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7 結局篇:不重口怎麽看得上你?
下午。
陸延赫開車帶著她過去醫院。
車上顧南音有些奇怪,景鬱為什麽是在醫院裡。
男人薄唇微抿,將景鬱前段時間出了車禍的事情告知了她。
顧南音聞言,只是點了點頭,並沒有發表什麽言論。
她轉著頭看向窗外幾乎是一閃而過的街景,輕抿了紅唇,從神色上看根本看不出半分的變化。
陸延赫伸手過去,握住了她放在膝蓋上的小手,上面泛著涼意,讓他忍不住地想要去溫暖她。
她的小手緊緊著握成了拳,指關節處泛著白,雖然表面平靜,但他至少能看出來,其實不然。
顧南音低頭看著男人覆在她手背上的大掌,有熱度傳過來,她眉頭皺了皺,抬眼朝著他看去。
視線相交,男人的眼眸溫柔。
她有些不高興,“陸延赫,你松開我。”
陸延赫抿唇,有些不明白她此時的情緒是從哪裡來的。
“認真開車!別動手動腳的,上次的教訓你還沒吃夠?陸延赫,你想跟我一起死在這路上,那你就亂來吧!”顧南音攥緊了裙子的下擺。
她不喜歡這樣,車禍這兩個字就像是逃不開的魔咒。
陸延赫的手稍稍在她的手背上停頓了幾秒,他沉沉著看了她一眼,便收了回來。
心裡卻也明了,他的太太是在害怕。
陸延赫扶住方向盤,薄唇輕揚起,開口,,“不用怕,有你在我怎麽舍得讓你痛?”
顧南音垂著眸小手撫上了胸前的安全帶,小臉微微發著燙。
聽著男人的話語,她方才覺得剛才對男人的態度真的是可以稱得上是惡劣了吧!有些小小的後悔,但是也說不出道歉的話來。
這個男人做事向來都是有自己的度,或者說做些什麽事,他心裡都有底。
他不會不顧生死,也不會把她的生命當玩笑開。
陸延赫眯眸看著前面的路況,薄唇略微地往上一彎,“不用道歉!是我沒有考慮到你的感受。”
才剛剛聽他說的景鬱是出了車禍在醫院裡躺了近半個月的,加上前段時間他也出了車禍,這個詞敏感了些,其實正常。
是他的錯,沒有想到那麽多。
顧南音抬手勾了勾耳旁的發絲,用來掩飾自己現在的無措。
她就像是個孩子那般,陸延赫的眸光從她的面上劃過,薄唇勾起了一抹弧度。
他的太太還不夠成熟。
黑色的世爵直接駛入了醫院的地下車庫,停在了一個特殊的位置。
陸延赫下車直接繞到了副駕,拉開車門,挑眉看著車內坐著的顧南音。
她抿唇,將小手交到了男人的手心裡。
下車,她的面色還有些不大正常,她咬著唇看著眼前的男人,悶悶著憋出了這樣一句話,“剛才我情緒不對!”
陸延赫輕笑,大掌揉了揉她的發絲,低著聲音對她說,“我知道的!是我欠考慮了。走吧,我們上去!”
顧南音點點頭跟在男人的身後,她的小手被他包在手心裡,很溫暖。
進了電梯,直達7摟。
陸延赫帶著她來到景鬱的病房前,他沒開口,只是朝著她看過去,她是安安靜靜的模樣,低垂著眉眼看上去乖順。
“怎麽不進去?”她仰頭問。
陸延赫捏了捏她的手心,含笑著看她,“有我在!”
不管發生什麽,他都在,能確保著她的安全。
就算那個要傷害她的人是他的母親,他也是會站在她的身旁。
“嗯——”顧南音也跟著微笑,她知道的他一直都是在的。
男人推門進去。
病房內的采光很好,素白的房間,卻更像是酒店的房間,是VIP的待遇。
景鬱靠在床頭,垂眸在織著毛衣,毛茸茸的線球,放在雪白的被子上。
她的五官平和,很乾淨,唇角甚至帶上了笑意。
女人到了她這個年紀還能保養成這個樣子很難得,看上去年輕而又舒心。
陸延赫摟著她肩,朝著景鬱過去。
“你們來了啊——快坐。”景鬱抬眼,眉眼溫柔著看著他們,看向顧南音的視線也不會讓人覺得不舒服。
陸延赫扯過了一旁的椅子,按著顧南音的肩膀讓她坐下。
顧南音皺眉,有些不大好意思,總不能讓陸延赫就這麽站著吧!
她抬眼朝著男人看過去,陸延赫沉沉著笑,長指劃過她的肩膀,微微用力。
“阿景有話想對你說,坐近點的好!”
她尷尬著點頭,她面對的是精神完全正常的景鬱,明明做了那樣的事情,卻要她強忍著,這樣的感覺不怎麽的好受。
景鬱溫柔地笑,眸光柔和。“南音,你不用怕,我不會傷害你!我不吃人的。”
她這麽一說,到像是顧南音不懂事了。膽怯害怕她這個長輩。
顧南音抿著唇,沒吭聲。
景鬱看了她一眼,轉而看向了後面的陸延赫,她指了指放在茶幾上的果盤,“延赫,你去洗點水果過來,給南音。”
陸延赫沉眸,大掌搭在顧南音的肩膀上,薄唇抿著。
他一眼就能看破景鬱的心思,聲音稍稍著有些冷,“阿景,你想說什麽就當著我的面說。”
景鬱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停下了手上織著的毛衣,說得有些委屈。“你還真當你媽眼裡容不下人了?還能欺負了你女人不成?就算我再想對南音做些什麽,南音可懷著我的孫子,我能對自己孫子做什麽?”
顧南音身體稍稍著僵硬,抬眼朝著陸延赫看過去,“你去吧!沒事的。”
相比於她想對她說些什麽,她想她也有問題想說。
那種女人之間的訊號,她懂的。
陸延赫俯下身,壓低了嗓音在她耳邊說,馬上回來。
顧南音點點頭,扭頭看著男人拿著水果去洗手間的身影。
“您有什麽想說的就說吧!”顧南音轉頭,沒有拐彎抹角,早晚都是要清晰的事情。
景鬱眸光略顯的複雜,“南音,我和你母親認識。”
顧南音深吸了一口氣,紅唇稍揚,“我知道。”
景鬱臉上驚訝一閃而過,她低頭看著自己的指尖,“我和你母親以前是很好的朋友,恨不得穿一條褲子的那種!只是到後來因為一個男人而鬧了不愉快。”
她的聲音帶著遺憾,更多的像是在懷念過去所發生的事情。
“這是我不同意你和延赫在一起的原因!”
她看了眼顧南音穿著寬松衣服下掩蓋得很好的肚子,輕笑,“你懷了延赫的孩子,只是我還是不能同意你和他在一起你懂嗎?我無法忍受我過去情敵的女兒霸佔了我的兒子。所以,我希望你生下孩子之後就離開。走得越遠越好——”
聞言,顧南音挽唇微笑,突然覺得景鬱的話聽著怎麽這麽地冠冕堂皇,她憑什麽因為她的一句話就離開?
以前是這個樣子現在還是這個樣子,這樣的要求太過的無理。
“真的是因為這個原因?”
她注視著景鬱稍稍僵硬的面色,唇角漫上了些許的嘲諷,“你確定不是因為我是你害死的情敵的女兒這個原因而反對我和你兒子在一起?因為見到我便能讓你想起那個被你害死的情敵?”
她的話一出,景鬱的面色刷白一片。
她攥緊了被單,眼眸多了些難以置信,“你怎麽知道?”
顧南音心裡一痛,結果還真是預料之中。
母親的車禍跟她脫不了乾系,呼吸有些困難了起來。
那樣的事情有些時候想起來便是刺痛得厲害。
她剛想開口,男人洗完水果過來。
他將果盤放在床頭櫃上,一隻顏色翠綠的青蘋果被男人拿到了她的眼前。
蘋果上面還帶著水珠,看著就覺得酸。
顧南音抬手接過,抬眸朝著男人說了聲謝謝。
只是蘋果被她拿在手上把玩著,她沒有下口,情緒有點低。
“你們聊了什麽?”男人挑了一個紅蘋果遞給景鬱,很公平。
景鬱接過看了眼顧南音手裡的。
陸延赫解釋,“南音喜歡吃青蘋果。”
“嗯!”景鬱表示了解,朝著她的小腹多看了幾眼,“我以前懷延赫的時候也愛吃酸的。”
景鬱的臉變得很快,從陸延赫進來之後便沒有再提起之前的話題,哪怕再也不滿意也要顧著陸延赫的心情。
更何況現在兩人正是如膠似漆的時候,她說那樣的話定然是會惹人不快。
該說些什麽,景鬱明白得很。
顧南音自然也默契地沒有提及之前的話題,雖然她有怨恨,但怎麽辦呢?誰讓她愛慘了這個男人。
再怎樣難過也要忍著。
從病房裡出來,顧南音隨著男人上車。
男人隨口詢問起了他離開的那段時間,景鬱跟她說了些什麽,或者是有沒有對她說一些不中聽的。
顧南音轉頭,眸光柔和地看著男人開車的側臉,抿唇笑。
“還能說什麽?問了我孩子的事情,囑咐了幾句。”
“阿景她真沒說什麽不好聽的話?”男人還是不大確定,按著他的了解景鬱雖然清醒了,但對顧南音母親的事情不至於還是視若無睹的模樣。
“沒有——”顧南音扯了唇瓣,那雙漂亮的眸稍稍地彎著。
陸延赫認真開車,倒是將她面上的表情忽略了過去。
路過花店的時候,顧南音讓陸延赫靠邊停了車。
她推門下車,徑直著朝著花店走去。
陸延赫也跟在她的身後進去,花店內的花香馥鬱。
“兩位要點什麽?”老板娘熱情地上來,詢問。
“給我十枝鬱金香,紅色的。”顧南音衝著老板道,“不用包裝得太好!”
陸延赫淡淡地擰眉,不解她的這番行為。
在老板娘拿花去包裝的時候,顧南音轉過身,小手俏皮地伸進男人的褲兜裡。
陸延赫俯下身,眸光略微灼熱地盯著她看。“做什麽呢?太太。”
“當然是拿錢!”顧南音眨眼,掏出皮夾,抬手勾著男人的脖子,“不然你還以為我幹嘛?”
陸延赫屈指,輕輕地觸碰著她的唇角,“以為你色膽包天,當眾撩我!”
聞言,顧南音忍不住笑了,她的手指來回著在男人的肩膀上摩挲,“陸先生,現在還不是晚上,夢可不是這樣做的!”
“那就做白日夢!”男人摟著她的腰肢,深眸帶笑。
她眼裡劃過一絲黯然,松了手。
正巧老板娘拿著包好的花過來,她從男人的懷裡退出來。
付了錢從老板娘的手上接過花,兩人便從花店裡邊出去。
陸延赫看了眼被她抱在懷裡的花,“怎麽想到買花了?”
顧南音抬手輕碰著鮮嫩的花瓣,唇角扯開笑來,“看到病房裡那些鬱金香,突然也想要。放在家裡看著也很漂亮——”
景鬱病房裡的鬱金香一直都有在換,每次都會換一種顏色。
回到陸苑,顧南音將鬱金香找了個花瓶插了起來,綠色的莖在透明的玻璃花瓶下看上去很舒服。
陸延赫隨意地坐在沙發上,盯著她插著花的樣子,薄唇稍稍一勾。
他的大掌撫著抱枕上繁複的花紋,眸光灼灼。
她前不久才明白,媽媽喜歡馬蹄蓮的真正原因。
象征著幸福,因為不曾幸福過,所以更期待著能夠真正的得到幸福。
將最後一枝花***花瓶裡,顧南音起身,轉頭看向陸延赫,她輕勾著唇角,“見黎汐的事情什麽時候給我安排好?”
陸延赫朝著她勾勾手指,完全是一副紈絝模樣。
顧南音抿唇,朝著男人過去。她俯下身,秀氣的面龐在男人的面前。
陸延赫唇角一勾,大掌捏住她的下巴,菲薄的唇瓣吻上去。
“太太是誰教你的,要求別人幫忙做事不給點好處的?”陸延赫挑著眉,笑容有些略微地賤。
顧南音有些站不住,在他的旁邊坐下,剛好到男人的懷裡,他抬手將她圈住,薄唇蹭著她敏感的耳垂。
顧南音朝著男人翻了個白眼,“你是別人嗎?好處給了,事情辦好了嗎?”
“太太,你不會以為這樣就足夠了吧?”陸延赫沉沉著笑。
不夠,還不夠呢!
“那你還想怎樣?”顧南音氣結。
“換你親我——”陸延赫身體舒展開,白色襯衫解了幾顆扣子,喉結性感,樣子慵懶。
顧南音嗷嗚一聲,就撲了上去,張口咬住男人的喉結,使了壞心眼。
陸延赫抬手輕撫著她的發頂,並沒有將她給推開,只是無奈著說,“太太,是親不是咬!”
“在我這裡親就是咬!”她松了口,眼底閃過得意。
她就是想使壞。讓他疼,讓他在這樣來欺負她,全是活該。
“那你咬我吧!多咬幾口不要留情——”陸延赫張開雙臂,笑得無賴。
“……”顧南音盯著男人無賴的那張臉,思索著,這會她是該咬還是該親?
親就是咬——那咬呢?
陸延赫壞壞著笑,抬手摟住了她的腰肢,“好了,不鬧你了!見黎汐的事情,我會安排。聽我安排!”
顧南音點點頭,算了,隨他吧!時間早晚的關系——
……
周三午後,暖陽透過玻璃窗照射下來。
顧南音看著坐在對面的顧黎菲莞爾而笑,“你找我有事?”
顧黎菲垂眸看著咖啡杯裡蕩出的一圈圈的波紋,她深吸了一口氣朝著顧南音看來,“姐姐,你能讓我見一見我媽媽嗎?神經病院那種地方真的不是人呆的。求求你,讓她出來好不好?”
“那哪裡是人能呆的?”顧南音反問,她的面前放著的是一杯牛奶,只是完全沒動過。“你的身邊?好妹妹你不會覺得你現在這個樣子能夠養你媽媽吧?”
顧南音的話不留情面,讓顧黎菲稍稍地呆滯了一下。
反應過來,捏著咖啡杯的手突然收了攏,眼裡泛上盈盈的水光。
“姐姐,求求你,放過我媽媽好嗎?她年紀大了,那種地方她怎麽能呆下去?”
“你應該知道的吧?你媽媽若是被人查出來是裝瘋的,那麽刺傷顧慶恆的那件事可是要判刑的。現在不是求我就能過去的,警方時刻盯著呢!還有以前怎麽不見得你對你媽媽有多關心啊?我怎麽聽說顧慶恆家暴黎汐的時候你可是不聞不問的。”顧南音稍稍著歎息道。
突然的醒悟不可能,她從不覺得顧黎菲是多麽重親情的人。
“姐姐,我現在孩子沒了,那個男人對我也不好,我只有媽媽了!真的,姐姐求求你放過我媽媽,只要你跟陸總開口,什麽事情都好解決的不是?”顧黎菲乾脆撲通著一聲跪倒了顧南音的面前。
“姐姐,求你——我知道以前是我們對不起你,但姐姐我們真的知道錯了。”
“錯了道歉有什麽用?懺悔?抱歉我不是神,沒有那麽大的胸襟——“顧南音起身,神色冷然。
“顧南音,你的心怎麽就這麽惡毒?”顧黎菲聞言,面色猛地一變,咬牙切齒的聲音更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惡毒?這個詞用在你和黎汐的身上最恰當不過!”顧南音面不改色,冷笑著朝著外面走去。
顧黎菲咬唇,眸色稍稍地一沉,她看了眼放在手上的東西。
起身朝著顧南音過去。
“哐當”一聲,利器落地的聲音讓人耳裡一緊。
一切都發生得太突然。
顧南音轉頭,便看到顧黎菲被保鏢製住擒住肩膀,被製服了的顧黎菲抬眼恨恨地朝著多那個擒住她的保鏢看去。
一把被拋在地上的匕首上泛著幽冷的光。
顧黎菲不老實地掙扎了幾下,沒能撼動,便有些癲狂地朝著顧南音吼叫。
“顧南音,你怎麽不去死啊?啊——我要殺了你——放開我,放開我,賤人!”
“給我老實點!”保鏢冷著臉,聲音冰冷。
“太太,讓您受驚了!”保鏢朝著顧南音看去,恭敬著問。
顧南音心有余悸,這裡是公眾場合,所以顧黎菲是存著和她同歸於盡的想法。
若不是保鏢在,後果怕是顯而易見的。
她搖搖頭,說了沒事。
朝著顧黎菲看去,那張漂亮的容顏現在完全扭曲了。猙獰的樣子醜態畢露。
顧南音退開了些距離,對上顧黎菲的眸光,“顧黎菲,你為什麽這麽想要我去死?”
顧黎菲充滿怨恨的眼神著看了她一眼,“你就該去死!你憑什麽搶走了我的一切!原本顧家大小姐的位子是我的,我不用被大家嘲諷那麽久,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難道我不該恨你?我要委屈在老男人的身下,你卻和陸總那麽恩愛,顧南音,我難道不該恨你嗎?”
“那一切本來就是我的,你憑什麽怨恨呢?”顧南音的聲音似是呢喃,“你知道你今天所做的事情會帶來怎樣的後果嗎?”
“大不了死!”顧黎菲很自然著說,這個結果是她一開始就知道的。
抱著同歸於盡的想法,能拉顧南音陪葬是她賺了。
反正她也活不下去了,那樣的日子她再也忍受不下去。
就這麽死了,是她賺了。
顧南音似笑非笑著說,“顧黎菲,你還是太天真!”
顧黎菲擰眉,眸裡有些不解。
“你覺得都這個時候了,陸總會那麽輕易就放過你?他的手段你不知道?”顧南音輕輕地喟歎,帶著一些揶揄。
聞言,顧黎菲的面上一白。
她到底是算錯了,她猛著想起了一年前的事,陸總對她和她媽媽所做的事情。
“總裁——”門口突然傳來了齊齊的一聲。
顧南音轉頭朝著門口看過去,男人高大的身影從門口進來,他的臉色很沉,帶著戾氣。
咖啡廳在剛才的那下之後,全部被清場。
這會兒裡面都是陸延赫的人。
顧南音咬著唇看著朝著自己這邊過來的男人。
他能過來,她沒太多的意外,這裡離著GK不遠,隻隔了幾條街。
陸延赫看到她平安無事,松了一口氣,抬手將她圈入了懷裡,薄唇輕輕著落於她的發頂。
“沒事吧?”
顧南音將臉埋在男人的胸口,“沒事!我好著呢!”
顧黎菲從剛開始見到陸延赫之後便渾身發抖,這個男人的變態程度她是領教過的。
這會兒,根本不敢對上陸延赫那從滿戾氣的眼神。
陸延赫摟著顧南音柔軟的腰肢,面容稍顯冷峻,“太太,你覺得你那作死的妹妹該怎麽處理?”
顧南音笑顏如花,依偎在他的懷裡,眸光掃了顧黎菲一眼,開口,“隨便你怎麽處理!但要記住一點,不要把她弄死!因為我想讓她看著我們到底會有多幸福!”
聞言,男人喉頭一沉,唇角勾起。“好——”
“姐姐,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跟陸總求求情!”顧黎菲面上眼淚縱橫,後悔和害怕的情緒全部顯現在了臉上。
顧南音挽唇,現在男人在,她顯得更有了底氣。
她朝著男人看了眼,轉而看向了就差跪到地上的顧黎菲。
“你不是早就知道是這個結果了嗎?顧黎菲,我要讓你卑微地活在最陰暗的角落,看著我和陸總是如何的幸福!”
她的話擲地有聲,既然她這麽見不得她幸福,那也簡單,她要讓她每天看著她是如何幸福地活下去。
越不想見到的她越是想讓她清楚明白地知曉。
這樣的打擊無疑是最大的。
陸延赫垂眸看了眼懷裡的女人,眼底漫上了柔和,他的女人,就該是這樣的。
顧南音不想繼續聽下去,朝著男人看了眼,平靜著聲音,“我們走吧——”
陸延赫俯身,“寶貝,你難道不想聽聽我的處理方法?”
顧南音努嘴,眨眼,“站累了!”
“那就坐著!”陸延赫說。
很快便有人移了椅子到陸延赫的身後,男人撩唇摟著她的腰坐下,顧南音橫坐在男人的大腿上。
他抬手抹了抹下唇,“音寶,你這妹妹的聲音怎麽就這麽難聽呢?”
顧南音聳肩,聽著的確是很煩。
“不如把她舌頭割下來喂狗怎麽樣?這樣她這張嘴再也說不出不中聽的話來。”陸延赫黑沉的眸帶笑。
重口味!
顧南音隻笑笑著說。“陸總,你好重口!“
“不重口怎麽看得上你?”男人笑著反問。
顧南音差點就給爆了粗口,不過反過來想想也是一樣的,他就喜歡她這麽狠的模樣,一般人乾不出這樣的事情。
陸延赫順著她的毛,唇角的笑容有些深。
顧黎菲見狀死死地咬著了唇,她的生死在他們的面前竟然像是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