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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意綿綿,陸先生情深似海》074 如果一輩子都還不清呢?【10000+】
  074 如果一輩子都還不清呢?【10000+】

  顧南音抿唇,下巴枕在他的胸口,那雙琉璃般的眸子閃過一抹精光,她沒想過,她們打的原來是這種主意。

  她若是只能給顧氏帶去負面影響,董事會也定然不會同意她進入公司,她們這如意算盤還打得真響。

  小手往著男人精壯的腰間摸索了陣,直接摟住,俏皮的指頭在襯衫的布料上跳來跳去,“你什麽時候開始查我的?”

  陸延赫的大掌有一搭沒一搭地順著她的背,微挑的薄唇染著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

  “?”在她的印象中,第一次見面很糟糕,她買醉,在酒吧門口被這個男人帶走。

  不過,男人說的第一次見面和她想的截然不同。

  鈴聲突然響起,顧南音皺了眉,從男人身上起來,拿過手機一看,朝著斜躺著的男人對視了一眼,才接了電話。

  是顧慶恆打來的電話,電話那頭顧慶恆的聲音大得連躺在床上的男人都可以聽得一清二楚。

  她將手機拿遠了些,清亮的眸子一黯,“我知道了!馬上回來!”

  掛了電話,她把手機放進包內,揉了揉亂糟糟的頭髮,朝著男人看了眼,聲音有些悶,“今晚不能陪睡了!我先回家了!”

  見著她的樣子,陸延赫伸手便將她拖入了懷中,電話那頭的內容他聽了七七八八,“明天翻倍補給我!”

  顧南音看了他一眼,男人的眸色很深,看一眼就能被卷入其中,她沒想多久,點了下頭。

  過了幾秒,她仰頭在男人的唇邊輕輕啄了一下,“我該回去了!”

  “嗯——”男人勾唇,握著她細腰的手拿開,“應付不過來,別逞能——打我電話,24小時不關機!”

  顧南音站直了身,整理了下身上有些皺的衣服,“放心吧!如果這點事我都應付不來,那我還配當你的學生嗎?”

  學生?陸延赫勾了唇角,這個詞用得極好,都快成了禁忌了。不過他到是沒見過這麽讓人操心的學生——

  她進家門的時候,已經接近十一點。客廳裡,燈依舊亮著,顧慶恆面色鐵青地坐在沙發上,旁邊的黎汐更是小心翼翼地伺候著,說是要回學校的顧黎菲也坐在一旁。

  顧南音唇角一勾,掃了一圈,笑道,“這架勢是打算審問犯人嗎?”

  “逆女!以前你犯的混帳事我就不說了,韓家那小子說你和人同居了又是怎麽回事?這要是傳出去了,我們顧家丟不起這個人!那個男的是誰?趁早給我斷了!”顧慶恆氣得直瞪她,說得有些急火攻心,呼吸粗了些。

  顧南音無所謂地聳聳肩,“爸,你和黎汐不是急著想把我嫁出去嗎?之前還不是同意讓她給我介紹林二公子認識嗎?怎麽,我現在跟人同居了,您不是應該慶祝嗎?終於擺脫了我這個麻煩了。”

  提到剛剛才平息了下來的林二公子,顧慶恆面色一僵,走到了顧南音的面前,抬手搭在了她的肩上。

  相比之前的生硬語氣軟了不少,此刻聽起來倒顯得有些怪異,“南音,那是你汐姨胡鬧,我也不知道她會找來林二少。聽話,跟那個男的分手,爸爸會給你物色個好人家的!”

  顧南音咬了咬牙,胡鬧?

  見她朝著黎汐看去,顧慶恆歎了口氣,頗有些語重心長地道,“你汐姨那裡我已經好好教訓過了,這樣的事情不會再發生了!你看你,上次一巴掌也打了,氣也該消了。是不是?南音,你跟其他人不一樣!別跟外面不三不四的人來往。你是我們顧家的大小姐,顧氏的千金,是顧氏的繼承人,你的身份擺在那裡,以後要嫁人也應該找個配得起你的!是不是?聽爸爸的話,跟那個男的斷了!”

  不三不四?顧南音不由地有些頭皮發麻,若是那個男人知道她爸爸是這麽形容他的,會不會暴走?

  “姐,爸爸說得對!你就聽爸爸的話吧!爸爸一定給你找個更好的。”顧黎菲見黎汐一個勁地對她使著眼色,這才站起身來開口,善解人意的語氣一貫的柔和。

  顧南音轉過臉,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顧黎菲,那一眼的深意到也看得人有些心驚。

  顧黎菲面色一僵,眸子裡的閃躲到是很真實。

  從夏媽媽說的那句話衍生過來可以說,怯弱和不自信是從骨子裡流淌出來的,不論外在怎樣修飾都無法掩蓋去。顧黎菲在顧家養尊處優地過了十幾年,外在再如何包裝,也無法將深入到骨子裡的東西除去。

  爸爸不知道那個男人是誰,但是顧黎菲絕對知道,但她卻也沒說出來,這說明什麽?有些時候,顧黎菲也挺聰明的。

  顧南音收回了視線,微斂眸子,“好,那我就聽爸爸的!”

  “這樣就對了!”聞言,顧慶恆眼底才重新有了笑意,滿意地點頭。“既然這樣,以後也別整天往外面跑!晚上別動不動就跑出去!還是要有些大小姐的樣子。”

  “知道了!”她應了聲,抬眼,“爸爸,那我現在可以回房間去了吧?”

  “嗯!去吧去吧——早點休息!”顧慶恆笑著道。

  顧南音看了眼杵在一旁的顧黎菲,也沒說什麽便抬步離開。

  對於顧南音,顧黎菲還是有些後怕的,有些時候她的一個眼神她都會感到害怕。

  回了房間她一直焦灼地在房間裡面走來走去,精致的眉緊緊蹙著,她是怎麽都沒想到會鬧到這種地步。也沒想到韓梓辰居然會跟顧慶恆說,等她想要攔的時候已經完全來不及了。

  敲門聲驚擾了她的思緒,朝著門口看了眼,過了會便傳來了黎汐的聲音,“菲菲睡了嗎?”

  顧黎菲忙走過去開門,看到穿著睡衣的黎汐,她語氣有些不好,“媽你怎麽過來了?”

  黎汐把手裡的牛奶拿給她,走了進來,“那個跟南音同居的男人是誰?”

  之前因為事發突然,母女兩根本沒通過氣。

  顧黎菲輕歎了聲,將牛奶放在了梳妝台前,“還能誰啊?就是我們之前在商場前見到的那位,GK的陸總。看著兩個人關系好著呢!怎麽看,她都不應該這麽直接就答應爸爸跟他斷了啊!”

  黎汐想了想,才看向自己女兒,“這件事,你注意盯著點。”

  “知道了!”顧黎菲走到了黎汐的身邊,勾住她的手臂,“媽,我們這麽做還有意義嗎?爸說的顧南音才是顧氏的繼承人啊!”

  “你就是什麽都不懂!如果真的讓顧南音接手了顧氏,還有我們什麽事?之前在酒店陷害她的事,她知道是我們做的,一旦接手了顧氏,那我們不就遭殃了?好好聽媽的話,媽媽不會害你的!”黎汐抬手拍了拍顧黎菲的手背,示意她放寬心。

  房間裡,顧南音趴在床上,剛洗過澡,身上穿著輕薄的真絲睡衣,兩隻小腳翹得高高的。

  看著短信她不由地笑了,打了一句話上去就按了發送。

  ‘陸大神,我被禁足了,所以陪睡延後——’

  遠在陸苑的男人此刻也半靠在床頭,黑色的真絲睡袍的衣襟微敞,露出性感的小麥色胸膛。乾淨修長的指在屏幕上輕輕滑過,見到上面的短息,眉頭皺了起來。

  陸大神?陪睡延後?

  不消半分鍾,顧南音就收到了回復,簡單的一個嗯字,讓她摸不著頭腦。

  正打算打電話過去,又進來了一條短信,這次是一句話。

  ‘非人為不可抗力因素,駁回!’

  看到後面兩個字,顧南音撇撇嘴,又回道,‘駁回無效,有本事來抓我。’

  反正她在家裡,他又不可能真進來抓她,想到這她有些肆無忌憚了起來,完全得意忘形得尾巴都高高翹起來了。

  ‘有個成語叫秋後算帳知不知道?’

  顧南音看到這條短信,隻覺的後背一涼。忙將手機丟到一邊,反正現在天高皇帝遠,她還能怕他不成?

  大半天沒收到回復,陸延赫薄唇一挑,直接打了電話過去。是呆板的女聲,“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掛了電話,男人垂眸看著手機,薄唇倏地一挑,還真以為回了家就安全了?嘖嘖,這丫頭連走都沒學會,就想著要跑了?

  顧南音起了個大早,長發松松垮垮地散在身後,那雙漂亮的眸子微微眯著,自然而又慵懶的樣子像極了一隻高貴的貓咪。

  她安靜地坐在在餐桌前,用著自己面前的這份早餐,昨天折騰晚了,說實話現在還有些不清醒。

  顧慶恆深深地看了眼坐在自己左手邊的女兒,輕歎了口氣,“南音,我看你這幾天沒什麽必要的事情就別出門了。不是快畢業了嗎?等畢業了,就進公司熟悉熟悉,之前實習的那個小公司就別去了!”

  聞言,坐在顧南音對面的母女兩臉色都變得稍稍有些不自在了,進入顧氏,那是不是將顧氏交給她也是遲早的事。

  這是真打算禁她的足嗎?顧南音抬了眸,視線掃過那對不自在的母女,微點了下頭,“知道了!”

  “菲菲也快放暑假了,到時候也跟著南音去顧氏鍛煉鍛煉,長長見識,阿恆你看行嗎?”黎汐適時地開口,臉上掛著笑容。

  “也好,以後也可以相互幫襯著點!”顧慶恆若有所思地看了眼黎汐,過了會才點頭同意。

  顧南音喝了口牛奶,笑道,“黎菲一個音樂生,長得又這麽漂亮當個大明星沒什麽問題,但進咱們顧氏會不會太屈才啊?”

  “姐,我雖然主修的是音樂,但在大學裡面也輔修了工商管理的課程,而且我也想嘗試些不一樣的事情。”顧黎菲柔柔一笑,對顧南音那夾槍帶棒的話並沒有多大的反應。

  顧南音說過,明星說得好聽點是偶像,說得難聽點便是戲子,演繹著別人的人生,或者是表演給別人看,借此來博取眾人的喜愛。但假的東西真不了——

  “也是,讓黎菲和你一起進去也有個照應!”顧慶恆見狀,笑著緩和氣氛。

  “嗯,那就聽爸爸的!”顧南音揚了揚唇角,乖順地道。

  或許這輩子所有的妥協加起來都沒有這段時間要來的多,顧南音抬手輕撫了下唇角,兀自勾唇。

  她以前一根筋,妥協似乎在她的世界裡壓根不存在,但現在爸爸說什麽她便答應,畢竟看著那對母女膈應的樣子心裡也會暗爽。

  深夜,十一點,顧南音洗完澡出來,頭髮還沒完全擦乾,熟悉的手機鈴聲響起,她抿了唇,猶豫了會便拿過手機接通。

  男人低磁的嗓音擲地有聲,“出來!”

  “什麽?”她一度以為自己聽錯了,疑惑出聲。

  “下來!我在你家門外。”男人坐在車內,漆黑的眸卻盯著二樓那扇亮著燈的窗戶。

  顧南音隻覺得天雷滾滾,立馬走到陽台上,大門外邊的確停著一輛車,隔著大大的院落,她只能看清楚那輛車的輪廓。

  “唔,等我會!我馬上出來。”顧南音掛了電話,回房拿了一件薄外套就偷偷摸摸地往樓下走去。

  坐在車內的男人,眼眸深深地看著從院子裡一路小跑過來的女人,薄唇倏地一勾,等著她進了車內,才發動了引擎。

  一隻柔柔的小手直接搭在了他的手背上,顧南音撇嘴,“我不去你那!我被禁足了,我爸要是知道我還和你搞在一起鐵定玩完。”

  “就在附近,不走遠,乖!”男人抬手捏了捏她軟軟的小手,語氣柔和。

  “你說的。”顧南音悻悻地收回了手,這個死男人知不知道這個樣子真的讓人無法抗拒。

  陸延赫並沒騙她,開了車在家附近的小公園裡熄火。

  此時,夜已深,公園內更是空無一人,路燈細微的燈光灑在的地面上,籠出了一種孤寂之色。

  顧南音側過臉,外面的光亮將她的小巧的臉蛋襯得愈發精致,“你怎麽來了?”

  “來算帳——”男人的身體傾了過來,大掌捏了捏她精致的下頷,黑曜石般的眸在黑夜裡閃著別樣的華光,讓人無法直視。

  顧南音潤了潤唇瓣,剛想說話,紅唇就被男人咬住,男人就像那凶猛異常的掠奪者,她的呼吸漸漸被剝奪,舌根也麻得厲害。用得著這樣嗎?她伸手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胸口,不就是昨天晚上沒理他嗎?

  見她抗議得厲害,男人才微微緩和了些,離開了她飽經蹂躪的嬌唇,聲音低低啞啞的,“這個算利息!”

  顧南音臉紅得厲害,瞪了他一眼,卻不想男人的一隻大掌撫上了她的腰肢,另一隻直接扣住了她的腿,用力往上一扯,一番天旋地轉之後,她就坐在了男人的大腿上。

  這個姿勢,她甚至都比男人高了一個頭,車內的空間不是很大,她只能低著頭。

  “你不會這麽晚過來,就是想親我了吧?”顧南音軟下了一直僵硬著的身子,白皙的皓腕直接勾著男人的脖子,笑容嬌嬌的。

  陸延赫捏著她柔軟的腰肢,沉沉的眸卻盯著她的灧麗的唇,邪氣地挑眉,“吻你只是順便——”

  “那你想幹嘛?”

  “來算帳!”男人薄唇一挑,大拇指覆上了她的唇瓣,“你說說,你欠了我幾次了,打算怎麽辦?”

  顧南音望著男人的俊臉,抬手覆上他那堅毅好看的輪廓,細細地摩挲過去,那雙漂亮的眸子漾著似水的溫柔。“還能怎麽辦?慢慢還唄!總有還清的那天。”

  男人握在她腰間的手微微往下移了些,語氣輕挑,鳳眸裡漾著笑,“如果一輩子都還不清呢?”

  “什麽嘛!怎麽可能,陸總,你可別坑我!”她伸出食指抵在男人的薄唇上,美眸裡流轉著的都是男人此刻的樣子。

  “坑沒坑你自己沒感覺嗎?”陸延赫輕笑了聲,大掌按在她的腦後,薄唇又貼上了那張喋喋不休的小嘴。

  纏綿悱惻的吻,溫柔的攻陷著她原本就薄弱的感官,她順從地閉上了眼。

  等到被放開之時,顧南音氣息不穩地趴在他的胸口上,半晌才吃吃地笑出了聲。“陸總的吻技真好。”

  男人挑了下眉,“是你太青澀!”

  “那你教我?”

  “好——”

  “陸總,以後在有外人在的時候,就裝不認識吧!”她的耳邊是男人強有力的心跳聲,一下一下的似乎敲在她的心口那般。

  “我答應我爸爸了跟你斷了。”

  “斷了?”陸延赫黑眸一眯,繞著她發間的手指轉為往下梳,“我們這樣叫斷了?”

  憑著這幾天的相處下來,她還是能感覺到他有些生氣了。忙解釋,“我那不是應付我爸爸的嗎?我們偷偷的,陸總難道不覺得偷.情更刺激嗎?。”

  “的確刺激!”男人看了她一眼,不置可否地道。

  “那我就當你同意了,我們就偷偷的!”顧南音面上一喜,“呐!我有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個?”

  “幼稚!”

  對男人的評價,她不以為意,“那我先說好消息好了,我爸說等我畢業了就讓我直接進公司。不過壞消息是,顧黎菲也要跟我一起去。”

  “你該知道,有時候壞消息到最後不一定是壞的。要記得,你始終都是顧家真正的大小姐。”男人的長指落在她的下巴上,輕蹭了幾下,語氣平緩,“有的時候以身份壓人也不失為一個好方法。”

  “陸總——”顧南音軟軟地喊了聲,尾音有些微微酥麻。

  落在男人的耳中自然是別有一番味道,他朝她看了眼。

  所以這男人是在叫她仗勢欺人嗎?領悟到了這點,顧南音笑得眸子都成了彎彎的月牙狀,“陸總,你真好壞啊~”

  在男人眸子微眯之際,顧南音又軟軟地補了一句,“不過我喜歡!”

  “抬頭——”摩挲著她下巴的手一松,陸延赫沉著聲開腔。

  “你要幹嘛?”她攥著他襯衣的手微微一松,邊抬頭邊問。

  “老師要授課了。”

  話音剛落,溫熱的氣息便撲面而來,唇上仿佛是有一道電流通過,酥酥麻麻的讓人無法抵抗。

  等顧南音從車上下來的時候,腳步都有些走不穩,她朝著大門走進去,都還能感覺到男人投注在她身上那灼灼的視線。

  他這個老師還真當得盡心盡責,讓她根本沒有半點的抵抗力,對上那樣的一個男人,她怎麽會是對手?

  ————

  這幾日,顧南音要準備畢業答辯的事,忙得有些暈頭轉向。

  期間韓梓辰有打過幾通電話過來,只是她壓根沒接。正如蘇煙曾經說過的,過去的就過去了,沒有必要為了些不重要的人,讓自己心情變糟。

  於她而言,韓梓辰終究是過去了,那個年紀可以說是年少荒唐,但是現在的她,已經二十二歲了,再用著這個理由就說不過去了。無愛無恨,頂多有的是厭惡。恨是一種情感,厭惡只是一種態度——

  而且,那個男人有著深度的潔癖,她犯不著為了不必要的人而惹他不高興。

  上午剛做完答辯,下午就要拍畢業照,相較於其他的同學,顧南音顯得輕松了許多。

  操場上一圈都是穿著學士服,青春洋溢的大學生,顧南音穿著寬大的學士服,笑容惹眼,在人群中不算多出挑的,但看到的時候卻也能讓人眼前一亮。

  她挑了個面對太陽的位置,席地而坐,學士帽戴得歪歪的,一臉俏皮的笑,對著手機比了個有些俗氣的剪刀手,按了快門,“哢擦”一聲,畫面便被定格了下來。

  男人接到這條消息時,正壓著林思遠去林家的路上。

  寬敞的勞斯萊斯加長版的後座上,陸延赫坐在中間,修長的腿交疊著,長指輕輕地扣在膝蓋上。而反觀坐在一旁的林思遠,則是截然不同,臉色十分不好,每次都來這一套,他家老媽治不了他,總會叫自己這個小舅來治他。

  手機輕微地震動了下,就見著坐在中間氣定神閑的男人拿出了手機,修長的指在屏幕上輕點了下。

  一張照片就佔滿了屏幕,身穿著學士服的女孩正對著太陽而坐,身後是一片茵茵綠草地,她臉上的笑容十分耀眼,美眸裡滿滿的流光溢彩,臉頰邊上的剪刀手有些傻氣但看著卻顯得活力。

  林思遠見著小舅舅笑了,便斜了眼看過去,雖然看不真切,但大致的輪廓還是看到了。這不就是上次害得他ED的女人嗎?

  笑得這麽花枝招展——這是在賣笑嗎?

  陸延赫看了一陣,才回了一條過去,‘幾點結束?’

  很快那頭就有了回應,‘晚上還有畢業party,最早也要十一點。’

  ‘嗯,結束了我來接你’

  男人打了一串話發了出去,抬眼時掃了林思遠一眼,眼鋒那叫一個犀利。

  林思遠乖乖地便不敢再造次了,但還是心有不甘地看了眼陸延赫的手機,討好的小眼神就衝著陸延赫飛去,“小舅舅,你以前不是不玩微信的嗎?我們加個好友唄——”

  陸延赫似笑非笑地勾唇,那雙黑沉的眸看向他。

  “嗷嗚!小舅舅,你不能這樣重色輕外甥——”林思遠被看得發虛,慘叫了一聲,埋怨。

  “她能給我暖床,你行嗎?”陸延赫淺淺勾唇,轉開了視線。

  他能說他也能嗎?

  “就算你說行,我也不至於眼瞎到這種地步!”

  這算不算神補刀?林思遠嘴角狠狠一抽,嗷嗚——又被羞辱了。

  晚上的party一直鬧到很晚,都是一群二十多歲的即將邁入社會的青年,從酒店裡出來便朝著要去敘攤。

  顧南音原本不想去的,只是被室友容淺拉著也脫不開身,去了KTV定了個通宵的大包間,叫了十打酒過來,邊喝邊鬼哭狼嚎地唱歌。

  顧南音酒品不好,也沒敢喝多,她還記得男人剛才的叮囑,喝醉了後果自負。

  至於是怎樣一個自負法,她想她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酒過三巡,她也沒能避免,還是喝了點的。

  “顧南音!”突然有個男生拿了話筒,大叫了聲。

  有些震耳,顧南音愣是沒反應過來,到是坐在她身旁的容淺推了她一把,“南音,班長在叫你呢!”

  “…………”

  她還沒開口,包廂內便起了哄,口哨聲鼓掌聲此起彼伏,還有人嚷嚷了句,“安靜!咱們的班長有事要說!”

  不消片刻,包廂內就瞬間安靜了下來。

  身材高大的男人從沙發上起來,直直地看向了她,顧南音隻覺得氣氛不妙,奈何室友直接就把她給拉了起來。

  “南音,我……我喜歡你!第一眼就很、很喜歡!只是看到你一直圍著別人轉,我才沒有跟你說起。本想著就這麽埋在心裡也好,但那個男人太不是東西了!南音,如果你不嫌棄的話,我們,我們在一起吧!”

  話落包廂內更是鬧騰了起來,紛紛喊著“在一起在一起——”

  聲音一聲比一聲大。

  顧南音有些尷尬,咬了下唇,她從來不知道在她追逐著別人的同時,也有人在默默地喜歡著她。

  感動的同時,她想的是該怎麽拒絕才顯得不那麽不近人情,但說出口的話卻顯得有些生硬了些,“班長,你很好,但是我們不合適,對不起,我不能接受——”

  此話一出,包廂內的氣氛瞬間冷凝了下來。

  站著的班長臉上閃過一絲落寞,自嘲地笑笑,擺手,“那沒關系,是我唐突了!”

  坐在角落已經喝高了的人,嚷嚷出聲,語氣極盡嘲諷,“不就是個表.子嗎?還裝什麽清高?都玩好幾P了,有人看得上你,嗝——你還挑三揀四!”

  “是啊是啊!沒想到、是這樣的女人。要是我是那男的也受不了——”有人附和著道。

  “咱們班長看上你,不嫌棄你,還不是你的福氣?還挑三揀四。”

  容淺見顧南音的臉色不好,也知道過分了!忙起身,摟住了她的肩膀,朝著那幾個胡言亂語的男生罵道,“別胡說八道,你們出門是吃了大蒜嗎?說話那麽臭!我們南音不是那樣的人,是誤會!”

  班長也出來訓斥了他們幾句,這才安分了點下來。

  不過也有嫌事不夠大的,回了句,“敢做還不讓人說了,明明就是個人盡可夫的爛貨。”

  不堪入耳的話讓顧南音氣得直發顫,推開了容淺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大步地就朝著那個人走去。

  抄起桌上的一瓶啤酒,砸在茶幾上,伴隨著一陣玻璃破碎的響聲,裡面的黃色液體也噴濺了出來,周圍的人都有些被濺到,而她卻直接拿著啤酒的頸部位置朝著那人走去。

  只是這個時候,包廂內的人都震驚了,都沒能反應過來。

  打碎了的啤酒瓶上面全是鋒利的割面,她捏在手裡滿身暴虐的氣息,只是她的唇角卻牽了起來。

  見著因為害怕而縮到了角落的人,她笑了笑,語氣森然,“你剛才說什麽?”

  “我、我、我什麽都沒說——我錯了!顧小姐,我不該這麽說你的!我真的知道錯了!”縮著的人額頭上不由地冒出了不少的冷汗,止不住地討饒。

  班長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抬步就要上前,“南音,他不是有意的,他喝醉了才亂說話,你快把東西放下!會傷著自己。”

  顧南音立馬拿著啤酒瓶對著他,“你別過來!這件事你們誰也不要管!”

  見到班長老實了,她才轉頭看向剛才幾個說了她的男生,笑容殘虐,不過偏偏是那樣的一張臉,做出這種表情的時候也不會讓人覺得猙獰,反倒是多了些妖豔的美。

  見狀,整個包廂的人都開始默默地回想自己剛才有沒有說這位大小姐的壞話。

  顧南音穿著高跟鞋的腳突然踹上了一個男生的腿,笑得勾人,“你說我是表.子?還裝清純?”

  男生被顧南音踢了一腳痛得直冒冷汗,卻不敢呼出聲來,忙搖搖頭,“我錯了,我錯了!我剛才喝醉了!顧小姐大人有大量饒了我吧!我下次真的不敢了!”

  她拿著啤酒瓶的手微微一轉,直接對著男生的胸口,仿佛只要再送過去一點,尖銳處就能沒入體內。

  班長和容淺都在一旁說好話,卻也不敢上前,生怕這麽一下顧南音就真的扎進去了。

  顧南音自然是有分寸的,雖然剛才可能只是一時腦熱,但這些理智還是逐漸回來了。

  她眯起的眸從幾個男生臉上一一掃過,“現在知道錯了有什麽用?說這話的時候怎麽沒想到?倘若現在換做一個脆弱的女生來,被你們這麽議論,你們想想她會做什麽?自殺都有可能!”

  那幾個男生愣是被她的氣勢煞到,整個人癱瘓在沙發上對她說的話頻頻點頭。

  陸延赫推門進來剛好正對著顧南音,地上是一片狼藉,破碎的玻璃殘渣,還有淺黃色的酒液,包廂裡有些烏煙瘴氣的。

  她那清冷的質問聲落在耳中,男人的眉峰倏地一皺,斜飛的鳳眸往著包廂內一掃。

  感情他的丫頭這是受了欺負。

  修長的指在牆上摸索了陣,只聽得“啪”的一聲,包廂內瞬間一片亮堂。

  一時間所有的人都朝著陸延赫望了過去,顧南音也不例外,只是這一望,到是給了那個被她用酒瓶抵著的男生有機可趁的機會。

  他立馬奪過那隻啤酒瓶,那鋒利的割面朝著顧南音刺過去,說時遲那是快,原本在門口的男人不知什麽時候來到了她身邊,拉過她的手將她卷入懷中的同時長腿一踢,正巧踢中了那個男生的手腕,拿不穩的啤酒瓶掉下而後便深深地扎進了男生的腿。

  隨即男生便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

  顧南音被男人護在懷裡,這個時候聞到他身上那清冽的味道竟然有些失了神,小手更是緊緊地揪住了男人的白襯衣。

  包廂內瞬間亂成一團,有忙著打120的,也有去找保全的。

  最後他們去了警察局,錄了口供,迫於男人的壓力,再加上是正當防衛,當天晚上就放他們離開了。

  坐在車內,顧南音還有些心有余悸,差一點點的,躺在那邊的就應該是她了。

  陸延赫抬手揉了揉她的發,知道她怕,抬手將她擁入了懷中,“好了,沒事了。這件事我會處理好。”

  她抬手摟上了他的腰,聲音裡還有些發顫,委屈地道,“我沒有想傷了他的!我真的只是嚇嚇他們的!我有分寸的。可是現在要怎麽辦?”

  男人輕歎了聲,將她摟緊,“我知道,是他們的錯。這完全是他咎由自取。”

  這件事的前因後果他都理清楚了,他的人,自己都舍不得罵上一句,怎麽能讓別人欺負了去?

  顧南音咬著唇,推了推男人的腰,起身,那雙水眸此刻只剩下霧氣,“如果不是你出現了,今天躺在病床上的可能是我!我好後怕!”

  “那樣的事不會發生的。”陸延赫低頭吻了吻她的嬌唇,大掌輕輕摩挲過她的臉頰,“我不會讓你受傷,信我。”

  對視了一會,顧南音撇嘴,小手勾住了他的脖子,臉也跟著深深地埋入了他的肩窩。“你這麽好,我賴上你就不肯走了怎麽辦?”

  “那就賴著吧!”唇角輕扯開,男人臉上的笑容溫暖和煦。

  與平時的玩世不恭是完全不一樣的狀態,只可惜一直埋在他肩窩的女人沒見到。

  顧南音沒回家,之前和家裡報備過,所以男人直接領著她回了陸苑,發生了那樣的事讓她一個人他也是萬萬不肯的。

  折騰了這麽久,進門的時候已然過了凌晨兩點。

  陸延赫從衣櫃裡抽了一件自己的襯衫卷著內衣直接塞給了她,“去洗澡,別想太多。一切交給我來處理!OK?”

  “OK!”顧南音比了個OK的手勢,這才乖乖地轉身進了浴室。

  看著她進了浴室,男人才收回視線,踱步到窗前,拿著手機撥了個號出去。

  電話接通,男人的視線漸漸飄向了遠處,聲線低沉而磁性。“幫我辦件事——”

  顧南音有些懨懨地從裡面出來,她的臉蛋因為洗過澡而透著一股粉潤,身上穿著男人的白襯衫顯得越發嬌小玲瓏。相比於他,這個女人的確是小,玲瓏纖細的骨架,偏偏該有料的地方又都有,他是說錯了,她的身材其實很標準。

  男人半靠在床上,薄唇一勾,朝著她勾了勾小指頭。

  她大概真是當時被氣昏了頭吧!這件事歸根結底錯的還是她,她不該那麽衝動拿著啤酒瓶就衝上去,若是沒那麽衝動那也沒有後來的事情了。

  “過來——”陸延赫見她不為所動,沉著聲音淡淡的道。

  男人的聲音還是將她拉回了現實,邁開腿朝著他過去,她主動地靠了過去,小手環住了他的腰。

  “陸總,我是不是做錯了?我不該那麽衝動的對不對?嘴巴長在別人身上,我又管不住他們說什麽。”她的腦袋一偏,枕在了男人胸口。

  “嗯,是衝動了點!”男人淡淡地點頭,微垂的眸子裡映出了她的樣子。“不過,你沒做錯。一味的忍氣吞聲只會讓別人越發得寸進尺。”

  他的大掌搭在她的肩頭,輕柔地捏了一下,“我說的衝動是你不該將自己不計後果,將自己置於危險的境地。就算沒有之前那一出,那麽鋒利的東西萬一不小心傷了自己怎麽辦?以後不管發生什麽事都應該把自己保護好。”

  顧南音重重地點點頭,“我知道了!”

  一隻大掌伸了過來,捏住了她的下頷,微微上抬,她的面便正對上了男人的俊臉,漆黑的眸如那幽深得見不得底的深潭,一股強大的引力不斷地將她卷入其中。

  他的嗓音低低沉沉的傳開,“顧南音,你記住,只要不超出我的容忍范圍,不管什麽事我都幫你擺平。”

  “那你超出你容忍范圍的是什麽?我怎麽知道有沒有超出?”從男人懷裡抬起頭,她宛如一個好奇寶寶那般。

  一般女人聽到這種話都應該是一臉感動的,只是顧南音的反應有些遲鈍,揪著男人的半句話不放。

  陸延赫俯下了身子,薄唇碰了碰她的額頭,“我有潔癖!”

  “跟這個有什麽關系?”顧南音眯了眯眼,完全不知道為什麽話題轉到了這上面來。

  “你要全身心屬於我——”男人薄唇欺上了她的嬌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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