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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鸞鳳替,皇的神秘隱妃》第一百二十章 也正說明,你的皮嫩血香
  第一百二十章 也正說明,你的皮嫩血香

  隨著鬱臨歸一聲落下,大家都笑了起來。

  包括太后,亦是忍不住輕掩了唇忍俊不禁。

  鬱墨夜就眨巴著大眼睛,懵懂地看著眾人,疑惑問道:“難道我上了那小販的當嗎?”

  “當然上當了,”說話之人還是鬱臨歸,他伸手指了指那兩個慘不忍睹的木雕,笑道:“小販都是變著法子地吹噓自己的東西,四哥這兩個木雕,顯然是他雕壞的,什麽金雞獨立、隻手遮天,那隻雞除了沒有腳,其余地方也很粗製濫造啊,我辨了很久,才識出它是隻雞,還有那個人偶更是,若無衣衫和發髻,我還真沒看出來是個人。”

  鬱臨歸說完,再次引來大家的哄笑。

  包括邊上布菜的宮女太監,也都笑了起來。

  只有一人沒有笑。

  那就是坐在她對面的男人。

  哦,不,也笑了,只是笑得極為勉強,隻斜了斜唇角。

  鬱墨夜也不理會,心裡知道,他肯定看穿了自己的伎倆,畢竟她買了書,他是知道的。

  只要沒當面揭穿她,她就感激不盡了,哪還能指望他跟著做戲。

  見眾人哄笑,她甚是難為情地撓撓後腦,紅著臉訕訕道:“那還真是丟醜了。”

  “那怎麽能是丟醜呢?我倒覺得四哥很可愛!”五王爺鬱臨旋接得也快。

  鬱墨夜瞥了他一眼。

  這廝也不知道是真的幫她圓場,還是借機笑話她。

  可愛二字用在這裡,總覺得不是那麽個味兒。

  身側顧詞初起身,將鬱墨夜手裡的木雕接過,自己拿了隻雞,將人偶遞給了邊上的錦瑟,溫婉笑道:“禮物重在心意,王爺有心了,妾身跟錦瑟妹妹都很喜歡。”

  錦瑟也當即附和道:“是啊是啊,這禮物很特別呢,妾身喜歡,謝王爺。”

  眾人這才慢慢止了笑。

  太后也緩緩開了口:“的確,最可貴的是一顆真心,看到你們兄弟一個一個如此,哀家甚是欣慰。”

  邊說,邊揚袖示意鬱墨夜坐。

  鬱墨夜恭敬地頷了頷首,將包袱快速打結束起來,交給身後的青蓮,一撩衣擺坐了下去。

  晚宴繼續。

  一場危機總算化解過去。

  就在她低頭吃菜的時候,忽然感覺到桌子底下有人在碰她的鞋子。

  她本能地抬頭,就看到坐於對面的鬱臨淵正椅子上微微後傾著身子,歪低著頭,似是在看桌底,與此同時,腳還在夠著什麽。

  大概是也意識到自己的腳不小心碰到她的了,抬眸朝她看過來。

  許是怕她誤會,視線對上時,他淡聲解釋道:“似是有什麽東西掉了。”

  東西掉了?

  她的腳邊?

  發簪!

  鬱墨夜呼吸一滯。

  想都沒想,就連忙身子往桌前一傾,壓低聲音製止鬱臨淵:“皇兄別動,是我的東西。”

  好在鬱臨淵也沒有為難她,聽到她這樣說之後,就收了腳,然後,就側首跟身側的秦碧低聲說著什麽。

  秦碧一臉嬌羞。

  鬱墨夜又微白著臉,緊張地看了看眾人。

  見眾人並未在意她這邊,除了鬱臨旋,微微疑惑地看著她。

  鬱臨旋好點,現在基本上可以劃做自己人這邊。

  她連忙也用腳去探。

  她想,先將發簪輕輕踩住,然後故意弄掉一隻筷子,趁鑽到桌底下拾撿筷子的時候,就順便將藏於鞋底的發簪拾起來。

  不然,躬身去桌底,勢必會吸引大家的目光。

  循著方才鬱臨淵探的地方,軟履很快就碰到了硬硬的東西,長長的,憑感覺正是發簪,她眸光一閃,連忙輕輕、輕輕地踏住。

  然後不動聲色地廣袖一拂帶掉一隻筷子。

  以防大家不知道她是筷子掉了,她還回頭,用比較朗的聲音吩咐青蓮:“去幫本王重新取雙筷子來。”

  青蓮領命而去,她躬身鑽入桌底。

  拾起筷子的同時,準備快速將掩於軟履底下的發簪拾起。

  可當鞋底下的那物驀地映入視線時,她就傻眼了。

  赫然是,一根骨頭。

  什麽情況?

  不是發簪?

  她又連忙環顧了一圈,除了這根不知誰不小心掉的肉骨頭,什麽都沒有。

  她這才想起伸手探進自己的廣袖確認。

  發簪依舊好好地呆在袖袋裡面。

  她不禁啞然失笑。

  這是什麽?

  自己嚇自己嗎?

  她也真是服了她自己,聽到說東西掉了,第一反應就是發簪,還讓人別動,都沒想到伸手探到袖子裡面確認一下。

  幸虧也無人看到,不然又要鬧笑話了。

  起身坐好,青蓮也替她取了乾淨的筷子來。

  她執起吃菜,想想那肉骨頭,想想覺得好笑。

  就在她忍不住彎起唇角,偷笑的時候,對面似是有誰的目光深凝過來,她抬頭,見鬱臨淵似是剛剛收回視線。

  她忽然想,難道骨頭是他掉的?

  就算不是他掉的,他是有武功之人,難道腳下感覺不到那是跟骨頭而已?

  還是說,他故意的,故意嚇她?

  可是,也沒道理啊,他又不知道她的發簪藏在袖子裡,她都說了,在路上跟鬱臨旋打鬧時掉了。

  故意確認她的發簪是真掉了,還是假掉了?

  想不通,索性也不去想了。

  反正虛驚一場不是。

  ******

  用過晚膳,太后說大家一路辛苦,讓大家散了。

  臨出宮的時候,鬱墨夜想起一事,問鬱臨旋:“五弟幾時有空能教我騎馬嗎?”

  學會騎馬,離開必備啊。

  不然,就只能乘馬車,馬車目標太大,而且還得有人趕車,很多路還不好走。

  騎馬最方便。

  無論做什麽都方便。

  “隨時都有空,要不明日吧,明日早朝後,去練馬場教四哥。”

  “好!”

  ******

  回到久違的四王府,鬱墨夜有種做夢的感覺。

  這才沒多少時日,她卻感覺就像是過了很久很久。

  或許是這一趟出門經歷了太多事,又或許是她的心態發生了很大變化。

  總之,恍如隔世。

  好在顧詞初跟錦瑟大概是見她一路奔波太累了,也沒有過多糾纏她,只是過來廂房噓寒問暖了幾句,就退了出去,讓她休息。

  躺在榻上,她卻是久久沒有睡意。

  以後的路,她很迷茫。

  鬱臨淵今夜晚宴的時候說,從明日開始,王爺都要上早朝。

  如今已經每日水深火熱,如果再參與朝堂之事,還不知道要怎樣雞飛狗跳呢。

  但她知道,自己肯定推脫不掉,至少目前必須去,因為去江南調查河道坍塌一事,大家都知道,她是主導。

  如今也只能等這件事處理完了再說,到時候再找個機會退出朝堂。

  她隻想當個閑散王爺,對政事,她不感興趣。

  翌日天還未亮,宮裡就派人送來了朝服。

  這個她還不意外,她意外的是,朝服的尺寸就好像是對她量身定做的,不大不小,合身得很。

  她到的時候,金鑾殿裡已經有很多官員已經到了。

  鬱臨旋、鬱臨歸也已經在。

  見她進門,鬱臨旋朝她招手,並指了指自己身邊的位置,讓她站過去。

  也好,有什麽事也能互相照應著,她拾步走了過去。

  不少官員主動跟她打招呼,這一點,她有些措手不及。

  以前也不是沒跟這些人一起過,雖然不是上朝,可宮宴就一起過兩次,大家都對她這個質子王爺甚是漠視。

  見她一副意外的樣子,鬱臨旋湊到她耳邊說:“此次江南之行,四哥大勝而歸,從朝堂到民間,不知要揪出多少貪官汙吏,正威風著呢,他們這些見風使舵之輩,自是要趕緊著溜須拍馬。”

  鬱墨夜怔了怔。

  原來如此。

  只是,江南之行,功勞最大的,似乎不是她,而是某個男人。

  鬱臨旋正附在她的耳邊準備再說什麽的時候,傳來王德尖細的唱喏聲:“皇上駕到——”

  一襲明黃的偉岸身姿,隨聲而入,凌厲目光一掃全場,在鬱臨旋跟鬱墨夜兩人這裡微微一頓,卻是極快又掠向別處。

  鬱臨旋連忙站回身子。

  眾人跪地行禮,兩人也一起。

  帝王一撩衣擺,坐於龍椅,讓大家平身。

  鬱墨夜原本還在忐忑,如果讓她報告江南之事,她該如何組織語言。

  結果發現,自己的擔心根本就是多余的。

  大概知道她是狗肉上不了正席,一遇大場面就難免出糗,所以帝王沒讓她講話,將她該說的一並自己說了。

  當然,將她提出來嘉獎了一番,說此次江南之行,她是主導,他只是從旁協助,她功不可沒。

  說得她都耳根發熱、臊得慌。

  然後,帝王將重抄好的一本帳簿交給了刑部尚書。

  讓刑部以及禦史台,還有大理寺,三部會審,一起來處理這件事。

  所有帳簿上提到的人員,一個都不能姑息,且還必須往深了調查,若有什麽情況,可直接稟於他。

  雖對政事不甚了解,但是,卻知道,只有國案、皇案、大案才會讓刑部、禦史台、大理寺一起出動。

  可見此次帝王整頓吏治的決心。

  她沒上過朝,不知朝堂氛圍,只知道,今日的現場氣氛非常緊張。

  甚至有一官員當場站立不住,暈倒在地,被人抬了下去。

  不用想,也能猜出此人必定涉案其中吧?

  承受不了心裡壓力才會如此。

  早朝繼續。

  帝王又說起另一件事。

  “朕昨夜看到右相上的折子,說西南賊寇頭子蕭震劫持了一百余名村民,要求朝廷派人前去談判,要朝廷答應他們每年給他們提供銀兩和糧食。”

  右相莊文默出列,上前一步,頷首道:“啟稟皇上,是的,微臣也已派人探過,情況屬實。”

  鬱墨夜怔了怔,想起此人是莊妃的父親。

  也難怪莊妃深得聖寵,看此人一臉精明穩重,必定等閑之輩。

  聽聞此段時間帝王不在朝,也是他在輔佐朝政。

  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前方帝王出了聲。

  “這幫人真是越來越囂張了,竟是連老百姓都不放過。”

  “是啊,而且,對方提出的銀兩跟糧食的數量也是驚人。”

  “嗯,”帝王攏眉,沉默了片刻,問:“對方的期限是多久?”

  “回皇上,七日內。”

  “大家回去想一想前去談判的合適人選,明日早朝定下來。”

  “是!”

  下朝的時候,大家邊出金鑾殿,還邊在討論著這件棘手的事情。

  “這件事情太難辦啊,這批賊寇勢力強大,人員眾多,不好對付,去年皇上禦駕親征帶人圍剿過,被那匹賊人狡兔三窟逃脫,如今是公然跟朝廷做對了。”

  “可不是,還不知道他們用意如何,指不定醉翁之意不在酒,不然,不會提出那麽囂張的條件,那麽巨額的銀兩跟糧草,朝廷怎麽可能會答應他們?”

  “張大人的意思是……”

  “報去年圍剿之仇。”

  “啊,若是這樣就麻煩了。”

  “是啊,反正很難辦,若賊人如此無理的要求,朝廷都答應了,那勢必會讓世人笑話和寒心,這幫賊人也會越發囂張,可若不答應,那一百多號百姓怎麽辦?總不能不管老百姓的死活?”

  “所以啊,這個前去談判的人選太難定了,說白,有可能就是去送死呢。”

  “我也是這樣覺得的,哎……”

  鬱墨夜跟鬱臨旋走在其中,自是將這些話都聽在耳裡。

  連她這個政事啥也不懂的,都聽出了這件事的麻煩和嚴峻。

  “五弟,你說皇兄會派何人前去西南?”

  前往練馬場的路上,鬱墨夜問鬱臨旋。

  “不知,反正不會是你。”

  “為何?”

  “因為……”鬱臨旋呶呶嘴,想了一會兒,“因為皇兄在意手足情義,方才你不是也聽到他們說了嗎?說不定就是去送死呢,皇兄不會讓你去送死的。”

  鬱墨夜怔了怔。

  是嗎?

  那江南之行呢?

  不是也是去送死的嗎?還不是讓她去了。

  哦,不對,他自己也跟著一起了。

  所以,不算?

  “那如此說來,這個人也定然不會是五弟了,也不會是九弟了?”

  “也許吧。”

  ******

  兩人去馬廄裡挑馬,負責看管的人不知是不是如廁,還是做什麽去了,剛好不在。

  鬱臨旋也沒等,隨眼緣挑了一匹汗血寶馬,解了韁繩,拉了出來。

  “這樣行嗎?”鬱墨夜有些擔心。

  “有何不行?”鬱臨旋不以為然,自身上掏出腰牌,往柵欄上一放,“等會兒他出來看到我的腰牌就知道是我騎走了,等還過來的時候,再拿回腰牌,我經常這樣。”

  “那你就不擔心人家拿你腰牌做壞事?”

  “在宮裡能做什麽壞事?再說,是我做的就是我做的,不是我做的,能賴到我頭上不成?”

  見他一直一副敢說敢言、敢作敢為、自來且自去的瀟灑之姿,鬱墨夜忽然心生了幾分羨慕。

  或許是天生的性格使然,又或許是有免死金牌傍身,他就活得隨性很多。

  哪怕鬱臨淵,雖貴為天子,都明顯沒他這份悠然自得。

  將馬牽到了寬闊的練馬場,他拍拍馬背,“上來試試。”

  “嗯。”

  鬱墨夜正欲上前,忽然感覺到後頸脖處傳來一陣癢意,她伸手撓了撓,卻發現更癢了。

  “怎麽了?”

  “不知道,”鬱墨夜皺眉,“忽然好癢。”

  “不會惹了馬虱吧?”

  “皇宮的馬廄也有馬虱?”鬱墨夜一邊撓,一邊問。

  鬱臨旋輕嗤:“為何皇宮的馬廄就不能有馬虱?”

  “不是有專人打理?”

  “就算有專人打理,可現在是冬日,馬圈裡鋪著稻草,正是長馬虱的季節,難免會有。”

  “哦。”鬱墨夜一邊撓,一邊搖頭晃腦扭脖子,希望衣領跟頸脖的擦動能帶走一些癢意。

  太難受了。

  “我來看看。”鬱臨旋上前。

  鬱墨夜戒備地一捂衣領:“不用。”

  下一瞬卻是被對方“啪”的一聲打掉手:“現在看看,可能還在衣領上,弄掉就沒事了,不然,等會兒爬到全身就真的有你受了,再說了,又不是不知道你是個女的,不該看的我又不會瞎看,你就說,一個後頸有什麽不能讓人看的?”

  一邊數落,一邊已經伸手拉開她朝服的衣領,開始尋了起來。

  鬱墨夜無言以對。

  既然對方一副君子坦蕩蕩之姿,自己也不能太矯情。

  而且,她真的好癢。

  便站在那裡沒動,只希望他快點解決掉。

  “哇,四哥的皮膚真真是嬌嫩,馬虱這麽一碰,就已是紅了一大片,而且,進馬圈裡面牽馬的人明明是我,你只是站在門口,馬虱卻挑了你上,也正說明,你的皮嫩血香。”

  “你能不能快點?”鬱墨夜哪還有心情聽他調侃。

  “莫急,莫急,正在找。”鬱臨旋又將她的衣領拉下了一點,低頭湊在她的頸脖處,細細尋了起來。

  感覺到他溫熱的氣息撩打在她的肌膚上,鬱墨夜微微僵硬了身子。

  “好了沒?”

  “別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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