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你昨晚夢到了吃火腿? 從紀軒家離開,回公司,中途,秦挽歌收到了許安安的電話。
“我已經下班,你在哪兒?”
“我在回公司的路上。”
“噢,那我們去哪裡會合?”
秦挽歌眯著眼看看窗外,迷離的燈火溢滿眼眸,說不出的迷人,幾秒,她壞氣氛的咽了咽口水:“去那家麻辣小龍蝦吧。”好幾天沒吃辣,怪想的。
“ok,記得戴上你的小荷包呦,總裁夫人。”
回公司,秦挽歌放下宋牧,去替下車庫提了自己的車,很萌的一輛粉色的寶馬mini。
趕到老店時,許安安已經在張牙舞爪的吃著麻辣小龍蝦,那架勢比小龍蝦還小龍蝦。
“怎麽自己一個人就吃上了?”秦挽歌放下包,不滿的撅嘴。
“哎呦喂,就你嘴翹啊,姐姐都快要餓死了都沒等你到你丫的。”許安安也撅嘴,帶著辣油的嘴看的秦挽歌一陣心驚,就跟被燙腫了似得。
她擺擺手:“是我不對,安太后,今兒個您老敞開吃,撐死算我的。”
“這還差不多。”
很快,秦挽歌加入了小龍蝦戰隊,兩人還要了幾罐啤酒。
酒過三巡,吃飽喝足,許安安眯著眼醉態朦朧的看向秦挽歌:“嘿,小鴿子,你今天叫我出來是有什麽事來著?”
秦挽歌眉頭擰的跟麻花似得,啜一口啤酒:“吃小龍蝦啊。”
“吃吃吃,一天淨知道吃,旺財撲倒了沒有啊你吃?”
秦挽歌頓了幾秒,猛地一拍腦袋:“對哈,今天找你就是來向你取經的。”
“說說吧,旺財跟他那個什麽然然的人鬼情未了。”
秦挽歌捧著啤酒發了一會兒呆,仔細回憶了一下,組織好語言,費了好大力氣,把這個聽起來很科幻的愛情故事講了一遍。
許安安大概整理了一下思緒,有些不可思議的問:“所以說旺財現在很痛苦的徘徊在你跟一個可能死了但是又可能沒死的女人之間?”
秦挽歌攤手:“沒錯就是這樣,聽起來是不是很蠢?”江衍這個人,一點都不符合霸道總裁的人設,哪有這麽多屁事糾結啊,直接把她撲倒不就好了嗎?
“沒關系,讓姐來給你支個招。”許安安忽然猥瑣一笑,環顧一下四周,朝著她神秘兮兮的勾了勾手。
秦挽歌直覺許安安這貨又要開黃,腔,她本應該是拒絕的,然而,她又忍不住聽聽,說不定瞎貓裝上死耗子,真管用呢。
她猶豫幾秒,湊了過去。
“很簡單,給,他,吃,肉!”
這是什麽狗屁方法?
秦挽歌搖頭:“旺財又不是真的旺財,他一點兒都不喜歡吃肉好嗎?”
許安安立刻翻了個45度的白眼:“不是一般的肉,是你的肉。”
“臥槽,吃人肉?這是犯法的!”秦挽歌受到了驚嚇,往後一退,雙手環胸看著許安安,像隻受驚的小鳥。
許安安一掌擊在天靈蓋上,面部表情極度扭曲,幾秒,她無力扶額:“你這種智商到底是怎麽活到現在的?”
“你鄙視我?”
許安安痛心疾首的點點頭:“吃肉的意思是,給,他,睡。”
“給過了呀,他不睡啊。”說到這兒,秦挽歌就心塞塞。
許安安眯著眼賊兮兮一笑,瞟她一眼:“不要急,從明天開始,我會給你做個特訓,保管旺財一看到你就不能自己。”
特訓?聽起來好嚇人......
“對了,我給你的片都看過了沒?”許安安又問。
秦挽歌微微一怔,臉上透出兩抹紅暈,羞澀的頷首:“看過了。”
“裡面的技巧,都學會了?”
“裡面有什麽技巧?”
“比如說叫,比如說吻......”
這都是些什麽呀?她們為什麽要在公共場合說這個,好羞恥的......
秦挽歌眨眨眼:“這個......到時候應該就自己會了。”
許安安無情的嘲笑了她:“以你的智商?”
“我的智商怎麽了!”
“我勸你好好看吧,不懂得地方隨時問我,成敗就在此一舉了!”
“......好吧。”
兩人又閑聊了一會兒,等到沒那麽撐了,可以站起來了,相互道別,各回各家,各找各男人。
回到茗香灣的時候,江衍已經回來,坐在沙發上看報紙,明明剛剛三十歲出頭,卻偏偏的端的一副深沉內斂的模樣,坐在那裡跟個年過半百的老頭似得。
秦挽歌心懷鬼胎的掃他一眼,徑直上樓。
“去哪兒了?”剛才上第一層台階,冷不丁的,身後傳來江衍淡淡的聲音。
去哪兒了?憑什麽告訴他啊,他不是想靜靜嗎?一邊兒靜靜去吧。
秦挽歌很有骨氣的冷聲道:“你管得著嗎?江先生可不要忘了,約法三章裡有一條:彼此不干涉對方的私生活。”
江衍從報紙了猛地抬頭,那犀利的視線就隔著空氣射過來,來回在她臉上打轉,幾秒,他意味不明的吐出一句:“生氣了?”
“呵呵,江先生你不要自作多情了。”扔下一句話,秦挽歌頭也不回的上了樓。
回臥室的中途,她一直在用余光偷偷往後瞄,心裡有個聲音不斷叫囂著:衝上來,抱緊我!
然而,直到她慢吞吞的回到了臥室,都沒聽到江衍的一絲腳步聲。
好吧,這該死的男人。
她洗漱,上床,拿出筆記本,熟門熟路的......放片。
聽從許安安的教誨,這次她看的很認真,不懂的地方還要停下來反覆回看,並做筆記。
她都要被自己的刻苦感動了,如果當初她學習能有這麽刻苦,現在很有可能就不在這兒了。
晚上十點一刻,秦挽歌收了東西,睡覺。
十一點,一道黑影偷偷摸摸的鑽進她房間,在床邊盯著她看了一會兒,摸了摸她的小臉兒。
察覺有什麽東西在她唇角遊移,秦挽歌下意識的張嘴,舔之,啃之,咬之。
須臾之後,總裁大人黑著臉帶著一隻滿是口水的手指去了洗手間。
翌日,在公司門口兩人意外相遇,江衍忽然問了一句:“你昨晚是不是夢到了吃火腿?”
秦挽歌一怔,微微長大了嘴巴,天呐,總裁怎麽連她夢到了什麽都知道?他的大腦已經發達到可以刺破她的腦袋勘探她夢境的地步了嗎?
果然是這樣,江衍盯著她的表情恨恨的看了兩眼,莫名其妙的拉著一張臉走了。
秦挽歌站在原地皺眉,看來總裁不僅不喜歡豬舌頭,還不喜歡火腿。
由於和許安安早已有約定,這一上午上班秦挽歌都心不在焉的,好幾次宋牧趴過來看她做什麽,發現她鬥地主都輸了好幾盤。
結果一到下班時間,秦挽歌就像打了雞血一樣,興衝衝的拎著包狂奔而去。
什麽事值得她這麽激動?跟總裁一起吃飯嗎?
宋牧站在原地,恨恨的撥通了樓下外賣電話。
兩人先去吃了飯,然後在許安安的指點之下驅車去了瀚海路。
路口的一家店門前,許安安叫她停車。
秦挽歌乖乖停好車。
下車,許安安拉著她就往前走。
秦挽歌抬頭看了看頭頂醒目的led燈,上面赫然四個大字——私,密成人。
這名兒,一聽就不是好地方。
秦挽歌滿臉抗拒:“我們來這兒做什麽呀?”
“你還想不想撲倒旺財了?”許安安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盯著她。
“想......”
“想就聽我的。”
然後秦挽歌就被無情的拽進了這家成人用品店。
第一次來這種地方,秦挽歌羞得頭都抬不起來,這裡都是些什麽東西呀,那團跟漁網一樣的東西,那是內衣嗎?穿上都兜不住她的小白兔吧。
許安安也不經常來這種地方,但看起來比秦挽歌落落大方多了。
她挑了數逃情,趣內衣,詢問秦挽歌的意見,秦挽歌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她怎麽能穿成這樣羞恥的站在江衍面前呀。
“你再這麽不配合我真的不想管你了。”許安安面色很嚴肅。
秦挽歌慌了:“別介呀,我聽,我都聽還不行嗎?”
“嗯,那就挑幾套吧。”
秦挽歌掃了一圈,在許安安的逼迫之下挑了幾套略為保守的。
這裡有製服you惑專區,擺滿了各種職業的暴露款,護士的,警察的,女傭的,兔女郎的......
許安安給她丟了一個眼色過來,秦挽歌立刻指了指其中最為保守的護士裝。
買了不少的東西,秦挽歌以為,她要解放了,結果許安安又拉著她朝裡走去。
這次,秦挽歌見識到愛情動作片裡的各種器具,繩索,小皮鞭,手銬......
看起來就好bt的樣子。
許安安扭過頭問她:“旺財喜歡哪種的?”
秦挽歌茫然的搖了搖頭:“我沒見他用過呀”
“當然不是給他用,是給你用的。”
秦挽歌立刻嚇的後退一步:“不,我拒絕。”
“拒絕無效,據我所知,男人大部分都喜歡sm。”
“江衍一定不喜歡。”
“不,像江衍那種霸道總裁,一定很喜歡。”
“安安,我發誓,江衍一點兒都不霸道,他就是個娘娘腔。”
“我不相信。”許安安抱臂,篤定的看著秦挽歌搖了搖頭,對秦挽歌這個慫貨她再了解不過了,這廝純屬是自己害怕。
她走過來,扳過秦挽歌的肩,讓她正面櫃台:“這些東西只是看起來有點兒bt,用起來......其實還是很舒適的。”
秦挽歌目光如炬:“你用過?”
“......用過。”
“一點兒都不疼?”
“不疼。”許安安頓了頓:“就算有那麽一點點兒疼,為了江衍,你一定可以忍得,對吧?”
秦挽歌痛苦的閉了閉眼睛,幾秒,猛地睜開:“好,買。”
拎著大包小包走出店裡,秦挽歌感覺一陣肉疼,她一個月的工資啊,就買了一堆連肉都遮不住的玩意兒,還有那個什麽小皮鞭,簡直是在花錢找虐。
把許安安送回家,自己驅車回家。
回來的依舊很晚,不過,這次沒有在客廳看到江衍,秦挽歌放心的拎著東西上樓。
樓梯轉角,正要推門而入,正前方赫然傳來一道低沉磁性的男性,帶著那麽一絲絲的不悅:“怎麽又回來的這麽晚?”
秦挽歌活生生給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松手,手裡的大包小包散了一地,其中一個包裡掉出了一件粉色蕾絲小內內。
她怔怔的抬頭,江衍正斜倚在門上,一手插在口袋裡,黑色的發梢遮不住烏黑的眼,他漫不經心的看著她,神色略有些冷。
視線在秦挽歌掉在地上的小內內環繞一圈,江衍眸色便的深沉幾分,抬腳,走過來:“你買了什麽?”
經他這麽一提醒,秦挽歌才回神,垂眸一看,日哦,那件該死的情趣內衣怎麽掉出來了!
她立刻低下身子,快速的揪起小內內隨手一塞:“噢,買了些狗狗的衣服。”
江衍俯下身來意欲幫她拾東西,還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可是咱家沒狗。”
眼看江衍修長的手指就要碰觸到那些邪惡的包裝袋,秦挽歌心頭猛地一跳,大喝一聲,撲過來死死抱住江衍:“有蟑螂!”
“家裡不可能有蟑螂。”
“......”為什麽要這麽對她?她想個這麽機智的對策容易嗎?
秦挽歌默默的松開江衍,趁他出神的瞬間快速的拾起散落的手袋,衝他笑笑:“噢,可能是我看錯了。”
她起身,急促不安的轉動門把手:“江先生晚安。”
“你還沒回答我剛剛的問題。”
“什麽?”
“咱家沒狗,你給狗買衣服做什麽?”
“呃......我準備買一條。”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怕狗。”
這個世界上有一個詞叫話題終結者,秦挽歌覺得,它跟江衍很配。
這大晚上的,為什麽江衍一定要糾結於這種問題呢?
她頓了許久:“我決定克服一下這個困難。”
江衍終於沒再說話,秦挽歌拎著大包小包飛似得鑽進了房間裡。
第二天,特訓繼續。
說實話,自從知道許安安所謂的特訓竟是如此可怕,她已經不想再繼續下去了,可許安安說,中途放棄不是她的風格。
聽到這種話她隻想呵呵,自她認識許安安以來,就沒見她堅持坐完一件事情過。
小腿擰不過大腿,今天許安安又一次無視了她的掙扎。
被帶進魅色的時候,許安安跟她保證,這是最後一次。
秦挽歌半推半就的被她帶進了這個看起來很詭異的地方。
這是一個酒吧,更準確的說,是穿著酒吧外衣的夜總會,絢麗的燈光,嫋嫋的煙霧,震耳的樂音,隨處可見的糜爛。
秦挽歌湊在許安安的耳朵旁大喊:“你帶我來這種地方做什麽!”
“學習。”
“這種地方能學到什麽?”
“如何勾引男人,這裡有現場直播。”
許安安拉著她一路披荊斬棘來到吧台,點了兩杯酒,許安安指指舞台:“看到那個女人了沒?”
“哪個?”
“跳鋼管舞的那個。”
“然後呢。”
“男人最喜歡這個了。”
秦挽歌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此刻那個女人正從鋼管最上方旋滑下來,倒掛金鉤的姿勢,曼妙的舞姿像是一條靈活的蛇。
只是,她收回視線,看向許安安:“這種高難度動作不適合我,會閃腰的。”
“我知道。”
“那你幹嘛還讓我看這個?”
“讓你羨慕一下。”
“......”
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酒後,許安安拍拍她的手背,挑眉:“看。”
“看什麽?”
“看角落裡。”
光線是旋轉的,跳動的,很多角落裡都是黑暗的,唯有光束灑過去的那刻,可以看到角落裡的人在做什麽。
不過只看了一眼,秦挽歌就收回了視線,她蹙眉,一本正經道:“這些人真是一點兒羞恥心都沒有,要是忍不住了就開個房嗎,幹嘛搞現場直播呀,真是辣眼睛。”
隨即,一個爆栗落到了她腦袋上:“我讓你看的是那些女人是怎麽勾引男人的!”
秦挽歌委屈兮兮的揉了揉腦袋:“看,我看還不行。”
看了整整一個晚上,秦挽歌得出了一個結論,現場直播跟電腦直播果然是不一樣的,現場直播的畫面看起來......還不如電腦直播。
那猥瑣的畫面真的是......一言難盡。
離開的時候,許安安問她:“學會了沒有。”
秦挽歌篤定的點點頭:“都學會了。”
許安安欣慰的拍拍她的肩膀:“好了,特訓暫時到此為止,今天晚上你就可以出師了,記住,眼神要媚,動作要浪,提前預祝你成功撲到旺財。”
秦挽歌帶著許安安滿滿的祝福回家了。
許安安說,如果想有壓倒性的勝利,就要拿出最好的......站衣。
於是她洗了澡,鑽在房間裡挑啊挑,挑啊挑,終於心一狠,穿上了其中最暴,露的一件。
爾後換上撩人護士裝,扎成雙馬尾,化了淡妝,還噴了一點點香水。
將自己收拾好,秦挽歌站在鏡子前,打量鏡子裡的自己。
唔,跟某a喂女,優相似度高達百分之九十。
她很忐忑的拍拍胸口,轉身,去主臥。
門板前,她長長的出一口氣,隻覺得心臟都快要跳出來了。
雖然她一點兒都不想穿成這樣站在江衍面前,但是,如果江衍真的喜歡這種調調,她就勉為其難的接受吧。
靜立三秒,閉眼,再睜開眼,她勇敢的推開了門。
屋裡黑漆漆一片,儼然,江衍已經睡下了。
既然江衍已經睡下了,再把他吵醒,這樣不好吧?
秦挽歌沒出息的立刻就要往出鑽。
爾後,就聽到身後傳來床墊下陷的聲音,緊接著,一道略帶沙啞的男聲傳來:“誰?”
“我......”秦挽歌身子僵住,半晌,弱弱的說了句。
然後,“啪”的一聲,江衍按亮的床頭的燈,昏黃的光線一瞬間充盈整個房間,一切都被照亮開來。
雖然,燈光不是很明亮,但足夠把秦挽歌照的清清楚楚。
她站在燈光裡,背對著他,身上穿了一件白色的護士裝,護士裝很短,剛剛遮住屁股,下擺微微擺動,下面的風景就會輕易暴露,一雙長腿沒有任何的遮擋,白希柔嫩的立在那裡,淺淺的燈光打過去,宛若瑩瑩皓月,頭髮扎成雙馬尾,俏皮的垂在她的肩部。
這畫面,怎麽看怎麽勾人。
江衍忽覺喉嚨有些癢,他清咳兩聲:“你幹嘛......穿成這樣?”
好吧,終於還是來了。
既然都已經走到這一步,就不要再遲疑,勇敢的上吧!
秦挽歌內心翻湧著無數的勇氣,緩緩的轉過身來,對上江衍的視線。
那幽深的眸,一眨不眨的盯著人看的時候,像是一個巨大的漩渦,隻一眼,便叫人陷進去,再也出不來。
秦挽歌心裡的那些勇氣,一瞬間稀裡嘩啦散了個精光。
她忽然好想逃走......
而江衍此刻的想法跟她截然不同。
秦挽歌身材高挑纖細,穿護士服有種另類的美,尤其是她的胸圍尺寸比較大,此刻,微敞的領口將那溝壑勾勒的淋漓盡致。
那是叫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心如止水的利器。
江衍隻覺的有一股燥熱迅速的升騰,衝上腦袋,喉嚨裡的癢變成了口乾舌燥,鼻子也開始有點堵塞,唔,他好像要流鼻血了。
偏生當事人還不自知,一臉茫然的站在原地,微微垂著頭,臉上帶著淺淺的紅暈,活脫脫一只等人吃掉的小白兔啊。
上次的翻雲覆雨猶在眼前,江衍沉默幾秒,面色忽的一變,猛地掀開被子跳下床,一路跑到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