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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鸞鳳替,皇的神秘隱妃》第一百六十七章 帝王跟自己的弟媳有私情?
  第一百六十七章 帝王跟自己的弟媳有私情?

  見大家的目光灼灼,鬱墨夜終於想起了反抗。

  “你胡說,本王根本認都不認識你!”

  男子卻依舊在喘息地乞求。

  “解藥……求王爺給我解藥……”

  說著,又是一口鮮血嘔出。

  因為被點了定穴不能動,血水就順著嘴角漫出來,慘不忍睹。

  鬱墨夜皺眉。

  太后最先出了聲:“老四,先將解藥給他!”

  “太后娘娘,我沒有,我真的不認識他,他在陷害我,他明顯在陷害我,我為什麽要這樣做?如果那扳指是顧詞初的扳指,顧詞初是我的王妃,我會將她的扳指放在龍吟宮裡來?我這不是在找死嗎?”

  鬱墨夜也是被逼急了,很激動,胸口急速起伏。

  眾人聽完她的話覺得不無道理。

  的確,這世上哪有自己害自己的?

  太后也是面色微凝。

  男子卻是顯得比鬱墨夜還要激動:“你……你……你……”

  胸口就像是風箱在拉、目眥欲裂、猙獰可怖......

  那樣子,就像是如果沒被點定穴,就要撕撲上來一樣。

  “你......你是因為......懷疑顧詞初跟皇上有私情,所以......讓我將她的扳指放在龍吟宮裡來試探的......”

  啊!

  顧詞初和皇上有私情?

  帝王跟自己的弟媳有私情?

  所有人驚錯!

  鬱墨夜更是?然。

  帝王眸光微斂。

  顧詞初難以置信看向鬱墨夜。

  “我沒有!”鬱墨夜再次否認,“他在瞎說。”

  她不知道事情怎麽會這樣,她更不知道這個誣陷她的男子是誰的人。

  竟然不惜賠上自己的性命也要讓她墊背。

  而且,這理由......

  這理由......

  她怔怔轉眸,下意識地看向帝王,正好撞上他深凝過來的目光。

  對,深凝。

  可是,除了能感覺到這一點,其余的,她一絲也未看懂他黝黑深瞳裡面的情緒。

  她從未看懂過。

  他也不相信她嗎?

  還是擔心自己跟顧詞初的事敗露?

  見男子嘴角的血一直往外溢,太后皺眉,吩咐霍謙:“去看看四王爺身上有無解藥!”

  眾人一震。

  鬱墨夜更是驚錯看向太后。

  她的意思是搜身?

  大家都甚覺意外。

  畢竟是堂堂一王爺,僅因為一個冒名頂替的窮凶極惡之徒一句話,就當眾搜身?

  這若傳出去......

  “母后......”

  一直沉默的帝王出了聲,顯然也覺得太后此舉不妥。

  “難道就任由人死了,然後死無對證嗎?”

  他的話還未說完,就被太后沉聲打斷,不耐的語氣中明顯絞著慍怒。

  末了又再次示意霍謙。

  霍謙有些為難,杵在那裡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不知該怎麽辦。

  這時,鬱墨夜驟然從地上站了起來。

  大家一怔,正不知她意欲何為。

  下一刻便看見她開始掏自己的袖袋。

  當著眾人的面,將袖袋裡的東西一樣一樣掏出來。

  背脊挺得筆直,她一聲未吭。

  沒做就是沒做,她掏得很坦然。

  可是,她也掏得很憋屈,很難過。

  掏完一邊的袖袋,再掏另外一邊。

  當冷硬的、陌生的瓷瓶入手,她呼吸一滯。

  大家的目光都凝聚在她身上,自是也注意到了她的表情。

  見她頓在那裡,太后冷聲開口:“怎麽?還是不打算拿出解藥嗎?”

  這話說得......

  鬱墨夜彎了彎唇,輕笑搖頭,將那個不屬於她的小瓷瓶緩緩從袖袋中拿出。

  是她傻了,她早該想到會這樣的。

  早該想到的。

  既然一口咬定解藥在她身上,就必定早已做好手腳。

  是幾時放在她袖中的?她竟渾然不知。

  眼前浮現出剛才在門口遇到假王德時的情景。

  他拉了她的衣袖欲言又止。

  是了,就是那時放進去的。

  當時她的注意力都在他要跟她說什麽,所以才忽略了他的小動作。

  所以,人證物證俱在,她百口莫辯了是麽。

  將瓷瓶舉起,她緩緩開口,“不管你們信還是不信,這,不是我的東西!”

  話落,回頭,揚手一拋,將手裡的瓷瓶扔給霍謙。

  霍謙拿著瓷瓶看看帝王,又看看太后。

  “將解藥給他服下,反正也逃不掉!”

  出聲的,是帝王。

  霍謙有些意外。

  不過,他也終於不用夾在帝王跟太后之間為難了。

  “是!”

  諾了一聲,他將瓷瓶擰開,倒出一粒解藥。

  上前,將解藥送入已經奄奄一息假王德的口中。

  全場寂靜。

  所有人都看著假王德。

  不出一會兒,解藥就起了作用。

  男子的中毒症狀很明顯地在好轉。

  氣息漸漸平穩,臉色也慢慢恢復......

  眾人唏噓,看向鬱墨夜的眼神就更加複雜了。

  “說吧,到底怎麽回事?”

  太后同樣深掃了一眼鬱墨夜之後,率先打破了沉默,問向假王德。

  男子緩緩開口:“四王爺懷疑四王妃跟皇上……”

  “從最開始說起,從如何換掉王德說起!”帝王驟然沉聲,將男子的話打斷。

  男子就算被點了定穴,也被帝王的口氣震得明顯一顫。

  “四王爺覺得我跟王德公公的身形相仿,要求我冒名頂替掉王公公,我不同意,四王爺就給我下毒,然後威脅我,說此毒必須每日服用解藥,如果不服,就會毒發身亡,讓我必須按照他的指示做,他才會及時給我解藥,保我無虞,我實在……實在沒有辦法,我也是被逼的,請皇上,太后娘娘明察……”

  “接著往下說!”

  帝王冷睇著他。

  男子微微抿了唇,繼續。

  “前段時日,王德公公出宮隨皇上一起去西南,四王爺說,機會來了,然後,讓我跟他一起,他上天明寨,我在山下找到王德,製造機會與其結識,然後騙取他的誤會,得到了關於他跟皇上的一些信息,譬如哪裡碰頭之類的,然後,我就將王德公公……”

  帝王瞳孔一斂:“怎樣?”

  “將王德公公藥暈,將他捆起來,關在了一個隱蔽的地窖裡,我就戴上人皮面具變成了他。”

  “你的意思是王德還活著?”帝王緊聲逼問。

  “是!四王爺是讓我殺掉他的,但是,我想了想,安全第一,我沒有這樣做,一,我是為了給自己留個後路,倘若四王爺日後出爾反爾,對我不利,我有王德公公在手,就等於有籌碼。第二個考慮是,畢竟我是冒牌的贗品,對王德公公的一切不可能都盡知,若日後關於身份有什麽麻煩,我還可以從王德公公那裡獲取正確的信息,總之有備無患,所以就背著四王爺秘密將他藏了起來。”

  帝王危險地眯了眯眸子,瞥著他,“你說的可是真的?”

  “斷不敢有半句假話!”

  男子信誓旦旦。

  鬱墨夜輕笑搖頭。

  謊言。

  想置她於死地的謊言。

  可是,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她已經什麽都不想說了。

  也不是不想,是無話可說。

  “好!”帝王拂袖,“既然你也是被人脅迫,身不由已,朕答應你,只要你說出藏王德的地方,我們找到王德,便相信你所言一切屬實,朕可以赦你死罪!”

  男子眸光瞬間就亮了。

  猶不相信,“當……當真?”

  “當然,君無戲言!眾人當面。”

  帝王揚袖,優雅地指了指在場的這麽多人。

  假王德抿唇猶豫。

  心中卻快速做著計較。

  倘若不說,有王德在手,他們也不會輕易殺了他吧?

  畢竟只有他知道王德在哪裡。

  其實,這才是當初他背著幕後那人秘密留下王德的真正原因。

  關鍵時刻,可以用王德來保命。

  事實證明,他的決定是正確的。

  所以,說,還是不說?

  原則上不說是最有利的,但是,他的情況不同,他面對的對象是帝王,是一言九鼎的帝王。

  而且,他的人質只是一個太監下人,份量夠不夠,其實他的把握並不大。

  所以,一番思忖,他決定說了。

  被點了定穴不能動,眸子緩慢地轉,再次一一看過視線范圍之內所能及的眾人。

  同樣,眾人也在看著他。

  太后面色依舊冷凝。

  秦碧眉眼還是清淡。

  莊妃將濃濃抱得更緊了些,唇瓣抿著,同樣看著他。

  他眼珠一轉,掠開。

  然後,看向鬱墨夜,看向顧詞初,最後看向帝王。

  “在天明寨山下的蓬萊村村西坍塌窯廠下面的廢棄地窖裡。”

  “霍謙!”男子話音剛落,帝王已沉聲開口。

  “在!屬下這就派人前去!”帝王還未說後面的話,霍謙就已了然他的意圖。

  帝王“嗯”了一聲。

  舉步上前,將手中裝解藥的瓷瓶呈給帝王,霍謙領命離開。

  內殿再一次寂下。

  眾人心裡又開始各自活動開了。

  此去西南,大概四日,來回八日。

  所以,現在是先將此人關押,待八日後,王德救出,赦放?

  那麽,對於罪魁禍首的四王爺鬱墨夜呢?

  怎麽處理?

  還有,他跟四王妃的私情,到底是不是真,會做一個說明嗎?

  眾人看著帝王。

  太后卻先開了口,是對著假王德的:“繼續說,關於四王爺讓你將這個扳指放在龍吟宮裡,是因為懷疑皇上跟四王妃有私情,所以……”

  “是的,四……”

  “不用說了!”

  假王德剛開口,就被帝王冷聲打斷。

  眾人一怔。

  太后更是看向帝王。

  她讓他說,他讓他不用說了?

  還當著這麽多人的面。

  帝王卻並不以為意,沒有回頭,而是鳳目一瞬不瞬,攝住假王德不放,忽然問:“直接說,你身後的人到底是誰?”

  啊!

  眾人錯愕。

  假王德更是驚錯莫名。

  就連鬱墨夜都一時反應不過來。

  這時,帝王才緩緩轉身,看向身後太后,對著她微微欠了欠身,“母后,此人所說都是一派胡言!除了頂替王德,將王德藏匿那裡可能是真的,也還需霍謙他們找到王德才能確定,其余的,全部都是胡言!”

  太后眯眸:“皇上的意思,他受老四威脅也是胡言?”

  “是!他的話明顯漏洞百出。四王爺不會武功,身材比他矮小,如果強迫他服下毒藥?就算用計得逞,他說,此毒必須每日服用解藥,可兒臣記得很清楚,我們在天明寨總共呆了三天兩夜,就算第一天給了他解藥,再上天明寨的,最後一天是會合後給他解藥,那麽中間的一日呢?四王爺一直在天明寨,他又在山下,他沒有解藥,又是如何活下來的?”

  眾人聞言,一片唏噓,紛紛點頭,表示讚同。

  的確,這裡的確是個很大的漏洞。

  鬱墨夜也不得不感歎這個男人的心細和縝密。

  方才這個男人說的時候,她就沒有想到。

  假王德一聽,急了。

  “四王爺當時給了我好幾粒的,因為他說,他不確定自己會在天明寨呆幾日。”

  帝王笑,冷笑。

  “不要再在朕面前做戲了,你的這些小心思,朕清楚得很!”

  太后低歎:“可是,不管怎麽說,此人中毒,解藥在老四身上,這是事實。”

  “那是栽贓陷害!”帝王聲音灼灼。

  “皇上憑什麽如此斷定?”太后緊聲相問。

  其實,大家也有相同的疑問。

  畢竟人證物證都有,不是嗎?

  所有人都看著帝王。

  包括鬱墨夜。

  只是,她的心情有些複雜。

  她不知道自己是該慶幸,還是該悲哀。

  慶幸他終於出來幫她了,悲哀他出來幫她的原因,是因為另一個女人。

  因為只有證明了她的清白,證明假王德不是受她指使,才能證明假王德說的她指使的理由,是因為想試探他跟顧詞初有私情,根本是無稽之談。

  每每說到這裡都被他打斷。

  很明顯,他想掩蓋這一點。

  不想多談多講,就怕大家多想,更怕大家懷疑了去。

  所以,她還是應該慶幸吧,她的清白跟這一點連在了一起。

  只是,人證物證俱在,說白,已然鐵板釘釘,成了死局。

  她也很想知道,他將如何逆襲扳倒?

  只見帝王緩緩躬身,將靜陳在她跟顧詞初腳邊的那枚避邪扳指拾了起來,薄唇輕啟,道:“就憑扳指是朕的,薩嬤嬤是朕殺的!”

  一句話如同平地驚雷,在所有人耳邊炸響。

  全場震驚了。

  包括太后,包括鬱墨夜,也包括顧詞初,還包括假王德。

  只不過每個人震驚的點不同。

  太后以及其他人震驚的,就是話面上的內容,扳指是他的,薩嬤嬤是他殺的?

  而鬱墨夜震驚的是,他竟然用了如此極致的方法。

  薩嬤嬤到底是誰所殺,她不知道。

  但是,扳指是顧詞初的,這一點很肯定。

  不管是不是這個男人所殺,可他是一個帝王,親口承認自己是殺人凶手?

  竟然承認人是自己所殺?

  所有人都緩不過神來,帝王的聲音繼續。

  “扳指是朕掉在殺人現場的,後被刑部交於母后,母后當時讓樊籬查看,朕便讓樊籬借機用了一個假的贗品換了下來。”

  太后難以置信地看著他,好一會兒都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許久回過神。

  想了想,當時,的確找樊籬看過。

  後來,樊籬又主動過來找她,說,此類扳指都會有個角度能打開圖案。

  應該是那時換掉的吧?

  可是……

  她猶不相信。

  “你說,人是你殺的?”

  “是!”隻一字,卻透著篤定。

  “你說,扳指是你的?”

  “是!”

  “可是明明那扳指的圖案,是嶽國的神,那圖案的下面,還刻有四王妃的姓……”

  “是,因為那扳指是四弟送給朕的。”

  太后一怔:“老四送給你的?”

  其實,鬱墨夜也有些怔住,只不過,下一瞬,她又覺得意料之中。

  不然,根本沒法圓。

  所以,當太后疑惑地看向她的時候,她點了點頭。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此刻的心情有多複雜。

  太后眉心微攏,又轉眸看向帝王:“那你為何要殺薩嬤嬤?”

  對啊!

  這也是眾人的疑點。

  一個是帝王,一個是卑微的浣衣局嬤嬤。

  平素基本沒有交集,八竿子打不著。

  而且,若真要殺,他是帝王,隨便張一張口,就可以不用自己動手,置對方於死地。

  又何須如此麻煩?

  “因為……”帝王頓了頓,“因為她發現了朕的一個秘密。”

  所有人一震。

  鬱墨夜更是震驚,震驚他再一次如此極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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