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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鸞鳳替,皇的神秘隱妃》第三百三十九章 這輩子,第一次,聽孩兒的好
  第三百三十九章 這輩子,第一次,聽孩兒的好不好?

  “韓嬤嬤,將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帝王再次發話。

  韓嬤嬤輕咬著唇靜默,似是在猶豫,又像是不知該從何說起在思忖。

  太后眸色冷厲,定定地攫著她。

  少頃之後,韓嬤嬤抬起頭,緩緩開口。

  “當年,大概是為了控制太后娘娘的勢力,先帝給娘娘下了絕子藥,但,答應娘娘,封娘娘為皇后。”

  啊!

  絕子藥?!

  全場震驚,都難以置信地看向太后。

  太后面如死灰,鳳袍袍袖下的手緊緊攥握成拳,若不是這麽多人當面,若不是韓嬤嬤邊上有兩禁衛,她真的想衝上去撕了韓嬤嬤的嘴。

  韓嬤嬤的聲音還在繼續。

  “後來,先帝讓娘娘假裝懷孕,說會給她一個兒子,讓她撫養長大,以後會立這位皇子為太子,將來傳位於他,娘娘便可做太后。娘娘答應了,以布團棉花墊於腹部,一直裝到分娩,太醫也是先帝安排的人,分娩之後,說娘娘體虛失血,需閉門修養三月,然後,先帝抱了一個三月大的孩子給娘娘,便是如今的皇上。”

  韓嬤嬤的話未說完,滿朝文武皆石化。

  如果說,太后被先帝下絕子藥已是讓他們震驚不已,那現在這條,簡直,簡直…….簡直讓他們直接傻掉。

  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如果都是真的,這也……

  太勁爆了吧?

  難怪方才帝王說,可能不是假的太后,但,有可能是假的母后。

  原來他們不是母子。

  只是,帝王的生身母親是誰呢?

  既然是先帝親自抱去給太后的,肯定是先帝的親生骨肉,是先帝跟何人的呢?

  眾人驚錯又疑惑。

  孔方同樣錯愕不已。

  他以為當年的這件事,只有他跟太后兩人知道,因為當年留在內殿伺候太后的,是他,沒想到韓嬤嬤也知道。

  低低歎,他已經完全說不出心裡的感覺了,一片複雜滋味,無以名狀。

  就在眾人等著韓嬤嬤繼續的時候,太后忽然開了口。

  “不錯,皇上的確非哀家所生,他是先帝跟宮外的民間女子所生,但是,卻是哀家將他撫養成人,哀家就算不是生母,也是其養母。”

  太后親口承認,殿下一片嘩然。

  既然不是其生母,而是其養母,那方才還那般理直氣壯地讓帝王做滴血認親?

  又不是自己的親骨肉,滴血自然是融不了。

  這不明擺著坑人嗎?

  還有,照這般推測,給帝王下洛條夏的毒也定然是真的。

  因為不是自己所生,怕日後不能控制,便每三年給對方下洛條夏的毒以此來控制對方。

  好可怕的女人!

  也有部分人的關注點在宮外的民間女子身上。

  難怪先帝要如此大費周章,原來生母只是一個民間女子而已。

  如此看來,先帝一定很愛這個女子吧,給不了名分,卻將帝位給了他們兩人的兒子,還如此處心積慮地為其鋪路。

  在眾人的一片唏噓聲中,太后再度出聲:“從皇上三個月大起就跟著哀家,哀家照顧他、培養他,這麽多年,雖不是母子,卻勝似母子,在這個世上,沒有人比哀家更了解他了,哀家說皇上是假冒的,就一定是假冒的。”

  見眾人對自己的話已經持懷疑態度,而且,眼前的形勢也對自己很不利,她覺得是時候搬出鬱臨旋了。

  倒不是鬱臨旋搬出來能幫她扭轉什麽局面,而是因為,鬱臨旋在面前,她安心,畢竟他才是天明寨大當家的。

  天明寨總寨分寨所有人都已經被蕭逸秘密集結在京師,只等一聲令下。

  想到這裡,她徐徐轉身,再次面向場下。

  “就算哀家有錯,也是為了先帝留下的大齊江山,大家可以不信哀家,但是,哀家絕對不允許皇位旁落,被奸人所佔,相信在場的各位也一定如此。此事關乎重大,要不這樣,有兩種方法,第一,將五王爺鬱臨旋跟蓮太妃再帶到殿上來,那日,五王爺指出皇上假冒,定然是有確鑿證據,但假皇上卻沒給五王爺說話的機會,此刻,讓他再來當著大家的面說清楚。第二,大家可再想一些問題來當面確認假皇上,曾經上書房問過的就不要問了,問一些沒有問過的。相信這個時候,就算想要用香或者用藥,也沒有機會吧。”

  群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覺得此法也未嘗不可。

  反正也簡單,而且也無任何風險。

  確認一下也好,大家也可以安心。

  “皇上敢嗎?”太后回頭,冷冷問向高坐在龍椅上的帝王。

  帝王唇角一勾,不答反問:“為何不?”

  意思,他做什麽不敢?

  “好!”太后當即吩咐禁衛:“去天牢將五王爺和蓮太妃帶到金鑾殿來。”

  殿內眾人都等著,一時間靜謐非常。

  太后盤算著接下來該如何部署。

  眾人思忖著等會兒問帝王什麽問題。

  池輕看著帝王,帝王目觀全場,不時也會看她一眼,做一下無聲地交流。

  沒多時,鐐銬拖在地上的清脆之響由遠及近,大家循聲看向門口。

  一身囚服的五王爺鬱臨旋和蓮太妃,在禁衛的帶領下,拖著沉重的腳鐐走了進來。

  池輕亦循著眾人的視線一起看過去,在看到鬱臨旋的那一刻,眼簾微微一顫。

  鬱臨旋也第一時間便看到了殿中的她。

  不對,應該說,自踏進殿門的那一刻,他就有意識地去搜尋她的身影,所以,一眼便看到了她。

  四目相接。

  雖有些遠,且鬱臨旋背對著光線,但是,她還是看到了他眼裡驟然騰起的那一抹晶亮。

  眾人都看著鬱臨旋和蓮妃。

  蓮妃看向太后,兩人幾不可察地點點頭。

  鬱臨旋一直看著池輕,俊眉微攏。

  雖然耳聽為虛,眼見為實,終於親眼看到她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他激動和欣慰不已,但是,她怎麽會變成了這般樣子?

  太后跟帝王都只是告訴他,她還活著,這三年去了哪裡,過得怎樣,都未曾跟他說過。

  看這個樣子就知,定然是吃了不少苦。

  瘦得就像是一陣風就能將人吹走一般。

  為什麽?

  帝王當初沒有將她處死,為何又要讓她受苦?

  這三年到底發生了什麽?

  帝王居高臨下,自是將所有人的反應都盡收眼底。

  在看到鬱臨旋一直往前走,視線也一直沒有離開過池輕,都已經行至殿前了,腳下的步子卻還是未停,眼瞅著都要走到上龍座的台階前了,帝王眉眼微微一冷,抬手握拳放在唇下輕輕咳了一聲,鬱臨旋這才驚覺過來。

  收了視線、止了步,母子二人跪地行禮。

  “起來吧。”帝王揚袖。

  母子二人起身。

  太后唇角一抹微弧點點,如果說方才她還在擔心,在看到蓮妃跟她點頭的那一刻,她也就將心放了下來。

  所以,未等帝王出聲,她兀自先開了口:“老五,那日你可是說如今皇上是假?”

  “是!”鬱臨旋乾脆回出一字。

  太后嘴角的弧光又深了幾許,繼續問道:“那你可有何證據?”

  她知道,鬱臨旋絕非衝動之人,當日一定是有把握才這樣說的,若是莽撞之輩,也不可能當上天明寨的寨主這麽多年而無人知。

  退一萬步說,就算沒有證據,也沒有關系,隨時都可以想個以前的問題來確認對方。

  只要鬱臨旋和群臣能證明帝王是假,便可以名正言順一聲令下給天明寨的人,以“誅假帝、保江山”的名義舉事。

  “證據?”鬱臨旋轉眸看向太后。

  “嗯,”太后點頭,亦殷殷看著他,“沒關系,今日有哀家和諸位大臣給你做主,你盡管直言便是。”

  全場靜謐,所有人都等著鬱臨旋的證據。

  “證據不是應該問太后娘娘自己嗎?”鬱臨旋倏地出聲。

  眾人一震,太后愕然。

  什麽意思?

  “當日不是太后娘娘以我是天明寨蕭震的身份威脅我,讓我在金鑾殿上指出皇上是假嗎?娘娘只是讓我這樣做,又沒有告訴我具體的證據,所以,我才如此被動,鋃鐺入獄。”

  鬱臨旋不徐不疾的聲音在金鑾殿裡響起,殿中再一次炸開了鍋。

  太后更是完全反應不過來怎麽回事,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無法相信的,還有一人。

  那便是蓮妃。

  她也震驚地看著鬱臨旋,不知道自己的這個兒子此時又是唱得哪一出?

  不是跟太后聯手嗎?

  怎麽會冒出這種言語?

  “老五是什麽意思?”太后猶不相信,迫不及待地出聲相問。

  鬱臨旋的眸色沉了幾分,一字一頓:“我的意思,事到如今,我也幫不了娘娘!”

  太后呼吸一滯,腿下發軟,朝後倒退了兩小步才穩住自己。

  “你……你們兩個欺騙哀家!”太后終於失了理智,也不管不顧這麽多人,嘶聲質問。

  蓮妃皺眉,她也沒搞清楚狀態。

  在天牢裡,不是商量得好好的嗎?

  如何做,如何說,如何起事,所有的,不是都說得好好的了嗎?

  怎麽一到這裡,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趁百官們也還在那裡驚訝得沒回過神,她連忙低聲喚了一聲:“旋兒”,以做提醒。

  鬱臨旋緩緩轉眸,看向蓮妃,蒼啞著聲音開口。

  “娘,這輩子,第一次,聽孩兒的好不好?”

  蓮妃心口一撞。

  太后也再次肯定,鬱臨旋答應跟她聯手就是一個騙局。

  心中所有的希望,在這一刻全部破滅,她一下子慌了神。

  “為什麽?”她有些崩潰地問向鬱臨旋。

  為什麽他要欺騙她?

  為什麽他會倒戈向帝王?

  他不是想要江山皇位嗎?他不是跟帝王勢不兩立嗎?帝王將他關進天牢是事實,接下來還會處死他,有什麽比生死更重要?為什麽他還會幫這個男人?

  鬱臨旋自是不會回答她。

  因為一個女人。

  也因為,跟帝王合作,是唯一的出路。

  如果池輕死了,死於帝王之手,他肯定會跟她合作,奪去帝王珍視的皇位,也替池輕報仇。

  可是池輕沒死,她還活著。

  另外,他發現,一切都在帝王的掌握之中。

  那日上午太后去天牢找他們,雖說,太后是以看他母妃這個多年未見的姐妹為名,但是,帝王應該已經猜到了太后的真正目的。

  所以,帝王下午也去了天牢看他們。

  而且,當時帝王跟他說了兩件事。

  一件事,是告訴他池輕還活著,另一件事,就是用池輕曾經送給他的那枚銅錢跟他交換去疤靈,並告訴他,去疤靈是給池輕所用,因為池輕三年前在刑部被太后施以鞭刑落下的傷疤至今未愈。

  通過帝王說的這兩件事,他更加肯定這個男人早已洞悉一切。

  帝王告訴他池輕還活著,換句話說,也等於告訴他自己三年前並沒有殺池輕。

  如此一來,既可讓他滅了復仇的念頭,也可讓他增加活下去的動力。

  而第二件事,說白,就是告訴他,太后不是好人,曾經狠狠折磨過池輕,跟這種人合作,既對不起池輕,也不會有好下場。

  否則,帝王根本沒有必要自己跑去天牢,想要去疤靈其實很簡單,只要跟蕭魚拿,或者跟龐淼拿,以他被關在天牢的現狀,蕭魚跟龐淼都絕對會給他。

  所以,這些都只是借口,醉翁之意不在酒。

  既然一切都在這個男人的掌握之中,他一步踏錯,就只會自尋死路。

  而且,太后不是好人,他也不是不知,如今聽說還曾如此狠毒對池輕施過鞭刑,他自是更加不會跟其合作。

  只是,他娘肯定不會同意,畢竟比起他自己,他娘更加希望、更加渴望他能坐上帝位。

  所以,他只能先瞞著她,不然,她一定會壞事。

  可兩人同在一間牢房,想瞞住不易,聽到龐淼說,帝王準許她每日前來大牢看他,他心生一計。

  讓龐淼傳遞信息給帝王。

  所以,他以要給龐淼休書為由,讓龐淼帶了筆墨紙硯到天牢,然後又趁龐淼來的時候,故意讓她等一下,他現場寫給她。

  她娘跟龐淼肯定都以為是休書,只要能騙過他娘就行。

  龐淼看到信中內容後,必定會親自交給帝王。

  是的,他寫的不是休書,而是寫給帝王的信。

  他將太后的計劃都告訴了帝王,並跟帝王說,自己會假意答應太后,讓她自己現形。

  其實,要說這個男人是不是鬱臨淵,是不是假的,他也不知道。

  如果是,明明那日他用許願綢試探,這個男人毫不知情。

  如果不是,那日在上書房,這個男人又毫無破綻。

  所以,他也不知道。

  他只知道,不管是真是假,跟池輕的人應該是這個男人,六六也是這個男人的孩子,所以,其他的,他也暫時不想了。

  “你以為你們現在幫著奸人,幫著假皇帝,就可以免於死罪了嗎?”太后驟然出聲,將鬱臨旋的思緒拉了回來。

  他抬眼看向面前因為激動五官已經變得有些猙獰的婦人。

  “蓮太妃以假死欺君,騙取先帝免死金牌,其罪當誅九族!還有,當年,蓮太妃乾的那些事情,不要以為哀家不知道,哀家不說,那是因為沒有牽扯到哀家,所以哀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太后咬牙切齒,聲音都有些打顫。

  蓮妃臉色發白,輕抿了唇,看向鬱臨旋,氣惱地看向鬱臨旋,恨鐵不成鋼地看向鬱臨旋。

  太后冷笑繼續:“當年,淑妃懷孕之際,給淑妃下毒之人是你吧?”

  池輕呼吸一滯,愕然轉眸看向龍椅上的帝王,她看到帝王同樣變了臉色。

  淑妃便是鬱墨夜的母妃。

  那日鬱墨夜跟她講過,自己每月十五毒性發作的因由,便是由於淑妃懷他跟鬱臨淵之時被人下了毒。

  鬱墨夜說他母妃猜應該是太后所為,可是沒有證據。

  竟然不是太后,而是鬱臨旋的母妃蓮妃。

  蓮妃面薄如紙,正欲說話,太后已說在了前頭:“不要否認!哀家那時是皇后,后宮的事情哀家心裡明鏡兒一樣,哀家自然是有把握、很確定,才會這樣說。”

  蓮妃便沒說下去。

  是的,當年淑妃的毒是她下的。

  因為她發現,先帝最愛的女人是淑妃。

  曾經,她以為先帝最愛的人是她,因為每次出宮微服私訪都會帶上她。

  後來,她才知道,先帝帶上她,是因為所有妃嬪中,只有她會武功。

  還有一次,先帝醉酒,將她當成了淑妃,跟她說,自己平日對她冷淡,其實是保護她,因為她是庶出,地位低賤,他若寵她明顯,后宮險惡,必招來禍事,所以,他只能假裝冷落她、不喜她,其實,在他的心裡,他最愛的人是她。

  她心裡嫉恨,也不想淑妃腹中的孩子生出來奪寵,所以,便對其下了毒。

  反正已經是那麽久的陳年舊事了。

  淑妃也已經不在,四王爺鬱墨夜也已經不在,這個瘋女人想說便說吧,她也懶得狡辯。

  “是不是你?”

  一道低沉的男聲驟然在一時靜寂的殿中響起。

  蓮妃和眾人一震。

  出聲的是高坐在前方明黃龍椅上的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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