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沒聽張亮的分析,褚澤義還以為只是個誤會,可是想想方嫣然的為人,也有可能是她忍不住想要嘗試。
那樣放浪的女人,想要尋求刺激,倒也正常,真是委屈了張亮,剛才之前,還一直都他心存懷疑,真不應該,和那對黑心母女比起來,張亮才應該是他信任的人。
張良這樣說,方嫣然不肯了,誰麽叫她對春、藥好奇,這個哈巴狗,明顯要把罪名推到她身上,這怎麽能行?
今天受傷害最大的可是大,眼睛圓睜,惡狠狠的瞪向張亮,右手一揚就要給張亮一個耳光,不過方嫣然的手並沒有碰到張亮的臉,而是被褚澤義狠狠的握在手中。
此時的褚澤義對方嫣然早就是滿腔怒火,想不到這個女人到現在不承認錯誤,反倒要打他的手下,眼睛狠戾的一眯,狠狠的甩掉方嫣然的手,突然增大的力道,差點兒讓方嫣然跌倒。
“褚澤義,你個混蛋,竟敢這樣對我!”方嫣然失控的大聲叫喊,原本凌亂的頭髮更是遮住了臉龐,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女鬼。
褚澤義沒有理她,示意張亮站在靠門的一邊,目光冷峻的看向張倩蓮,配上那幾道抓痕,看上去猙獰而又恐怖。
“張女士,不知道你對我們張亮可還有什麽要問的,我倒是覺得,與其問張亮還不如問問你那寶貝女兒,是不是春心難耐,想喝了春、藥與別人廝混?大家都知道,安凌霄今晚也在這兒……”
褚澤義說話時,每一個字都像是從齒縫裡蹦出,話語中的諷刺和嘲諷毫不掩飾,如果不是這個放浪的女人,他怎麽會變成這樣,隻恨不得,一下子把她撕成碎片。
計劃中,蘇憶星一暈倒,方嫣然就會離開,這也是褚澤義看到床上躺著個女人沒有多想的原因。
說不準這方嫣然真的跟張亮猜的那樣,耐不住寂寞和別人有約,今天來這兒的富家公子可不在少數,就算不是安凌霄,其他的家世也都不弱,想到這裡,眼中透出濃濃的鄙夷。
方嫣然不傻,剛才這一主一仆在這兒唱雙簧,她可是聽了個清楚明白。
褚澤義和張亮一致認為,是她偷喝了蘇憶星的酒,這一個個都把自己當什麽了,一個傀儡,一個哈巴狗,竟然敢這樣說她,方嫣然立馬怒火心中燒,整個人“騰”的從地上站起來,三步兩步衝到了褚澤義面前。
“褚澤義,你什麽意思,有種你再給姑奶奶說一遍!”
要是以前,褚澤義還真不敢說,最多也就是腹誹一句,但現在,早就已經撕破了臉,他也沒什麽害怕的,尤其是到了現在方嫣然還一副頤指氣使的樣子,真讓人不爽。
只見他抬起右手,伸出食指,指著方嫣然的臉,一字一頓的說道:“我說你就是個**,耐不住寂寞,喝了春、藥打算勾引男人,怎麽,你聽不清楚?”
“你!你個哈巴狗!竟敢……竟敢這樣說姑奶奶!”
方嫣然說著就伸出她那兩隻九陰白骨爪,直接向褚澤義撲過去!
褚澤義有了前車之鑒,怎麽會再次吃虧,輕松避過,揚手就要給芳嫣然幾個耳光,要不是張倩蓮動作快,方嫣然的臉怕是也要毀了。
“澤義,嫣兒你們這是要做什麽,還嫌事情不夠亂!”
張倩蓮一隔開兩個人,就大聲呵斥道,方嫣然一聽立馬委屈的哭出了聲兒,“媽,是他,他總是侮辱我,你知道,我怎麽會喝給蘇憶星的藥,我又不是傻子!”
說完嗚嗚嗚大哭起來,怎麽說都是自己的女兒,張倩蓮看到方嫣然這樣也是心疼的不得了,摟住哭的稀裡嘩啦的女兒,輕輕的拍著她的肩膀安撫到。
“好了,好了,嫣兒不哭,這裡面一定有什麽誤會,一定有誤會!”
“媽~,一定是……一定是蘇憶星那小賤人換了我的酒!”
方嫣然邊哭邊喊,潑婦本相全露,那裡還有半點兒淑女的樣子。
都說言者無心,聽者有意,方嫣然無心說了這句話,讓張倩蓮想到了一些事情,那會兒蘇憶星突然說少卿來了嗎,難不成就在那麽短的時間裡,蘇憶星就換了嫣兒的杯子?
要是這樣,還真太小看這丫頭了。
褚澤義一見方嫣然到現在都沒有一點兒認錯的樣子,也不想再看這對母女唱雙簧,回頭看向張亮,“張亮,今天委屈你了,我們回家好好吃頓年夜飯!”
張倩蓮這裡剛好有些眉目,楚澤義就說要走,這怎麽成?他們要是走了,女兒的名聲怎麽辦,想要接手蘇氏集團,女兒的作用不容小覷,否則這麽多年,她辛辛苦苦栽培方嫣然的目的何在?
不等兩個人出門,張倩蓮立馬堵在了門口。
“澤義,事情還沒有商量完,你怎麽能說走就走?”
褚澤義看到張倩蓮攔在身前,一雙濃黑的眉毛高高跳起,滿眼的不屑。
“張女士,我不覺得還有什麽好商量的,事實擺在面前,您那寶貝女兒耐不住寂寞,想要尋求刺激,偷偷喝了蘇憶星的酒,這麽簡單的事情,我不覺得還有商量的必要!反正我的名聲早就被您那寶貝女兒混了,不在乎多一次,倒是您,還是自求多福!”
說完瞥了一眼仍然攔在他身前的那隻胳膊,繼續往前走去,張亮則跟在他身後,原本就感到委屈萬分的方嫣然一聽褚澤義還是這樣說自己,立馬竄到褚澤義的身前。
“姓褚的,你把話說清楚,你說誰耐不住寂寞,有種你再說一遍!”
這時的方嫣然已經徹底瘋狂,哪裡還有平時的溫柔大方,清新甜美,完完整整一個潑婦。
就這樣的女人還想要爬上安凌宵的床,真是可笑,別說人家安凌宵不願看她一下,就連褚澤義,也覺得看她一眼,眼睛都疼。
“方小姐,誰耐不住寂寞還用說出來?就算再暈乎,那會兒的事兒,你也記得吧,是誰不知羞恥的將腿搭在褚某的身上,又是誰一雙賤手不斷上下亂摸,要不是你這樣,我褚某會失控,會做出自毀名聲的事兒?”
褚澤義看向方嫣然的眼神全是厭惡,在她要開口叫喊時,臉上露出痞痞的笑容。
“方嫣然,不是我說你,就算再耐不住寂寞,也不用搶著今天呀,整得那麽多人都看見,怎麽以前就不知道你如此開放,我褚某的名聲是毀了,但最多也就落個風流成性的名聲,你方小姐可不一樣呀!”
褚澤義說完還“嘖嘖”個不停,方嫣然被氣的滿臉通紅。
“褚澤義,我警告你,再敢這麽說我,我讓你死在這裡!”
這時候的方嫣然已經完全瘋狂,哪裡還知道自己說了些什麽,到時張倩蓮覺得再說下去也沒有什麽好處,反倒會整出不必要的麻煩,還是讓褚澤義先走為妙。
趕緊攔住要撲上去的方嫣然,讓張亮打開門,帶褚澤義離開。
一出門,褚澤義就狠狠的扔掉手中的雪茄,看到張亮小心翼翼的樣子,心中軟了一下,以前總認為張亮這個人不可靠,什麽事兒都防著他,今天鬧了這麽一出,褚澤義才發現以前真是太幼稚。
他怎麽會傻得相信一個“老三”和人盡可夫女人的話,這樣的錯,以後再都不會再犯。想到這裡臉上的怒意也消了一些,抬手拍向張良的肩膀,滿臉的真誠!
“張亮,從今天氣,你就是我的兄弟,過去的那些以後不準再提!”
張亮沒想到今天這麽一鬧反倒讓他成了褚澤義的“兄弟”,雖然張亮一直都沒有稀罕過。
方嫣然沒想到媽媽竟然幫著楚澤義,心裡很是不甘,更是哭的歇斯底裡。
“媽~~我真的沒有偷換慕容安然的酒杯……我又不是傻子……怎麽會做那樣的事兒……可是……可是你看楚澤義和那個哈巴狗……一句一個女兒耐不住寂寞……行為放浪,媽~~你可要替女兒做主!”
濃重的哭腔,讓方嫣然連話都有些說不清楚,她也不知道原本好好的計劃怎麽變成了這樣?
她可是親眼看到蘇憶星中了**,怎麽就不見她人了呢,現在靜下來細想一下,自己的確是中了春、藥,自己並沒有偷喝蘇憶星的酒,那就只有一個可能,是蘇憶星偷換了她的酒,這下子嚷的更凶,決不能讓媽媽把注意力放到她自己身上。
她要讓春、藥這件事漸漸過去,說到這裡眼中閃過一絲堅定的光芒。
別看方嫣然表面上清純可愛,骨子裡卻是大膽放浪得很,曾經和朋友出去玩,為了尋求刺激,的確用過類似的藥,但藥效的確沒有今天的這樣厲害,可這些話,在張倩蓮面前她怎麽敢說出口。
張倩蓮可是一直對她耳提面命,上流社會,什麽都比不上貞潔。
越是富家子弟,豪門世家對兒媳婦這方面的要求越高,要是知道她為了尋求刺激,不但破了身,還用那種下三濫的藥,真的會把她丟到蓮嫂的老家,那個地方,雞不生蛋鳥不拉屎,她可不願意去。
想到這裡方嫣然偷偷瞟了一樣身旁的張倩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