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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鸞鳳替,皇的神秘隱妃》第三百一十七章 護城河裡飄起了白骨【第一更
  第三百一十七章 護城河裡飄起了白骨【第一更】

  既然決定要留下這個孩子,就得努力。

  這是池輕對自己一再說的一句話。

  她開始用那塊拆下來的青磚朝上拋砸密室的頂部,她希望能驚動到上面的人。

  她希望鬱墨夜能見她一面,能看在孩子的份上,就算不放她出去,至少改善一下她的生活條件,給她一些必需品。

  可是,無論她怎麽砸,上面似乎依舊絲毫聽不到。

  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

  她就像是無頭蒼蠅一般在密室裡轉啊轉,絞盡腦汁地想啊想。

  這密室裡能通向外面的,除了那個她不知道的出口之外,還有兩個地方。

  一個就是排食道,另一個就是排大小便的。

  排大小便的是通往哪裡她不知道,但是,排食道是通往宮外的護城河,她是知道的。

  ******

  鳳翔宮

  孔方雙手端著一個托盤進來,托盤裡一碗杏仁露。

  “娘娘,杏仁露準備好了,洛條夏也放進去了,娘娘是現在送去龍吟宮嗎?”

  自帝王三歲起,這個女人以杏仁露為名,給其下洛條夏的毒,到現在,每三年的立春,都下一次。

  今日正好立春,又一個三年滿。

  太后站在窗邊,望著院中的兩株桃樹,不知在想什麽,聞見孔方的聲音,回頭。

  “先放桌上吧。”

  轉過身,她緩緩走到一旁的貴妃椅上坐下,面容慘淡,低低歎。

  “哀家一直在想,莊文默倒台那次,皇上到底是沒有碰過那副下了壞亞的字畫呢,還是其實碰了,只是根本沒事?”

  孔方想了想,“當時,好像是說沒碰。”

  “不管碰沒碰,對我們都極為不利,你想,如果沒碰,為什麽沒碰呢?說明他知道自己身上中了洛條夏,不能碰。他怎麽可能知道?如果知道,會不會也知道是哀家給他下的?只是,當時沒有證據,所以,就等著今日?”

  太后蹙眉,又緊接著繼續:“還有,如果他碰了,卻沒事,那也同樣可怕。明明每三年哀家都給他下了此毒,洛條夏跟壞亞一起是劇毒,他卻沒事,只能說明,他身上的洛條夏已經解了,既然解了,那也定然是他發現自己身上有,才想辦法解的。那他發現身上有了,會不會也發現是哀家給他下的?”

  孔方聽得有些暈,沒有接話。

  太后瞥了他一眼,“哀家的意思是,他知道自己身上中了洛條夏,會不會就等著今日哀家送上.門?”

  孔方大駭:“不會吧?皇上並不知自己非娘娘骨肉,應該不會懷疑自己的生身母親會對自己下毒吧?”

  太后微微眯了眸子:“哀家也不知道,但是,他知道自己身上有洛條夏,總歸肯定會多心和防備的,我們必須謹慎才是。”

  孔方甚是認同地點點頭。

  “可是,今日便是三年之期,以後就不給皇上下了嗎?”

  太后面色凝重,有些頭痛地抬手揉了揉太陽穴。

  “這就是哀家苦惱的地方,若下,又恐暴露,若不下,哀家就連最後一點控制他的東西都沒了。”

  “那這碗杏仁露......”

  “換掉吧,換碗沒有洛條夏的,給皇上送過去。”

  ******

  龍吟宮

  樊籬在跟帝王匯報著嶽國之行所經歷的種種。

  帝王蹙眉:“連嶽三王爺都查不出我們這邊是誰人請七王爺過來的,看來此人不簡單啊。”

  樊籬點頭,同樣攏了眉心。

  如此深藏不露,且就在他們身邊,的確很可怕。

  而且,他還聽說,關在冷宮的池輕失蹤了。詭異的是,刑部跟禁衛一直在查,卻完全查不出此人去了哪裡?就像是一個大活人憑空消失了一般,沒有任何人看到,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跡。

  想必也應該是身邊人所為吧?

  “會不會是太后請的七王爺?你上次不是說,太后也一直在派人查嗎?”

  帝王搖頭,“應該不是,如果是太后,以她的身份,知道了池輕是女兒身,根本不需要如此複雜,還要讓嶽七王爺過來,給對方好處,直接揭穿她是女兒身就可以,而此人,顯然是既要揭穿池輕的女兒身,還要絲毫不暴露自己。”

  “也是,”樊籬低低一歎,眉心卻是皺得更加緊了些:“那會是誰呢?肯定是我們的身邊人。”

  帝王微微眯了眸子,漆黑的鳳目中,眸光一寸一寸轉寒。

  王德入了內殿:“皇上,太后娘娘讓孔公公送了杏仁露過來。”

  帝王跟樊籬對視了一眼,吩咐王德:“讓他進來。”

  片刻,孔方就在王德的帶領下,端著一個托盤進了內殿,托盤裡一碗杏仁露。

  孔方跪地行禮。

  “皇上,太后娘娘說,今兒個又立春了,每年立春,娘娘都會親手給皇上做一碗杏仁露,今年也不例外,一早娘娘就在小廚房裡忙,杏仁露一做好,便讓奴才給皇上送來了,還熱乎著呢。”

  帝王揚袖,示意王德端過去,微微笑道:“讓母妃費心費力了,朕最喜歡吃母后做的杏仁露了,替朕謝過母后。”

  王德將杏仁露端上前,放在帝王面前的桌上,並從邊上的一個瓷盅裡取出一片什麽葉子,在杏仁露上蘸了蘸。

  帝王蹙眉:“做什麽?”

  王德躬身:“回皇上,奴才在試毒。”

  “放肆!”帝王驀地沉聲,一掌拍在桌上,“連母后送的吃食也敢試,難道母后會給朕下毒不成?”

  王德嚇得“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請皇上息怒,奴才並非有意冒犯太后娘娘,奴才只是做奴才該做的,給皇上所有的吃食試毒,本就是奴才的本分,請皇上恕罪。”

  帝王沉默了片刻,面色稍霽,揚袖示意他起來,並轉眸看向孔方。

  “等朕一下,朕馬上喝完,你順便將碗端回去。”

  看著帝王三口兩口喝完,將空碗端下,出了龍吟宮,孔方的背心早已冷汗一層,兩腿還在打顫。

  幸虧,這是一碗普通的杏仁露啊。

  如果真有洛條夏,後果簡直不敢想。

  看來,太后猜得沒錯,帝王就是懷疑了。

  試毒不是應該用銀針嗎?王德卻用一片什麽樹葉,說明,試的就不是普通的毒,而洛條夏正是銀針試不出來的。

  另外,那片樹葉還是放在手邊的一個瓷盅裡,說明早就備在那裡的。

  總之,好險啊!孔方抬袖揩了一把額頭的冷汗。

  內殿裡面。

  王德退下之後,樊籬便忍不住打趣起了帝王,“你喝得那麽爽快,就不怕裡面有洛條夏?”

  畢竟王德試毒的那片樹葉,只是一枚普通的樹葉而已,根本試不出什麽東西。

  帝王勾了勾唇,“王德在試毒的時候,我觀察孔方,看他的表情,我就知道,此碗杏仁露無毒。看來,我猜得沒錯,那隻老狐狸,暫時不敢輕舉妄動。”

  “既然你已經知道今天的杏仁露沒問題,還讓我去搞什麽破樹葉,讓王公公演這出戲做什麽?”

  “再給太后一些壓力,讓她明白,我不僅知道洛條夏的事,甚至在懷疑洛條夏是她下的,讓她急一急,最重要的,讓她消停一段時間,不敢亂來,我這段時間太累了,不想陪她玩……”

  ******

  然而,越是累,越是煩心的事多。

  比如,朝堂之上,朝臣們開始提選秀充實后宮之事。

  而且,一呼百應,百官空前的團結,力諫要舉行選秀,說什麽后宮凋零,皇嗣奇缺,選秀勢在必行。

  又比如,民間忽然謠言四起,說當今皇帝不是妖魔化身,便是在暗練邪功,因為在食人。

  關於第一條選秀的事,帝王通常情況下,就聽著,經常下面說得口乾舌燥,他在上面面若秋水地聽著。

  可是,群臣鍥而不舍啊。

  每日每日早朝提,不僅早朝提,還奏折一本一本地上,一個一個全都為他的后宮操碎了心。

  日子久了,實在被滿朝文武逼得沒辦法了,他就隻得應允了,選就選吧,反正是做樣子的事。

  而第二條,他聽到的時候,正在喝茶,當即一口茶水噴出來。

  說他食人?

  所謂無風不起浪,據說,是因為在護城河裡飄起了白骨。

  官府已經介入調查,暫無結果。

  而,關於帝王食人之說,是民間老百姓謠傳的,因為他們覺得,護城河一向有專門的部門在管理,且管理甚嚴,不會輕易出現白骨這樣的東西。

  而,唯一能朝護城河裡排放的,是帝王龍膳的排食道。

  ******

  密室裡,池輕一天一天等,一天一天失望。

  是的,白骨是她扔的。

  她知道,這是對死者的極不尊重,但是,她沒有辦法,她真的沒有辦法。

  密室裡沒有任何其他可以通過排食道排去護城河的東西。

  原本她打算撕身上衣服,讓布塊通過排食道排去護城河裡,但是,她有好幾方面的顧慮。

  她現在身上所穿,是大牢裡的囚服,沒有任何特色,所有的囚犯都穿的是這種。

  如果什麽都不寫,就這樣流入護城河,就一塊破布而已,並不能引起大家的注意。

  而,如果寫,沒有筆墨,且就算有,也得是防水的那種墨,更沒有。

  她考慮過用自己的血寫,但是,血遇水,同樣會化掉。

  就算沒化掉,她寫什麽呢?寫她沒死,在密室被困?還是寫自己懷了孩子?都不行。

  她只是想要讓男人下來見她一面,並不想給男人帶來任何麻煩。

  一旦讓人知道龍吟宮下面有密室,且她這個被處以腰斬之刑的人竟然藏匿於此,後果不堪設想吧?

  而且,還有最重要的,她得做兩手準備,做長遠打算。

  如果她出不去,孩子生在密室裡,孩子穿什麽?

  她身上只有一套裡衣,一套中衣,一套外衣,到時,得包裹孩子,得給孩子穿,如果現在撕了,就沒了。

  所以,思來想去,只能是扔白骨。

  白骨扔出去,才能引起大家的關注,才有可能傳到帝王的耳中,畢竟護城河不同於一般的河,應該會稟報到帝王這裡吧?

  雖然可能也會給他帶來一點麻煩,但是,以他的能力絕對能夠化解。

  而且,若是一丁點麻煩也沒有,他也不會下來見她。

  必須是給他有些影響,卻又不至於造成危機的那種,最好。

  白骨便是。

  所以,跟那堆白骨磕了幾個頭,又將自己的處境和不得已跟那堆白骨虔誠地做了一個說明,她就開始扔了。

  因為要保證能排出去,所以,只能是比較小比較輕一些的骨頭。

  可是,也不知道是沒傳到男人的耳中,還是男人根本就沒有當回事,她依舊沒有等到任何回應。

  ******

  龍吟宮

  帝王坐在龍案前,眉目低垂,看著鋪展在面前的一張皇宮地圖。

  地圖上,皇宮的地面建築和底下建築都畫得很詳細。

  在龍吟宮的下面,就只有兩條溝道,一條是通地龍的,一條便是排食道。

  修長的手指點指在地圖上,順著那條排食道,一直指向宮外護城河。

  眸光微微一斂,他起身,邊卷著地圖,邊吩咐王德:“幫朕更衣,朕要出宮去看看。”

  王德疑惑,取了一件普通的月白色軟袍過來,“皇上要出宮看什麽?”

  “看白骨。”

  他也想知道這東西從何而來?

  主仆二人微服出了宮,沿著護城河的河堤而上。

  帝王手拿著地圖,一直走到一處停下來。

  “這裡便是龍吟宮排食道排到護城河的出口處。”

  收起地圖交給身後的王德,帝王跳了下去,冬末春初,河水不深,兩側露出松軟泥沙的河床。

  帝王站在河床上,傾身看向排食道的出口。

  邊凝目細看,邊問站在河堤上的王德:“你相信白骨是從這排食道裡出來的嗎?”

  “奴才當然不信。”王德回得篤定。

  每日的殘羹剩汁都是他負責倒的,倒了些什麽,他可是清楚得很。若說排食道裡出白骨,那就是出了鬼了。

  帝王“嗯”了一聲,“聽說,這兩日都是巳時差不多在下遊看到白骨,現在還是辰時,朕就在這裡守一個時辰看。”

  “皇上上來吧,奴才下去守著。”

  “沒事。”

  好久未出宮了,他正好吹吹河風。

  衣發翻飛間,他又想起了第一次去江南調查河道坍塌一事時的情景,似是也是這樣的天氣,也是站在河道的河床之上。

  他那時還是黃三,他故意說帝王的壞話,她反駁。

  她說,你以為皇上好當嗎?看起來高高在上,要榮耀有榮耀,要威嚴有威嚴,可誰知道他所要承受的壓力和必須承受的擔當。

  她還說,皇上只有一個,他也只有一雙眼睛,一對耳朵,又沒有三頭六臂,怎麽可能事事都兼顧得過來?

  點點滴滴,歷歷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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