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入使用能幫助您收藏更多喜歡的好書,
希望大家都能多多登入,管理員在此感激不盡啦!
《鸞鳳替,皇的神秘隱妃》第三百一十八章 男人的戰爭,還是男人來吧【
  第三百一十八章 男人的戰爭,還是男人來吧【更新畢】

  密室的這頭,池輕靠坐在排食道小洞的邊上,面色頹然。

  小的輕的骨頭都扔出去了,只剩下比較大的了。

  骨頭風幹了,其實很脆,敲斷也是可以變成小的,但是,她卻不想這樣做。

  原本,將其從排食道扔出,已是對死者極為不敬,如果再敲碎人家的骨頭,太狠,不能為。

  而且,扔的也有些天數了,不是一天兩天,男人依舊沒有來。

  所以再多一次也只是無謂的奢望。

  她很沮喪,真的很沮喪,想哭。

  事實上,她已經哭了。

  眼淚順著臉頰流下來,流進嘴裡,鹹鹹的,她吸吸鼻子,紅著眼睛抬頭望著青壓壓的室頂。

  從未想過有一天,兩人如此近,只是一個樓上樓下的距離,卻又如此遠,想見一面都是奢侈,想見一面比登天都難。

  好累,如此艱難地活著,真的好累,她想放棄了,放棄自己,也放棄腹中的孩子。

  一起自生自滅吧。

  護城河的河床邊,男人長身玉立,迎風遠望,思緒隨著河風飄得很遠。

  河堤上的王德抬頭望了望日頭,躬身上前一步提醒:“皇上,巳時已過了,眼瞅著快午時了。”

  男人緩緩收回目光,側首再度看了看那個排食口。

  依舊什麽都沒有。

  明明是意料之中的事,排食道怎麽可能會出現白骨呢?簡直無稽之談。

  但是,不知為何,心裡竟隱隱生出一絲失望來,很奇怪的感覺,他也說不上來,姑且認為是失望吧?

  可他失望什麽呢?難道真的希望從自己的龍吟宮排出白骨來?他也不知道。

  轉身,他腳尖一點上岸。

  與此同時的密室裡,池輕也自洞口邊緩緩站起來,轉身,走到席子上躺下。

  河岸上,有官員前來。

  “皇上,仵作驗過那些白骨,系一人,且此人應該死了百年以上,所以,估計應該是老早護城河還沒建之前,埋於河底的,隨著時間的流逝、河底泥沙的衝刷,被衝了出來。”

  帝王點點頭。

  百年以上的白骨,那就只有這種可能了。

  “皇上放心,我們會將仵作驗的報告以告示的形式貼出去給百姓看,不會再有妖言惑眾的言論出來。”

  帝王挑挑眉,舉步從王德身邊走過:“回宮。”

  ******

  密室裡,池輕不知第幾次從夢中醒來,臉上還是濕濕的。

  四仰八叉躺在席子上,她一動都不想動,能聽到的唯一的聲音便是自己的心跳和呼吸,也只有這些,證明她還活著。

  生不如死地活著。

  其實,她不怕死,她是舍不得孩子跟著她一起死,如果只是她一人,人生已經看不到一絲希望,她真的就想這樣算了。

  可是孩子怎麽辦?

  孩子怎麽辦啊?

  又空洞地躺在那裡,什麽都沒想,聽到滴滴答答的聲音響起,她知道,黃昏了。

  因為每日黃昏,頭上龍吟宮的盆栽澆水。

  沒有辦法,她隻得撐著身子起來,去接水。

  在這裡,她使不得一丁點小性子,稍稍縱容一下自己的後果,就是自己得挨餓挨渴。

  她只有兩種選擇,要不徹底放棄,去死,要不就只有堅強,除此,再沒有別的路。

  喝了一碗水,存了一碗和一燈座,她就開始拿那塊青磚砸磨地下的磚。

  她想在地面上砸出凹坑,可以用來存水。

  既然水滴能夠石穿,既然鐵杵能夠磨成針,她用青磚的棱角處砸磨地面,一定就能砸磨出凹坑來。

  反正,別的她什麽都沒有,有的就只有時間。

  一天不行,兩天,一個月不行,兩個月,總歸是能砸磨出來的。

  到時候,存了水,就可以洗頭擦身了,也可以洗洗衣服。

  她自己髒沒關系,等以後孩子出生了,孩子要洗澡,要洗衣服,不然的話,孩子皮膚稚嫩,很容易生包生瘡,也容易蟄肉。

  而且,後面,那個碗要摔碎的,因為裡面沒有剪刀,也沒有任何利器,到時分娩,得有東西剪臍帶才成。

  沒有辦法,只有碎掉那個碗了,碎片再磨一磨,應該能割斷臍帶。

  現在,她必須將所有能想到的困難都想好,然後盡可能地去一個一個解決掉,到時候,又沒有人幫她,只有她自己,她只能靠她自己。

  趁自己現在月份還小,還能動,還有力氣。

  ******

  五王府,鬱臨旋回來的時候,龐淼正在院子裡給幾株花木松土,馬上就春天了,就要開始抽枝吐綠了。

  其實,眼角余光,她看到鬱臨旋了,但是,她仿若沒看到一樣,繼續專注著手中的動作。

  也不知道是哪位神仙點化了這個男人,還是他終於大徹大悟了,反正這段時間以來,再也沒有爛醉而歸過了。

  相反,還變得很勤奮,不對,應該說變得很忙。

  早上上朝,回府的話,基本就在書房,也不是在書房喝酒,而是看書,很認真地看書。

  更經常外出,不知忙什麽,有時一忙一整天。

  他們兩人的關系又回到了曾經不冷不熱的那種階段。

  他對她,再也沒有像上次那樣發瘋過,也沒有再厲色過,當然,也沒有討好,就很清淡的那種。

  她以為今日他又會像平時的無數次一樣,她沒看到他,他便遠遠地跟她象征性地打聲招呼,然後回書房。

  誰知,對方竟然行至了跟前,白底鹿皮軟靴入眼,一截袍角輕蕩。

  她一怔,停了手中小鋤,順著軟靴袍角看上去,便看到男人風姿闊綽的臉。

  “王爺回來了。”她牽了牽唇角。

  真的是牽,很勉力地牽,自從上次那件事之後,她發現,她已經失去了眼巴巴討好這個男人的能力。

  或許,她不想再讓他覺得自己是愛到塵埃裡的那個吧?她也有自尊,她想要保住最後的那一點自尊。

  男人“嗯”了一聲,自袖中掏出一個東西,遞到她面前。

  她垂目,是一個精致的小錦盒。

  眼簾顫了顫,她沒有立即接,而是抬眸問他:“是什麽?”

  “上次送給你的那個玉鐲你不是摔壞了嗎?就算接上了,還是有痕跡,方才辦事,正好路過鐲情軒,便重新買了一個送給你。”

  龐淼長睫顫得更厲害了,同時顫抖的,還有一顆心。

  他竟然知道她的鐲子摔壞了,這段時間,她都沒有戴那枚鐲子,放在梳妝台的抽屜裡,他看到了嗎?

  本想拒絕,想說那枚挺好的,想想,又顯得自己矯情,對方可是非常難得主動送東西給她。

  “謝王爺。”

  她伸手,將錦盒接過。

  男人笑笑,沒再多說什麽,轉身離開。

  待男人的背影一直消失在走廊的盡頭,再也看不到了,龐淼才將自己的目光收回,迫不及待地打開盒子。

  一枚晶瑩剔透的白玉手鐲入眼。

  “哇”任她一個見過不少好玉良玉的人,都忍不住驚歎,這白玉的精良。

  潔白無瑕、色澤圓潤,做工也是一等一的水準,不像普通的鐲子,全部是圓的,這枚鐲子外圈是圓的,內圈卻是平的,這樣的設計,戴在腕上,會更加舒服,也更加好看。

  總之,她很喜歡。

  關上錦盒,她微微失了神。

  他突然送這麽個鐲子給她算是什麽意思?賠禮道歉麽?

  ******

  鬱臨旋徑直走到書房,在桌案邊坐下,微微松了一口氣。

  又驀地驚覺過來,他是在松一口氣嗎?為什麽送個鐲子給龐淼,龐淼收了之後,他會有松了一口氣的感覺?

  那種感覺,就好像是生怕對方拒絕,然後一直繃著神經,結果對方收了,然後神經一松的那種。

  他對自己的這個行為感到很詫異也很意外。

  他不過是覺得有些對不起她,曾經隨便拿了個鐲子糊弄她,那夜又對她做出如此行徑,和對她說出那樣的話。

  心裡過意不去,所以經過鐲情軒的時候,重新挑了個鐲子送給她。

  而且,日後還得需要她父親的幫助吧,總歸有備無患吧。

  有時候想想,其實自己跟鬱臨淵也沒什麽兩樣,都是卑鄙無恥利用女人的人。

  他曾經利用過池輕、利用過蕭魚、利用過莊妃、利用池沁,如今,又要利用龐淼嗎?他問自己。

  池輕因為是他的殺手,曾經幫他殺過人不說,他還曾經利用她接近帝王鬱臨淵。

  而蕭魚,雖說他是蕭魚的救命恩人,但是,其實,他也沒有少利用她。

  曾經利用她帶著鬱臨歸和太后去樊籬住的地方找到池輕和鬱臨淵。

  也曾利用過她去四王府借鳥兒和短笛,隻為試探回府的四王爺到底是不是池輕。

  而莊妃,是因為他知道了六福冒充王德的事,便利用這個威脅莊妃,讓她的小狗去龍吟宮,故意將顧詞初的那枚辟邪戒指翻出來。

  他的目的是想讓太后知道,她手上的那枚戒指被鬱臨淵偷偷換下來了,他想讓他們母子二人產生嫌隙。

  關於池沁,他更是利用得徹底,他化名無大師讓她連名字都改了。

  後來還讓她知道了自己這麽長時間的寵愛不過是鏡花水月,自己的美夢一場,帝王既沒寵幸過她,還讓她服避子藥。

  讓她改名字,他其實是想讓鬱臨淵感到恐慌,恐慌太后是不是知道了他跟池輕的關系?

  另一方面,是想讓池沁因為這個池輕這個名字而得到鬱臨淵的寵愛。

  因為,通常一個人如果恐慌,就必定會去試探,既然要試探,肯定要先接近,而接近的最好方式,便是寵愛,哪怕是假寵。

  他只是想讓池輕那個傻女人看到,一個帝王不可能只有一個女人,不可能給她純粹的愛。

  而後面,故意讓池沁看清一切真相的目的,其實是想激怒太后,讓太后跟鬱臨淵母子反目。

  因為池沁怎麽說,也是太后的人,如果從一開始鬱臨淵就在騙池沁,換句話說,又何嘗不是在騙太后?

  想到這一切,鬱臨旋忽然笑了。

  每一次他的目的似乎都達到了,卻其實,又都沒有達到。

  不知是那個男人太強,還是自己運氣太背,又或者,這就是利用女人的下場?

  所以,男人的戰爭,還是男人來吧。

  將心比心,龐淼對他,就好比他對池輕。

  若他不能回饋,還利用她,就好比,池輕不愛他,反而利用他一樣。

  予池輕,他已痛徹心扉,至少,池輕還從未利用過他。

  所以,對龐淼,他若再利用,會直接將她逼上死路吧?

  他不希望自己成為這樣的人。

  ******

  時間一點一滴在池輕的砸磨聲中流過,明明是度日如年的日子,又似乎是轉眼之間。

  好像不久還用著地龍呢,地龍不用了,就是春天。

  一晃春天也過去了,夏天就來了。

  好在密室陰暗,常年不見陽光,最主要是在地下,所以,一點都不熱,很涼快。

  她很慶幸,密室冬日有地龍,暖和,夏日,涼快。

  至少,在沒有衣物,沒有被褥,沒有蒲扇的情況下,不用擔心冷暖。

  經過多日的堅持,她也已經砸出了三個大凹坑。

  她已用存水,洗過澡、洗過頭,也洗過衣服了。

  但,畢竟每日澆花的水就那麽多,就算有存水,那也是省下來的,還是非常精貴。

  肚子已經很大了,不是很大,是非常大。

  說到這裡,她也是奇怪,現在也就差不多六個月的樣子,她想起,六六這麽大的時候,她正在閉門不出,那時,似乎肚子沒有這麽大。

  而且吧,六六那時,她吃的喝的多好,每日都是大補的東西,且她胃口也好,吃得又多。

  如今的她,能吃飽已算不錯,人也明明在消瘦,為何肚子反而大了許多呢?

  她又不像青蓮會探脈,她不懂醫,她只能擔心。

  擔心會不會是有什麽不好,有什麽異常,所以才那麽大?

  畢竟這裡的環境,這裡的所吃所喝,都讓她有這個擔心。

  才六個月已經大得她有些行動不便了。

  在排食道的窟窿裡掏飯菜時,她現在都是躺下去的,因為,根本沒法蹲了。

  瓷碗她已經摔了,每次接水就用燈台和半個碗。

  瓷碗的脆片,她磨了兩個比較鋒利的,類似刀片一般,可以切東西,也可以割東西。

  她將自己的外衣和中衣都割了。

  因為沒有針線,她僅僅只能將袖子割短,衣長割短、褲腳割短,所有豎向的,都割了,所有橫向的,比如三圍的地方,都只能是原樣的。

  這樣割出兩套衣服,到時候孩子可以換著穿,而自己,穿一套裡衣既可。

  反正也沒有人來。

  割掉的布料,除了留兩片做帕子,其余她都拆成了尿片。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