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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意綿綿,陸先生情深似海》220 說愛我,怎麽哭了?
  220 說愛我,怎麽哭了?

  手機鈴聲響起,在後座裡擴散開來。

  顧南音抬著下巴枕著男人的肩頭,她那雙撲扇的眸朝著他看了幾眼。

  陸延赫看了眼上面的顯示,按了接聽鍵貼在了耳邊。

  “外公。”

  聽到這個稱呼,顧南音不免著多朝著他看了幾眼過去。

  外公和陸延赫像是有秘密那般,她不知道的秘密。

  陸延赫感受到她的蠢蠢欲動,抬手摟住了她的腰肢,眉眼帶著笑意。

  電話裡。

  “那份日記已經叫人給你們送過來了,不過那日記裡缺了幾頁,唉,這些還是到時候你們自己看吧!”慕老爺子的聲音略顯蒼白,從中透著一股無力感。

  他是沒想到,會發生那樣的事情,也都怪他,沒有對這個小女兒再多關注一點。

  當初,如果能多一點的關心,那結果可能就不一樣了。人老了,想起這些事,心底的愧疚就越是大。

  始終是回不去了。

  陸延赫說,“麻煩外公了。”

  “不麻煩不麻煩——”慕老爺子聽到電話裡有很小的女聲,微皺了眉,“你那邊什麽聲音?音子在?”

  陸延赫看了眼纏著自己臂彎的小女人,說是的。

  顧南音瞪了他一眼,伸手奪過了他手裡的手機。

  脆脆地喊過去外公。

  慕老爺子聽到她的聲音笑開,“音子,現在都要做媽媽了,還這麽皮可不行!”

  剛才那下子,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她從陸延赫的手裡搶了手機過去。這股性子,不管怎麽長大都變不了。

  她笑著靠入了陸延赫的懷裡,小手玩著他的大拇指。一邊對著電話那端的人說,“哪有皮?外公你是不疼我了?居然跟陸延赫有秘密了!”

  慕老爺子呵呵著笑,被她的話給逗得。“疼你,怎麽能不疼你?秘密想知道嗎?”

  “想!”顧南音得意地朝著陸延赫飛了幾個眼神過去,秘密,他不給她知道,有外公告訴她。

  陸延赫沉眸淺笑,大掌順著她的肩膀往下滑,薄唇吻了吻她的耳側,卻被她嬉笑著躲開。

  慕老爺子沉吟了片刻,說,“想知道,找你老公去!”

  “……”

  顧南音默了默,還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

  還說疼她,到底是疼到哪裡去了?

  “外公~”

  “叫外公也沒用,問你老公去。”慕老爺子拿著一張女兒和孫女的照片,面容帶了笑意。“好了好了,外公有些累了!”

  結束了通話,慕老爺子隨手將手機放在書桌上,凝眸朝著照片裡的人兒看去。

  照片裡,顧南音才約莫三四歲的樣子,扎著漂亮的羊角辮,穿著粉色的公主裙,被慕雪抱在懷裡,被抱著的小女孩一臉的不高興,但是慕雪卻笑得很開心。

  母女兩很像,五官裡透著神似,小女孩眼睛如黑葡萄般的漂亮,母女兩最像的或許也就是那雙大眼。

  含水的雙眸,讓人見了心也能跟著軟得一塌糊塗。

  慕老爺子的手反覆地摩挲著照片上女兒的容顏,閉了閉眼。

  書房的門就被人從外面推開。

  慕斯辰一身銀灰色商務西裝出現在門口,他的外套搭在臂彎裡,一手扶在門把手上,黑色的短發服帖地垂著。

  他那雙星眸淡淡地朝著書房裡一掃。

  “爺爺?”

  慕老爺子收回了視線,立馬著將手裡的照片背到身後,掩去了剛才的那點傷感流露。

  “怎麽回來了?”

  慕斯辰朝著書桌這邊過來,他偏頭朝著老爺子背於後面的手看了一眼。

  “有一份文件落了,回來取。”

  昨天被傅小晚給氣得,心情陰鬱了一天,連帶著早上要帶上的文件都氣得給忘了,下午開會要用到,所以這會趁著午休時間過來取。

  這些日子以來,他的生活幾乎被那個死丫頭攪得不得安寧。

  以前也不見得這麽鬧騰。

  見他看過來,慕老爺子不免地將手往後躲了躲,臉色稍稍著有些不大自然。

  “抓緊時間取了,就去上班吧!”

  慕斯辰皺眉,原本伸向放在書桌右上角那份文件的手轉而伸到了慕老爺子的身後,他直接攥住那張照片的一角微微用力給抽了出來。

  垂眸,他的視線從照片上淡掃而過。

  薄唇緊抿,他的臉色有些無奈。“爺爺,姑姑都去了這麽多年了,這麽看著也無濟於事。何必睹物思人?”

  他看了眼散落在書桌上的幾張照片,擰了眉,那幾張照片有從姑姑小時候到二十幾歲的,都有。

  這是又惦念上的節奏,爺爺的精神狀態本就不怎麽好。

  在慕老爺子反應過來之前,慕斯辰伸手過去,在慕老爺子伸手過來之前,他直接把那幾張照片整理起來。

  “把照片還我!”慕老爺子看著他氣得乾瞪眼。

  這小子,真的是越來越沒大沒小了。

  現在居然敢跟他對著乾。

  慕斯辰背著手過去,根本不容人商量。“這些照片等爺爺您,不再是這樣一個狀態的時候再還給您。”

  “小兔崽子,什麽時候輪到你教訓我了?趕緊把照片拿出來!”慕老爺子朝著慕斯辰伸了手,固執著要他把照片交出來。

  慕斯辰不為所動,俊容多了絲無奈。

  “爺爺!姑姑的事情都過去那麽久了,再內疚姑姑也回不來了!這些照片暫且由我保管。”

  他說完,抽出了一個黃色的信封袋,半垂著眸,將照片當著老爺子的面塞了進去。

  這些東西越看越是惹人難受,還不如不看到,心情沒準還能好點。

  “爺爺,醫生說了您要保持著愉快輕松的心情,所以這些東西還是別留在身邊!嗯?”慕斯辰對上老爺子那雙惱怒中又有些動容的眼眸,歎了口氣說道。

  爺爺的身體大概是一天不如一天了,所以這樣的事情要格外注意。

  保持著輕松愉快的心情很重要,多的是內心的鬱結所致。

  慕老爺子眸色很沉,手垂了下來,攥成了拳抵在了桌面上。

  像是在極力地克制著些什麽。

  “罷了罷了,只要你不惹我生氣,我的心情一直都很好!”

  “……”

  慕斯辰有些不大放心,還想開口說點什麽,卻被慕老爺子給打斷了。

  “欸——你回來是做什麽的?”

  “拿文件!”慕斯辰下意識地說。

  “拿了,快點可以走了!看見你就煩!”慕老爺子揮揮手,就要趕他離開。

  慕斯辰,“……”

  這畫風要不要轉變得那麽快,他家爺爺現在簡直比女人還要善變。

  慕斯辰盯著老爺子看了一會兒,拿了桌面上對文件和包在信封袋裡的照片,方才抬步離開。

  顧南音問了陸延赫,是什麽事情。

  陸延赫從她的手裡拿過了那支手機,薄唇微抿,黑眸無絲毫的波瀾,他開口,“撕成兩半的照片背後的故事。”

  轉手拿起了放在桌上的平板,點出一張照片來。

  照片裡兩人都顯得稍稍稚嫩的樣子,以一片的黑色鬱金香為背景的照片。

  正是她在相冊裡翻到的那張缺了一半的照片。

  跟她想的沒錯,另一半的確是陸延赫的媽媽。

  她伸手從他的手中拿過平板,纖細的手指在上面輕滑而過,上面的照片都是兩人的合照。

  兩張年輕的面龐,看上去連眼角上挑的弧度都顯得一模一樣,大概是因為感情真的很好,所以連笑容都很相似,都說好閨蜜是越來越像的。

  從照片上看,兩人真的很像。

  一個眼神就大概能知道對方心裡是在想些什麽。

  顧南音垂首,真的是因為男人,才讓昔日的姐妹反目成仇的嗎?

  因為一個男人,一段糾葛的三角戀,情同姐妹的兩人會做到那麽決然的地步?

  她不信,她的媽媽是那樣溫婉柔和的女子,那麽決然不像是她的作風。

  她的媽媽溫柔嫻靜,平素連大聲說話都不曾有過。

  翻閱到最後一張照片,顧南音把平板還給了他,腦袋靠在男人的肩頭她問,“我好像沒有問過你,你媽媽在你眼中是什麽樣的?”

  陸延赫抬手將她摟緊,頭一偏,薄唇便貼到了她的耳際。

  “阿景她是個不稱職的母親,沒有過多的關愛給我。在我還小的時候就瘋了,我還記得她剛發作的那天,拿著剪刀就要朝著朝著我的脖子扎下去。只是最後,她卻扎向了自己的大腿。”陸延赫說得很平緩,思緒仿佛也是陷入了過去兒時的記憶裡。

  “自那以後,老頭就把她送走了,擔心她傷到我或者家裡的其他人。所以我對她的印象不是很深,或許可以這麽說,她給我的印象比家裡照顧我的保姆的印象還要少。現在看得最多的不過也就是她現在的模樣。”

  顧南音抬手碰了碰男人的輪廓,抬起上半身,吻了吻男人的面頰,她微垂眸,“那個時候的你一定很難受吧?”

  小小的孩子,就看著自個母親瘋了的模樣。

  若是她,她也受不了。

  同樣都是七八歲的年紀——卻要經歷那些。

  顧南音張開手臂,將男人抱緊。

  她小小的身子也想著能溫暖著他一點。她是心疼他的,第一次從他的口中聽到這樣的事情。

  被他說得輕描淡寫的,那是自己的母親,卻差點拿著剪刀扎進自己的脖子。

  換做是她,她是受不了的。

  顧南音垂了眼眸,有些自嘲著對著陸延赫說,半開玩笑著說,“你看看我們,這是不是要叫做同病相憐了?是不是因為有差不多的經歷,我們才那麽有緣,走到一起?”

  陸延赫的大掌伸了過來,略微粗糲的大掌捏了捏她的下巴。

  兩人貼得近,顧南音仰著脖子,小手在他的喉結上蹭了下,她抿唇笑出了聲。

  或許真的算是孽緣吧!他們的母親從閨蜜好友反目,但是到後來,他們卻走到了一起。

  這樣的緣分誰說得清呢?是好還是壞,大概也就自己能體會吧!

  男人的喉結有些艱難的滑動了幾下,他的大掌貼著她的腰線,來回的輕撫

  她說的沒錯,他七八的歲的時候母親得了失心瘋,而她在相同的年紀親眼目睹了母親的離世。

  只是這樣的事情,總歸還是她的經歷更讓人心疼一些。但是她卻能在這樣的時候,還開玩笑出來。

  “傻丫頭!”陸延赫抬手柔亂了她的發絲,有些心疼地吻上她的唇,“既然難受就別強顏歡笑,傻瓜,別以為我看不出來——”

  顧南音臉上的笑容一僵,平靜下來之後多的是不自然。

  她想讓他開心點,陷入回憶裡真的是一件再恐怖不過的事情了。

  她伸手捋了捋頭髮,故作不解地眨眼看他,“你說什麽呢?”

  “傻瓜——”陸延赫說完,薄唇便吻上了她的眼眸。

  她是真的傻,拿著自己的傷痛來讓他好過一些。

  顧南音閉上了眼眸,揚起唇角,這樣的一個男人,要她如何做到輕易放手?

  即使所有的人都不看好他們,她也覺得只要彼此看好對方就行。

  日子是自己過的,而不是過給別人看的。

  “老公,我愛你——”她抱著他的脖子,漂亮的眼眸燃著星光。

  她多想一輩子就這樣過,有個愛自己的丈夫,有個可愛的孩子。

  從現在開始,她什麽都不想去想,事實真相調查清楚,又能如何?當年的恩怨,揭開只是會刺痛彼此。

  她寧願什麽都不知道,就當作什麽都沒發生過吧。

  不知道是一種福氣,她想要牢牢地抓著現在所擁有的,不想其他的。

  她可以裝作不知道。

  冰涼的水珠滾落,在男人的頸窩裡濡濕。

  陸延赫皺了眉,長指捏住了她的下巴,不解著問,“說愛我,怎麽哭了?”

  顧南音恍然未覺,抬手去擦,濕潤的觸感,是真的哭了,眼淚不知不覺著就能湧出來。

  大概是情緒真的上來了,不知道是再為誰在哭。

  她搖頭,輕聲說:“因為是真的愛你——”

  愛到連事實的真相都不想知道,她是不孝吧!因為這個男人,她連真相都不想去知道。

  明明知道其中真的有鬼,憑著黎汐的反應,她該確定的,是有人在幕後指使的,明明答案可能真的那般的顯而易見,她也想就此收手。

  證明了,又能如何?她會做出傷害他的事情嗎?不會,不會的。

  她細細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或許能理解了點兩人為了一個男人從閨蜜變成仇人的情況了吧!如果那個男人是陸延赫,她想她也會那樣,因為這個男人好到讓她不願意輕易放手,哪怕蒙蔽自己的內心。

  只是她想不懂,為什麽兩人都沒有得到那個男人。

  陸延赫沉默,盯著她那雙亮極了的眼眸,他俯身下去,將她臉上的淚珠一一吻去。

  看著這樣子的她,他竟然有了一種害怕失去的感覺。

  悵然若失的感覺不好受是真的。

  “我知道,我都知道——”他的聲音有些低。

  顧南音抬眸看著他,或許這樣就已經夠了吧!維持現狀或許會好一些的吧。

  什麽都不想去知道,不想去想,就這樣簡簡單單地相伴到老。

  ……

  席暖和沈從安的婚期將近。

  周末,顧南音拉著男人去商場挑送給他們的結婚禮物。

  席暖在這個圈子裡,算是和她玩得比較好的。兩個人性子也相近,所以比較合得來。

  去的DR珠寶連鎖店。

  顧南音挑中了一款由DR珠寶首席設計師S設計的項鏈。

  DR旗下的設計師,她鍾情的是這位神秘的S,三年前便開始在珠寶屆闖出了名堂,只是這位設計師神秘得很,大概除了公司內部,很少有人會見過這位設計師的真容。

  但是她設計的作品大受追捧,能得到S設計的珠寶,都是很多名媛的追求。

  這款項鏈是全球限量款,國內也就只有這間店內有一條。

  在這個梔子花開的季節裡,這條項鏈很應景。

  梔子花的形狀,很唯美,上面的鑽石每一個切割面都極其璀璨。

  顧南音詢問著陸延赫的意見,沒得到回答,她擰著眉,朝著一旁看去。

  她家先生正站在戒指的專櫃前,垂眸看得認真。

  在給他介紹的那個店員一邊偷偷著朝著男人看幾眼,還以為做得很隱蔽,不會讓人發現。

  卻是讓她給看了個正著,這男人走到哪裡桃花就招到哪裡。

  未等她轉頭,身子被人輕輕地撞了一下,她退了半步站穩。身上冒了些虛汗,她下意識地捂住了肚子,是怕孩子出事。

  撞到人的冒失女孩連連跟她道歉,不是故意的。

  陸延赫聽見動靜,便立馬大步過來。

  “怎麽回事?”他擰著眉,將顧南音圈入了懷裡,垂眸看了眼她捂著小腹的手,眉目間有淡淡的不悅。

  那個撞了人的女孩,被男人身上的氣勢給嚇到,連連鞠躬道歉。

  看樣子就像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

  顧南音並沒有覺得身上有什麽異樣,剛才那下主要是她有點被嚇到,也不過是輕輕地撞了一下。看上去也不是故意的。

  現在女孩子著麽可憐兮兮地鞠躬道歉,她到覺得有些過了,看上去更像是他們在欺負一個小姑娘。

  本來就不是多大的事情,主要是因為懷孕了。

  他們稍稍有些緊張過了頭。

  她抬手抓著了男人的臂彎,輕笑著說,“好了呀!人小姑娘也不是故意的,別這麽凶嚇著人家!”

  陸延赫臉色並未緩和,他捏著她的肩頭,低聲詢問,“有沒有感覺不舒服?”

  “沒有,我很好!”顧南音無奈的笑,他的反應是這樣的,她大概也能體會到。

  畢竟剛才她是真的有被嚇到,現在孩子還未滿三個月,不是很穩定,這種緊張第一次當父母的都會有的。

  “先生太太,真的很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女孩低眉順眼地說,聲音帶著哭腔,頭也不敢抬起來。

  顧南音拉著了陸延赫對手,一邊跟人女孩說沒事,讓她先離開了。

  她的小心思他如何不明白,看著人姑娘走出門,顧南音收了手,揚唇看他,“我真的沒事!說實話我剛才也被嚇到了,可是真的我什麽事都沒有。就那麽輕輕的撞了一下。我們的寶寶,不會那麽脆弱的!”

  她摸了下肚子,他們的寶寶好著呢!是他們緊張過度了。

  聞言,男人輕笑了下,抬手順了順她的發絲。再次詢問,“真的沒事?”

  “沒事!要不是你自己走開,不顧著我,我也不會被撞到,所以都要怪你!”她嘟著唇有些埋怨著說。

  “怪我!”陸延赫見著她真的是沒有事的樣子,放下心來,勾著唇輕笑,“有看好的嗎?”

  顧南音轉頭,指了指櫃台上放著的那款,梔子花的形狀很清新,給人眼前一亮的感覺,就算說是驚豔恐怕也不算為過。

  “那就這款了,包起來吧!”陸延赫看了一眼,便移開了視線。

  他半垂著眸,從錢包裡拿了一張信用卡出來,遞過去。

  店員收了卡,拿著項鏈去包裝。

  陸延赫攬著她的腰,走到休息區等候。

  她枕著男人的肩膀,朝著落地窗外看去。

  對面是一間婚紗店,純白的婚紗穿在模特的身上看上去很美。

  婚紗的大裙擺拖曳在地。

  但卻抵不過她在巴黎穿過的那條婚紗,那是她要珍視一輩子的記憶。

  陸延赫見著她朝著對面看去,墨色的深瞳漾上了柔意。“在看什麽?”

  “在想我們結婚的時候穿的那條婚紗,比對面的要好看!”顧南音笑開。

  結婚自然指的是他們在巴黎別墅內的那場兩個人的婚禮,沒有人見證,自始至終就只有他們彼此。

  但卻顯得格外地難能可貴。

  “嗯,人也比對面的要好看!”陸延赫貼著她的耳說。

  聞言,顧南音有些不大樂意,他拿著她跟對面的模特比。

  她揪著男人身上的休閑條紋T,不滿地說,“你拿我跟那個模特比?”

  陸延赫側頭,親吻她的面頰,“不——我的太太,是誰都比不來的!”

  “這才像話!”顧南音眨眨眼,對他的話,她總算是滿意了點。

  買了禮物離開,顧南音對男人說想吃酸辣粉。

  為了滿足她時不時刁鑽的胃口,陸延赫開車繞了大半個城市,到了她學校後面的小吃街。

  她點了一份酸辣粉,還有一籠灌湯包。

  陸延赫坐在她的對面看著她吃。

  這裡的環境算不得好,很小的一間,桌子看上去有些油膩,衛生條件可以說是有些差了。

  讓陸延赫這樣有潔癖的人,難免著有些難以接受。

  用紙巾擦了幾遍才坐下去,對著她的這種口味,他覺得不太衛生,讓她少吃點,擔心她吃壞了肚子。

  顧南音吞了一根粉進去,一眼橫過來,嘴巴油膩膩著開口,“我現在是孕婦,你不能著麽克扣我!我現在是兩個人的胃口,多吃點的才對。”

  陸延赫略帶嫌棄地盯著她的嘴巴瞧,“孕婦,麻煩你看看這裡的環境,就著麽吃下去,肚子不會難受?回去拉肚子了我可不管你了!”

  顧南音還沒反駁,一旁的老板娘看不下去了,忙開口,“不會不會!小夥子,我們這家店做的東西好吃又衛生,絕對不會吃壞肚子的!”

  陸延赫看了眼老板娘身上滿是油漬的圍裙,臉上的表情精彩萬分。

  顧南音明白,他的眼神是什麽意思,嫌棄,而且還是大寫的嫌棄。

  見狀,顧南音忍著笑,一邊忙著打圓場,大學四年,她來這邊的次數不多,這邊的湯包好吃,連帶著的酸辣粉也算做得不錯。

  這次只是突然想吃了,這個胃口自從懷孕了之後就一直都是這樣。

  想到吃什麽就要吃到。酸辣不忌口。

  老板娘走開之後,顧南音揚著唇看他,好笑地看他,“要不要試試看?真的很好吃!”

  她知道的他不愛吃辣,吃不得辣的。夾起碗裡的酸辣粉朝著他的唇邊遞過去。

  陸延赫沉著眸,捏住她的手腕往回折,酸辣粉就送進了她自個的嘴裡。

  她刺溜一聲就把酸辣粉咬進了自己的嘴裡,呼著嘴,說好吃。

  她看了眼他一臉吃了屎的表情,笑容越發地大了。

  這個潔癖鬼,能坐在這樣的地方,估計已經是忍耐很久了吧!也難為著讓他這麽委屈。

  陸延赫突然起身,男人高大大身軀硬是把椅子移開了好許,發出了椅子移動的聲音。

  在人並不多的店內,顯得格外明顯。

  只是他卻毫不在意,俯身朝著她壓下來,男人的薄唇貼著她的,淺嘗了幾下,便已然深入。

  顧南音瞪大了眼,這是在外面,那麽多雙眼睛看著的外面,這男人是瘋了吧。

  男人的唇舌在她的嘴裡搜刮了一番,方才撤退,他盯著她的眸,眸裡帶笑。

  低磁的嗓音在她耳邊說,“是甜的——”

  顧南音咬唇,是甜的?她嘴裡的酸辣味沒了之後,就是她自己的味道。

  她羞紅了臉,惱羞成怒地瞪了他一眼。

  他還真把自己當成二十出頭的小男生了?當眾接吻這麽蠢的事情,嗯,一般只有愣頭青才乾得出來!

  回到家時,被阿姨告知,有一份從法國寄過來的快遞,現在正放在客廳的茶幾上。

  顧南音朝著他看過去,眼神有些變化。

  快遞,還是從法國寄過來的。

  陸延赫看了她一眼,攬著她走向了客廳。跟她解釋,“是媽的日記!爺爺前幾天寄過來的,她們之間的恩怨,只有這本日記能說明白了!”

  顧南音跟著他的腳步,經他這麽一說,她是想起來了。

  母親是有記日記的習慣,她習慣把所有發生的事情細細地記在日記本上。

  小時候她不懂,還總是問她,為什麽要記日記。

  母親總是抱著她,在她的耳邊跟她說,記日記是為了防止以後老了容易忘記,把每天的一點一滴記錄下來,等老了的時候慢慢回味。

  只是日記本還在,母親卻沒能等到她老了回去翻閱的那個時候。

  顧南音吸了吸鼻子,突然的有了些小傷感,看向茶幾上放著的快遞。

  是用紙箱包裝的,包裝很好的樣子。

  她按住了男人要拆開紙箱的手,對上他微微疑惑的眼神,她說,“不要看了,上一輩的恩怨和我們無關,我們一輩子就這樣好不好?什麽也不要去管,我們會幸福的。”

  不知道,要比知道了要幸福得多。

  她能假裝什麽都不知道,所以也想懇求他別去翻開這一些被封塵了的事情。

  她不想要好奇什麽,她害怕會讓事情變糟糕。

  陸延赫感覺到了她的不安,大掌覆上她的小手,“怎麽了?”

  顧南音搖頭,總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她握緊他的手臂,“我不想知道了,上一輩的事情已經過去了。翻開的結果我怕不是我們能承受得住的。”

  聞言,陸延赫皺了眉,眼神略微的沉。

  這不是她該有的樣子,之前的態度並不是這般的模樣,他到不覺得,她是轉了性子,突然就不想知道了。

  “我們不要知道了好不好!我媽媽說日記是給自己看的!”顧南音抿唇看他,拿過了那個放在茶幾上的快遞,緊緊抱在懷裡。

  那樣子是生怕對方會過來奪的模樣。

  陸延赫扯了唇角,看著她的樣子,有些想笑。

  他俯身過去,眉眼溫柔地看她,“好了,不看就不看!不跟你搶,太太最大!”

  顧南音咬唇,點了頭,媽媽的日記。

  她害怕會看到那些事實,會跟陸老爺子說的那樣。她們之間是因為一個男人,鬧得這麽僵。

  也怕到時候,事實真的擺在她的面前,是陸延赫的母親在後面推波助瀾,她是假瘋。

  她抱著日記往後移了些,直接對上他的視線,“陸延赫,你是不是覺得我很過分?明明很容易清楚的她們的恩怨,知道了這些,沒準能知道你的媽媽為什麽這麽討厭我,沒準能討她的歡心,讓她喜歡我的。我卻不想繼續查下去!”

  陸延赫護著她,微笑著搖頭,這樣的事情,她不想讓繼續查,一定有她的原因。

  看她有些反常的反應,應該不難想到她有事情瞞著他的才對。

  “不會,在我眼裡你的想法才重要。所有的一切以你為中心!你想查,我查下去,你不想知道,我就到此為止!”陸延赫看著她說道。

  男人眼底的深情不加掩飾。

  顧南音抱著快遞的手緊了緊,眼裡漸漸積蓄了水光,在他這裡,她真的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這麽無理取鬧的樣子,她自己都要厭惡上幾分,但是這個男人卻無條件地縱容。

  這件事是她要查的,但是到結果要揭曉的時候,她說不想知道了。

  也就他能容忍著她這般的任性了。

  顧南音的手一松,快遞應聲落地,砸在地毯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她撲進了他的懷裡,眼底閃著的水光才漸漸積蓄成了水珠落在他的衣服上。

  孕婦的情緒說來就來,想哭眼淚止也止不住。

  陸延赫被她的樣子鬧得有些手足無措,摟著她的肩膀,垂眸柔聲安慰著。

  就著現在的這個姿勢,兩人在客廳內站了好一會,女人的哭聲漸漸地小下去。

  他垂眸看了她一眼,這一看,到是讓他有些冷峻不禁,就這麽站著也能睡著。

  放輕了動作,陸延赫姿勢有些怪異地將她抱起。

  逛了街,孕婦本來就容易累,剛才又哭得像個孩子,這會又這麽睡著了。

  他家太太,真的是越來越可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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