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注視讓雪傾城有些窘迫的低頭,沉默了好一會兒,才仰起小臉,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親愛的撒旦,你難道不記得了,我也曾經擁有過,尺寸神馬的……您還是別提了,小小毛毛蟲,還是莫要拿出來丟人了!”
“……”經她這一提醒,漠悠塵才恍然記起當初他們身體互換的事兒。
不錯,她的確很清楚。
不過……
他上前,俯身,將她困在自己與浴缸之間,“城兒……真的,是毛毛蟲嗎?說謊,可不是什麽好習慣!
方才你……”
“閉嘴!你閉嘴!”雪傾城怒吼,臉上的笑容也瞬間消失殆盡,整個人好似一隻被惹毛的小豹子,甚至快速從浴缸裡站起,完全不顧及自己滿是淤痕身子骨,右手一出,狠狠的一拳砸在漠悠塵的胸口。
她的雙眸裡已經燃起一股烈火,這個男人,他該死,該死!
原本她已經平靜了下來,可是男人的提醒讓那些恥辱的畫面再一次在她眼前閃過,她恨自己的懦弱,恨他的殘暴,更恨……漠流塵。
都是他,都是他的錯,是他的錯!若不是他,她根本不會遭受這個殘暴男人的虐待,更不會因為被男人壓在身下受不住痛苦而苦苦地求饒,更不會……
“妖孽,就是妖孽,恢復能力就是強啊!因為你,我禁欲這麽久,原本剛剛已經滿足了你,可是現在,你這麽費盡心機的勾引我……”他肆無忌憚的打量著她,那樣的眼神兒像極了一個捕獵者,而她,就是被他盯上的獵物。
雪傾城那麽聰明,又與他相處了那麽長的一段時間,如何不知道他眼神裡的興味兒意味著什麽,她後退一步,他的鐵臂卻環上了她的腰際,“城兒,你也說過,你曾經擁有過我的身體,那麽你應該很清楚,你對我,就是最好的催*情*劑,尤其是……這樣令人血脈噴張的畫面,隨便一個動作都能讓人興奮。”
“……”雪傾城掙扎了一下,知道他不可能放開她,索性閉上了嘴巴。
“這樣的你,這麽乖巧,還真是讓我有些不習慣呢!”他伸手將她抱起,“瞧瞧,這一地的水兒,還真是……”他頓了一下,唇湊到雪傾城耳畔,輕輕的吹了一口氣,如願看著她顫抖,勾起一抹惡魔般的笑,“還真是讓人興奮。”
“多少次,多少次你才肯放過我,要多少次?”
她的排斥,讓漠悠塵有些不悅的皺了皺,“多少次?你是我的妻子,我要你,不過是為了讓你好好的履行做一個妻子的義務,現在,你問我多少次?不覺得,太過荒謬了嗎?”
“我並沒有簽過字,我也從來都不是你的妻子。”她一字一頓的陳述著事實,可這樣的事實,卻讓漠悠塵火大。
在得到奶奶出事兒的消息,他幾乎是一路跑回了家,出發前,甚至派所有手下去尋找她的蹤跡。
在得知她在帝傾落那裡的時候,天知道他費了多大的勁兒才讓自己暫時打消了帶她回去的念頭。
那塊兒島上,有教父,有奶奶,甚至還有帝傾落的舊部,再加上城兒的身份,把她帶過去可能有危險。
到了島上,待在那片他一點兒也不想再踏足的地方,他卻做了一輩子都沒辦法違逆的承諾——漠家的主母,永遠不會是雪傾城。
這樣的決定,意味著什麽他很清楚,可是,他能怎麽辦,能怎麽辦呢?
一個是彌留之際的至親,一個是心中的摯愛,他該如何選擇,又有誰來告訴他?
他隻想好好的守護奶奶,隻想壯大漠氏,隻想好好的和自己的摯愛在一起。
可是奶奶逼他。
外界逼他。
就連……他的摯愛也逼他!
他可以什麽也不想,什麽也不顧,隻想試著瘋狂一次,隻想好好的愛一次,可是,為什麽這麽難。
舉步維艱。
她的一句不是他的妻子,讓他原本就疲憊的心,瞬間千瘡百孔。
原來,撒旦,也不魔鬼的專用,更多時候,他還是一個人,一個人啊!
他松開她,慢條斯理的脫著自己的衣服,“是不是我的妻子,雪傾城,你很清楚,不論你是誰,人,妖,還是安格魯雪貂,都是我漠悠塵的所有物!所以,妻子,禁*,還是寵物,你都要有一個自覺。
你是我的,是我漠悠塵的!
所以,不論你是哪種狀態,都無法擺脫我,知道嗎?”
他抬腿跨入魚缸,原本碩大得浴缸因為他的加入顯得有些擁擠,他甚至在雪傾城的拳頭有一次砸上來的時候,輕描淡寫的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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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他賜給她的,又何止是痛那麽簡單,喉嚨可以勉強抑住她的**,可他帶給她的戰栗,卻無法忽略。
明明是屈辱,明明心裡是有恨的,可是雪傾城卻悲哀得發現,自己有了感覺,她好恨,恨漠悠塵,更恨自己。
漠悠塵唇角勾起一抹肆意的弧度。
他喜歡雪傾城冰冷又堅硬的外殼,喜歡她的倔強。更喜歡哪怕是**,也依舊不肯沉醉其中的孤傲。
他更喜歡挑戰。
他喜歡看著她在他的侵襲下,忘記所有,喜歡她想要反抗,卻根本無法做出任何動作的絕望,更喜歡,將那個已經在他心裡貯藏的人連血帶肉的拽出來,親手把自己,放進去,成為一方霸主。
他非常樂意,以這樣的方式宣告,她雪傾城,是屬於他漠悠塵的,是他漠悠塵的所有物。
任何想要覬覦的生物,人擋殺人,佛阻殺佛。
哪怕……
他曾經立了那樣的誓言,依舊不會選擇放手,不會選擇放她離開。
然後在**得那一刻,他卻說出了一句言不由衷的話。
他低吼著,沉醉的雙眸看著她,“我們,離婚吧。”
他說,城兒,我們離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