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何翔,我的事不用你來管。”說完就要上車,而何翔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挺身擋住了車門。
“你今天不能給我一個說法,我就不讓你走。”
“你想要什麽說法?”寧遠也有些急了。
“你到底打算把愛朵怎麽辦?”
“什麽怎麽辦?”寧遠微眯著眼看著何翔,他感覺自從秦愛朵回來之後,何翔變得越發不正常了。
“當然是和她結婚啊。”何翔想也不想地說道。
“結婚?”寧遠冷眉一挑,“誰說我要和她結婚了?”
“秦小姐?”忽然門口傳來張媽的疾呼聲,何翔和寧遠紛紛轉頭向門口看去,只見秦愛朵正神情痛苦地依靠在門旁,臉色慘白如紙,虛弱得好像下一秒就會倒下一樣。
何翔一個箭步躥了過去扶住搖搖欲墜的秦愛朵,而秦愛朵的目光卻一直鎖住正緩慢走過來的寧遠身上。
“你這是怎麽了,是哪裡不舒服嗎?”何翔緊張地問道。
“我沒事,就是有些胸悶。”秦愛朵看著走近的寧遠,一把推開何翔,撲進了寧遠的懷裡。
“遠,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擁住秦愛朵顫抖的身子,寧遠的神色複雜難辨,許久他歎了一口氣。
......
夜幕降臨,夜傾城的地下室裡,已經憔悴不堪的陸櫻芝躲在房間的一角,目光呆滯地盯著門口。
“吃飯了。”這時肥嫂扭著肥臀走了進來,陸櫻芝的目光隨即動了動,接著猛然起身撲過來掐住了肥嫂的脖子。
“啊!”肥嫂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給嚇蒙了,張大嘴正要喊人,陸櫻芝趁機把一個藥丸扔進她的嗓子裡,接著陰測測地說道:“想要活命就閉嘴。”
“你,你給我吃了什麽?”肥嫂看著披頭散發的陸櫻芝,那怨毒的眼神就像鬼片裡的女鬼般陰森恐怖,立刻嚇得腿都軟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毒藥。”陸櫻芝唇角一勾,露出一個得逞的微笑,“要想活命就照我說的去做。”
“好好,你說什麽我都答應。”肥嫂抖如篩糠。
“什麽味?”陸櫻芝嫌棄地捂著鼻子,只見肥嫂的屁股底下正在往外滲水。
“你尿褲子了?寧遠的手下也不怎麽樣嘛。”陸櫻芝松開手站起身來,鄙夷地看著肥嫂,問道,“你認識章夢喬嗎?”
“不不。”肥嫂的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她一想起上次章夢喬讓她給莫毓姝喂藥的事就心有余悸,如果讓閔茹知道她吃裡扒外,還不扒了她的皮。
“不應該啊?”按理說章夢喬也算是夜傾城的常客,肥嫂不應該不認識,想到這兒,陸櫻芝的眼神變得陰鷙起來,“如果真不認識,那你就等死吧。”
“啊?我認識,我認識。”肥嫂又點頭如搗蒜。
“那好,你幫我給她帶個話,告訴她我在這裡,然後她就知道怎麽做了。”陸櫻芝估摸著她給章夢喬那假孕的藥應該快用光了,如果接不上,章夢喬那肚子很快就會憋下去,那豈不就前功盡棄了?所以她覺得如果章夢喬知道她被抓了,一定會想辦法救她的。而至於她給肥嫂吃的那“毒藥”,雖然不會致命,但卻是純度很高的冰毒,恐怕以後她都離不開它了。
“只要帶個話就可以了?”肥嫂一聽這麽簡單,立刻松了一口氣。
“對,就這麽簡單。”陸櫻芝看著肥嫂那一身的肥肉,想象著以後她毒癮上來滿地打滾的樣子,那一定很滑稽吧。
......
莫毓姝離開山莊,到達市裡的時候天已經擦黑了,她徑直來到寧家別墅,門口的保鏢認識她,並沒有攔著,而是直接稟報了雪麗,雪麗連忙迎了出來。
“你總算是回來了。”雪麗拉住莫毓姝的手就往裡走。
“怎麽了?”向來冷情的雪麗突然有如此親密的舉動,讓莫毓姝有些不太習慣。
雪麗揮退了客廳裡的下人,有些神秘地說道:“秦愛朵回來了你知道嗎?”
“知道。”莫毓姝淡淡地說道,接著向樓上瞟了一眼,“寧遠帶她回來了?”
雪麗搖了搖頭,“聽說身體剛剛恢復,需要時刻注意著,所以就先住到何醫生那裡了,我是前幾天去給少爺送東西時見到她的。”
“送東西?”莫毓姝的心一緊,又笑自己真傻,還在洛簫毅那裡傻傻地等著寧遠的消息,而他竟然已經美人在懷了。
見莫毓姝的神色黯淡下來,雪麗也不由得歎了一口氣,“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你打算怎麽辦呢?”
望著雪麗擔憂的眼神,莫毓姝的心一暖,握了握雪麗的手,強忍住眼中的酸澀,擠出了一絲苦笑,“我能怎麽辦,該來的總是要來的,雪麗姐就不要為我擔心了,我一會兒拿了東西就走。”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你想把少爺拱手讓給秦愛朵嗎?”雪麗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不然呢?這種事的決定權並不在我的手中,更何況我本來就是個替身罷了。”
“莫小姐何必說這種泄氣話,我看少爺從前對你......”
“雪麗姐也說從前了,現在秦愛朵回來了,一切都變了,算了雪麗姐,你也不用勸我了,聽天由命吧。”
“哎!”雪麗見多說無益,也就不再說什麽了,而是歎了一口氣,轉身離開了。
莫毓姝此時站在白色小樓門前,回身看了一眼已經有些衰敗的草坪,想起這些日子以來在這裡經受的一切,心中的滋味複雜難名。
許久,她收斂了一下思緒走進了小樓。她徑直來到樓上,從衣櫃裡拿出了那個她從家裡帶來的行李箱,她記得車灝楠給她的那個小密碼箱就放在裡面。
她打開行李箱,果然,那個黑色密碼箱還在,而且在它旁邊還躺著一個小小的首飾盒子,莫毓姝拿起那個首飾盒子,如果她記得不錯,裡面放的應該是洛簫毅曾經戴過的那枚古銅色的戒指。
那個曾經海邊垂釣的少年,那個整天給她畫像的男人,他竟然把她幼時遺落的戒指一直戴在身上......
一想到這些,莫毓姝就感覺有些心慌,這是怎樣的一種執念?這種執念讓她感到害怕,一個寧遠就已經讓她精疲力竭了,而洛簫毅又豈是一個寧遠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