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年前,神水王和權老爺可能達成一致,有意讓獨孤蕊和權湛訂親,結為夫妻。
可是權湛卻好象極為抵觸,對獨孤蕊並不感興趣,也不樂意做這個駙馬。
聽說,當時他喜歡上了自己的一個貼身丫環,還一意孤行,欲納其為妾,卻遭到權老爺和神水王等人的強烈反對。
再後來,丫環懷孕了,生產時竟意外難產而死,母子皆沒有保住,權湛很傷心。
經過此事,權湛也和權老爺鬧翻了,徹底放縱了自己,整日流連於煙花之地,各色美女之間,不務正業。
至於,後來神水王對其徹底失了望,才公開為蕊公主招駙馬……”
“嗯……”林逸雪邊有一搭沒一搭的應著,邊一心二用的作著手中的畫。
主仆二人正說著話,只見,小水穿著一身鵝黃色的衣裙,忽然從院子門口,青春洋溢的跑進來了。
說實話,自從林逸雪認識小水一來,小水這丫頭一直都穿著很單一的白色,人看上去灰撲撲的。
所以,今天乍然間,看到小水換上這身鵝黃色的衣裙,襯的小人兒格外的嬌俏可愛,主仆二人瞬間眼前一亮。
“喲,今天太陽這是打哪邊出來的呀?
某個鐵公雞,今天怎麽就忽然改了屬性,舍得大放血,竟然會買新衣服穿了。”
珍珠看著一蹦兩跳,心情不錯的小水,笑著打趣道,
“說說,今天打扮的這麽花枝招展的,都有什麽好事呀?說出來,好讓我們小姐也粘點喜氣。”
“哼,珍珠是壞人,小水今天心情好,才懶得搭理你。”
小水對著珍珠做了個鬼臉,恨恨的轉過頭去,一臉傲嬌的說道。
“好好好,不理我,不理我,像誰稀得理你似的。
我正好抽空也去欣賞一下,打西邊升起的太陽,到底是何模樣呀。”
珍珠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不屑的說道。
“雪兒姐,這是我師兄送我的衣裙,怎麽樣,漂亮嗎?”
小水果然今天心情格外好,絲毫不介意珍珠的冷嘲熱諷,在林逸雪面前美美的轉了一圈,美滋滋的問道。
因為小水才四十五歲,看起來比林逸雪還要小一些,
所以這兩天熟識了之後,她也趁機搬到了權府,林逸雪隔壁的院子裡,沒事天天跑過來,雪兒姐長,雪兒姐短的,嘰嘰喳喳個沒完。
不過,林逸雪對小水這個單純可愛的姑娘,還真的是打心眼裡挺喜歡的,所以,對這個小妹妹認的還算挺欣慰。
“嗯,真的漂亮呢!
權表哥對咱們小水那可是真好,難得他一個大男人,還三不五時的,想起來送你新衣裙穿。”林逸雪看著小水得瑟的小模樣,好心情的附和道。
“那是當然,今天是我十五歲的生辰嘛,
師兄就我一個師妹,他對我不好,還能對誰好呀。”
小水挺著小胸脯,自豪的說道,
“對了,師兄還說,一會還要帶我們一起去酒樓吃飯呢,他早上走的時候,讓我過來先通知你們一聲。”
“喲,今天原來是小水生辰哪,十五歲那可是一個大生辰,過了今天就成人了,一會我們可一定得去。
不僅要去,雪兒姐呀,還得好好的挑兩件相樣的好禮物為小水備上,好好的慶祝咱們小水長大成人了。”
林逸雪慈愛的看著小水,忽然有些心疼的說道。
別說,無父無母的孩子就是可憐。
擱在別人家,這女兒家的成人禮,說不定早就張羅的天下皆知了,可是到了小水這,卻變得這般冷冷清清。
幸虧,還有權湛這個師兄,好歹記得給小丫頭置辦一件新衣裙,請她吃上一頓好吃的。
看到小水,林逸雪不由得又想起了自己。
雖然自己和小水一樣無父無母,但是還好自己比較幸運,早早的遇到了哥哥,還有慕容瑾他們,對自己百般呵護。
“嘿嘿嘿,我就知道雪兒姐姐是好人,那小水就先在這裡謝謝姐姐啦!”
小水自然不知道林逸雪心中所想,一聽說有禮物可拿,立即兩眼放光,樂呵呵的說道,
“哇,雪兒姐姐,您怎麽這麽厲害呢,你還會畫畫呐!”
小水忽然看到林逸雪作的畫,立即驚訝的睜大眼睛,驚歎道。
“這好漂亮的小院呀,還有這牽牛花,畫的竟然像真的一樣。
雪兒姐姐,你可以將這幅畫,送給我嗎?”
“不是,小水,如果你喜歡,我們小姐可以再給你畫一幅,這幅是真的不能送。”
珍珠自然知道林逸雪畫這幅畫的心境,肯定是又想起主子和山間的那個小院了,
看小水竟然想要這副畫,連忙想都不想,出手阻止道。
“為什麽?珍珠就是故意要和小水做對。
你看雪兒姐姐畫的這藍色的花瓣,和我今天的衣服多搭呀?
這花明明就應該是送給我的嗎?”
小水撅著嘴,不滿意的說著,拿起畫就往身上比劃。
“小水小心,上面的墨汁還沒有乾呢?”
林逸雪看小水這樣,連忙出聲提醒道。
可是,卻已經晚了,只見,畫上的顏料,已經成功蹭到小水的新衣裙上了。
“小水,對不起,對不起,這可是你師兄送給你的生辰禮,你看看這都壞了,真的很抱歉……”林逸雪看到小水鵝黃色的衣服上,竟然蹭上一塊極不相稱的藍色,十分歉意的,轉身吩咐珍珠道,
“珍珠,要不你領著小水,抓緊時間去一家成衣店,再給她挑一身新衣裙吧,算我補償小水的。”
“好好好,小姐別急,奴婢這就去取銀子,幫小水買新衣裙去。”
珍珠這會也不和小水做對了,毫不含糊的,轉身就欲進房間拿銀子。
“唉呀,沒事啦,瞧把你們大驚小怪的,”小水一把拉住珍珠,滿不在乎的說道,
“雖然衣裙上蹭了點藍色顏料,但是還好這顏料和衣服顏色一模一樣,根本就看不出來的啦!”
“藍……藍色……,不是小水,你今天穿的這身衣服是鵝黃色的呀?
而這朵牽牛花是藍色的顏料,怎麽可能會是一樣的顏料呢?”
珍珠大吃一驚,認真盯著小水,不可思議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