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毓姝收拾停當,拉著行李箱就走出了白色小樓,卻不想迎面碰上了小朵。
“小朵?”莫毓姝見小朵眼窩深陷,面色憔悴,不由得一愣,“你這是怎麽了?”
“怎麽了,還不是拜你所賜?你說,你把二少藏哪裡去了?”小朵單手掐腰,一手指著莫毓姝的鼻子,怒瞪著她吼道。
見小朵這般摸樣,莫毓姝心中原本的一絲憐憫也蕩然無存了,她淡淡地笑了笑,繞開小朵就要離開。
“你今天不告訴我二少在哪,就別想走。”在經過小朵身邊時,小朵一把拽住了莫毓姝的胳膊。
“我不知道他在哪裡。”莫毓姝煩躁地用力一掙,甩開了小朵。
“不可能,他自那天和你一起離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他,公司我也找了,都說沒見過他。”
“哦?你問過海倫夫人了嗎?”莫毓姝秀眉一擰,也感到有些不對勁兒。
“她?”小朵不屑地冷哼一聲,“她只顧著爭權奪利了,哪裡還在乎二少的死活。”
“那我也愛莫能助了,我確實不知道他在哪裡,信不信由你。”莫毓姝一臉正色道。
“當真?”小朵知道莫毓姝的為人,也不再追問,只是還有些不甘地警告道,“莫毓姝,我告訴你,二少是我的,你不許跟我搶。”
莫毓姝沒有說話,只是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真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喲,稀客啊,你是什麽時候回來的?”真是冤家路窄,莫毓姝還沒走進別墅,就見秦愛雲從旁邊走了過來。
“好久不見,氣色不錯。”莫毓姝也同樣揶揄道。
“呵,彼此彼此,你這怎麽剛來就要走嗎?”秦愛雲把目光移到了莫毓姝身後的行李箱上。
“如你所見。”莫毓姝懶得跟她廢話,說完就要走。
而秦愛雲卻沒有放過她,擋在她的身前,抱著肩膀幸災樂禍地說道:“莫不是你也聽說我姐姐回來了,估計你這替身也該下崗了吧,哈哈哈,我就說吧,替身終歸是替身,”一邊說,秦愛雲一邊欺身過來,用手指戳著莫毓姝的胸口,繼續道,“現在正主回來了,你還是有多遠滾多遠吧。”
莫毓姝也不生氣,她嘴角掛著淡淡地微笑,朱唇輕啟,一字一頓地說道:“好狗不擋道。”
“你?”秦愛雲被莫毓姝一把推開,氣得她差點崴了腳,“莫毓姝,你等著,我們走著瞧。”
“少爺,這個給你。”莫毓姝一走進別墅,就看見雪麗正將一個盒子遞給站在客廳中央的寧遠,而此時寧遠也看見了她。
“莫小姐,你這是要幹什麽?”雪麗見莫毓姝拉著行李箱,感到有些不解地走了過來。
而寧遠卻快她一步走到莫毓姝的跟前,一把將她摟進了懷裡。
“你總算肯回來了?”寧遠如此用力,就像要將莫毓姝揉進自己的骨子裡一樣。
“遠,可以走了嗎?”忽然一道甜膩的女聲傳過來,寧遠立刻松開了手臂,轉過了身去。
看著寧遠一步步地走向站在門口的秦愛朵,莫毓姝的心也跟著一點點地沉了下去。
寧遠走近秦愛朵,摸了摸她的頭,溫柔地說道:“我先讓何翔送你回去,一會兒我再......”
話還沒說完,就看見一抹纖細的身影拖著一個行李箱從他身邊走了過去。
“莫毓姝,你給我站住。”寧遠見莫毓姝走了,抬腿就要追上去,卻被秦愛朵給拽住了。
“遠?”秦愛朵緊緊拉住寧遠,楚楚可憐地看著他。
“你讓何翔送你回去,晚些時候我去看你。”說完,不等秦愛朵回答就飛奔了出去。
“姐姐,該是你的跑不了,不是你的死死攥著也沒用。”秦愛雲走過來嘲諷道,雖然她不待見莫毓姝,但並不代表她就喜歡秦愛朵,何況她和秦愛朵是沒有任何血緣關系的假姐妹。
這邊,莫毓姝滿腹委屈,腳步越走越快,最後竟跑了起來,可寧遠還是很快就追了上來,他從後面用力扭住莫毓姝的胳膊,氣道:“你跑什麽,就那麽不想見到我?”
“你放開我,你不去找你的朵兒,跟我過來幹什麽?”莫毓姝不去看他,一味用力掙扎著,就差張嘴去咬了。
“你在發什麽瘋?”見她看都不願意看自己,寧遠的火氣也騰地上來了,“我還沒怪你在姓洛的那裡住了那麽久,你倒怪起我來了。”
“我的事你管不著。”
“你說什麽?”寧遠用力扳過莫毓姝的臉,“你再說一遍。”
“我的事不用你管。”莫毓姝紅著眼眶一字一頓地說道。
看著她淚流滿面的臉,寧遠的心一下子被揪緊了,他大力把莫毓姝攬在懷裡,許久才吐出幾個字來,“對不起。”
聽到寧遠的道歉,莫毓姝心中的委屈就像潮水般湧了上來,她再也忍不住地痛哭出聲,“你這個混蛋,這些日子你死哪裡去了,說好了給我的交代呢?”
“對不起,都怪我還不行嗎?”寧遠任由莫毓姝的粉拳像雨點般落在自己的胸膛上,卻怎麽也不肯放開她。
“本來就怪你,你以為道歉就可以了嗎?”莫毓姝賭氣似地不依不饒道。
“那你想怎麽罰我都行,只要你高興,”寧遠低頭做小狀,倒讓莫毓姝感覺像做夢一般,這還是那個囂張跋扈的寧遠嗎?
“怎麽不打了?手疼了吧,讓老公給你揉揉。”寧遠說完,就拉起莫毓姝的手放到了唇邊,輕輕地落下一吻。
“有用嘴揉的嗎?無賴。”莫毓姝抽回自己的手,別過了身去。
“怎麽還生氣呢?”寧遠繞到莫毓姝的身前,抬起她的下巴,那漆黑的瞳眸裡映的都是莫毓姝的影子。
“你瘦了。”莫毓姝撫摸著寧遠那消瘦的臉龐,眼淚又湧了出來。
“你離開以後,我就得病了。”寧遠拉下莫毓姝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
“什麽病?”一聽他生病,莫毓姝緊張起來。
“相思病。”寧遠一本正經地說道。
“什麽?”莫毓姝以為自己幻聽了,而當她反應過來的時候,不由得羞紅了臉,啐道,“無恥!”
“我想自己的老婆有什麽無恥的?”寧遠說得理直氣壯。
“誰是你老婆?”
“誒?你可不能賴帳啊,在M國時,你戒指都戴上了還想反悔?”
“這,”聞言,莫毓姝低下了頭,許久才抬頭問道,“那秦愛朵呢,你打算怎麽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