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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鸞鳳替,皇的神秘隱妃》第一百六十六章 她也想聽他怎麽說呢
  第一百六十六章 她也想聽他怎麽說呢

  再問,霍謙也不再多說,隻道,到了就知道了。

  在龍吟宮門口就感覺到了壓抑沉重的氣氛。

  站於門口的王德拉了拉她衣袖,欲言又止,卻又終是沒說出口。

  她們一直隨著霍謙進了內殿,就真的被眼前的一片狼藉給怔住。

  桌案上的奏折橫七豎八,桌下的地上也散落得到處都是。

  椅凳也是東倒西歪,裝飾的花瓶倒地,還有很多亂七八糟的雜件也是地上隨處可見。

  內殿裡有六人。

  除了站在那裡正隨隨將桌案上奏折摞整齊的帝王,還有太后,皇后秦碧,以及莊妃。

  太后坐在軟椅上,臉色很不好。

  皇后跟莊妃皆站著。

  太后身後站著隨侍大太監孔方,秦碧邊上站著貼身婢女柳紅,莊妃一人。

  秦碧眉眼淡淡,莊妃一臉憂色。

  哦,不對,莊妃還懷裡抱著一狗。

  鬱墨夜認識,此狗就是當日鬱臨旋給她的那條,叫濃濃,多日不見長大了不少。

  就是濃濃將這龍吟宮內殿搞成這樣嗎?

  見整個內殿處在一片沉悶之中,鬱墨夜眉心微攏,跪了下去:“參見皇兄,太后娘娘。”

  邊上的顧詞初怔了怔,稍稍意外。

  平素這樣的情況,她都會碰她一起,或者提醒她一下,或者暗示她一下,帶著她一起行禮,今日竟是自己跪了。

  長睫微微一閃,她也連忙挨著鬱墨夜跪了下去。

  霍謙立在門口的邊上。

  王德也走了進來,立在霍謙的邊上。

  帝王沒有看她們,依舊眉目低垂、面無表情,大手在隨隨地整理著桌案上的奏折。

  倒是太后驟然鳳袖一揚,有什麽東西脫手而出,直直朝她們扔過來。

  鬱墨夜隻覺得額上一痛,那硬物不偏不斜砸在她的眉心,痛得她瞳孔一縮。

  硬物落下,滾到她跟顧詞初的腳旁邊。

  兩人轉眸看過去。

  熟悉的金屬扳指入眼,兩人皆是眸光一斂。

  赫然是顧詞初的那枚避邪扳指,掉落在薩嬤嬤凶殺現場的那枚避邪扳指。

  且上面的圖案竟是打開的狀態。

  裡面一個“顧”字雖不大,卻很打眼。

  兩人都呼吸一滯,對視了一眼。

  太后也沉聲開了口:“說!這枚扳指怎麽回事?”

  鬱墨夜眼簾一顫,沒有做聲。

  事情太突然,她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失蹤已久的扳指怎麽又突然冒了出來?為何會出現在這裡?當初又是被誰換走了?等等,她都不知道。

  所以,她也不敢貿然出聲。

  她不說話,顧詞初自是也沉默。

  見兩人如此,太后眸色更加冷厲了幾分,再度開口:“哀家當初還奇怪呢,說這扳指圖案是可以打開的,哀家想盡了辦法,都沒能打開,原來,早已經被掉包換走,若不是今日莊妃的狗無意間跑到龍吟宮給翻了出來,哀家到現在還蒙在鼓裡,薩嬤嬤的那件案子也會一直懸在那裡,成為無頭案。”

  鬱墨夜怔了怔,將她的話理了一遍,然後就有些震驚了。

  她說,莊妃的狗無意間跑到龍吟宮來給翻了出來……

  所以,扳指是出現在龍吟宮裡,確切地說,是在現在這個龍吟宮的內殿裡?

  龍吟宮是帝王的寢宮,內殿更是任何人無召不得亂入。

  扳指出現在這裡,且是被翻出來的……

  她渾身一震。

  所以,當初偷偷換下太后手中扳指的人,是他。

  她愕然抬眸,看向那抹熟悉的、偉岸身影。

  原本就渾噩的一顆心更是滋味不明。

  意料之外,卻又意料之中。

  如果今日之前,她可能會想,他為何會這樣做?甚至會覺得是為了她。

  可是此時此刻,她卻恍惚了,懷疑了。

  是因為邊上的這個女人嗎?

  眉心陣陣刺痛傳來,她沒有抬手抹,但是她知道肯定破了。

  扳指的質地是金屬,且圖案棱角尖銳,這樣砸過來,又豈能不傷?

  她依舊沒有做聲。

  是因為依舊不知道如何回答?

  既然扳指出現在龍吟宮的內殿裡,首先要問的人,難道不應該是這龍吟宮內殿的主人嗎?

  “是你的扳指吧?”太后眸光如刀,看著顧詞初。

  顧詞初微微抿了唇,側首看了看鬱墨夜。

  見鬱墨夜眉目輕垂,沒有理她,她又抬眼看了看帝王。

  大概是見她看帝王,太后也轉眸看過去,問:“皇上難道就沒有什麽要說的嗎?”

  帝王摞奏折的大手微微一頓,徐徐抬眸,朝殿中跪的兩人看過來。

  將手中奏折放下,他繞過桌案,走到桌案前面,長身玉立。

  鳳目一揚,看向門口:“王德,將今日之事如何發生的再說一遍!”

  王德一怔。

  不對,是殿中眾人都一怔。

  不明白怎麽又跳躍到了那裡?

  微微斂目,王德舉步上前,對著帝王跟太后一鞠。

  “奴才今日穿了一雙薄底布靴,被雪濡濕了,見大家正在遊戲,奴才便想著趁此空檔回來換一雙靴子,一進龍吟宮就看到莊妃娘娘的狗從內殿跑出來,奴才進來內殿一看,便看到了內殿被狗搞得亂七八糟的模樣。因為都是皇上的東西,奴才也不敢妄動,便想著先稟報皇上,得到允許之後再收拾,所以就去了湖邊。一時沒看到皇上,卻又心中憂急,所以便先稟報給了太后娘娘……”

  王德的話還未說完,太后就接了過來。

  “是,哀家恐出什麽事,便讓人去石山的屏風裡通知皇上,與此同時,哀家則是帶著皇后跟莊妃,隨王德先回了龍吟宮。哀家一進內殿,就看到梳妝台上皇上平素放佩飾、掛件的木匣大開著,玉佩、掛件、扳指什麽的都散落在梳妝台上,包括這枚避邪扳指,因為薩嬤嬤一案曾是哀家負責,扳指也到過哀家手上,哀家自是再熟悉不過,一眼就識了出來。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皇上還有什麽疑問?”

  鬱墨夜聽明白了。

  難怪。

  她還在想,按照這個男人的精明、手段,以及身手,現場那麽亂,應該一回來就神不知鬼不覺地將扳指匿起。

  原來是太后先過來,才會發生這種情況。

  好奇怪,剛剛霍謙去找她的時候,她真的很擔心。

  此刻,竟然平靜了。

  第一次,這是第一次,在四王府陷入攸關生死的困境時,她還能如此平靜。

  略略抬了眼梢,她想看看被太后如此相問下的男人是什麽樣的表情。

  面色沉靜。

  就如同尋常一樣,沉靜如水。

  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的目光,男人眼梢一掠,朝她輕瞥過來。

  這一次,她沒有避開,就看著他。

  她也想聽他怎麽說呢。

  兩人對視了一瞬。

  不知是不是自己眼裡的表情讓他感覺到了詫異,她明顯看到他眸光微微一凝。

  想起此人有洞察人一切心事的本領,她略略撇了眼。

  與此同時,他也將視線移開。

  移向她身側的女人身上。

  顧詞初低著頭。

  她差點就好心地提醒顧詞初,某人在看著她呢。

  當然,她沒有。

  隻一眼,男人又掠開。

  然後,又側首看了太后一眼,男人忽然舉步,朝殿中走來。

  鬱墨夜長睫顫了顫,還以為他是走向她們。

  卻發現他徑直經過她們的身邊,腳步未停。

  原來是走向王德。

  就在王德前面站定。

  負手而立。

  “朕問你,你是龍吟宮大太監,合理安排人員是你的職責,你覺得自己將所有宮人都安排去湖邊伺候,一個都沒安排留守龍吟宮,合理嗎?”

  王德一震,嚇得連忙跪了下來。

  “是奴才失職,請皇上恕罪。奴才想著皇上在湖邊,而且今日送冬節肯定事多,所以才如此安排,奴才著實沒想到莊妃娘娘的燕貴犬會跑到龍吟宮來,都是奴才的錯,是奴才辦事不力……”

  “皇上,哀家現在問的是另一個問題,至於莊妃的狗將龍吟宮搞成了這樣,以及龍吟宮宮人安排分配的問題,哀家覺得可以稍後再議。”

  帝王微微一笑,回頭:“母后稍安勿躁,朕現在問的,跟母后問的,其實是同一個問題。”

  所有人一怔。

  同一個問題?

  是嗎?

  明明不是。

  見眾人疑惑,帝王也未理會,收回頭,薄唇輕啟,又問。

  “你在宮中伺候多年,也算是宮中老人,應該參加了多次送冬節的活動吧?一時尋不到朕?呵~”

  帝王嗤笑,後又繼續:“所有活動你都應該早已熟悉得很,怎會不知那個時候,我們在石山邊的屏風裡頭?而且,明顯去屏風裡找朕,比你去湖那邊登上看台找太后娘娘要近許多,你為何舍近求遠?”

  王德臉色一白。

  太后聽完這話,也不悅了。

  “皇上的意思是,王德不應該稟報給哀家了?”

  “當然不是,母后請不要誤會,”帝王再次輕笑回頭,“兒臣不是說了嗎?讓母后稍安勿躁。”

  太后隻得抿了唇,沒有做聲,心中卻甚不爽快,臉色較方才更加難看了幾分。

  “王德,回答朕的問題!”

  帝王驟然沉聲,嚇得內殿中的幾人皆是一震。

  王德更是心頭狂跳,微微勾著頭,他道:“奴才當時太過急切,一時就亂了方寸,並未想太多,所以就這樣做了。”

  “是嗎?”帝王冷笑,“朕怎麽覺得你是故意的呢?”

  王德“啊”一聲,臉色煞白地看向帝王,連連否認:“奴才沒有,奴才絕對沒有,奴才也不敢……”

  說實在的,鬱墨夜很是意外。

  也有些懵。

  在她的認知裡,所有兄弟中,對這個男人最忠心耿耿的,是九王爺鬱臨歸。

  而下人對這個男人最赤誠一片的,一個青蓮,一個就是王德。

  這三個人,她是覺得怎麽都不可能背叛他的。

  維護他都來不及呢,又怎會故意先去稟報太后,而陷他於被動?

  王德還在語無倫次地否認著,帝王再度出了聲。

  “扳指你是放的吧?”

  一句話如同平地驚雷,在內殿裡炸響。

  眾人驚錯。

  王德更是震得張開的嘴巴都合不上,一雙愕然的眸子瞠得大大的,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鬱墨夜也沒有想到會這樣。

  當然,她沒想到的並不是扳指是王德放的。

  她沒想到的是,這個男人竟然會讓王德來當這個替罪羔羊。

  雖然作為下人,替主子受過,天經地義,但是,她一直覺得他不應該是這樣的主子。

  扳指顯然是顧詞初掉在現場的那個。

  王德一個奴才,如何能弄到手?

  那可是需要從太后手裡換下來的。

  而且,他一個奴才,陷害自己的主子,且這個主子,還是天子帝王,他是覺得自己活得太久了想要找死嗎?

  這個真的太牽強。

  她一個頭腦簡單的人,都覺得不可思議,都覺得牽強,何況精明如狐的太后。

  果然,太后片刻就出了聲:“皇上是說,自己被王德陷害了是嗎?”

  帝王沒有回答,卻是對著王德再次出了聲。

  “你故意安排所有人都去了湖邊,龍吟宮裡空無一人,你故意將朕的內殿翻成一團亂,然後推給莊妃的狗,你故意將扳指放於其中,然後去湖邊找太后,說什麽不見朕,所以才找的太后,那都是借口,你本來要找的就是太后,目的就是讓太后看到這枚扳指,朕說的對嗎?”

  王德被問得一頭冷汗。

  蒼白著臉,一個字都說不出。

  這次輪到太后笑了。

  就像是聽到了一個笑話。

  “一個奴才,陷害自己的主子,他的目的是什麽?”

  “目的?”帝王輕嗤,森冷的聲音從喉嚨深處出來,一字一頓:“朕也想知道!”

  與此同時,驟然揚手。

  王德隻感覺到眼前明黃一晃,等驚覺過來,想伸手去掩,臉上已是一痛。

  “嘶”的一聲,薄如蟬翼的面皮已經被男人撕下。

  一張陌生的臉赫現!

  啊!

  所有人驚駭。

  又驚又駭,目瞪口呆。

  鬱墨夜更是錯愕得回不過神來。

  不是王德。

  竟然不是王德!

  那王德呢?

  帝王也同時問出了她的問題,“王德呢?”問那個被撕下面皮,駭得臉上沒有一絲血色的男子。

  男子身形一頹,跌坐在自己腿上,沒有做聲。

  帝王微微眯了眸子,眸中寒芒一閃,薄唇輕啟,又問:“幾時換的?是從天明寨回來的路上嗎?”

  男子微微露出驚訝的表情。

  “看來,朕猜對了,就是那個時候,朕還想呢,都已經跟王德交代清楚了在那裡回合,他卻搞岔路,讓我們等了一個多時辰,這並不是王德作風。”

  聽到這裡,鬱墨夜也想起來了,從天明寨回京師的時候,的確有此事。

  竟然王德被人掉包了。

  太可怕了。

  “說吧,你是誰的人?潛伏在朕的身邊到底意欲何為?王德現在是生是死?人在何處?”帝王逼問。

  殿中一瞬間好靜。

  大家都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態搞得反應不過來。

  連太后都沒想到會是這樣,驚愕不已。

  皇后始終眉眼淡淡,靜觀場中。

  莊妃微微將懷裡的濃濃抱緊了些,眸光微閃,一雙水眸凝著那個假王德不放。

  “母后現在相信了朕方才說的話吧?”

  帝王轉眸看向太后,揚了揚手中薄如蟬翼的人皮面具,“這就說明一切。”

  太后沒有做聲。

  假王德身子薄顫著,眼裡臉上卻掩飾不住慌亂,他緩緩環視屋中幾人。

  太后、秦碧、莊妃……

  最後目光在鬱墨夜臉上頓住。

  鬱墨夜自是也意識到了,一怔。

  這時,假王德驟然眸色一痛,張嘴,一股血泉從喉中噴濺出來,濺在身上的地上,有幾滴甚至濺落在帝王的龍靴上。

  眾人大驚,還未反應過來怎麽回事,只見他忽然跌跌撞撞朝鬱墨夜跪爬過去:“王爺救我,王爺救我……”

  全場再次錯愕。

  什麽情況?

  鬱墨夜自己更是完全反應不過來。

  就連帝王的臉上都露出一絲訝異。

  假王德還在跪走著逼近,喘息地乞求,額上大汗、臉色蒼白、唇邊一抹殷紅刺目……

  帝王驀地揚袖,一道袖風甩過,假王德便身子一僵,再也無法動彈。

  隔空點穴。

  好強的武功。

  可此人雖然被點了定穴,嘴裡卻依舊在不停:“王爺答應護我周全,王爺就要說話算話,王爺快將解藥給我,求王爺快給解藥給我,我只要一粒,求王爺了……”

  見所有人的目光都揚落在自己身上,鬱墨夜也怔怔回過神來。

  她被陷害了。

  她被人陷害了。

  大概是見她沒有反應,男子又開始求帝王跟太后。

  “太后娘娘救我,皇上救我......我也是被逼的,王爺身上有解藥,解藥就在她身上,只要給我解藥......只要給我解藥,我便告訴你們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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