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倩蓮聽褚澤義這樣說才想起那件事,都是今天太混亂,竟然忘了張亮那邊還有自己的人,這不是明擺著告訴褚澤義,她並不信任他,這個時候,多一個敵人,遠遠不如多一個朋友。
拿過電話趕緊給張亮說:“張醫生呀,那會兒也是怕你一個人照顧不了臘梅那個小妮子,特意派個人過去幫你,你把電話給他,我有話要對他說!”
張倩蓮極力把誤會降到最低,可即便如此,也無法消除她和褚澤義之間的隔閡,原本就是互相利用,互相挾製的關系,現在又整了這麽一出,如果能和好,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不過這句話,他們都沒有說出口罷了。
張亮把電話交給黑衣人後,沒一下,黑衣人就放他離開,態度也比先前好了很多,張亮一出門就驅車直奔“鎮海亭苑”,用最短的時間到了包間,當看到房間裡只有張倩蓮、褚澤義和方嫣然三個人時,長長的舒了口氣。
看樣子,他們今天沒有成功,蘇憶星小姐很安全,否則這裡也不會如此狼藉。
調整了呼吸,掩蓋住眼中的思緒,隨後張亮走到褚澤義面前,“少爺,這是怎麽回事兒,你的臉怎麽了?”
一說完就趕緊拿出隨身帶的藥物,張亮就快速的給褚澤義處理了傷口,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竟然讓一向注重外貌的褚澤義,這樣不注意,看著那五道鮮紅的傷口,心莫名的驚了一下。
難道是蘇憶星小姐所為?這和她的性格有些不符,總覺得那樣美好的女子,無論是遇到什麽事兒,也不會做出如此歇斯底裡的事情。
“少爺,你臉上的抓痕誰弄得,蘇憶星小姐嗎?怎麽也不處理,這要是再遲一些,就會留下疤痕,尤其是中間這兩道!”
張亮邊塗抹傷口,邊說道,語言中竟然有些對褚澤義不愛惜自己的責怪,聽得褚澤義心裡一暖。
要知道張亮到這兒之前,都是這母女兩說了算,對他的傷是一點兒都不關心,只知道陷害蘇憶星,絲毫不關注他,想到這裡眼神一片冰凌,惡狠狠地看向方嫣然。
這個狠心的潑婦,竟然敢抓傷他的臉,如果能完全好了便罷,要是留下傷痕,鐵定不會讓這個惡毒女人好看。
“是蘇憶星乾的?”張亮塗抹完最後一道傷口,試探的問道,雖然覺得褚澤義看方嫣然的眼神不一樣,可那也說明不了什麽。
“別提了!”此時的褚澤義,只要說到蘇憶星就蛋疼,如果她在這裡,又怎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沒想到這次又讓她給跑了。
不但這樣,還碰上了方嫣然這個惡毒女人,看來好不容易建立起的人脈,又要崩潰了,不甘心的歎了一口氣,動了動有些疼的面頰,氣惱的說道,“壓根就沒有見到她!”
褚澤義的表情,張亮都看到眼裡,不由自主的閃過一絲驚喜。
蘇憶星小姐不在這裡?沒有什麽比這個消息更張亮他興奮,即便如此,他也不敢表現出來,收回眼中的喜悅,滿臉疑惑和震驚的走到褚澤義面前。
“那您臉上的傷……”
沒有問完,張亮就知道了始作俑者,光看褚澤義那道射向方嫣然的狠戾眼神,就知道罪魁禍首是方嫣然。
換成其他人自然不會問這個敏感的問題,但張亮偏要哪壺不開提哪壺,在場的沒一個好東西,尤其是方嫣然更是沒有正眼瞧過自己,如果這不經意的挑唆能讓他們吵翻天,甚至決裂,張亮會更開心。
只要這幾個渣人吵到一塊,就沒時間禍害蘇憶星小姐,他也不必成天把心提到嗓子眼兒。
但張亮卻低估了張倩蓮,只見她三兩步走到他面前,滿眼歉意的看了褚澤義一眼,隨後面向張亮。
“我們別說這個了,都已經過去的事兒,再說有什麽用?”
張倩蓮是聰明人,一見褚澤義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趕緊岔開話題,好不容易平緩下來的局面,說什麽也不能打破。
褚澤義要是再發飆,局面只會更混亂,看來平時也小看了這個張亮,一句話沒說完就把褚澤義的火氣挑的老高,再不製止只會是亂上加亂!
張亮這種看似關心,實則挑撥的行為,讓方嫣然也非常不滿,尤其是他一口一個蘇憶星小姐,讓人聽著就窩火,眼睛一翻一番全是對張亮的不滿。
“我說張亮,你到底站在那邊,一個口一個蘇憶星小姐,蘇憶星小姐的,好像她就是你的主子,我知道你心裡想著那個賤人,可是你別忘了,這算計她的事兒,你可是親自參與,現在到整的跟個悲天憫人的菩薩似得,你不難受我都替你臉紅!”
“再說要不是蘇憶星無緣無故的跑了,你家少爺的臉又怎麽能被抓花,說到底全是那個賤人惹的禍,你要真是關心你家少爺,就應該好好把那個賤人收拾一頓!”
方嫣然這話說得,好像蘇憶星就應該躺在床上任他們千刀萬刮,完全沒有想到蘇憶星逃離現場也是為了自救!
沒想到這個外表看起來清純的方嫣然,骨子裡卻是這樣狠毒,其實張亮哪裡知道,方嫣然一向就最毒,對人也刻薄。
“金琳院”的哪一個下人不知道,只是張倩蓮管的緊,總是讓她以淑女形象出現,好多人不知道她的真面目罷了!
這話聽得褚澤義也很生氣,不過他卻清楚的很,眼下可不是生氣的時候,撇過眼,不在看方嫣然一下,隨後溫和的看向張亮。
“張亮我們那天配的藥沒有問題吧!?”
褚澤義說出這句話時很沒有底氣,畢竟藥效是他親自檢查過,並且從試驗之後,更是一直都在他身上,直到那會兒,任何人都沒有碰過,要說有問題,那只能是他這兒出了問題,但這是不可能的事兒。
果真褚澤義這一想法剛剛剛湧現,張亮滿腹委屈的聲音就再次響起。
“褚少,你這樣說讓張亮以後如何自處,那包藥可是一直都在少爺身上!”
張亮說的也是實情,褚澤義一時語塞,心裡也更是納悶方嫣然是怎樣被人下藥,難道蘇憶星會算不成?
“那在酒杯上下的春、藥怎麽回事?”
張倩蓮見那方面問不出個什麽,立馬轉變話題,那春、藥明明是給蘇憶星下的,怎麽反倒讓嫣兒喝下了?
春、藥?張亮聽到這個詞微微震了震,事實上,他根本就沒下什麽**,那抹在酒杯上的只是能緩解蒙汗藥的一種緩和解藥,雖然他們的計劃只是要搞垮蘇憶星的名聲,不會對她又進一步的侵犯,只等那些八卦記者拍攝到照片就成。
計劃中壓根就沒有在酒杯上抹春、藥這一行動,最初也就是褚澤義的主義,後來不知方嫣然怎麽知道了,非嚷嚷這說要抹春、藥,說這樣,拍攝的照片才能更顯蘇憶星的放蕩,這個要求,完全在張亮的計劃之外。
菜裡面已經下了一定要的解藥,蘇憶星勢必會蘇醒,這要是再酒杯上還下春、藥,後果不堪設想。
所有人都知道真要是中了那藥,只有男女交合才能解毒,到時候,就算蘇憶星再理性,也難以擺脫藥物的控制,只能是失身,這是張亮最不想看到的,所以他就在藥物上動了點兒小手腳。
哪裡想到陰錯陽差,那藥最後竟然落到了方嫣然的肚子裡,難怪少爺的脖子上和胸前有那麽多吻痕,想想也知道當時的方嫣然有多“熱情”。
知道了這一點兒,張亮也不覺得有什麽奇怪,他雖然給蘇憶星杯子上抹的是藥性溫和的保養藥,但到了方嫣然那裡勢必會成為催、情的**。
想想上次在“金琳院”方嫣然對他大呼小叫,萬般輕視和侮辱,當時氣不過他就在方嫣然喝的水裡加了點兒料,雖說是要到時對她身體也沒什麽大礙,只是會讓她脾氣越來越暴躁,甚至不分場合的發狂,目的也就是丟丟她的人。
可是那種藥和他往杯子上抹的藥不能相碰,否則就會變成催、情的**,不到兩人交合,藥效便不會散去,想不到歪打正著讓方嫣然給喝了,也算是惡人有惡報吧。
想到這裡張亮對蘇憶星越發佩服,那種藥隻抹在了她的杯子上,現在卻讓方嫣然給喝了,答案只有一個,那就是她偷換了兩個人的杯子。
不管怎樣,只要他的蘇憶星小姐沒事,其余的張亮一概不關心,收回心中的喜悅,滿臉不解和憤怒的看向張倩蓮。
“張夫人,張亮不知道您的問話是什麽意思,往蘇憶星小姐的杯子上抹藥可是方小姐親自監管,怎麽最後藥跑到了她的肚子裡,張亮也覺得費解,如果您想要知道實情,最好問問方小姐,而不是找我這個從來沒在現場出現過的外人,總不會是方小姐對春、藥好奇,所以……”
張亮說到這裡適時的閉嘴不言,他看到褚澤義早已臉色鐵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