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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心沉,大叔,放過我》第九十五章:唔,纏得這麽緊
  第九十五章:唔,纏得這麽緊    只是蜻蜓點水。

  但那如雨點般落下的一滴薄涼已經足以讓秦挽歌失了神。

  江衍直起身,看著呆若木雞的秦挽歌,滿意的勾唇:“好,要多少?”

  秦挽歌懵:“什麽?”

  “賠償?”前方紅燈,江衍踩下油門:“當然,你不想要的話我不勉強。”

  “我要!”

  “要?”男人微挑的語音,勾出些許邪肆。

  被莫名其妙的佔了便宜,秦挽歌腦袋似乎都遲鈍了不少,此刻才意識到,自己方才的話多麽的......羞恥。

  小臉頓時一紅:“我是說賠償,而且。”她義正言辭,目光清明:“你剛剛佔了我便宜,這個,也是要收費的。”

  這個女人,是財迷嗎?

  江衍挑眉:“ok。”

  “也不貴,給我這個數就行。”秦挽歌忐忑的伸出一隻手,試探性的看著江衍。

  “五萬?”

  “五千......”

  江衍失笑,他以為她會趁機獅子大開口宰他一筆,不過......

  “我不是一個貪小便宜的人,該得多少就是多少。”

  “哦?怎麽算?”

  “醫藥費兩千,吻......三千。”

  “那秦小姐的臉跟吻還真是貴。”

  “這都是無價之寶懂不懂?”秦挽歌一本正經。

  微微仰著尖削的下巴,一雙眼睛極亮,靈動的模樣,像是含了一汪春水,纖長卷翹的睫毛像一把黑羽,在下眼瞼投下一小方陰影,微勾的唇角,透出一股狡黠。

  嗯,像隻勾人的小貓。

  江衍心頭一動,伸手,扣過她的後腦,稍稍用力,秦挽歌就整個人都被他拉進懷裡,他湊近。

  清冷的氣息瞬時侵入她的口舌。

  只是淺嘗輒止,在秦挽歌動怒之前,收勢。

  秦挽歌還在發愣,她簡直不敢相信,素來極具警惕性的她會被同一個男人連著侵犯兩次並且毫無反擊之意。

  “附加一個吻,湊個整數,一萬。”

  學校門口,秦挽歌下車,江衍的車子一瞬之間句從她面前飛馳而過,轉眼消失不見,她站在路邊,手裡還攥著那張支票。

  她好像做了一場夢,可這支票,也太過真實。

  車裡,江衍松開領帶,蹙眉輕咳兩聲,拿出手機給聶遠打電話。

  “江總。”

  “給我買盒消炎藥送到我辦公室。”

  “總裁你病了?!”

  “沒有,只是......”江衍目視前方,腦海裡浮現出女人滿含捉弄之意的靈動眼眸,目光沉了幾分:“嗓子有些不舒服。”

  他不能吃辣,一點兒都不能吃,一吃就會扁桃體發炎。

  電話那端隻怔了一順,很快恭敬應下:“噢,好的。”

  晚上,江衍準時到達。

  兩人一起去老宅。

  進門之前,江衍頓住腳步。

  秦挽歌抿唇,仰頭看著他,不知所雲。

  “挽著我。”

  “噢。”

  秦挽歌很不自在的挽住男人的手臂,隔一層衣料,那溫度依舊滾燙,燙的她掌心一片溫熱,這溫熱一路蔓延至臉頰,無端的熱氣,叫她臉蛋變得一片緋紅。

  她抬眸偷偷看一眼江衍,心口莫名的泛起了漣漪。

  見兩人走進來,蘇皖韻很高興。

  豐盛的晚飯早已準備好。

  用餐,江衍給她夾菜。

  秦挽歌受寵若驚,微微頷首:“謝謝。”

  素來食不言寢不語的蘇皖韻卻忽然開口:“小歌,你既然已經嫁給阿衍,那就是他的妻子,對自己的丈夫,不應該這麽生疏,至少,你應該給他一個正當的稱呼。”

  正當的稱呼?

  阿衍?還是......老公?

  念及此,秦挽歌渾身輕顫,就差掉下一地雞皮疙瘩了,讓她叫他老公,她寧願去死。

  不過,她不能忤逆奶奶。

  點頭。

  接下來幾人再無說話,氣氛融洽的吃完飯,蘇皖韻叫住她。

  秦挽歌詫異的頓住:“奶奶您是在叫我?”

  “嗯,小歌,快過奶奶身邊來。”

  秦挽歌忐忑不安的坐下,回頭看一眼江衍,他已經若無其事的上樓,臨行前,露出一個淺淺的笑,秦挽歌看到的,卻是他眼底赤luo裸的威脅。

  在蘇皖韻身側坐下。

  “小歌啊,你實話跟奶奶說,阿衍待你好不好?”

  “挺好的啊。”

  “那你跟奶娘說說,為什麽這幾天不跟他一起住?”

  秦挽歌怔住,她可以回答,她不喜歡跟蔣欣然同住一個屋簷下嗎?

  想起江衍臨行時的警告,她默默的咽下去了。

  斟酌片刻,她淺笑:“這幾天學校事情多,那邊離學校太遠,我就回學校住了。”

  蘇皖韻點點頭,沉默幾秒。

  隨即溫和一笑,親昵的拉過她的手:“阿歌,奶奶想請你幫我一件事。”

  “奶奶您講。”

  “我知道你們年輕人想過二人世界,不想跟我這個老太婆住一塊兒,但奶奶不放心啊,阿衍性子冷,你們住外面,奶奶怕他欺負你,我希望你幫奶奶勸勸他,搬回老宅住。”

  秦挽歌覺得,蘇皖韻怕的不是江衍欺負她,怕的是她跟江衍不在她眼皮子下,造人造的不夠努力。

  不過,這個她不能戳穿。

  她輕笑兩聲:“奶奶,你不用擔心,阿衍他,對我特,別,好。”

  是特別好。

  新婚當夜,就把她無情的趕出了主臥,在他面前擁著情人堂而皇之的秀恩愛。

  隔天,還因為一件衣服對她冷眼相向。

  真的是不能更好了。

  “那就好,不過......”

  “奶奶,其實我們不在老宅住,還有一個很大原因是怕太鬧騰吵著你,你也知道,阿衍他年輕氣盛......”秦挽歌老臉一紅,內心暗讚自己演技精湛。

  蘇皖韻立即明了。

  秦挽歌見她有松口跡象,立刻趁熱打鐵:“奶奶,你如果實在是想念阿衍,我們也可以一個星期回來一次陪您啊。”

  “這樣......也好。”

  yes!

  “不過,小歌,奶奶知道你還小,可能還不想生孩子,但奶奶年紀大了,身子又不好,也不知道哪一天就......”

  “奶奶不會的,您一定會長命百歲。”

  “我的身子我清楚,小歌,奶奶一直以來都有個心願,想在臨走之前抱抱曾孫,所以,奶奶希望,你們盡量......不要做安全措施。”

  噗,秦挽歌差點吐出一口老血來。

  她臉紅撲撲的看著老太太:“奶奶,這個,我會跟阿衍說的......”

  “你懂事,聽你這麽說奶奶就放心了。”蘇皖韻面色有些疲倦的站起身來:“時間不早了,你去睡吧,奶奶不怕吵。”

  “呵呵......”秦挽歌扯著臉皮乾笑。

  目送蘇皖韻上樓,她才回到臥室。

  “怎麽樣?”

  “辦妥了。”秦挽歌在床邊坐下:“不過,以後需要一個星期回一次老宅。”

  江衍倚在沙發上,手邊是一張報紙,他蹙眉,幾秒,舒展:“行,睡吧。”

  翌日,秦挽歌被送回學校,下車前,江衍囑咐她:“今晚下班在校門口等我。”

  “做什麽?”

  “今晚陪哲希。”

  “好。”

  晚上,夜色朦朧。

  深秋了,天黑的早,傍晚的功夫,夜幕已經降臨,黑壓壓的懸在頭頂上方,街燈,也一盞一盞亮起來。

  迷離的街頭,她剛出來,就看到車窗裡一大一小兩個腦袋,四雙眼睛,黒梭梭的看著她。

  不過,江哲希跟江衍長的一點兒都不像。

  倒是......長得跟蔣欣然有那麽幾分相似。

  這是隨媽?

  也不是吧,江哲希貌似......沒有媽媽。

  她的思緒隻飄了一瞬,就被一道脆亮歡欣的聲音打斷:“阿歌!”

  她收了思緒,面色帶笑的走過去。

  上車。

  車子朝著別墅駛去。

  吃過晚飯,秦挽歌洗碗,江哲希抱住江衍的手臂:“爸爸,你陪我玩一會兒好嗎?”

  江衍手裡捧著雜志,面上沒什麽表情,一貫的冷淡:“作業寫完了?”

  “沒有......”

  “那還玩什麽?去寫作業。”

  “爸爸......你陪我玩一會兒,玩一會兒我就上去寫。”

  “你在跟我討價還價?”

  “爸爸......”

  “男人不許撒嬌。”

  江哲希癟著嘴灰溜溜的上樓,臨行前格外幽怨的看了一眼江衍。

  江衍目不斜視,自顧垂眸盯著雜志,雜志上是公司最新簽約的奶油小生,長白淨的臉,清新的像是三月的風,這種男生,很討時下小女孩兒的歡心。

  他拿過身側的手機。

  “喂,齊姐。”

  齊姐是業界內有名的經紀人,在她手下捧紅的明星大腕不在少數。

  “江總,什麽事?”

  “公司有個新人,你幫忙帶一下。”

  “誰?”

  “宋牧。”

  掛斷電話,秦挽歌從廚房走了出來。

  隔一段距離,在沙發上坐下,左右四顧:“哲希呢?”

  “上去寫作業了。”

  “哦。”

  她靠在椅背,看著江衍沉寂的側臉,忽然想起白日裡的那個疑問。

  她不是個能把事情放在心裡的人。

  幾秒之後,終是開口:“那個,江衍,我能不能問你個問題?”

  “問。”

  “哲希不是你跟蔣小姐的孩子?”

  江衍忽的抬頭,一雙眼攫住她的臉,鷹隼般的視線,帶著刺透一切的銳利。

  秦挽歌被他看的有些難堪,解釋:“我不是要刺探你隱私,我是關心哲希。”

  江衍神色微微緩和,卻依舊淡漠:“你覺得我江衍會跟自己的嫂子亂,倫?”

  呃,沒有嗎?

  難道是她眼瞎?

  “那他的媽媽是?怎麽從來沒見過......”見江衍面色又陰沉的跡象,她慌忙轉移話題。

  江衍沉默,面色徹底沉了下來,且悲痛。

  沒錯,是悲痛。

  秦挽歌忽然想起那日在酒店,他醉酒,失態,抓著她一遍一遍的呼喚著一個人的名字,然然。

  她起初以為是蔣欣然,不過現在看來,江衍心底的白月光,另有其人。

  三天前他的冷眼猶在眼前,那時,他暴怒的原因?

  是她身上的那身衣服!

  蔣欣然說,那是她姐姐的衣服。

  電光火石之間,秦挽歌思緒快速轉動,一瞬之間,她好像明白了些什麽。

  恍惚間,卻聽得江衍低低吐出一句:“她去世了。”

  原來,斯人已逝。

  秦挽歌從眼尾看他一眼,垂下頭,方才有些心虛的道出一句:“對不起。”

  “睡吧。”

  “我睡哪兒?”

  “客房。”

  兩人一前一後上樓,樓梯拐角處遇到寫完作業出來的江哲希,看到兩人,江哲希白希的臉蛋立刻露出一口小白牙。

  “該回房間睡覺了。”

  江哲希的表情很明顯是不情願的,黑亮的眼珠輕輕一轉:“爸爸,昨天晚上我作惡夢了,我今天不想一個人睡,我......能不能跟你和阿歌一起睡?”

  小男孩兒一雙水亮的大眼睛滿是期待,看的秦挽歌心都軟了,她淺笑:“我可以陪你睡。”

  江衍忽然扭過頭,目光銳利且不悅的落在她面上:“不可以。”

  “為什麽?”一大一小同時開口。

  “男女有別。”

  秦挽歌簡直要給這個理由笑破肚皮:“拜托江先生,哲希還只是個孩子。”

  “那也是個男孩子。”

  “......”

  江哲希怯怯的走過去,試探的拉住江衍的手,黑軟的頭髮蹭在他的手背:“爸爸,就這一次,這是我從小到大的願望呢。”

  “不行。”江衍目光冷淡的垂眸,與此同時甩開小哲希的手:“回自己的房間去,以後不要再提出這種要求。”

  小哲希手臂耷拉在身側,垂下頭,不知道有沒有哭,秦挽歌看到他的瘦弱的肩膀一聳一聳的。

  她的爸爸離開很多年,父愛的缺失,叫她此刻感同身受。

  這麽小的孩子,不應該遭到如此對待。

  這一刻,她很心疼小哲希。

  也正因為這種心疼,叫她格外看不慣江衍的作風,薄怒油然而生,她牽過小哲希的手:“別管你爸爸,沒關系,阿歌跟你睡。”

  小哲希立刻抬起頭,眼眶有透明的液體來回滾動,卻倔強的忍住沒讓它掉下來,低低的聲音顫抖的從他的嘴巴裡溢出:“真的嗎?”

  這麽小的孩子,連哭都不敢放肆的哭,可想而知,這些年他都經歷了些什麽。

  秦挽歌動作溫柔的摸摸他的腦袋:“當然是真的,走,我們回房間。”

  江衍冷眼看著一出母子情深在他面前上演,眼神沒有焦距,落在虛無的空氣。

  四年前的冬天,他第一次見江哲希。

  那時候他還只有一歲,不會走,被抱來的時候,很瘦,小小的一隻。

  那人告訴他這是他和佳然的孩子。

  愛屋及烏,他留下了這個孩子。

  第一次把他抱進懷裡,自佳然去世後那顆不再有波動的心,第一次嘗到了喜悅的味道。

  他養他,把最好的一切給他,寶貝的不得了。

  第二年的冬天,小哲希生了一場病。

  醫院輸血時,護士告訴他,兩人的血型不配對。

  他從未懷疑過這個孩子的真假,卻在那一刻,一顆心陡然跌入地獄。

  親子鑒定的報告下來,末端白紙黑字,這個在他懷中微笑的小男孩兒跟他沒有血緣關系。

  可他笑起來跟佳然那麽的像,像到,就算知道他是佳然跟別人的孩子,他亦無法狠下心把他送到福利院。

  睹物思人,他為了有個念想,把他留下來。

  養在這僻靜之處,年複一年日複一日,折磨著他,也折磨著自己。

  如今江哲希六歲,蔣佳然,去世已經五個年頭。

  不知道她在天有靈,看到他這樣對待她的兒子,會不會恨他?

  可恨,也總比無關痛癢的好。

  不知站在原地怔了許久,眼神才漸漸恢復漆黑如墨,他毫無征兆的勾唇,垂在身側的手指微微顫抖,眼眶,在光線下染上薄薄的紅。

  他推門。

  秦挽歌靠著床頭,黑發安靜的垂在臉頰兩側,手裡捧著一本書,唇瓣一張一合,小哲希的腦袋安靜的正在她的臂彎,手臂緊緊纏著她,眼皮已經開始打架。

  輕微的腳步聲讓床上的兩人同時抬頭。

  江衍招手:“今晚你跟我睡,走。”

  哲希的面上先是害怕,幾秒,變成震驚,最後,欣喜的看著江衍:“真的嗎?爸爸。”

  江衍還未點頭,小哲希卻又想起什麽似得,偏過頭,看著秦挽歌:“阿歌,我跟爸爸一起睡你會不會吃醋?要不我們三個人一起?就像上次那樣。”

  小哲希的眼睛亮的像是窗外的星星,含著希冀,那微薄的希冀,卑微的讓人不忍心拒絕。

  許久之後,秦挽歌放下手裡的睡前故事:“我沒意見。”

  對於一個從小沒有媽媽的小孩兒,她無法殘忍的說出拒絕的話。

  “爸爸,你呢。”

  江衍的視線落在秦挽歌的面上,她垂著頭,不看他,脖頸間,卻覆上一層薄薄的粉色。

  他隻頓了一瞬,便開口:“我也沒有意見。”

  秦挽歌抬頭很是意外的看他一眼,江衍卻已轉身。

  江哲希這邊的床太小,幾人移步主臥。

  三人在床上躺下,江衍在左,秦挽歌在右,小哲希美滋滋的牽著兩人的手躺在最中間。

  小孩子是愜意自然的,拘束的,是躺在兩邊的人。

  這是他們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同床,從前他們也曾在一張床上醒來,但同這次的意義完全不同。

  拋去不情願的意外,這是第一次,他們彼此同意對方跟自己躺在第一張床上。

  夜,寂靜無聲。

  小哲希很快沉沉睡去,江衍也在不久後睡去,唯有秦挽歌,翻來覆去無法入睡。

  這樣的場景,她從未想過。

  而此刻,她竟覺得,這場以利益為目的的交易,也並非純粹的不含人情。

  至少此刻,她從小的夢想,也實現了。

  清晨,最先醒來的,是小哲希。

  不過,他為什麽感覺自己的身子懸在空氣裡呢。

  揉揉眼睛,一看。

  原來不是他的感覺,而是他真的已經快要被踹下床!

  扶著床沿坐起身來,小哲希雙手環胸,小大人一般審視著眼前的場景。

  阿歌的腦袋埋在爸爸的懷裡,小腿搭在爸爸的腰上,而爸爸的手臂橫在阿歌的腰上,下巴還抵著阿歌的腦袋,他們中間......根本沒留下一個空隙給他!

  啊呸,昨天晚上還說好的大家一起睡,結果卻把他無情的踹到了床沿。

  江哲希眼神很幽怨的瞪著兩人,幾秒,起身,在兩人的屁股上各自獎勵了一巴掌。

  被打的兩人先後醒來。

  江衍最先醒來,盯著小哲希。

  小哲希無辜的吐了吐舌頭:“不是我,是阿歌的腳。”

  江衍眼神下移,才看到,秦挽歌的小腿纏著他的腰,死死的,穿著襪子的小腳搭在他的屁股上方。露出小巧的腳踝。

  一瞬之間,他的腦海裡蹦出的念頭竟是:唔,纏得這麽緊,技術不錯,做曖的時候可以嘗試一下這個姿勢。

  也只是這麽一想,便很意外的有了反應。

  如果說方才還只是將醒未醒,現在被滾燙的某物抵住大腿的秦挽歌一瞬間睜開了眼睛。

  入目便是男人微敞的胸口,隱隱透出麥色的腹肌,像是蘊藏了無窮的力量,硬梆梆的抵在她的額角。

  不過,比他的胸口更硬梆梆的,是抵在她大腿間的那物。

  秦挽歌心頭一顫,猛地回神,下意識的後退,撤離。

  一雙大手卻按在她纖細的腰間,稍稍用力,她便半分逃脫不得,像是被獵人捕捉到的獵物,只能任他宰割。

  而她不難察覺,這些許的摩擦,導致抵在她大腿的某物又是膨脹了一圈,愈發的放肆。

  她蹙眉,狠狠的瞪江衍。

  江衍卻湊過來,把她擁進懷裡,唇瓣停留在他耳畔,低低開口,聲音有著清晨特有的沙啞:“別動,你想讓哲希看出我們是假的?”

  秦挽歌微微一怔,不動了。

  “爸爸阿歌,我是不是馬上就要添個弟弟妹妹了?”前方,傳來小哲希喜滋滋的聲音。

  秦挽歌一張臉瞬時紅了,滾燙的嚇人,看著小哲希眼神都有些閃躲:“小孩子瞎胡說什麽呢,起床吃飯。”

  話落,順勢推開江衍,起身。

  江衍回身時,她已經跟在小哲希身後走出房間,隻留下一抹飄逸的背影。

  鼻尖,似乎還有來自她身上特有的清香,胸口,那柔軟的觸感......

  江衍被撩撥的心神蕩漾。

  看了看胯下,眸色幽深幾分,或許,他們可以假戲真做?

  整頓早餐,秦挽歌都吃的心不在焉。

  直至坐上車,都沒有看過江衍一次。

  江衍看一眼她帶著微微薄怒的側臉:“今天早上......”

  “閉嘴,你個死bt!”

  “那只是男人早上正常的生理現象。”

  “你什麽意思?”

  “意思是我對你貧瘠的身材真的沒興趣。”

  貧瘠的身材?秦挽歌垂眸,脖子以下,因那渾圓,她看不到自己的肚子和大腿。

  這算貧瘠?

  幾秒後,她輕笑,滿是譏誚:“江先生我真的建議你去眼科看看了。”

  江衍挑眉:“謝謝關心,不需要。”

  “......”

  車廂內重新陷入安靜,秦挽歌看著車窗外,忽然就想起今天早上,他們臨走前小哲希不舍的模樣,她下意識的皺眉:“江先生,你為什麽不把哲希接過別墅去?”

  似是不喜歡類似的問題,江衍方才還閑適的表情,一瞬間變得淡漠起來:“奶奶不喜歡哲希,把他接到別墅會暴露他的行蹤,奶奶不會留他。”

  秦挽歌微愣,須臾,視線有些嘲諷的落在他面上:“恐怕不是這個原因吧,以江先生的能力,藏那麽大一個人都不是問題,何況是個小孩子。”

  江衍的目光看過來,幽深晦暗,幾秒,他微微眯起眼,唇角微勾,笑意卻不及眼底:“太聰明的女人不討人喜歡。”

  這一刻的江衍看起來是溫文儒雅的,可秦挽歌知道,不是,他看起來越是無害,內心便越是陰鷙,比如此刻,明明溫和的笑著,卻有種陰森的狠。

  她記得有一個詞兒,叫斯文禽,獸,此刻用在江衍身上再合適不過。

  她斂眉:“我只是覺得,江先生這麽對一個小孩兒,似乎不太人道。”

  江衍看過去,她側顏淡然而恬靜,沒有絲毫的害怕。

  很少有女人,不怕他。

  他深邃的黑眸微微波動:“我做事還輪不到一個外人來插手,秦小姐,記住你的身份。”

  他依舊冷淡,他居然能這麽冷淡。

  秦挽歌不再說話。

  這一刻她意識到,江衍跟她是一樣的人,固執到可怕,他不想做的事情,沒有任何人可以強

  迫。

  她和江衍在學校門口分別,然後整整一天都沒再見面。

  下午的時候,她收到他的電話。

  ——今天晚上有個飯局,不能去接你,你自己回。

  ——好。

  傍晚從學校出來,果然沒看見那輛標志性的黑色賓利。

  倒是老約翰管家非要送她,念及她可能活在蘇皖韻的監視之下,秦挽歌婉拒了。

  畢竟,聽江衍的意思,哲希於蘇皖韻而言,是根刺,被發現的話,恐怕不妙。

  打車,回家。

  雖然打車費有些貴,不過剛好前兩天她賺了一筆外快。

  一個吻五千,江衍出手還挺闊綽的。

  秦挽歌舒適的靠在座椅後背,看著窗外不斷倒退的迷離夜景,車裡放著音樂,乾淨的男聲,好聽到耳朵都要懷孕,飄散在夜風裡,愜意又美好。

  她有些昏昏欲睡了。

  於是她告知司機,下車前提前叫醒她,便安心的睡了過去。

  車子無聲疾馳,快到時,她被叫醒。

  給了錢道謝後,秦挽歌下車。

  茗香灣的保安是認識她的,進去時,還打趣她:“今天怎麽沒見你跟你老公一塊兒?”

  老公......

  這個稱呼怪怪的,卻讓她微微紅了臉,她笑笑:“今天晚上他有應酬。”

  “原來如此。”

  秦挽歌微微頷首,朝裡面走去。

  別墅門口。

  是密碼防盜門,可惜,此刻,她才發現她不知道密碼。

  只能叫門。

  抬手用力的拍了許久的門板,卻根本無人應。

  客廳,她看不到的角落裡,蔣欣然手裡端著一杯咖啡,聽著門外的急促的敲門聲,唇角的笑意,放肆而得意。

  有傭人想要上前,都被她勒令不許開門。

  秦挽歌終於放棄,放出手機給江衍打電話。

  一連打了三通,都是無人接聽。

  許是他在忙。

  秦挽歌又不死心的對著門板猛敲一頓,裡面連個動靜都沒有,就好似,住了一屋子的聾子。

  她索性不敲了。

  別墅裡有個花園,秋天的時節,桔花開的正好。

  她踱著步子走在鵝卵石鋪的道路上,邊走邊看。

  來別墅這麽久了,還沒有好好參觀過,趁此機會,逛一逛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既來之則安之,有人不想她進入這個家,她何必非要撞的頭破血流?

  別墅很大,半個小時候,她走至一片停車場。

  裡面停放這各類好車,她掐指一算,不下五十輛。

  豪門就是奢侈。

  她走過去,停在一輛蘭博基尼面前,粉色的車身,搭配藍色的輪轂,棱角分明的線條,看上去騷包又拉風。

  這不像是江衍的風格。

  不過她喜歡。

  手指一寸一寸掠過車身,她忽然有了想學車的念頭。

  不過還沒等她欣賞完車的改裝,天際忽然狂風大作,須臾之後,一道刺白的閃電帶著冷光劃破天際,頓時天地間亮如白晝,不過一瞬,閃電隱,雷聲轟然在頭頂爆炸開來,天色陰沉至際,烏雲壓的極低,從天的北邊席卷而來,風雨欲來。

  她還未回神,雨點就砸落下來,尖銳的,劈頭蓋臉的,生息激烈。

  距離這裡最近的避雨地點就是別墅的屋簷下。

  她頂著包一路狂奔。

  人闖進屋簷下時,已經全身濕透。

  她穿的薄,深秋的雨,涼徹骨。

  秦挽歌蹲下身子,蜷縮成小小的一團,靠在白色的牆壁上,瑟瑟發抖。

  不知躲了多久,她幾乎整個人都凍的沒有知覺,一束亮眼的白光刺破雨幕,來到她面前。

  江衍撐著傘,走近,才發現蜷縮在門口的那團黑影是秦挽歌。

  “怎麽不進去?”

  “裡面好像沒,沒人,我又不,不知道密碼。”短短的一句話,秦挽歌牙齒打顫到說不完整。

  江衍脫了外套披到她身上。

  秦挽歌沒有拒絕,順手往身上攏了攏,嘴唇發青的搓著手,站在原地跳腳:“密碼是什麽?”

  “1872。”

  “你的生日?”

  江衍微微一怔:“她的生日。”

  “哦。”

  江衍沒說“她”是誰,秦挽歌卻已明了。

  江衍輸入密碼。

  “哢嗒”一聲門開了,秦挽歌跟在江衍身後進去。

  滿滿一屋子人,視線都看過來,盯著兩人。

  這就是江家,那麽大的雨,所有人都在,就是沒有一個人給她開門。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蔣欣然。

  好似看到什麽了不起的事情一樣,她瞪著一雙眼睛走過來,看著她濕答答的還在往下淌水的發絲,驚呼:“咦,外面下雨了?怎麽淋成這樣?”

  好似她根本沒有聽到秦挽歌的敲門聲一樣。

  秦挽歌卻輕易捕捉到了她眼角的那絲笑意,帶著淡淡的挑釁。

  她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蔣欣然的演技還真是浮誇到破綻百出。

  對此她不想有任何表示,徑直上樓。

  許是冷熱交替的原因,她剛往前走兩步,忽然,打了一個噴嚏:“阿嚏。”

  江衍立刻看過來:“感冒了?沒有密碼怎麽不知道叫門?”

  “我叫了,不過......沒人開。”她意有所指。

  蔣欣然立刻可憐兮兮且抱歉萬分的看向江衍:“阿衍,我睡著了,我不知道這件事啊。”

  末了,她還惡狠狠的瞪了瞪圍在周邊的傭人,嚴厲呵斥道:“一個個的都是聾子啊,怎麽都不知道給秦小姐開門?”

  笑話,沒有她下令誰敢給她秦挽歌開門?

  這種謊話,真是撒的沒有一點兒技術含量。

  不過,偏偏有人相信。

  江衍神色溫和的看她一眼:“沒事,不知者無罪。”

  秦挽歌就呵呵了。

  眉眼處透出一股子冷笑,她吸吸鼻子,轉身上樓。

  愛情這種東西總是會蒙蔽一個人的眼睛和心靈,她原以為江衍跟那些愚蠢的男人不一樣,不過現在看來,也沒什麽不同。

  身後似有腳步聲追上來,不過她沒興趣知道那是誰,現在她隻想洗個澡然後把自己拿被子裹起來。

  推門,正要合上。

  一雙修長有力的手指抵在了門板上。

  秦挽歌看了他幾秒,抬手,脫下身上的西裝扔進他懷裡:“好了,衣服還你,江先生可以出去了。”

  “你在生氣?”

  “沒有,我為什麽要生氣?”她面無表情,她真的不生氣,她只是,有那麽一絲的失望。

  江衍的一雙黑眸牢牢攫住她的眼睛,秦挽歌看過去,可以在瞳仁深處尋到她的倒影,幾秒,他開口:“我知道是欣然不給你開門,她一直都是這樣的小孩子脾氣,不過她沒有惡意,看著我的面子上,不要跟她計較了。”

  “呦呵,江先生您的面子還真大。”秦挽歌冷笑:“不過我不是你,我沒有義務去包容她的小孩子脾氣,我秦挽歌就是一個這麽小心眼的人,你回去告訴她,以後見著我最好繞道走,我也不保證我會做出些什麽事來。”

  她快速的說完,唇角那絲毫無溫度的笑意還沒散去,就用力的甩上門。

  冷硬的門板裹挾著風直撲面門。

  此刻,江衍才意識到,他這是吃了閉門羹。

  秦挽歌是第一個,敢讓他吃閉門羹的人,也第一個敢讓他吃閉門羹的女人。

  在原地佇立好久,他才若無其事的拎了有些濡濕的外套,下樓。

  秦挽歌褪下衣服,洗澡。

  洗過澡,卻並未覺清爽,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腦袋重的抬都抬不起來。

  她回到床上,拿被子嚴嚴實實的裹住自己。

  明明渾身一陣滾燙,她卻覺得冷到瑟瑟發抖。

  應當是發燒了。

  不想再下床,她拿出手機。

  想要給江衍打電話,想起方才他對那個女人毫無底線的維護,忽然覺得有些可笑。

  興許人家兩個現在正你儂我儂,她湊個什麽熱鬧。

  放下手機,閉上眼睛。

  睡一覺就什麽都好了。

  時間過去一個小時,晚七點半。

  江衍放下手裡的報紙,蹙眉,怎麽這麽久還沒下來?

  他起身:“張媽,上樓去看看少奶奶在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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