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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鸞鳳替,皇的神秘隱妃》第二百四十三章 知道我跟她的關系嗎?【萬字
  第二百四十三章 知道我跟她的關系嗎?【萬字畢,求月票】

  邊上的樊籬也這時才反應過來,一驚。

  鬱臨淵皺眉,抬眼望去。

  雖是夜裡,但是客棧門頭上左右各掛著一個燈籠,光線並不弱。

  當身形頎長高大的男人映入視線,鬱臨淵眸色一愕。

  赫然是瀟湘雲。

  白衣飄飄。

  依舊俊逸儒雅,卻滿身寒氣。

  鬱臨淵微微眯了眯鳳目,有溫熱自鼻孔流出,他抬手擦了一下,正欲開口,卻見對方又勾起一拳朝他砸過來。

  這次有了防備,鬱臨淵眼疾手快,在拳頭還未落下來,就已握住了對方的腕。

  “閣主什麽意思?”

  而瀟湘雲也是身懷武功之人,豈會這般輕易被他束縛?一手雖被他握住,另一手,卻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再次出擊。

  鬱臨淵隻得松了他的腕,腳尖點地,後躍一步避開。

  樊籬在邊上,雖一頭霧水,不知發生了何事,但是聽鬱臨淵問的那一句,就已猜出來者身份。

  瀟湘閣閣主瀟湘雲。

  果然名不虛傳,少年英姿、絕世公子。

  只是,這樣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是…….

  鬱臨淵很明顯鼻骨傷到了,有鮮血不斷從鼻孔流出。

  樊籬本想著自己要不要上前幫忙,卻見鬱臨淵忽然揚臂,在空中掄出一道弧度的同時,快速做了一個手勢。

  旁人可能不知,但他知道。

  那是對藏匿在周圍附近的隱衛做的。

  意思,讓隱衛不要管。

  既然隱衛都讓不要插手,他更是不敢貿然幫忙。

  這是他們兩個男人之間的事。

  鬱臨淵再次抬手揩了一把自鼻孔不斷流出的鮮血,眼底慢慢凝起一圈一圈旋渦,他看著站在幾步開外的瀟湘雲,薄唇一勾:“閣主不問青紅皂白,不說明來意,難道只是單純地想要跟我切磋一場?若是如此,閣主就不應該偷襲,那是小人的行徑。”

  “小人的行徑?”瀟湘雲笑了,也終於開了口,“沒錯,本閣主就是過來教訓小人的。”

  說完,笑容一斂,縱身一躍,再次出招,逼了過來。

  鬱臨淵輕嗤,眸色轉厲,這次也不再只是防守,同樣出招,迎了上去。

  “我也正好想找閣主打一架呢。”

  下午在鋪子裡受的鬱氣不得排解,酒又不能喝,他早就想打人了。

  而最想打的,當然是現在自己送上.門來的這個男人。

  掌風如電,冷酷劈向對方。

  而對方也絲毫不讓步,同樣出招狠厲。

  鬱臨淵覺得自己渾身的血液都沸騰了。

  這些日子太憋屈了。

  如此甚好。

  今夜就拚個你死我活!

  樊籬站在邊上,蹙眉看著癡纏打鬥在一起的兩人。

  本以為他們只是打兩下就算了,誰知,他們竟動起了真格。

  看各自出招的架勢,都是一副對付仇敵的樣子。

  樊籬不由地擔心起來。

  雖然兩人都是高手,都武功強悍,勢均力敵,鹿死誰手還不一定。

  但是,往往這樣的高手對話,最終都是以兩敗俱傷來收場。

  他自是不想鬱臨淵受傷。

  但是,他也不想鬱臨淵傷了瀟湘雲啊。

  現在,鬱臨淵明顯帶著個人情緒,完全是個人情緒,自己的女人被人搶了的個人情緒。

  全然忘了自己來蘭鶩的目的。

  他若傷了瀟湘雲,瀟湘雲復仇都來不及,又豈會幫他?

  見有些路人在看,樊籬連忙趁機提醒:“不要打了,不要打了,這在客棧門口呢,被人看到了,你們都是有身份的人,影響很不好……”

  正打得不可開交、如火如荼的兩人,哪裡聽得進去?

  不時有悶哼聲傳出,鬱臨淵的、瀟湘雲的。

  樊籬眉心更是皺成了一座小山。

  光聽這聲音都知道,一定如他所料,兩人都傷得不輕。

  他甚至看到鬱臨淵被對方一道凌厲狠踢,正中小腿,鬱臨淵吃痛,單膝重重跌跪在地。

  樊籬大駭,正欲上前,卻見鬱臨淵順勢以跪地的那一膝為軸心,身子靈活一旋,快速掃出自己的另一條長腿。

  直直踢向對方的腳踝。

  對方顯然沒想到他會來這一招見招拆招,驟不及防,被他踢中,高大身形也是一踉,撲栽於地。

  所幸眼疾手快,以手對著地面一撐,並未跌下,再度站起。

  可腳下還是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兩步,可見腳踝傷得不輕。

  樊籬汗。

  再這樣下去,就算不是你死我活,也一定是半條命沒有,指不定搞個缺胳膊少腿。

  眸光一斂,趁兩人正好短暫分開,他飛身上前,阻在了兩人之間。

  “不要打了,那誰不是正在保胎,需要靜養,若知道你們兩個這樣,她還怎麽靜養?”

  哎呀,一句話有效得很。

  就像是一盆冷水兜頭澆在兩個儼然失去理智的男人頭上。

  兩人瞬間停了下來。

  樊籬這時才發現,鬱臨淵除了鼻子破了,不知道鼻骨有沒有斷,眼角也破了,一隻眼角耷拉著,邊角在朝外滲血。

  而瀟湘雲也好不到哪裡去,嘴角破了,也在流著血,甚至歪頭淬了一口血沫兒。

  “若她的孩子不保,本閣主不會放過你!”

  咬牙切齒丟了一句,瀟湘雲轉身便走,可明顯腳踝吃痛,一瘸一瘸。

  鬱臨淵一聽這話,當即就變了臉色。

  “什麽意思?把話說清楚!”

  什麽叫若她的孩子不保?

  可對方根本就不理會他。

  雖腳踝受傷,還是走得極快。

  鬱臨淵想要去拉住他,剛邁出一步,腳下一踉,差點栽倒。

  樊籬知道他的小腿受傷了,連忙跑過去將他扶住。

  鬱臨淵卻是反手抓了他的手臂:“快,跟上他!”

  樊籬以為是讓他一人去跟,當即撒了手作勢要去追,卻是被男人再次抓住:“做什麽?一起,帶著我一起!”

  樊籬汗。

  好吧。

  於是蒼茫夜色下,一前一後,走著詭異的三人。

  前面一人跛著,後面一人也瘸著。

  見鬱臨淵至少有自己扶著,前面那人只能一人,樊籬對著前面朗聲道:“閣主請留步,要不,樊籬去弄輛馬車來?”

  然,人家恍若未聞。

  好吧,算他自作多情。

  反正他好手好腳的,痛的人又不是他。

  願意怎地怎地。

  ******

  醫館裡。

  經過老大夫的一番施針,又服了一顆保胎丸,鬱墨夜的腹痛慢慢緩和下來。

  “夫人放心,孩子暫時保下來了,但是,真的不能再折騰了,若有下次,老夫也無能為力,而且,夫人今夜就歇在這裡吧,以防萬一,還是觀察一宿。”

  老大夫將銀針收進針袋,語重心長建議。

  “好,多謝大夫了。”

  鬱墨夜微微松了一口氣。

  保下來了。

  總算保下來了。

  這一天進兩次醫館,也只有她了。

  如果多幾日這樣,就算孩子保住了,估計她先嚇死了。

  精神一放松,她陡然想起了瀟湘雲。

  那廝一身戾氣地離開,到現在還沒回來,不會出什麽事吧?

  如果真的去找鬱臨淵去了……

  正準備讓梁子去祥瑞客棧看看,就看到瀟湘雲自外面進來。

  隨著他進門,走入光亮中,他的樣子清晰映入眼簾,鬱墨夜就震住了。

  平素梳得一絲不苟的公子髻是歪的,有幾縷碎發還蓬亂下來。

  不染纖塵的白衣,多處有鞋印,袍角還有兩處被撕破,掛在上面。

  臉上有青紫,特別是嘴角的破痕尤其明顯,還在流著血。

  還有腳,腳也是跛的。

  鬱墨夜隻覺得呼吸一滯,“你…….”

  話還未開口,門口又有人進來。

  是兩人。

  是一人扶著一人。

  當兩人進入視線,鬱墨夜張開隻說了一個字的嘴就瞬時僵了,徹底忘了收攏。

  然後就以一個目瞪口呆的表情,錯愕地看著兩人走進來。

  赫然是鬱臨淵和樊籬。

  樊籬也來了?

  而且,鬱臨淵又是怎麽回事?

  發髻跟衣袍幾乎跟瀟湘雲同出一轍。

  應該是鼻子破了,一邊鼻孔在往外流著血,還有一隻眼睛也受傷了,眼角耷拉著,都變了形。

  若不是對他熟悉,若不是邊上是樊籬,她差點都沒認出是他。

  另外,還有腳,也是跟瀟湘雲一樣,一瘸一瘸。

  看看他,鬱墨夜又看看瀟湘雲,完全反應不過來。

  不僅她,還有梁子。

  亦是傻在那裡,瞠目。

  老大夫跟年輕夥計並不知這些個中種種,以為是病人上門,老大夫吩咐夥計,連忙搬凳子讓他們坐。

  年輕夥計疑惑地瞅瞅瀟湘雲。

  方才難道不是他送這個女人來的嗎?

  因為俊美無儔、玉樹臨風,所以他印象挺深。

  這……怎麽出個門回來,就變成了這樣一副樣子?

  夥計一手搬了一張凳子,一張放於瀟湘雲面前,一張擺於鬱臨淵面前。

  兩人卻都沒有坐。

  且還都腳步不停。

  所不同的是,瀟湘雲徑直走向矮榻上的鬱墨夜。

  而鬱臨淵松了樊籬,徑直一瘸一瘸走向老大夫。

  兩個男人同時出聲。

  瀟湘雲是問向鬱墨夜的:“怎麽樣?”

  鬱臨淵是問向老大夫的:“她怎麽了?”

  鬱墨夜聞言,沒有回答瀟湘雲,而是眸色轉冷,看向鬱臨淵。

  老大夫有些反應不過來,轉眸看向鬱墨夜。

  所以,他們幾人不是來看傷的?而是為了這個女人?

  梁子見現場有些亂,而瀟湘雲還在等著鬱墨夜的回答,連忙走過去,碰了碰瀟湘雲衣袖,搖搖頭,告訴他沒事。

  這廂,鬱臨淵見老大夫半天不做聲,一把攥了他的手臂,沉聲道:“我問你她怎麽了?”

  老大夫年過半百,開醫館多年,什麽樣的人沒見過,卻還是被眼前的這個男人強大的氣場給懾住。

  “她……”

  張嘴剛準備說,卻是被某人清冷的聲音打斷。

  “你做什麽為難一個老人家?我怎麽了,難道你不知道嗎?別在那裡假惺惺做戲?只不過,我明確告訴你,你的奸計沒有得逞,我的孩子還堅強地在我肚子裡,沒有如你所願!”

  鬱墨夜一邊說,一邊撫上自己的小腹,以一個保護的姿勢。

  目光灼灼,口氣也灼灼。

  鬱臨淵身形一晃,松了老大夫。

  樊籬眼疾手快上前,將他扶住。

  只見他微微半闔了眸子,然後徐徐轉過頭,看向矮榻上的鬱墨夜。

  鬱墨夜也正一瞬不瞬地盯著他,平素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此時似乎能噴出火來。

  夠了。

  她受夠了。

  如果逃,逃不了,躲,也躲不掉,那麽,就直面。

  “我什麽奸計?”他艱難開口,隻問了這麽一句。

  聲音沙啞得讓在場的每個人都心中為之一悸。

  聲音不大,甚至可以說很輕,似乎很累很疲憊,連大點聲的力氣都沒有,又似很頹廢,灰敗。

  鬱墨夜眼簾終於忍不住顫了顫。

  將視線撇開,她冷聲道:“你用盡辦法想要墮掉我腹中的孩子。”

  鬱臨淵怔了一下,便笑了。

  明明笑了,可在場的每個人卻莫名地感覺到了窒息,那種讓人不敢呼吸的窒息。

  “所以,”他依舊是笑著,眉眼彎彎的樣子,“你此刻躺在這裡,是我造成的?”

  “難道不是嗎?”

  鬱墨夜不看他,態度冷硬。

  樊籬看不下去了,他扶著男人的手臂,只有他知道男人在顫抖。

  若不是他扶著,他肯定早已站立不住。

  清清喉嚨,他主動開了口:“那個,我插句嘴哈,大人他今夜一直跟……”

  “你憑什麽插嘴?”

  “你才來你知道什麽?”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兩人同時反問打斷。

  厲聲打斷他的不是別人,正是他好心試圖調停的一男一女兩人。

  男人問的是,他憑什麽插嘴,女人問的是,他剛來蘭鶩知道什麽。

  好吧,他閉嘴。

  鬱臨淵轉眸,再次看向老大夫。

  “我問你,你如實告訴我,她到底怎麽回事?”

  “你……”鬱墨夜又準備出腔,這一次卻是被男人厲吼一聲打斷:“閉嘴!”

  對,吼的。

  低吼,幾乎咆哮,沒有一絲溫度。

  鬱墨夜嚇得一顫。

  瀟湘雲看不過去,寒了眸子,“自己做了虧心事,還不讓人家說了嗎?”

  鬱臨淵驟然揚手一指,直直指向瀟湘雲的鼻子,聲音寒涼,字字從喉嚨深處逸出:“知道我跟她的關系嗎?幾時輪到你說話!”

  瀟湘雲一怔。

  有那麽一刻,也被他周身傾散而出的那種強大氣場和滲人寒氣給嚇住。

  方才兩人打鬥之時,那般不心慈手軟,他都沒有這種感覺。

  所以,此時,這個男人才是真正的怒了嗎?

  堂內頓時四寂。

  所有人聲息全無。

  “說!”

  再度轉眸,鬱臨淵看向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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