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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心沉,大叔,放過我》第一百五十章:現在可是白天!
  第一百五十章:現在可是白天!    秦挽歌還在吃力的拿著一堆包裝袋找空座,許安安卻好像瞄到了什麽了不得的景象,她大張著嘴,眼珠子都要掉出來。

  須臾,秦挽歌感覺自己的手臂被人狠狠的拍了一下,還是沒輕沒重的那種,她的手臂猛地抖了一下,手裡的東西差點給扔出去。

  許安安這貨又抽什麽風!

  秦挽歌扭過頭去瞪她:“許安安!”

  許安安像是沒聽到一樣,她的手臂依舊落在秦挽歌的手臂,微微偏了頭,一雙眼卻依舊死死的盯著不遠處,壓低了聲音,卻難掩激動,導致聲音像是從嗓子眼裡擠出來,又尖又細:“小鴿子,你快看,那是不是你家江衍?”

  秦挽歌莫名其妙的看她一眼,才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

  不過,隻瞄了一眼,她的視線便再沒能移開。

  那是一個靠窗的位置,陽光斜斜的灑下,江衍就被攏在那片暖陽中,面色溫和,帶有淺笑,而他的對面,是兩個女人,一個背影看起來纖細,一個背影看起來略有些臃腫,因為是背對著,她看不清那兩個女人的五官。

  不過,隔這麽遠她都能察覺到那裡相談甚歡的氣氛。

  她想起就在半個小時前她給江衍打電話問他中午要不要一起吃飯時,他給她的回答是,今天中午要見客戶。

  所以,這兩人極有可能是他的客戶。

  只是,這感覺有些微妙,來自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事情沒那麽簡單。

  她怔在原地。

  好一會兒,才聽到許安安喚了她一聲:“小鴿子?”

  她猛地回神:“怎麽?”

  “那是......”

  秦挽歌掃一眼:“噢,江衍說了,今天中午他約見客戶呢,應該是他的客戶吧。”

  “哦......”許安安應了一句,又問:“那要不要過去打個招呼?”

  明明沒有這個必要的,既然是他在約見客戶談案子,她不該過去打擾的。

  可內心不知怎的有一個強烈的念頭才猛烈的跳動,幾乎不受控制的,推著她往前走,她邁開步子,朝著那一桌走過去。

  不得不說,有時候,女人的第六感真是準到可怕的地步。

  五分鍾之後,秦挽歌站在一片暖陽中,大腦一片空白。

  許是頭頂的陽光太過刺眼,她眯了眯眼,隻覺眼睛都被刺得生疼。

  不,或許不是陽光太刺眼,而是......眼前的女人太過刺眼。

  她認得她。

  是在四年前,她初到茗香灣,在他的臥室裡看到了一張照片。

  那是一張年代有些久遠的照片,照片的邊角微微泛著黃,被裝裱在精致的相框中,被主人很珍惜的放在床頭的一個單獨的抽屜裡。

  照片上,一共有四個人,有三個她認識,是江衍,顧祁,凌霄,還有一個女孩兒,她穿白色衣裙,白色帆布鞋,雙手背在身後,肩部斜跨著一個包,嫩綠的,她的五官很純白,看起來乾淨的像是一張紙,她笑起來很好看,像是花開,又像是風來。

  她記得那天,江衍狠狠的訓斥了她,只因為她碰了不該碰的東西。

  她從未見江衍寶貝什麽東西寶貝稱那個樣子,連別人碰一下都心疼到皺起眉來。

  也是那天,她知道那個女孩兒的名字,她叫蔣佳然,佳期如夢,蕭蕭逸然。

  而此刻,秦挽歌凝視著面前的這張臉。

  輕輕淺淺的眉眼,淡到隨意一眼都像是午後恬然的風景,有著自得的美好。

  對於那些長得漂亮的人來說,歲月似乎從來不能在她們面上流下太多的痕跡,時隔這麽多年,她看起來依舊像是許多年前的照片裡那樣,有著讓無法忽略的美好。

  兩張臉漸漸重合,她便知道,這就是蔣佳然了。

  這個素未蒙面卻始終羈絆在她和江衍之間的人。

  不知站了有多久,也許並不久,只有她一個人覺得時間好像是定格了一般。

  直至許安安在她的手臂不輕不重的掐了一下,秦挽歌才緩緩回神。

  她面帶笑意,那面具完美的沒有一絲裂痕,只是眼底沒有光,那些透過窗戶刺進來的陽光,一滴都沒能入的了她的眼,她轉過頭,看向江衍,語氣聽不出什麽情緒:“不介紹一下?”

  這會面來的猝不及防,江衍儼然沒料到,亦是愣在那裡,聽秦挽歌這麽一提醒,才抿唇,站起身來:“這位,秦挽歌,我的妻子,這位,蔣佳然。”

  “秦小姐,你很漂亮。”從頭至尾,蔣佳然像是一個局外人,不動聲色的觀察著每一個人的神色,此刻,唇角展開淺淡的笑,大大方方伸出手。

  秦挽歌回握:“蔣小姐,久仰大名。”

  這話落下,再無他話。

  氣氛有些凝重,秦挽歌一雙眼直勾勾的看著蔣佳然,一眨不眨。

  江衍對秦挽歌再了解不過,此刻,她怕是早已生氣。

  可令他意外的是,須臾之後,秦挽歌只是收回視線,若無其事的淡淡一笑:“老公,我先走了,你們慢慢吃,晚上早點兒回來。”

  不是不生氣,只是,她已經過了衝動的年紀。

  聰明的女人在此時不會大吵大鬧,不會像個不懂事的小姑娘一樣非要討一個說法,事實證明,那樣只有讓所有人下不來台,只會讓自己顯得狼狽而好笑,聰明的女人,只需要表明自己的主權就好。

  她方才那一句,相信蔣佳然聽得懂,江衍也聽得懂。

  做事做到這個地步就好了,給雙方都留個退路,撕破臉面,太難看。

  她緩緩轉過身,脊背挺直,離開的像是一個凱旋的將軍。

  直至走出伊麗莎白,那強撐的面具,一瞬間陡然碎落,她雙手撐在車門,彎著腰,黑色的發絲有些狼狽的貼在臉側,手裡的包裝袋散了一地。

  九年,整整九年,她終於見到這個傳說中已經葬生於黃泉的女人,卻在見到她的第一眼,失去了所有的自信。

  她同蔣欣然不一樣。

  蔣欣然有著一種莽撞的,虛張聲勢的毒辣,這個女人身上,卻有一種沉澱的,不動聲色的狠。

  方才一個眼神的交鋒,她卻險些敗下陣來。

  她看著車窗裡,自己有些發白的面色。

  她的內心在不安,從未有過的不安。

  連許安安什麽時候走過來都不知道。

  “小鴿子,你沒事吧?喝口水。”許安安把一瓶水遞到她手裡,折身去撿散落在地的包裝袋。

  水有些涼,秦挽歌也不怎麽在意,更準確的說,她腦海裡完全沒有注意到這回事。

  咕咚咕咚灌了好幾口下去,堵在心口的沉重,才消散幾分。

  許安安已經把包裝袋全部撿起來一股腦扔在後座。

  她走至秦挽歌身側:“還吃飯嗎?”

  秦挽歌擦了擦唇角的水漬,轉身上車:“不了,我想回家。”

  明明剛剛還極好的胃口,因為這麽一件突如其來的事情,攪和到沒有半點興致。

  許安安沒有勉強她,她大抵能動秦挽歌此時的感受。

  拉開車門,上車,自覺坐進主駕駛。

  發動車子,車子平穩駛入車流。

  等紅燈的空檔,許安安轉頭看向秦挽歌。

  她腦袋抵在車窗上,一雙眼看著窗外,像是著了迷一般,不知在看什麽。

  許安安想了想,還是忍不住開口問了句:“小鴿子,剛剛那個女人,就是江衍之前死去的那個女友?”

  秦挽歌像是沒聽到,依舊一動不動的看著窗外,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許安安靜了一秒,又問:“你準備怎麽對付這個白蓮?”

  這次,秦挽歌終於回頭。

  她目光複雜的盯著許安安看了幾面,緩緩的搖了搖頭:“安安,這可不是一個白蓮。”也不是一個綠茶。

  她更像是一個不動聲色的勁敵,不會裝可憐,不會使心機,甚至,她的做法讓你挑不出一絲針對你的意思,卻能再頃刻之間叫你丟盔棄甲。

  秦挽歌想起剛剛對視的短暫幾秒,她目光無害,淡然如風,看著你像是一個敘舊的老友,亦沒有半點被人撞破殲情的窘迫,她看著她,那樣坦蕩蕩,那樣的......不屑一顧。

  “新物種?那你準備怎麽對付她?”這會兒許安安也暫時想不出什麽招來,畢竟,這世上有個不成文的定理,都說男人對自己的初戀念念不忘,更何況,這還是個差點為他死掉的初戀。

  秦挽歌目視前方:“我不知道,但我相信江衍,他不會傷害我。”

  從前她對江衍百般不信任,才讓別人有了離間他們的可能,這次,不會了,她會放心的把這件事交給他來解決,相信他會給她一個滿意的答案。

  許安安沒再說話,她們都相信愛情的力量,江衍對秦挽歌真心與否,從他的眼睛裡就可以看的出來,什麽都可以騙人,但眼睛不會。

  一路無言,車子最後在茗香灣停下。

  許安安把秦挽歌的東西遞到她手裡,自己離開。

  “我送送你。”秦挽歌跟在她身後意欲往出走。

  許安安回頭,陽光下,秦挽歌的面容有些明顯的疲憊,她朝她擺擺手:“回去吧,我打個車就回去了。”

  秦挽歌沒再堅持,她確實是累到不想再動一下,渾身的力氣給抽光似得,她看著許安安一步一步都出茗香灣,直至,最後消失在她的視線裡。

  她站了許久,像是在看許安安,又像是在想什麽。

  有風吹過來,順著領口袖口鑽進風衣,刮的人汗毛都倒立起來,她才察覺,這天,有些冷了。

  她緊了緊衣服,回家。

  ―――――

  伊麗莎白。

  氣氛因為剛剛的插曲有些不怎麽愉悅,不過,蔣佳然看起來並不在意。

  她甚至輕笑著看向江衍,由衷的讚賞:“你的眼光還是一如既往的好,你的太太很漂亮。”

  江衍抿唇:“謝謝。”

  這餐飯很快的簡單吃完。

  坐回車裡,車子擠入擁擠的車流。

  蔣佳然看著窗外倒退的風景,看了一會兒,她扭頭看向江衍,他一手掌著方向盤,看起來有些漫不經心,她問:“我們要去哪兒?”

  她向來記憶好,對著走過一遍的路過目不忘,這段路,明顯不是來時的路。

  “去新買的那套房子。”

  “我還有東西在原來的地方。”

  江衍忽然蹙了一下眉,須臾,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什麽似得,略帶歉意的回過頭:“抱歉,我忘記問你一下了。”

  他此刻全部的心思都在秦挽歌身上,他本想自己一個人處理好這件事,不讓她攪進來,不料,卻還是讓她知道了。

  她此刻一定不太好受。

  他在想,要怎麽跟她解釋才能叫她放心。

  他不想這好不容易到手的安穩卻又因為某種不必要的誤會而重新陷入僵局。

  蔣佳然沒說話,只是輕輕收了一下扣在包上的手指,隨即,她偏頭:“沒關系,回頭讓紅姐回去拿一下就好。”

  新房子就在江氏旁邊的住宅區,叫香亭水榭,樓層的建築風格跟名字一樣,充滿了浪漫的法國風情。

  這樣寸土寸金的地段開辟一個居民區,可想而知,房價會離譜到什麽地步,不過,這裡離江氏最近,蔣佳然腿腳不方便,不能住太遠的地方。

  新房子環境不錯,整個房子以淡藍和碧綠為主,乍一眼看過去,很清新,三室一廳,地勢足夠的寬敞,沒有樓梯,全部的房間均在一層。

  蔣佳然坐在輪椅上將整個房間環視一圈,滿意的點點頭:“謝謝你阿衍,這房子很符合我的心意。”

  “不客氣,你有什麽需要再跟我開口就是。”明明說著不客氣,江衍的語氣卻是帶了刻意的疏離。

  蔣佳然也不大在意。

  她扭頭看向身後的紅姐:“去廚房給江先生熱壺水。”

  “紅姐。”江衍忽然開口。

  紅姐回過頭來。

  “不必了,我這就走了。”

  紅姐微微怔了一瞬,心底有些怒火,又不敢發泄,只是朝著蔣佳然看過去。

  蔣佳然依舊是一副不冷不淡的樣子,好似天塌下來都不會有太大的表情。

  她開口,沒什麽情緒:“那就不必了。”

  江衍垂眸看了一眼腕表,折回身來,看向她:“明天早上八點我來接你。”

  “好。”

  江衍連道別都沒有說,匆匆的離開了香亭水榭。

  房門輕輕的磕上,在安靜的空氣裡發出幾不可聞的摩擦聲。

  紅姐心底的怒火終於再也掩不下去:“小姐,這江衍真是不知好歹!你為他都這樣了,他倒像是一副心安理得的模樣,用一套房子和一份工作就想打發咱們,真當咱們是乞丐?”

  蔣佳然沒說話,她轉輪輪椅滾輪,自己把輪椅挪動到落地窗邊,一層的高度,從這裡看出去,外面的一切都清晰可見。

  陽光下,她看到江衍鑽進車裡,黑色的車身在陽光下透出耀眼的光,而他踩下刹車,車子飛快的衝出去,快的像是一支離弦的箭,卷起身後灰塵陣陣。

  這麽急?

  看來,他對這小姑娘還挺上心。

  不過,那又如何?

  蔣佳然看了一會兒,眯著眼,靠回了輪椅裡。

  紅姐見她不說話,以為她是生氣了,試探性的又叫了一句:“小姐?”

  蔣佳然方才輕輕開口:“紅姐,不急,來日方長。”

  ―――――

  秦挽歌沒吃午飯,一進門,就回了臥室,隻脫了外套,把自己整個都蒙進被子裡,睡的昏天暗地。

  她做了一場夢。

  夢裡,是一場聲勢浩大的婚禮,漫天的紫羅蘭,香氣肆意。

  江衍就站在紅毯的盡頭,他穿從來沒穿過的白色西裝,像是一個白馬王子,他站在陽光下,面帶笑意,翹首以盼。

  紅毯的盡頭,蔣佳然一襲白紗,她一步一步走至他身側。

  他們相擁,他們親吻。

  他們十指緊扣,他們走到她面前。

  蔣佳然又用那樣不屑一顧的眼神看著她,她說,你看,不是你的,遲早要還回來......

  夢到此處戛然而止,秦挽歌從夢中驚醒,渾身是汗。

  滿室的漆黑中,卻有一個人,攥緊她的手,輕聲安撫:“阿歌,不要怕,我在。”

  不知過了多久,她從渾渾噩噩中清醒過來。

  一雙眼漸漸適應力室內的黑暗,視線清明開來,她看清了眼前的這個人。

  是江衍。

  她沒說話,盯著他看了幾秒,忽然猛地坐起身來,一頭扎進他的懷裡,纖細的手臂緊緊的古湖他精壯的腰身,從未有過的用力。

  他身上清冽的味道叫她稍稍安心。

  她閉著眼睛,沒哭,卻渾身顫抖。

  江衍抬手回抱住她,大手輕輕摩挲在她的側臉,掀開她站在耳邊的濕發,柔聲道:“作惡夢了?”

  秦挽歌的聲音終於帶了哽咽,很無助,她說:“阿衍,我夢到你不要我了,我夢到,你娶了蔣佳然......”

  江衍靜靜的看了她一會兒,拉開她,捧起她的臉:“阿歌,睜開眼看著我。”

  秦挽歌聽話的睜開,一雙眼迷茫如小鹿。

  “阿歌,我保證,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永遠。”他盯著她的眼,像是要望進她心裡,一字一句說的無比堅定。

  看著他漆黑的眼睛,秦挽歌忽然就安靜下來。

  一顆心完完全全的平靜。

  她把頭靠進他的懷裡:“我相信你。”

  兩人都沒在說話,在這黑暗的靜謐中抱著彼此。

  彼此的心跳在這安靜裡無限放大,那是愛的頻率,而此刻,他們的頻率分毫不差。

  不知過了多久,秦挽歌從他懷裡起來:“幾點了?”

  “四點多。”江衍偏頭想了一下。

  還沒到晚上。

  秦挽歌看著他,眼睛微微發熱:“班還沒下呢,怎麽就跑回來了?”

  “等不急了,我擔心你。”

  “擔心什麽?”秦挽歌忽然故作嚴厲的板起臉,抬手戳在江衍硬梆梆的胸口:“說,是不是心虛?還有,今天為什麽騙我?”

  江衍沒有回避這個問題,他無比認真的看著她:“阿歌,我沒想過騙你,我只是,不想你知道她回來。”

  “為什麽?”

  “我想我自己可以處理好這件事,你沒必要卷進來。”

  “要多久?”

  “什麽?”她思維跳躍有些快,江衍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要多久處理好這件事情?”

  “很快,大概,明天。”

  還真是挺快的。

  秦挽歌靜了一會兒,才問:“阿衍,你實話跟我說,你真的放下了?”

  “真的。”

  “好。”秦挽歌笑笑,湊上唇去,親了他一口:“獎勵你一個麽麽噠。”

  “不夠。”江衍壞笑著把手從她的衣角探進去。

  “喂,江衍,現在可是白天!”這小禽獸,發情還真是不分時間地點......

  “又不是沒做過。”

  “......”

  秦挽歌還要說什麽,所有的話,都被江衍封在滾燙的吻中。

  他急切的吻著她,有些重,有些疼。

  從未有一刻,想要這樣急切的去感受她的存在。

  從未有一刻,想要從過去真真正正的走出來。

  從未有一刻,這樣的堅定想要同她走下去。

  任何人都再不能拆散他們。

  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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