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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鸞鳳替,皇的神秘隱妃》第六十七章 這是今日第三次叫她走【第三更】
  第六十七章 這是今日第三次叫她走【第三更】

  中楚使臣怔怔看向帝王。

  他當然想知道。

  這也是他一直不明白的地方,他們從未跟大齊提過他們會表演此節目,可從剛剛的情況看來,大齊似是早就知道,所以才早有安排。

  難道……

  他又轉眸看向正走回席間坐下來的鬱墨夜。

  難道此人實則是女人?然後,方才不過是帝王演的一出戲?

  那廂鬱書窈和鬱臨歸起身,“四哥。”

  鬱墨夜笑笑,坐到位子上。

  不可能。

  他又當即否認!

  雖然人是長得有些女氣,卻絕對不會是女人,畢竟身份擺在這裡。

  四王爺呢,又不是阿貓阿狗。

  皇室血脈,哪能作假?更何況文武百官當面、眾目睽睽之下,還有他們這些外賓當場。

  所以,只有一種可能。

  他們一行人中有大齊的細作?

  中楚使臣臉色一變,抬眸看向帝王,見帝王淺笑吟吟,他更加肯定了心中猜想。

  一定是。

  是誰?

  心中憤懣難當,卻不得發作。

  強迫自己冷靜,他略一思忖。

  家醜不可外揚,中楚已經夠狼狽,不能再輸了氣勢,細作他會慢慢查,將其除掉,而且他也知道,這個男人肯定不會告訴他是誰。

  唇角一勾,隻笑了笑,表示自己對這個問題並不關心,他依舊舉步離開。

  中楚使臣走後,太后禁不住問了:“臨淵為何要提醒他,就不怕他對臨淵派過去的細作不利?”

  帝王淡笑:“朕是從別的途徑得知化妝表演一事的,並無細作,提醒他,讓他們自亂陣腳、彼此猜疑豈不好?”

  當然,他最重要的目的不是這個。

  他是想快點結束宮宴。

  對方有氣、心中有事,必呆不久。

  他也等不了多久。

  他要趕快離開。

  果然,中楚使臣回位後就提出了告辭,帝王說了幾句場面上的話,宮宴就結束了。

  中楚的人一走,帝王就迫不及待地起身,跟太后說有個重要的奏折得批,就匆匆回了宮。

  送走帝王,送走太后和皇后,大家陸陸續續離開長樂宮。

  鬱墨夜隻覺得一切就像是做夢一般,那個男人竟然沒有找她麻煩。

  “四哥是回府嗎?”鬱書窈跟她道別。

  “嗯。”她渾渾噩噩點頭,又想起顧詞初的扳指。

  現在肯定是沒法偷了,太后已經回宮。

  今日是白忙活一場了,還差點惹下大禍。

  哎。

  忽然,她又想起“池卿”,便忍不住問向鬱臨歸,“對了,當朝百官中有沒有姓池的?”

  “遲?”

  “嗯,池。”

  鬱臨歸想了想,“吏部尚書姓遲,怎麽了?四哥為何突然問這個?”

  “哦,沒事,就隨便問問。”

  果然,果然如她所料,還真有個姓池的愛卿。

  ******

  帝王疾步而走,王德小跑著才能跟上。

  回到龍吟宮,帝王腳步未停,直接入了內殿。

  王德剛準備過去替他將內殿的門關上,就看到雍容華貴的女子從大門口進來。

  是皇后秦碧。

  王德眸光一斂,照這前腳後腳的速度,想來應該是跟著他們後面來的。

  這……

  他瞥了一眼內殿,眉心微攏,轉眸見秦碧已經走進了外殿,連忙上前行禮:“皇后娘娘。”

  秦碧隻“嗯”了一聲,徑直經過他的身邊朝內殿走。

  他趕緊追上去:“皇上……”

  剛準備假傳一下聖旨說皇上交代任何人不得打擾,卻剛一開口就被秦碧打斷:“皇上不舒服,本宮知道。”

  啊?

  王德一震,環佩叮當,秦碧已經入了內殿。

  然後“吱呀”一聲,還返身關上了內殿的門,留下王德站在門口怔愣了好久。

  內殿裡,帝王躬身站在桌案邊,雙手撐在桌面上,垂著腦袋。

  秦碧見狀,臉色一變,著急上前:“皇上怎麽了?”

  男人緩緩側過頭。

  秦碧被他的樣子嚇了一跳。

  原本白璧的臉此刻泛著潮紅,還有眸子,亦是通紅一片,就像是剛剛哭過一般,雖然她知道不是。

  果然是龍體抱恙。

  方才她見他急急告辭,然後目送著他的背影離開,細看之下,發現他的腳步有些微踉,她不放心,所以才跟了過來。

  “皇上哪裡不舒服?要不要傳太醫?”水眸盛滿擔憂,秦碧上前輕扶了他的手臂。

  “誰讓你進來的?”

  男人聲音沙啞破碎,虛弱疲憊,卻隱隱透著寒意。

  秦碧微微一顫,卻並未放開他,“臣妾擔心皇上,所以……”

  “出去!”

  男人再次垂下腦袋,不帶一絲溫度的兩字從牙縫中擠出。

  秦碧皺眉,見他痛苦至極的模樣,雖對他的舉措有些傷心,卻也不跟他計較。

  見她依舊未動,男人驟然朝她嘶聲吼道:“朕讓你出去!”

  聲音之大、態度之惡劣嚇了秦碧後退了一步,手自他的手臂上話落。

  記憶裡,這個男人幾時可曾這樣對過她?

  眼淚在水眸裡打轉,秦碧又難過又擔心,又怕他又想接近他,站在那裡不知該說什麽。

  “真……真的不用傳太醫嗎?”她小心翼翼地開口。

  男人沒有理她,繼續撐在那裡,胸口急速起伏,就像是下一刻就要發作出來一般。

  秦碧怕再激怒他,“那……那臣妾……臣妾就告退了,皇上好好休息……”

  男人又沒做聲。

  見又不理她,秦碧小臉寫滿委屈,吸吸鼻子轉身。

  拾步正欲離開,卻驀地手臂一重,緊接著一陣天旋地轉,等她反應過來,她已經被男人裹過壓在了桌案上。

  什……什麽情況?

  秦碧被這突如其來的舉措搞得有些懵。

  “皇上……”長睫輕顫,她喚著帝王,聲音一出,她自己都怔住了,沙啞的就像不是她的聲音。

  臉頰一熱,她竟然在期待。

  她知道不行,對方龍體欠安呢。

  雙手抓著男人撐在她身體兩側的手臂,想要借力起來,可剛離開桌面,唇上一重,夾雜著龍涎香和酒香的灼熱氣息就將她席卷。

  啊!

  如同被一團火焰擊中,她腰身一軟,再次跌躺在桌案上。

  男人吻得有些急切,甚至粗暴。

  但是,她好喜歡。

  若不是嘴巴被他堵住,她真想嗔他一句,真壞,身子病成了這樣,竟然還想著跟她這個。

  陶醉地閉上眼睛,身子也在他的攻勢下一寸一寸軟,她伸出玉臂纏上他的頸脖,準備索取更多,男人卻是突然放開了她。

  不僅放開了她的唇,人也將她放開了,他整個後退了一步。

  秦碧睜開眼睛,就看到他站在那裡胸口拉鋸一般急速起伏,喘出來的粗氣亦是大得驚人。

  似乎比剛才更難受了。

  秦碧怔了怔,不知他這份痛苦是來自身體抱恙的不舒服,還是來自身體裡那方面欲.望的膨脹。

  如果是後者,又為何放開了她?

  肯定是身體欠安的緣故,秦碧連忙從桌案上起來,“皇上沒事吧?”

  “出去!”男人的聲音更加地破碎。

  也更加的冷。

  這是今日第三次叫她走。

  秦碧輕咬著唇瓣,那裡似乎還殘留著男人留下的溫度,略略猶豫了一瞬,她鞠身告辭。

  他的確不舒服,她要懂分寸、知進退,不能讓他生厭。

  秦碧一走,帝王就“嘭”的一聲將內殿的門關上,然後靠在門後邊,將手指伸入喉中,想要將酒嘔出來。

  可是根本沒用。

  他嘔了許久都沒能如願。

  忽然想起某人上次用瓷杓壓他舌根引吐,他如法炮製,終於嘔了出來。

  然而,可能是時間已經過去太長,又或許是中楚的這酒酒性不同,雖然嘔是嘔了,可他的情況卻並沒有因此得到好轉。

  ******

  外殿,王德走來走去,走去走來。

  也不知道內殿的男人情況怎麽樣?

  剛才皇后紅著眼睛離開,顯然是哭過,不知道兩人發生了什麽?

  就在他想著要不要去將樊籬法師請過來的時候,內殿的門突然開了,動靜之大嚇了他一跳。

  “皇上……”

  他連忙迎了上去。

  “速速傳四王爺立即進宮!”

  男人隻啞聲吩咐了一句,就又“嘭”的一聲將門關上。

  王德怔了怔,這個時候傳四王爺?

  雖不明所以,卻也不敢怠慢,方才那一句話裡,帝王就用了“速速”和“立即”兩個詞呢,可見事情之緊迫。

  一刻都不敢耽擱,他拔腿就跑了出去。

  ******

  鬱墨夜一回府,顧詞初就過來了解情況。

  當得知扳指沒有到手,顧詞初也不意外。

  “這件事的確不好辦,我們也急不得,只有下次再找機會。”

  “嗯。”鬱墨夜應歸應著,其實心裡很不樂觀。

  下次是哪次?

  再有機會是什麽時候?

  扳指的圖案隨時都有可能被打開。

  所以不能等。

  她得主動。

  主動尋找機會和創造機會。

  只是,好難啊。

  就在她絞盡腦汁想,如何尋找機會,如何創造機會的時候,龍吟宮的大太監王德突然來了四王府。

  說皇上有旨,讓她進宮,立即馬上。

  她就納悶了,她這不是剛從宮裡回來的嗎?

  這屁股都還沒坐熱呢。

  這麽火急火燎地宣她進宮所為何事?

  猛地想起自己著女裝的事,她眉心一跳,哎呀,莫不是因為這個找她算帳治她罪?

  王德催得急,她也顧不上多想,反正想也沒用,該來的總歸要來。

  也未做任何收拾,她就隨王德進了宮。

  一路上她想問問是何事,想探探口風,王德隻說不知道。

  她的心裡就更加打起了鼓。

  王德直接將她帶到了龍吟宮。

  龍吟宮裡內殿的門是緊閉的,王德恭敬地扣了扣門,說:“皇上,四王爺來了。”

  裡面沒有任何反應。

  就在王德抬手,準備再叩第二次的時候,門突然開了。

  “皇……”王德正欲開口,鬱墨夜也打算行禮,還未鞠身,手臂就猛地一重,下一瞬她已經被擰起,直接扯進了內殿。

  她還未反應過來怎麽回事,就聽到“嘭”的一聲身後的門被大力關上,然後,她就被抵在了男人和門板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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