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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鸞鳳替,皇的神秘隱妃》甜蜜番外:願我如星君如月【018】
  甜蜜番外:願我如星君如月【018】

  樊籬一震,倒不是因為她的怒氣,而是因為她的話。

  什麽叫蒼蠅不叮無縫的蛋?

  什麽叫他是一隻壞蛋加笨蛋?

  “什麽意思?”他停下腳步,問。

  “自己去悟!”

  樊籬鼻子裡發出了一聲輕哼,就知道她最會威脅人,最會玩這種故弄玄虛的伎倆。

  他哪有那麽多閑心去悟,也根本不想去悟。

  拾步繼續,他冷聲道:“如果我是那隻壞蛋加笨蛋,你肯定就是那隻蒼蠅,一直咬住我不放。”

  瀟湘懿笑,忽然低頭,湊到他的頸窩,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

  樊籬渾身一僵,吃痛皺眉。

  “你瘋了,快松開!”

  樊籬僵硬著脖子。

  呵斥,聲音出來,自己也有些怔住,竟帶了幾許蒼啞的味道。

  瀟湘懿仿若沒有聽到一般,貝齒用力,樊籬瞳孔又縮斂了幾分,喉中發出一聲輕唔。

  瘋子!

  就在樊籬準備將她放下來之際,對方似有所感,先他一步松開口。

  “你不是說我是蒼蠅一直咬住你不放嗎?我若不咬,豈不是對不起你?”瀟湘懿活動著酸麻的唇齒道。

  樊籬汗。

  火辣辣的痛意從頸脖上傳來,他雖沒有看,但已然能感覺到,肯定見血了。

  “你是屬狗的嗎?”

  咬人的瘋狗。

  “嗯,”瀟湘懿竟點點頭,“你說得沒錯,我正好屬犬。”

  好吧,樊籬無語凝噎。

  片刻之後,又忍不住嘀咕道:“果然是什麽樣的主人養出什麽樣的畜生!”

  他的右頸脖前兩日剛被她的貂兒抓傷還未好全,今日左頸脖又被她咬傷,他樊籬是上輩子欠她的,還是怎麽的?

  “你是在說它嗎?”瀟湘懿將一團毛茸茸的東西往樊籬臉前一伸。

  樊籬嚇了一跳,差點就將她從背上丟下來,幸虧她早有防備,伸完,便一雙手臂緊緊纏在他的脖子上。

  瞧見他的反應,瀟湘懿“咯咯”笑了起來。

  “瞧你那點出息,一隻小貂就能將你嚇成那樣!”

  “這跟出息有什麽關系?我只是對它有些心理陰影罷了,那日誰讓你讓它來抓傷我?”樊籬自是不承認。

  他狼虎都不怕,豈會怕它一隻小貂?一爪都能捏死它。

  瀟湘懿將貂兒攏回袖中:“誰讓你多管閑事!”

  “鬱書瞳是我的朋友,她受委屈,我豈會坐視不管?這怎麽叫多管閑事?今日她踩滑,你不是也舍己救她,難道你也叫多管閑事嗎?”

  說到這裡,樊籬突然想起她的傷。

  臉上的傷,還有腳上的傷。

  身上可能也有,只是看不到,從衣袍多處破碎成縷的程度看,肯定是有的。

  特別是腳,原則上講,腳踝骨都已經錯位,應該很痛很痛的,卻從她身上絲毫看不出來。

  心裡一時竟有些滋味不明。

  “有帕子嗎?如果有,最好拿出來遮住自己的臉,避免陽光直射,等下山後,我再給你擦藥,不然,容易落下疤痕。臉上落疤,就等於毀容了,這對你一個女孩子家來說,很重要吧?”

  “帕子?沒有!滾下斷壁的時候掉了,你有嗎?先借我一用唄。”

  瀟湘懿說完,就徑直伸手進樊籬的衣袖摸索。

  樊籬真是無語了。

  他好心提醒她,原本還以為他這樣說,她在意的,應該是落疤、毀容。

  誰知她在意的點,是帕子。

  因為背著她,雙手落在她的腿彎處,不得空,沒辦法阻止她,除非將她放下來。

  可是放下來,她的腳傷得那麽重,又不能站。

  然而不阻止也不行,柔若無骨的小手一直探在他的裡衣的袖子裡各種探索,讓他覺得剛剛按捺下去的那種微躁感又再次侵襲了過來。

  且越來越強烈。

  “不要亂摸,我今日沒帶帕子!”

  其實他帶了,也不是不舍得,只是想以此來阻止她的手在他的手臂上胡作非為而已。

  果然,聞聽此言,瀟湘懿就放棄了。

  將手抽了回來,自顧自道:“那怎麽辦?”

  說完,將臉朝他的肩窩一埋:“算了,只能這樣了。”

  樊籬汗。

  這樣的確能避免陽光照到,只是......

  如此姿勢,如此接近,他怎麽覺得,還不及於讓她在他袖中尋到他的帕子呢?

  已經說自己沒帶了,又不能再自己打臉,隻得任由了她去。

  反正離山腳下也不遠了。

  微微繃緊了神經,他加快了腳下的步子。

  如果瀟湘懿安分倒好,偏生這個女人是個不消停的貨。

  埋首就埋首,一會兒功夫,竟又用手指輕輕去觸碰方才她咬在他脖子上的那個傷口。

  邊撫,還邊嘀咕:“這個傷口明顯是個咬痕,齒印清晰可見,你的衣領又遮不住,若是被他們看到,也不知道會怎麽想?”

  她的指腹微涼,觸碰在傷口上,帶來很奇怪的感覺,有些痛,有些癢,甚至還有些酥麻。

  而與指腹微涼正好相反,她埋首肩窩說話吐出來的氣息很熱,噴灑在他頸脖的肌膚上,帶來更加怪異的感官刺激。

  喉結一動,他驀地覺得小腹下微微一緊。

  就像是有火焰擊過,激蕩過四肢百骸。

  他被自己的這種反應嚇住。

  方才他背棠婉上山都未曾有過這種感覺,現在他竟然.......

  明明背上這個女人是他最討厭、最煩、最嫌棄的女人。

  蹙眉:“別碰我傷口!”

  大概是以為他痛,瀟湘懿聞言便將手拿開了。

  樊籬暗自調了調息,施展起輕功,快步下山。

  畢竟他們是背著走的,且路上一直說話,耽誤了不少時間,所以,等他們來到山下的集合處,眾人基本已經到齊。

  似乎就是帝後以及棠婉沒到。

  待樊籬將瀟湘懿放在邊上的一處石頭上坐好,三人也到了。

  樊籬起身,正欲看向帝後,順便看看棠婉,可忽然眼前一黑,他直直栽倒在地上。

  啊!

  眾人大駭。

  瀟湘懿也嚇了一大跳。

  就連正拾步過來的帝後以及棠婉三人,也是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到。

  不少人已經跑過來扶樊籬,太醫院院正撥開人群上前,用指尖掐按樊籬人中,樊籬幽幽醒轉過來。

  看看圍觀的眾人,他有些懵。

  好好的怎麽突然就暈倒了?

  “我怎麽了?”

  問向劉院正的同時,他也用指腹探向自己的脈搏。

  並未探出什麽來。

  當他將手拿開,劉院正也探上他的脈門,凝神,良久。

  劉院正微微攏了眉心。

  “劉院正,樊籬他怎麽回事?”帝王走上前來。

  樊籬方才栽倒在地的樣子,他可是親眼看到,好好的一個人,突然這樣,必定有恙,而且,劉院正還蹙眉一臉凝重,所以,他很是擔心。

  劉院正似是有些猶豫,看了看樊籬,目光觸及到樊籬頸脖處的鮮紅咬痕,心中的答案更加肯定。

  “到底怎麽回事?快說!”

  見他如此,帝王有些不耐。

  劉院正連忙起身,對著帝王撩袍一跪。

  “當日樊法師重傷,微臣只顧著醫他的內傷和外傷去了,並沒有發現他其實已食下護心丸,才得以護住最後一縷心脈,保住性命,當時,這方面的脈搏跡象不明顯,所以,微臣一時失察,此刻反倒顯現出來,微臣才會得此推斷。請皇上恕罪!”

  所有人震驚,百官們都知道,樊籬重傷,指的是鬱臨淵跟顧詞初傷他的那次。

  樊籬更是難以置信,護心丸?他食下護心丸?

  他根本沒有此藥,也根本沒有服過此類藥。

  所以,是別人給他喂下的?

  猶不相信,他伸手再度探向自己的脈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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