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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王追愛,神醫王妃有點壞》134 本王等得好心急
  134 本王等得好心急    雲煙歎道:“沈姑娘千萬不要這樣說,這都是我的命,我認了。而且,我是真心想要謝謝姑娘的。我家自從獲罪後,我就被強行沒入官奴營妓,這些年裡,聽過無數汙言穢語,受過無數人的欺凌,從沒有人說過姑娘這樣的話。姑娘的話,是這汙濁世間唯一的一道亮光,其實我心裡還是很歡喜的,因為我終於看到,這世上還是有光明的……”

  雲煙話說得多了些,力氣用盡,喘息了好一會兒,方才有力氣再開口道:“……只是,我心裡,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元寶了……我死後,元寶在這個世上就沒有親人了……我不敢求沈姑娘收留元寶,只求沈姑娘在有余力的時候,能夠照拂一下元寶,讓他不至於活不下去……”

  “雲煙姑娘,你本就虛弱,不要說這麽多的話了,多保存一嚇體力吧,”

  沈疊籮抿唇道,“你也不要擔心元寶,我余力尚多,可以將他帶在身邊,護他周全。我會把他帶回金陵城中去的,有我在一日,就絕不會讓人欺辱了他。你放心,他將來,一定會比所有人都活得好。”

  雲煙大喜,因為高興,病態蒼白的臉上都染上了不太正常的嫣紅,她激動得向沈疊籮道謝:“沈姑娘,謝謝你!我真的很謝謝你!你對我們家有大恩,你真的是個好人啊!”

  說著說著,雲煙泣不成聲,哭聲哽咽,話都說不出來了。

  沈疊籮輕柔給雲煙擦淚,眸光清澈透亮:“我在高台之上所說的話,是我自己的肺腑之言。不瞞雲煙姑娘,我心裡的想法確實和大秦大多數的人都不一樣。別人我不能說,也不方便說。但是雲煙姑娘,我可以告訴你,總有一日,我會廢除軍中營妓制度,把所有像你這樣的女子解救出來,讓她們自由自由的生活在藍天白雲之下,做自己喜歡並且願意做的事情,自己的命運自己掌握,不會再被任何人擺布,也不用再伺候任何人!”

  沈疊籮微微抿唇,沉聲道,“大秦軍隊和朝中,弊政太多,不公平的制度也太多,我心中有宏願,我都是想要一一剪除改正的。但,這是個長期的過程,以我目前的能力,尚且做不到。我隻好慢慢來了。但在我余力范圍之內的事情,我是一定不會坐視不理的。只是,我始終可惜沒能把你救回來。”

  沈疊籮心裡對雲煙還是很同情的,只是天命難違,雲煙壽數將盡,她知道,雲煙已經到了彌留之際,只怕是拖不過今天了,所以,即便是靈丹妙藥,也救不回雲煙的性命了。

  她心中的這些想法,從未與任何人說起過。

  她原本是想,在自己羽翼長成之前,是不會將這些話宣之於口的。可是看見雲煙這樣,她心中觸動,便忍不住都說了出來,一是抒發自己心中鬱結,二也是為了安慰雲煙的意思。

  雲煙聽了沈疊籮的話,望著沈疊籮的眸中,油然生起一抹敬意,她喟歎道:“沈姑娘當真不是尋常人。可這些話,姑娘日後莫要再對人說了,這是大逆不道的話。我知姑娘心意,可不是人人都能知姑娘心意的啊……”

  雲煙話未說完,就猛烈的喘息起來,一副喘不過氣的樣子,她似有未盡之語,但她的身體已經不允許她在繼續說下去了。

  見她如此,沈疊籮眸中閃過點點憐惜,沈疊籮心裡明白,雲煙這個樣子,應該是不過去了。

  她松口雲煙的手,輕聲道:“雲煙姑娘,我去幫你把元寶叫進來,你們姐弟兩個再說說話吧。”

  沈疊籮言罷,就出了營帳,將元寶喚了進去,她卻不曾再入營帳,而是站在外頭,她其實是想把最後的時間單獨留給姐弟兩個,沈疊籮默默望天,這大概是他們姐弟最後的相處時光了吧。

  董雙默默走到她身邊,靜立片刻後,才開口道:“元寶是個可憐的孩子。雲煙姑娘去後,他在這個世上,就是真正的一個人了。他還這麽小,也不知道將來該怎麽過啊。”

  看見元寶,董雙就想到了自己。他在這世上也沒有親人了,也是真正的一個人。

  不過,他失去親人的年紀,比元寶還要小,那時候他才三四歲而已。這種孤苦一人過日子的感覺,他是再清楚不過了,這些年,在世情中鍛煉出來的一顆冷硬的心,在看見元寶時,被觸動了舊日往事。

  董雙可憐元寶,也心疼元寶。這孩子往後的人生,該怎麽過呢?

  沈疊籮轉眸看了董雙一眼,而後遠眺營帳外的山色雲光,淺聲道:“我已經跟雲煙姑娘說過了,待她去後,我會把元寶帶回沈山居,以後,這孩子就跟著我了。但凡我在一日,必會護他周全的。”

  董雙眸光一震,赫然看向沈疊籮:“沈監理,你可知元寶是何身份嗎?”

  “營妓官奴一般都是罪官家眷沒入,一旦入籍,就不可能再脫籍,終生都是賤籍。而且,賤籍官奴和營妓所生的子女,也都一樣是賤籍或者是奴籍。元寶與雲煙姑娘相依為命,很顯然是他們的家人都沒了,元寶才會被帶到了雲煙姑娘這裡。雲煙姑娘是營妓,那麽元寶一定是外一營的罪奴,罪奴是不能夠被帶出去的。你說要帶走元寶,這是違背律製的。”

  沈疊籮聞言,想了片刻,問道:“那我若是想辦法給元寶脫了奴籍呢?”

  董雙眸光冷冽:“沒有辦法,奴籍之人,不可能脫籍。”

  大秦等級森嚴,又有律法支撐,不可能被打破的。

  沈疊籮微微一笑:“肯定會有辦法的。董雙,你看著吧,我會想辦法讓元寶脫籍的。”

  董雙聞言還想開口,可帳內元寶撕心裂肺的一聲姐姐打斷了二人的談話,緊接著,董雙和沈疊籮就聽到了元寶的大哭聲,二人對視一眼,心中皆明白了,雲煙這是去了。

  二人走進營帳後,果然看見雲煙沒了氣息,而元寶正趴在雲煙身上慟哭。

  沈疊籮等了一會兒,才對著元寶道:“元寶別哭了。讓我替你姐姐收拾一下吧,我給她清理一下,順便給她換身衣裳。要是再耽擱下去,人都硬了,到那時就不好弄了。”

  雲煙臨終前跟元寶說過,沈疊籮會帶他回沈山居的事情,而且也囑咐過他,要他好好聽沈疊籮的話。

  因此,沈疊籮在說過這話後,元寶再是不舍,也還是聽從沈疊籮的吩咐,往後退開了些,在一旁默默垂淚看著沈疊籮忙活。

  “沈姐姐,我姐姐說,她死後不想埋骨於地下,她想要火葬,她說,一把火燒了才乾淨,然後,要我把她的骨灰撒在山林間,這樣,她才算是得到真正的自由了。”

  沈疊籮眸光幽暗:“好,我知道了。”

  將雲煙的身體清理乾淨之後,沈疊籮和董雙一起在雲煙的營帳前搭了個火堆,將雲煙放入其中,然後點燃火把,火舌很快吞噬了雲煙的身體,沈疊籮默默看著這一切,直到所有結束後,她才望了一眼在董雙懷裡哭成了淚人兒的元寶,輕輕拍了拍元寶的腦袋。

  她輕聲道:“元寶,等外一營的看診和體檢結束之後,你便隨著我回我家去。往後,你就跟著我了,我會護你周全的。”

  元寶哽咽:“……謝謝沈姐姐。”

  沈疊籮微微一笑:“一會兒,我陪你進山,我陪著你一起去將你姐姐安放在山林之中,也好讓她安心。”

  董雙聞言,也跟著道:“我也跟你們一起去。”

  沈疊籮轉眸看了董雙一眼,微笑道:“好啊。”

  這個冷漠少年,難得對人這麽熱心。看來,董雙也不是個鐵石心腸的人啊。她還以為,董雙除了對軍醫事業有熱忱之外,對什麽事情都是冷漠的呢。

  朱紹鈞將軍醫房的范教習派過來幫忙,著實是幫了沈疊籮的大忙。

  這樣一來,外一營的看診和體檢工作就可以全權交給范教習主理了。沈疊籮就帶著董雙和元寶,三個人一起進山,去撒雲煙的骨灰去了。

  三人回來後,已是入夜時分了。

  三個人都沒有吃晚飯,回來之後都餓死了,自有人給他們張羅飯食,填飽了肚子之後,沈疊籮就將元寶安置在了她的營帳之中,元寶這一天經歷了太多的事情,又進了一趟山裡,這會兒早就累壞了。

  傷心和難過都顧不上了,連哭都沒了力氣,直接就睡著了。

  到了晚上,外一營的看診和體檢就暫時告一段落了。范教習和董雙沈疊籮在一起說今天的體檢情況,還有明天的布置。

  范教習道:“沈監理,初步估計,外一營的看診和體檢工作應該會持續六到十天的時間。”

  沈疊籮點點頭:“恩,和我估計的時間差不多。”

  “接下來的幾天裡,我和董雙都會在這裡待著,一直到體檢結束。但是看診和體檢的具體事宜,就由范教習您負責了。”

  這范教習也是醫士,不過因為在軍醫房中待的時間比較長,專業能力也很強,又是教習,所以也是很受人尊敬的,沈疊籮雖然是軍醫房的監理,但是對於范教習,也還是很尊敬的。

  范教習本來就是朱紹鈞派來幫忙的,聽了這話,當即笑道:“沈監理放心,下官知道該怎麽做。”

  一時散了會,大家各自休息去。

  竇森來尋沈疊籮,給了她一封書信,說是秦非鄴寫了送來的。

  “王爺聽說姑娘這裡出了事,心裡著急,方才悄悄打發了人來問屬下情況,屬下把這裡的情況都跟來人說了一遍,來人就回去了。不過,他們還送來王爺的一封書信,說是要親手交給姑娘的。屬下看姑娘一直在忙,並沒有敢過來打擾,就想著這時候送來給姑娘。王爺說,姑娘不必回信,隻請姑娘好好看信,等姑娘回京後,王爺會親自去尋姑娘,請姑娘到時好歹給個答覆。”

  沈疊籮忙了一日,壓根沒時間想起秦非鄴,如今聽見竇森說起這個,唇角便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他特特的派了竇森過來,可見是十分關心自己了,這件事她不覺得有什麽,但是以他那麽關心自己的態度,想必也是為她懸了心的吧?

  她接了信,望著竇森笑道:“你們王爺的話我知道了,我這就看信,你也忙了一日了,歇著去吧。”

  竇森走後,沈疊籮就拆開書信,心裡倒也有些好奇,也不知秦非鄴在信中寫了些什麽。

  好幾頁紙,信還有點小長,她坐下來,就著桌案上的燈燭,認真看信。

  “阿籮,太子的病情有些反覆,這幾日總也不見好,本王心裡很擔心,實在是走不開,得知你那邊出事,本王卻沒能趕去看你,幫你,本王心裡實在是為你很擔心。你寫給父皇的請罪書,本王從太子處已經知道了。以父皇的心思,應不會怪罪你,沈達的問題比你大得多,你應該是沒事的。本王也還派了人去你那裡問情況,想來這會兒,人也快回來了。

  本王寫這封信,是心裡有些話要對你說,本王等不及你回京了,隻好付之信中,盡皆叫你知道,本王也放心些。

  阿籮,你還記得七炎宮殺手來襲的那一夜,本王說過的話嗎?你對本王說出了你的心思之後,天就亮了,本王當時不能停留太久,有些話就沒來得及告訴你,也沒能來得及告訴你本王的心思。本王當時說,日後尋到合適的時機,足夠的時間,本王就要對你說的。

  可是,這一段時間來,本王竟沒能尋到什麽合適的時候和你說這些話。思來想去,本王等不及你回京了,所以,便提筆寫下這封書信,告訴你一些本王從未對任何人說起過的話。

  那夜你說,不會和古代男子在一起,說古代男子身邊女人太多,說你們那裡都是一夫一妻的。就憑這一點,你就不會考慮本王。本王承認,本王身邊確實有兩個側妃,還有幾個侍妾,但是,本王從來沒有碰過她們的。本王絕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麽多女人,也沒有那麽的濫情。

  阿籮,本王將你視作心上唯一喜愛的人,所以,本王不會對你說謊話,也絕不會騙你。想必你也知道,本王身邊還有個三歲的小兒子,本王可以告訴你,他不是本王的親生兒子,至於他究竟是誰的兒子,以及本王為何收養他,這些都不是可以在信中說的事情。事關重大,本王只能當面與你說。

  阿籮,只要你答應本王,相信本王,等你和本王在一起後,本王都會把這些事情慢慢告訴你的。

  那ri你說,讓本王等你,讓本王給你時間,一時歡喜之下,本王卻忘了問你,等到你的心,具體要多久呀?

  阿籮,多久本王都能等,不過,本王還是等得好心急,心裡熱切盼你的心至。如能和你兩情相悅,本王真是要歡喜死了。

  對了,此信你閱後就燒掉,千萬別給人看見了,本王說了好多真話,被人看見了不得了的。切記切記。”

  沈疊籮看了信,卻沒有立即燒掉,咬唇半晌,望著信冷哼一聲,心裡有點小歡喜,還有點小生氣,還有點小好奇。

  這信上字字句句,都帶著他對她深刻的情愫,這一點她還是看得出來的。

  也正是因為看出來了,所以沈疊籮心裡才歡喜,她早就知道,自己心裡有了秦非鄴的影子,自從不再壓抑自己內心的感覺之後,對於秦非鄴的示愛,她心裡都會有這樣的反應,小甜蜜裡夾雜著小歡喜的滋味。

  但她生氣,也不是那種真生氣,就是有點不高興,覺得他信上解釋的話也太敷衍了吧?他身邊那麽多女人,他說沒碰過就沒碰過了嗎?還有他那個三歲的小兒子,他說不是親生的就不是親生的嗎?

  她心中憤憤,男人最會撒謊了,撩妹子的時候,什麽鬼話都能說出來呢。說不定,他就是為了騙取自己的心,於是就編出這種鬼話來了。

  這麽想著的同時,心裡卻有另外一個聲音出現,那個聲音在說,秦非鄴不是那樣的人。

  從她認識秦非鄴以來,他不像是會為了得到她的心而去撒謊的那種男人。

  這樣一想,沈疊籮自然是好奇的。

  如果他的話都是真的,如果他沒有撒謊的話,那麽,兒子不是親生的兒子,他又是替誰在養這個孩子呢?

  沈疊籮垂眸,又把書信的後半段看了一遍,看完之後,她深深的覺得,秦非鄴,是個有秘密的男人。他絕不像他表面上看起來那麽簡單。

  她甚至有一種感覺,平日裡看見的那個秦非鄴,那個清冷淡漠的王爺,很可能是偽裝過後的秦非鄴,而真實的他,就隱藏在這封信裡。

  他信中寫的很清楚,如果真實的他暴露出來,會有很嚴重的後果。

  這個後果她目前不得而知,但是,如果他所說的都是真的的話,那麽,他對她的用心可謂是極深了,他不惜冒著暴露的危險,也要告訴她這些,為的就是讓她安心。

  他是用真心在喜歡她的。只是礙於諸多原因,他不得已對她有所隱瞞。

  而是事情的真相,他等待著她自己前去發掘。只要她接受他,她遲早會知道他所有的一切。

  沈疊籮默默抬眸看向手邊閃爍的燭火,不可否認,她的心裡,對這個男人的事情越來越好奇了。她忽然就想知道,他究竟是個什麽樣的人呢?

  因為她也是剛剛才發覺,她其實一點兒也不了解秦非鄴。

  沈疊籮沒有依照秦非鄴信中所言將這封書信燒掉,而是細心折起來,折成小小的一塊,然後拉開衣襟貼身藏好,她決定把這封書信留起來,她要留下來做個憑證,免得將來秦非鄴不認帳。

  有了這封信在手裡,秦非鄴就是想賴也賴不掉了。

  看完了信,沈疊籮還了無睡意,透過營帳的窗戶往外望去,看夜色極好,月色明亮,月亮掛在天上,她忽而就想出去散散步了。

  回頭見元寶還在熟睡,沈疊籮就輕手輕腳的走出了營帳。

  去外頭轉了一圈,沈疊籮就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

  很多人都在燒紙,而且是冥紙,還有些冥紙做成的衣服鞋子之類的東西。

  看那個樣子,像是在祭奠什麽一樣。

  她在心裡默默算了一下,心裡就覺得奇怪,今兒也不是七月鬼節啊,這都十月份了,燒的什麽冥紙呢?

  轉了一圈,竟發現營區偏僻處,董雙也在那兒燒紙。

  沈疊籮走上前去,問董雙道:“你不是在休息麽?這麽晚了,你在這裡做什麽?”

  董雙抬眸,看見沈疊籮,眸光微閃,抿唇答道:“沈監理不記得了嗎?今天是寒衣節啊。大秦歷來習俗,寒衣節便是有送別過去,祭奠親人的規矩。入夜子時之前燒些東西給死去的親人,或者是燒掉自己不要的一些衣物或者是舊物什麽的,也是送別過去的意思。”

  “這些兵士這會兒出來,都是在過寒衣節啊。今兒雖然發生了大事,但寒衣節也不能不過。何況,這時候燒些東西,也能平複心緒。”

  看著沈疊籮明明滅滅的眸光,董雙心下一動,以為沈疊籮是在擔心明火不安全,於是又道,“不過,沈監理放心,俞憲參將已經跟下官說過了,他隻劃定了幾個區域給人燒東西,並且時刻派人看著,絕不會引起火災的。整個外一營都很安全。”

  沈疊籮輕輕點了點頭,眸光幽深的望著董雙道:“你燒這些,是為祭奠親人,還是為送別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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