瓣上,聲音是別樣的嬌柔,帶著軟軟的糯音,“陸總,你想幹什麽?”

  陸延赫勾著唇,嗓音低低地漫開,“吻你——”

  一片黑暗之中,顧南音臉色有些泛了紅,她的小手在男人的胸膛蹭了蹭,點起了腳尖,在他的臉頰上落下一吻。“好了!玩過火就不好了——”

  聞言,男人的眸危險地眯起,掐著她的腰轉了個身,他們的位置便調換了。

  她柔軟的後腰抵在了門把上,胳著有些疼,她微蹙了眉看著眼前的身影,笑了起來,“陸總,你這是要壁咚我嗎?”

  “壁咚?”陸延赫重複了下這兩個字,轉而勾起了唇角,壓低了聲音,“相比之下我更喜歡床咚!”

  這下,她連笑都笑不出來了,震驚地看著眼前含笑的男人,“別!我很保守的!”

  “保守還親我?小騙子——”男人蘊著笑的黑眸,閃過戲謔。托著她的腰肢抱著她就摸黑往裡走。

  顧南音被男人這句話給弄得不上不下的,臉蛋紅得快要滴血。小手勾著他的脖子,生怕就這麽給摔了下來。

  被陸延赫放在柔軟的大床上,她才慌亂地想要起來,肩膀卻被男人牢牢按住。他的吻鋪天蓋地下來,時而溫柔時而強勢,一如他這個人。

  她反抗的手被他擒著按到了頭頂,唇上是綿密細致的吻,她的呼吸漸漸被剝奪,有些喘不過氣來。

  就在她覺得自己已經要被吃得骨頭都不剩了的時候,男人松開了她,有些粗糲的指腹摩挲著她被親腫了的唇,他喘著粗氣,音色有些低啞,“這個吻的味道還不錯!”

  顧南音轉過了臉,就是一個吻而已?她差點都覺得自己要被就地正法了。

  “陸總,我們這樣對嗎?”

  陸延赫抬手蹭了蹭她的臉頰,習慣了剛開始的那段黑暗之後,借著外面的光線還是能看清楚彼此。“有什麽不對的?這是你身為女朋友的義務!”

  “誰是你女朋友?”顧南音伸拍掉他的手,輕哼著道。

  “剛才是誰在餐廳裡逼我說的?你忘了?”男人的身子壓了過來,薄唇咬在她的耳垂上。

  她躲著男人的唇,語氣哀怨,“我逼你的?你還真勉強——陸總,跟我湊一對,真是委屈你了!”

  “是委屈了點,但好歹接吻的感覺不錯!”陸延赫輕笑著,摟著她的腰就帶進了懷裡。

  “你能好好說話嗎?讓我當你女朋友,就是因為接吻的感覺不錯?”她憤憤地抬頭,下巴枕在男人的胸口。“如果這樣,陸總那些紅顏知己可不都得哭死?陸總居然嫌棄她們的吻技不好。嘖嘖——”

  男人捏著她纖細的手腕,柔柔地蹭著,“哪來的紅顏?才剛上位就要翻我舊帳了?”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顧南音懶洋洋地一躺,小手把玩著男人襯衣的紐扣,“上次在悠然居門口那次,不是有個明星美人來找你麽?還有啊!報紙上什麽明星嫩模啊!一籮筐的,還說沒紅顏知己,我才不信。”

  男人的笑低低地傳了出來,他的呼吸灼灼的噴在她的頭頂,“吃醋了?”

  “喂,你認真點!”顧南音一巴掌拍在他胸口,兩腮鼓鼓的,瞪圓了眼看他,“像你這種私生活這麽亂的男人,我才不要當你女朋友!”

  陸延赫哭笑不得,捏著她的下頷,強迫她與他對視,“親都親了,睡也睡了,你以後還想跟誰?”

  顧南音照著他的手就咬了下去,不輕但也不算重,就是一口惡氣,“那陸總都和別的女人親了睡了,也打算對她們負責?”

  “你不一樣——”陸延赫的聲音低了幾度,“我承認我這隻手摟過她們,但隻對你做過剛才那樣的事,陸苑也只有你進來過!”

  “真是這樣嗎?所以說——”顧南音拉長了聲音,笑著道,“所以剛才是你的初吻?那我是不是佔便宜了啊?”

  “不是。”陸延赫眯眸看她,這女人是忘了上一次在江邊的事了吧?

  “也對!一個二十八歲的男人怎麽可能初吻都沒有過呢!”聞言,顧南音不能再讚同更多地點頭。“既然你向我解釋了,那我就勉為其難收了你吧!”

  她一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樣子,真是讓人又愛又恨。

  “喂——陸總,我們在一起的事我不希望公開出去!”她頓了會,抬起頭來跟男人商量。“我那繼妹肯定不會亂說的,她巴不得我爸爸不知道,韓梓辰也不是會大嘴巴的人。所以我們搞地下情吧?”

  陸延赫捏著她腰往上一提,鳳眸對上她水亮的眸,“我就那麽見不得人?”

  “沒有說你見不得人,只是把你這個大BOSS搬到台面上就不好玩了呐!我那繼母和繼妹的野心大得狠,慢慢玩才好!”顧南音小手討好地搭上了他的脖子。

  “這種事,也就你覺得好玩!”男人無奈地捏了捏她的臉蛋,長臂朝著床頭一伸,將台燈打開。

  房間裡便瞬間亮了起來。

  “你說為什麽這十幾年來,她們都一直沒露出原型,現在狐狸尾巴就甩出來了?”顧南音歪著腦袋,百思不得其解。

  “下個月,就到你二十二歲生日了吧?”陸延赫挑起她的一撮長發,在長指上繞了幾圈。

  “怎麽?要給我過生日?”她滿臉期待地望著他。

  男人伸手在她的額頭上輕彈了一下,“你母親有份遺囑公證吧?在你過了二十二歲生日就把顧氏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轉到你名下。”

  顧南音想了會,才記起這茬,當時她還小,所以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是一直由爸爸代為管理。

  “這事你都知道?你不說我都忘了。”

  陸延赫揉了揉她的發頂,“我要查的事,還能有查不到的?”

  只是,說到這裡她還是無法理解,仰頭朝著男人看去,“就算她們打這個主意,怎麽樣這百分之三十的股份都落不到她們的頭上啊!”

  “說你傻還是真傻!她們想要的是把你從顧氏繼承人的位置上拉下來,就算有了這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你還是無法插足顧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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