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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鸞鳳替,皇的神秘隱妃》第一百六十五章 一個人怎麽可以藏得那麽深?
  第一百六十五章 一個人怎麽可以藏得那麽深?【萬更畢,求月票】

  她這個號碼原本是顧詞初的。

  如果她不跟顧詞初秘密交換,那麽,此時此刻,站在這廂的人,不是她,而應該是顧詞初。

  所以,他以為現在跟他對話的人,是顧詞初?

  是這樣嗎?

  是了,應該是這樣。

  除了這樣,她找不到他問她這話的理由。

  腦子裡好亂,好亂。

  她得理理。

  理理……

  對,顧詞初的號碼牌不是掉了嗎?

  雖然她當時觀察了眾人,見所有人都看著錦瑟,包括他。

  但是,她是在顧詞初一腳踩在號碼牌上後抬頭觀察眾人的。

  在這之前,既然她看到了號碼,為何他就不能也看到了號碼呢?

  所以,他才會肯定是顧詞初,所以,他才會問這個問題?

  可是,可是……

  木雕又怎麽可能是顧詞初掉的呢?

  顧詞初不可能有那個木雕。

  就算這世上,會有兩個一模一樣的木雕,那也應該一個在他手上,一個在池輕手上不是。

  顧詞初又不是池輕……

  她猛地呼吸一滯,想起那日在長樂宮時的情景。

  她將顧詞初的胳膊一碰,她的反應就快得驚人,她說:“妾身就是池輕。”

  後來,她還幫她做戲騙眾人說:“當時,母親生下妾身不久,父親就去世了,母親為了表示自己對父親的深情,就給妾身取了這個小名,在嶽國的方言裡,池輕跟癡情是一模一樣的發音。”

  她當時還覺得她的謊撒得又快又及時又天衣無縫。

  現在想想,會不會不是撒謊呢?

  會不會她其實講的都是事實呢?

  她就是池輕?

  顧詞初就是池輕?

  不,不可能!

  她當即否認。

  她不相信!

  顧詞初是她的王妃,且是嶽國人,在她返朝之前,一直跟她一起生活在嶽國。

  而他是大齊帝王。

  這樣的兩個人,連交集都不可能有,又怎麽可能是相愛的男女?

  而且,如果是相愛的男女,又做什麽一點跡象都沒有?

  不會的,是她想多了。

  一定是她想多了。

  想了想,她又將嘴對著窟窿,唇抖了好一會兒,才問出要問的話:“你憑什麽認為那木雕是我掉的?”

  問完,趕緊附耳貼上,生怕錯過一個字。

  對方的聲音很快傳來:“你就只需回答,是,還是不是?”

  鬱墨夜蹙眉,這變了音,作風卻還是一如既往的霸道強勢。

  她快速思忖,該怎麽回答?

  看著沙漏裡所剩無幾的沙子,她眸光一斂,又將手括於嘴邊,對著窟窿道:“你先說說我是誰?我再回答你的問題。”

  她以為對方會拒絕,出乎意料的,竟沒有。

  變了聲的聲音清晰傳來,直直鑽入她的耳朵,“顧詞初。”

  三字如同利器也直直落向她的心底深處,她身形一晃,若不是貼在大石上,她定然摔了下去。

  果然以為她是顧詞初!

  所以……

  她原本就蒼白的臉更加血色全無。

  她了解他。

  睿智如他,謹慎如他,原本池輕就是他的禁忌,他又豈會隨隨便便在人前提及木雕,提及池輕?

  除非他十分肯定對方是誰;

  除非他十分肯定對方對他來說,是絕對安全的;

  除非他十分肯定這件事情,比如,他十分肯定木雕一定是顧詞初掉的;

  不然,他不會在這樣的場合問出這樣的問題。

  如果木雕肯定是顧詞初掉的,如果肯定是她掉的,如果刻有池輕名字的木雕肯定是顧詞初掉的……

  那麽答案就很明顯了,無論她接受不接受,無論她覺得可能不可能,無論她相信不相信。

  腦中嗡嗡作響,心中亂作一團。

  一片混沌中,內務府總管走了進來。

  “時間到了嗎?”她怔怔開口。

  “不是,先暫停,聽說龍吟宮出了點事,”內務府總管將沙漏拿起來看了看,“不過,時間也差不多到了。”

  鬱墨夜也根本沒有聽到他說什麽,隻渾渾噩噩走出。

  等候區的幾個妃嬪正在議論著龍吟宮出了什麽事。

  “剛剛總管不是說是莊妃的那隻燕貴犬跑到了龍吟宮,將龍吟宮搞得一片狼藉嗎?”

  “那莊妃這次要倒霉了。”

  “我看未必,你看現在后宮這麽多姐妹,除了最受寵的池才人,第二受寵的就是莊妃了。”

  “那還不是因為她前朝勢力大,父親是右相。”

  “所以說,打狗還得看主人不是,我賭莊妃絕對會安然無事。”

  “可是也要看那隻狗將龍吟宮搞成什麽樣子吧?若是打破了價值連城的東西,或者說打破了皇上珍視的東西,又或者碰了不該碰的東西,那可就不一定了。而且,聽說太后娘娘還有皇后都去了,誰知道結果如何?”

  “那倒也是。”

  無視這些人的閑語,鬱墨夜隻怔怔看著站在人群中嫻靜聽著、默不作聲的顧詞初,緩緩移動著腳下步子。

  一個人怎麽可以藏得那麽深?

  就像當初知道她是女人一樣。

  若不是天明寨上,一碗避子藥將顧詞初拉出來,顧詞初是不是準備一直裝下去?

  一直裝得很像,一直裝得滴水不漏。

  她記得很清楚,有幾次顧詞初甚至還略帶試探地撩.撥過她,想要跟她那個。

  這原本是應該男女做的事,夫妻做的事。

  這個女人就是這樣強,總是能將戲做到最足處。

  所以,她從未懷疑她知道她是女子。

  同樣,就像她從未懷疑過木雕會是她掉的一樣。

  當時,她也是爽快地將木雕給了她,還一本正經問她,王爺如此處心積慮,想必對王爺來說,很重要。

  現在想想,當時,她說不是她,是她的一個朋友,不便出面,顧詞初竟然連哪個朋友都沒問。

  這正常嗎?

  不正常。

  只是當時的她對她太過信任,沒有多想而已。

  她甚至還想,她們竟然配合如此默契呢,還說,姐妹同心,其利斷金。

  呵~

  好諷刺呢。

  顧詞初一個轉頭,就看到了她。

  一笑,迎了過來:“聽說龍吟宮出了些狀況,所以遊戲暫時停了,王爺的結束了嗎?是不是知道對方是誰?”

  大概見她臉色不好看,又道:“看王爺這個樣子吧,難道也跟九王爺和八公主一樣,沒聽不出來?可是沒道理啊……”

  既然跟她換號碼牌,應該是已經知道對方是誰了吧?

  不然做什麽跟她換?

  鬱墨夜動了動唇,正欲說話,禁衛統領霍謙忽然走了進來。

  對著她們兩人微微一鞠:“四王爺,四王妃,太后娘娘讓微臣來請二位速速去一趟龍吟宮!”

  兩人皆是一怔。

  請她們?去龍吟宮?

  莊妃的狗將龍吟宮弄得一團亂,跟她們兩個有什麽關系?

  鬱墨夜猛地心跳一停。

  莫不是那夜被那個男人偷走的那個奏折被那狗給翻出來了吧?

  如果是,那就完了。

  可是,這跟顧詞初什麽關系?

  如果那樣,也只是她一人的問題,為何要讓她們兩個過去?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鬱墨夜心裡早已如一團亂麻,連腦子裡都是混沌一片。

  隨著霍謙前往龍吟宮的路上,她忍不住問霍謙:“不知出了什麽事,要這般緊急停止遊戲,又這般緊急將我們召見過去?霍統領能否透露一二,好讓我們有個心理準備。”

  霍謙猶豫了一下才道:“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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