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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鸞鳳替,皇的神秘隱妃》甜蜜番外:願我如星君如月【006】
  甜蜜番外:願我如星君如月【006】

  瀟湘懿莫名,但是卻很清楚地看到他驟然大變的臉色,且快步衝出去的同時,腳下也有些虛浮,不知是震驚,還是激動。

  怔了一瞬,她也疑惑地跟了出去。

  可奇怪的是,就那麽一會會兒的時間,走廊上已經不見了人。

  剛準備轉身回屋,又看到樊籬從走廊的拐角處出來,失魂落魄地出來。

  瀟湘懿怔了怔,不知發生了何事,迎了上去:“怎麽了?”

  樊籬恍惚抬眸,看了她一眼,沒有做聲,但是,瀟湘懿卻是呼吸一滯,被他眼裡那一瞬的空洞和沉痛震住。

  前一刻是空洞的,似是看她,卻根本沒有看她,只是因為她問了一句怎麽了,他本能地循聲朝她的方向而已,眼中無一物的空洞。

  可轉眸收回視線的那一刻,眼底又掠過沉痛,她確定自己沒有看錯。

  然後,他就走了,一聲不吭地朝驛站門口的方向而去。

  留下瀟湘懿一人站在那裡失神了片刻,才轉身回房。

  驛站外,樊籬上了馬車,車輪滾滾而起,他將頭靠在車壁上,疲憊地闔上眼睛。

  那麽多年過去了,他還以為自己已經走出來了,卻原來只是他的自以為而已。

  也不知怎麽了,近段時間一直想起那些往事。

  是因為看帝後二人旁若無人的甜蜜,自己覺得寂寞了嗎?還是有些痛,有些思念,本就是隨著歲月的沉澱,時間的累加,只會變得越來越強烈?

  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他方才看到了一個與她幾分相似的身影,竟然就以為她還活著,甚至追了出去。

  雖然追出去已經不見了人,但是,他知道,不是她。

  怎麽可能是她?

  她已於多年前死在了他的懷裡。

  他和她住同一個鎮上,他的父母去世得早,父母去世之後,他在鎮上的一個私塾裡做工,給先生打副手。

  她的父親就是私塾裡的先生。

  所以,他們兩個就這樣認識了。

  那年,他十七歲,她十五歲,一個是不懂情愛的毛頭小子,一個是單純懵懂的丫頭片子,都是情竇初開的年紀。

  他們的相識並沒有多驚豔,但是,他覺得,他們在一起的時光,卻是驚豔了他一生。

  他們經常偷偷見面,他坐在樹梢上為她吹笛,她在月光下給他翩翩起舞。

  那是他這輩子最快樂的時光。

  然而,好景不長,她突生重病,臥床不起,尋遍鎮上的大夫,都無用。

  終於在一個清晨,死在他的懷裡。

  那一刻,他覺得天塌了。

  他覺得自己好像也死了。

  她去世之後,她的家人就搬走了,他也再沒見過她的父母。

  他花了很長時間才接受這個事實。

  所以,他開始學醫,他想,如果他會醫,或許她不會死。

  他還做了法師,反正這輩子,他也不可能再娶別的女人,最重要的,他聽說法師通靈,能夠與死去的人見面,他隻想見她。

  雖然最後,他學會了醫,學會了很多關於法師方面的正道和旁門左道,但是,時至今日,卻一次也未曾見到過她。

  因為自己痛失所愛過,所以當初以為池輕被腰斬,他特別能理解鬱墨夜的心情。

  只不過,鬱墨夜比他幸運,老天爺將池輕還給了他。

  而他.......

  ******

  驛站廂房

  “父親,我看到後院有個湖,下午正好閑著無聊,做了一盞蓮花燈,我去湖裡放了就回來哈。”鬱書瞳朝老王爺揚了揚手中的一盞蓮花燈。

  老王爺抬眼看了看她手上,若不是她說,還真看不出那是一盞蓮花燈,做工粗糙、奇醜無比,而且,哪裡有一絲像蓮花的樣子?

  轉眸看了看窗外,老王爺蹙眉:“天那麽黑了,又不是十五,放什麽蓮花燈。”

  “哎呀,人家做了好久才做好的,就讓我去試試嗎?”鬱書瞳撅著嘴撒嬌,“而且,後院就一丁點近,到處又都是禁衛,怕什麽。”

  說完,扭頭就往外跑,“父親大人請放心,我很快回來。”

  一直跑到後院,鬱書瞳還在心跳踉蹌。

  當然,“砰砰砰”的心跳不是因為自己撒謊,而是因為後院的湖邊正好對著某人的窗。

  是的,下午她出來逛的時候,無意中發現瀟湘閣閣主瀟湘雲竟然也來了。

  當時,隔得有些遠,他順著走廊進屋,她看到他的側影,那一刻,她還以為是自己看花了眼。

  她想上前去敲門又不好意思,時隔三四年,或許人家早已經忘了她。

  就算勉強記得她,或許就只是記住了她的撒謊吧?

  因為每次他們見面都不愉快。

  所以,她按捺住了。

  她跑到前廳向負責登記的那些人打聽,得知瀟湘閣閣主的確在驛站裡,她才終於肯定。

  她下午一直在想,找個什麽借口去見他?

  思來想去,哪樣都不妥,畢竟她是女孩子,面皮薄,她覺得難為情。

  而且,如果他真的不記得她了,或者又跟曾經一樣對她那副態度,那她就真的丟死人了。

  最終,她便想到了這個辦法。

  不主動去找,但是,出現在他的視線裡,做出一副無意中偶遇的樣子。

  當然,能不能偶遇,其實也不知道,但是,起碼首先要出現在他的視線中。

  發現他的窗外對著後院的小湖,她便做了這麽一盞蹩腳的蓮花燈,拿到小湖裡放。

  反正蓮花燈也不是重點。

  這個時辰還早,剛晚膳結束不久,應該不至於那麽早睡。

  一來到湖邊,她就迫不及待地看向他的窗,正好,未關。

  屋裡亮著燭火,說明人也在。

  雖然是夜裡,但是後院有好幾盞風燈,所以光線極好,如果是從窗口望外看,肯定能看到她。

  心裡默念著:看這裡,看這裡,看這裡......

  她開始點蓮花燈,因為激動到手抖,火折子點了幾次沒點著。

  好不容易將蓮花燈點好,放在湖裡,她便站在湖邊。

  因為是院中湖,湖水不流動,所以蓮花燈就一直在那個地方,偶爾被夜風一吹,也只是隨著湖水的漣漪晃了晃,並不會飄遠。

  這樣也好,她便可以名正言順地在這裡站久一點。

  可是,她等啊等,一直沒等到她想等的。

  不敢直咧咧回頭去看,卻不時用略略側身,用眼角余光去瞟。

  怎麽就不到窗邊來站站?或者看看窗外?

  真是急死個人了。

  看來,這招太隱晦了,完全憑運氣。

  而且,事實證明,她的運氣並不好。

  所以,要來些更直接點的?

  驀地眸光一亮,如果她腳滑落水呼救的話,他的窗口開著,百分之百是聽得到的。

  總不至於見死不救,肯定會前來。

  反正冬日湖水不深,而且,她會水也不會真有危險。

  嗯,就這麽辦。

  剛準備將腳伸下去,她又猶豫了。

  嚶嚶嚶,不行,這麽冷的天,泡到水裡面去,就算淹不死,也會凍死吧?

  而且,湖水那麽淺,下午看了看,估計最多就是到腰的位置,這樣的水位,就算落下去,自己也能起來,因為這個呼救,會不會太假了?

  若被他識穿,那可是比直接去找他還要難堪。

  猶豫來猶豫去,抬起的那隻腳就一直沒有落下去。

  “姑娘在做什麽?”

  身後驟然傳來一道男聲,鬱書瞳嚇了一跳,抬起的那隻腳來不及收回,就驀地踩了下去。

  “撲通”一聲,她終究還是落水了,在她已經不想落水的時候。

  刺骨的寒意瞬間將她包圍,雖然水不深,卻因為猝不及防的跌落,水還是弄了一身,且濺得滿臉都是。

  驚魂未定的她還未做出反應,那道溫潤低醇的嗓音再度響了起來。

  “把手給我!”

  鬱書瞳呼吸一滯,也就是這時,她才聽出是誰的聲音。

  是他!

  是她要等的人。

  是瀟湘雲!

  她怔怔抬眸,循聲望去,便看到男人一身白衣勝雪,站在湖邊,朝她伸著手。

  頭頂是發出橘黃色光亮的風燈,下面是映著燈光和夜色的粼粼湖面,男人在這一切背景下,越發顯得天下無匹。

  三年多的時光就這麽翩然輕擦,沒在他身上留下一絲風塵,依舊還是那年的模樣,那樣的氣度高華。

  她怔愣地看著他,全然忘了將手給他,甚至忘了水的刺骨寒意。

  “鬱姑娘?”

  男人似乎這個時候才認出她。

  鬱書瞳回過神,心跳一陣激蕩。

  他竟然認出來她,還是在她這樣狼狽的情況下。

  不知是該高興,還是該窘迫,她咬了已經凍得有些發紫的唇,緩緩將手遞向他。

  兩手握,她的冰涼,他的溫熱。

  他五指一收,將的手背裹緊,用力,將她從水中拉出,同時另一隻手臂將她腰身一攬,旋身一轉,便將她帶到了安全位置。

  “沒想到在這裡見到鬱姑娘,沒事吧?”

  瀟湘雲將她放開,後退一步,跟她保持著君子的距離。

  手背上似乎還殘留著他的溫度,她本能地用自己的另一隻手,將這隻手背握住,乾笑著搖頭:“沒事,多謝閣主相救。”

  “方才在做什麽?”瀟湘雲看著她的眼睛。

  “我......”鬱書瞳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想了想道:“我想看看湖面有沒有結冰。”

  然而,說完,就後悔了,她蓮花燈都放了,怎麽可能不知道湖面沒有結冰?

  而且,就算要看,也應該是蹲下用眼睛看看就可以了,若還不確定,最多用用手,怎麽可能拿穿著布鞋的腳去試,那是只有傻子才會做的事。

  所以,很明顯,她在撒謊。

  果然,瀟湘雲轉眸看了一眼還飄在那裡的蓮花燈,唇角輕勾。

  鬱書瞳心中哀嚎,她怎麽那麽背?怎麽每次都留給他不誠實、愛撒謊的印象?

  以為他會像在蘭鶩的那兩次一樣,對她說一些不好聽的話,誰知這一次竟沒有。

  非常出乎她意料地,不僅沒有揭穿她,更沒再問,而是指了指她渾身濕透、滴滴答答往下淌著水的衣袍。

  “快回房換身衣服吧,小心生病。”

  鬱書瞳就又怔了。

  是多年不見,他的性子變了?還是,他壓根忘記了曾經嫌棄她滿口謊話的事?

  不管哪一種,總歸是第一次相處正常了。

  鬱書瞳激動得有些難以自抑。

  她乖順地點點頭,“嗯。”

  她現在這幅落湯雞的模樣也的確不適合跟他多處,耳熱心跳中,對他略略一鞠,她轉身,正準備離開,夜色下迎面走過來一人。

  “到處找你,原來你在這裡。”

  是個女人。

  鬱書瞳剛開始還以為對方是在跟自己說,莫名了一下,在看到對方似乎並未看她,而是看著她身後的時候,她才意識過來,是跟瀟湘雲說的。

  心臟當即一縮,很明顯兩人關系匪淺,想必是一起來的,那他們是......

  想想也是,已經過去了三四年,而不是三四個月,三四天,那麽久的時間,有很多事可能發生。

  就連她,這幾年也沒少人前來說媒提親,若不是她暫時還不想嫁人,且態度堅決,此時,她說不定已是孩子的娘也不一定。

  優秀如他,又怎麽可能只有那個叫什麽來著,哦,對,叫梁女的女人一個妻子,說不定早已妾室成群。

  正鬱悶地想著,女人經過她的身邊,擦肩而過的瞬間,她看向女人,女人也看向她。

  雙雙同時認出了對方。

  女人腳步一頓,她也愕然停了下來。

  此女竟是今日那個調.戲她的輕.浮少年。

  所以,當時,她是女扮男裝?

  女人唇角一勾,也出了聲:“是你!”

  與此同時,含笑目光從頭到腳,將她上下一打量,嘴裡便隨即發出了“嘖嘖”兩聲,“難怪說人家浪蕩登徒子,的確有讓男人變得浪蕩,化身登徒子的條件。”

  鬱書瞳臉色一白。

  她的意思,她懂,是說她的身材。

  因為此時,濕衣服全部沾貼在身上,讓她所有的曲線盡顯。

  但是,白日她女扮男裝,她不知道也就算了,如今是個女人,竟然還說出這種穢語。

  本就對她一肚子意見未消,現在因為她跟瀟湘雲的關系,她心中更是對她抵觸得緊,所以,當即就回了一句。

  “你難道從不知道害臊為何物嗎?”

  女人聽完就“撲哧”了,“我為何要害臊?白日裙裾被掀的人是你,此刻濕身的人也是你,難道不應該是你害臊嗎?”

  “你——”

  鬱書瞳氣結,正要發作,驀地聽到瀟湘雲沉冷的聲音已在她前面響了起來:“懿兒!”

  鬱書瞳眼簾一顫。

  雖然他的聲音沉冷,帶著喝止。

  但是,“懿兒”二字卻是讓她心中鈍痛。

  原來此女叫懿兒。

  叫得如此親熱。

  大概是見到瀟湘雲真的生氣了,女人沒再跟她糾纏,眉眼一彎,走過去便挽了瀟湘雲手臂,撒嬌討巧道:“好了好了,我錯了,我閉嘴,我閉嘴總行了吧?”

  鬱書瞳忽然覺得,自己是不是方才落水的時候嗆了水,怎麽呼吸都是痛的?

  “鬱姑娘。”

  瀟湘雲喚她。

  她強自調了調心神,才看向瀟湘雲。

  “聽方才的話,想來懿兒白日也曾冒犯於你,在此,我替她跟姑娘致個歉......”

  “我......”他的話還未說完,邊上瀟湘懿不幹了,剛準備說話,瀟湘雲立馬一個眼刀過來,“方才誰說閉嘴?”

  好吧。

  瀟湘懿隻得作罷。

  鬱書瞳看著這一切,垂眸彎唇,隻說了句:“沒事。”便轉身離開了。

  在他們看不到的方向,她微微紅了眼眶。

  這個歉,她寧願他沒道。

  而且,自己在做什麽呢?

  人家有妻有妾,她也不可能去給人家做小,她還做什麽跑去吸引人的注意?她是瘋了嗎?

  那一刻,她才意識過來自己的荒謬和可笑。

  目送著鬱書瞳離開,瀟湘懿用手肘碰了碰瀟湘雲,笑得意味深長:“相好的?”

  瀟湘雲徐徐將目光收回,瞥她:“瞎說什麽。”

  瀟湘懿輕哼,“我可是火眼金睛,別以為我沒看出來,你們兩人之間的微妙。”

  “哪裡微妙?”瀟湘雲懶得理她,徑直舉步也往回走。

  瀟湘懿連忙小跑著跟了上去,“就是方才啊,你真的生氣了呀,我就說了她一句而已好嗎?你就冷了臉,白日我對樊籬比這過分多了,還有皇后娘娘,你都沒有這樣維護的。還有,在看到我挽著你的胳膊時,你沒看到她的神色嗎?那種故作平靜、內心早已千軍萬馬的神色,我見多了.......”

  ******

  翌日清晨,池輕是被青蓮喊醒的。

  “姑姑怎麽來了?”池輕揉著惺忪的眼睛,沒有小家夥在身邊,她難得睡得安穩,一整夜都未醒過。

  “皇上讓奴婢帶人前來給娘娘梳妝。”

  帶人?

  池輕一怔,青蓮已側首朝門口道:“進來。”

  只見幾個中年婦人手端托盤魚貫而入。

  走在最前面那人的托盤裡有各種梳子,木梳、羊角梳、篦梳......

  池輕長睫一顫,一般只有梳喜頭的時候,才會要用這各種梳子都梳一遍,喜頭也就是大婚之日女子的發髻。

  第二個人托盤裡是一頂鳳冠,七彩寶石、璀鑽珍瑙,精致又別致,奢華大氣、奪人眼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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