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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鸞鳳替,皇的神秘隱妃》第一百四十二章 她已經阻止不了事態的發展了
  第一百四十二章 她已經阻止不了事態的發展了【第三更】

  “皇……皇兄……”心跳突突,她話都說不清楚了。

  就好似早已將她的心事看穿,知道她接下來要說什麽一樣,他薄唇輕啟,說在了前面:“朕的毒已經解了。”

  鬱墨夜看他。

  的確,原本蒼白的臉色已恢復了如常,紫到烏的雙唇也恢復了血色。

  精神狀態更是……

  雙臂撐在她的兩側,微微揚著身子,垂目俯瞰著她。

  就像是一只看著到手獵物的狼。

  意識到她的推拒,他問:“你不是說你願意嗎?”

  “那是……那是因為想救皇兄……”

  男人輕笑。

  “區別在哪裡呢?難不成是朕要死的時候,你就願意,朕活得好好的,你就不樂意了?”

  鬱墨夜怔了怔,一時無言以對,有種被他的問題繞進去的感覺。

  男人又忽然一個翻身,兩人就交換一下位置。

  她被掀到了上面。

  “你不是想試試,試吧。”

  男人躺在那裡,黑眸瀲灩生姿,慵懶愜意得一副交給她了,任由她處置的樣子。

  鬱墨夜再次暈怔。

  能不能不要一直拿她的話來撩她?

  她當時也是急瘋了。

  見她未動,男人揚起一手枕於腦後,閑適地看著她。

  黑眸映著燭火,幾分興味,幾分氤氳,幾分她看不真切的情愫:“是不是不知道如何做?”

  鬱墨夜不知如何回答,撐著身子就想爬起。

  卻被他另一隻手臂一攬,就輕而易舉地扣住。

  “朕教你!”

  將枕於腦後的手抽出,捉住她的腕,引著她的小手探進了自己斜開的領子。

  鬱墨夜呼吸一滯,想要抽出自己的手都不行。

  手腕被他鉗製得死死的,後腰也被扣得緊緊。

  她逃無可逃。

  忽然,她眸光一動,計上心來。

  傾身,低頭,她張嘴吻上了男人的喉。

  喉結。

  在他完全沒有想到、毫無一絲防備的時候,就這樣直直吻了上去。

  她明顯地感覺到男人身形一僵,也明顯地聽到男人喉中逸出的低低悶哼。

  更明顯地意識到男人松開了她的手。

  她看到了男人眼中的意外,意外她的主動,也看到他眼中跳動的熾烈,那熊熊燃燒的熾烈。

  她伸出另一隻小手,捂住他的眼睛。

  嘴下繼續笨拙地吻著他。

  卻在下一刻,她猛地松口,快速起身,跳到地上,倉皇逃竄。

  然,床榻離門口有那麽一段距離。

  且,門還是關著的。

  再且,她的一雙腳跑得再快,也快不過他的甩出來的掌風。

  所以,當她的手還沒觸碰到門閂的時候,身子已經被外力卷起,一陣天旋地轉之後,妥妥地跌回到了榻上。

  生怕自己的舉措惹怒了男人,換來他的變本加厲,她連忙討巧地主動開口搭訕,以緩解氣氛。

  “我就知道逃不掉。”

  “逃不掉還逃?”

  男人揚眉逼近,聲音裡蘊著一抹蒼啞,與中毒時虛弱的蒼啞不同。

  也更讓鬱墨夜心跳得厲害。

  “我……我這……這是情.趣……”

  頭皮一硬,這兩字就這麽說出了口。

  男人似是再次意外了一下,黑眸卻越發暗沉。

  “嗯,”男人深表同意地點頭,“朕也覺得是,而且,你成功了,成功地挑起了朕的興致。”

  說完,頭一低,迫不及待地吻住她。

  與此同時,大手更是一刻都不想耽擱地扯剝著她的衣袍。

  被欺向被褥深處的那一刻,鬱墨夜欲哭無淚地想,這才是真正的自作孽不可活好嗎?

  山寨的深夜已是萬籟俱寂。

  唯恐被人聽到那就徹底完了,鬱墨夜緊緊攥著被角,盡量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可廂房裡的動靜卻依舊很大。

  暖爐裡的炭火盡數燃起,屋子裡原本就溫暖如春,可急速攀升的熱度,瞬間就將房內變成了炎炎夏日。

  燭火搖曳,將大汗淋漓的兩人身影投在牆上。

  重疊。

  ******

  第一次,鬱墨夜沒有暈過去。

  不對,江南驛站那次也沒有暈。

  只是,那一次滿滿都是痛苦的回憶,而且事後她拖著殘破的身子倉皇逃竄,生怕晚一步,被他發現,被人發現。

  這是第一次,事後,她還窩在他的懷裡,看著他的俊顏,呼吸著他的呼吸。

  雖然身子已經累成了一灘爛泥,雖然連小指頭都不想動一下,但她就是沒有睡意。

  第一次,她覺得兩人這樣近。

  臉,身,心,都如此近。

  大概是被劇毒摧殘了太久,又如此消耗了一番體力,男人沉沉睡了過去。

  之所以說沉沉,是因為她這樣注視著他,他都毫無察覺,就連她伸手輕輕觸上他的眉心,他都沒有醒。

  睡得安穩。

  可是一雙手臂卻一直保持著緊緊箍著她的姿勢,連唇都是貼在她的臉頰耳畔,似是還在溫存著她。

  伸手將被褥朝上拉了拉,蓋住兩人的身子,她的心裡很亂。

  如果說是第一次是因為解蠱、第二次是因為被強迫,那麽這一次,卻是她甘願的。

  雖然她也想逃,雖然她也試圖逃,但是,她心裡清楚,那只不過是顧忌兩人的兄妹關系而有的猶豫。

  或許她真的沒有陳落兒的勇敢。

  陳落兒可以愛得瘋狂濃烈,愛得無所顧忌,她不能。

  不僅僅因為她的男人不可能像陳落兒的大哥那樣,回饋完完整整的自己,更因為這個男人的身份。

  他是帝王。

  雖然他說,在同意陳落兒跟她大哥合葬的那一刻起,他就不在乎世人如何看他。

  但是,她在乎。

  她不在乎世人如何看自己,卻在乎世人如何看他。

  她不能讓世人詬病於他,她不能讓他注定會叱吒輝煌、會名垂千古的一生落下這個遺臭萬年的敗筆。

  可是,不想歸不想,理智歸理智,感情跟本能卻是另一回事。

  感情決定本能。

  本能決定事態。

  顯然,她已經阻止不了事態的發展了。

  就算阻止了,她也收不回那顆心。

  她該怎麽辦?

  她很迷茫。

  渾渾噩噩地想著,不知過了多久,她才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可是剛睡了一會兒,又被身上灼熱滑膩的感覺給搞醒了。

  好困。

  她惺惺松松眯開眼,發現男人竟不知幾時已經醒了,正埋首在她的身上親吻著她。

  “唔~”

  她不滿地哼哼,伸手去推他的頭,他卻直接將她的身子扳了過去,讓她背對著他。

  “別再來了,好困……”

  她覺得自己連翻身回去的力氣都沒有。

  灼熱的氣息逼近,男人湊到她的頸畔,輕吻上她的耳垂,“你睡……”

  鬱墨夜就無語了。

  他在那裡手嘴並用,各種攻城略地,讓她去睡?

  她怎麽睡?

  可沒有辦法,渾身都散了架一般,只能任他為所欲為。

  從後面將她又狠狠地要了一遍,男人才將她放開。

  鬱墨夜覺得自己快要死了。

  沉沉睡了過去。

  再次驚醒,已是不知時辰。

  看窗外漆黑一片,猜想應該是黎明前的黑暗,約莫四更的光景。

  想起馬上天就亮了,隨時都可能有人進來,便也顧不上身上的酸痛,連忙將熟睡男人的手臂輕輕地搬開,躡手躡腳地起身,將衣袍一件一件套在身上。

  待衣服穿好,邊整理著頭髮邊回身,就驀地發現男人竟然睜著眼睛在看著她。

  她嚇了一跳。

  “你……你幾時醒的?”

  “你醒的那時。”

  男人聲音微啞,帶著幾分鼻音,或許是太累太疲憊的緣故,又或許是剛醒睡眼惺忪,她第一次從他的眼裡看到了些許被稱之為溫柔的東西。

  她怔了怔,為了那個東西。

  也為了他的話。

  你幾時醒的?

  你醒的那時。

  這回答竟然也讓她不自覺地心動起來。

  可心動之余,又驚覺不對。

  她醒的那時,他就醒了,為何一直不吭聲?

  那她剛才未著.片.縷地直接下到地上,才開始穿衣服,那他……

  豈不是將她從頭看到了腳?

  雖然兩人最親密的那層關系都有了,但是讓她這樣在他面前表演穿衣,她還是……

  將頭上的發髻盤好,她笑吟吟走了過去。

  男人一直看著她。

  在他的注視下,她忽然伸出雙手,掐在他的頸脖上,一邊掐,一邊搖晃著他,咬牙切齒、惡狠狠道:“讓你偷看,讓你偷看……”

  一副要掐死他的樣子。

  雖然手下並沒有用蠻力。

  男人無聲笑了。

  她才松開了手,小臉不知為何竟微微一紅,“天馬上亮了,我先回房了。”

  男人“嗯”。

  ******

  鬱墨夜回房的時候,就像是做賊一般。

  其實,她是想好了,要大明大白地回去,做出守夜守到這個時辰的樣子。

  可不知為何,走到門口手腳就不聽使喚地放輕了,小心翼翼地推開門,還慌張地伸出老長的脖子去看顧詞初有沒有睡著。

  那一刻,她終於明白這世上為何有“做賊心虛”這個詞。

  好在,顧詞初側身而躺、背脊朝外,一動不動,似是睡得正香。

  她才暗暗籲出一口氣。

  輕輕地走到另一處的矮榻邊,她和衣躺了下去。

  一覺睡到大天亮。

  若不是顧詞初喊她起來用早膳,她都沒醒。

  醒來後發現自己身上蓋著薄毯,又不禁對顧詞初的細心和體貼多了一份感激。

  可是吃飯的時候,她陡然想起一件大事。

  沒有避子藥怎麽辦?

  附近又沒醫館,上山采,她一不認識,二沒機會;

  下山買,一沒時間,二還是沒機會。

  十二個時辰之內可是必須服的,不然,再服亦無用。

  怎麽辦?

  她急壞了,小米粥也沒扒幾口。

  或許山寨裡有,山寨裡應該有夫妻吧?

  不對,夫妻不應該用避子藥?

  山寨那麽多男男女女,總應該有不是夫妻的男女關系吧?

  汗,這個想法怎麽這麽別扭呢。

  難道去找蕭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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