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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擒故縱,前妻不二嫁!》第106章 要是你敢在她頭上動土,我不介意替
  第106章 要是你敢在她頭上動土,我不介意替我老婆清走腳下的泥。    第106章

  一下午夏喬忙的連坐在辦公室喝水的機會都沒,自然她更是連程嘉木也沒見到。

  幾個小時,跟了一台小手術,把自己清理完畢後窗外已是紅霞漫天。

  醫院啊,還真是個24小時都忙碌的地方。

  夏喬歎了口氣,霞光打在她的臉上,吹著鹹腥帶著些冷的海風,想起了程嘉木對她說的話。

  本來和顧回眸約好晚上在家吃火鍋,想必也要泡湯了。

  一個電話追過去,顧回眸的聲音懶懶的,“喂...本人已死,有事燒紙。”

  夏喬一愣,噗嗤笑了出來,“那現在和我說話的是魂兒?”

  電話那邊顧回眸一叫發出了好大的動靜,好半天她才醒過神來,開口,“小夏,你嚇死我了。”

  “親愛的,你不嚇人就不錯了,我嚇死你?大白天的別做夢了。”夏喬打趣。

  顧回眸睡得迷迷糊糊地,恁是忘了兩人的約定。

  直到夏喬說,“晚上別等我了,我不一定回來。”

  顧回眸才問,“哦哦,一路順風啊。”

  這話敷衍的很,一點都不像是顧回眸的畫風。

  夏喬很疑惑,“顧小妞,你就不問問我?”

  “問...問你什麽?”顧回眸忽然開始躲閃。

  夏喬越是確定這妞肯定是沒睡醒,索性也不說了,“算了,我就告訴你一聲,你繼續好好睡吧。”

  還沒等顧回眸那邊有所答話,夏喬便把電話掛了。

  此刻,她的心猶如正燃燒在天邊的那朵霞,不知何時才會陷入黑暗,只是在黑暗之前苦苦掙扎。

  ......

  回科室的路上,夏喬看了一路的風景,來自於大大的落地窗,海邊的風景從來都不缺熱鬧,似乎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一道獨特的風景,夏喬看著看著也不知走到了哪裡。

  “站住!”

  身後是一道怒氣十足的聲音。

  “胡姑娘,又是你啊。”怎麽老是你?夏喬的潛台詞十分明顯。

  要下班了,胡玫換回了一身便裝,高跟鞋把她的氣勢襯得高昂,短裙下白花花的大腿暴露在空氣中,這也不知是想勾引了誰?

  胡玫踩著高跟鞋,似乎想把地板踩出一個洞,恨恨地眼神更想把夏喬吃掉。

  “告狀精!”

  胡玫眼眶還是紅的,見到夏喬就開罵。

  不過夏喬才不怕她,這一聲也覺得更是可笑,“告狀精,你說誰呢?一會兒說我狐狸精一會兒是告狀精,那明天是不是還有個蓮花精、鮮味精的?”

  “你!”看著夏喬一副得逞的模樣,胡玫便氣不打一處來,咬牙切齒地在她耳邊,“你是不是告訴程醫生了?”

  “額?”夏喬茫然,她一個下午都沒見到程嘉木,告訴他什麽?

  豈知,胡玫不知從哪裡來的信心,一口咬定夏喬就是始作俑者。

  “我和你的事,憑什麽告訴程醫生,有什麽事你衝著我來,要打要罵我奉陪,找程醫生說事算什麽東西?我原以為你夏喬雖然行事不端正但好歹也是光明磊落,沒想到也居然會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現在我在程醫生面前完全抬不起頭來,你也放心了吧?這下就沒人會去抖你的破事了。”

  胡玫說著說著眼睛就開始泛著水霧了。

  夏喬更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胡玫的一聲聲控訴讓她如墜雲霧。

  她問,“我說什麽了?你別在這冤枉人!”

  兩人站在偌大的玻璃窗下,雲霞的彩光落在兩人的側臉,一個高冷倔強,一個我見猶憐。

  “呵呵,我哪裡敢冤枉大名鼎鼎的程醫生夫人,只要您不去挑我的刺就好了。”胡玫冷哼了聲,語氣刻薄。

  夏喬聽得渾身不舒服,“你話裡藏刀究竟想幹什麽?我實話告訴你,我什麽都沒做。”

  夏喬蹙著眉,有些事,做了就是做了,她不會否認,但如果沒做的,硬加在她的頭上,那也是絕對不會承認的。

  何況,夏喬從來都不是軟柿子。

  “哼,你沒做?你要是沒和程主任打小報告的話,程主任會找我說話?還把我說的無地自容!”程嘉木說的那些話如蜜蜂蜇在胡玫的耳膜上,疼痛不已,這般疼也更讓她忘不了誰是始作俑者。

  不是夏喬還是誰?

  可眼前這個始作俑者更是無辜地笑道,“冤有頭債有主,他和你說了什麽管我何事?我沒說就是沒說!”

  “你!敢做就要敢認,我沒想到夏喬你竟然是個縮頭烏龜,就知道躲在男人背後!”胡玫氣得口不擇言。

  同時,想著她與程嘉木的關系,胡玫的氣更不知打哪處來,還有程家...

  胡玫萬萬沒想到,這家醫院居然也是程家的......

  夏喬胸口一滯,眉心蹙起一座小山丘,說話也不留情面了。

  “胡姑娘,是不是我老公不喜歡你,你就找我麻煩?你身為女人魅力值不夠,你就跑來我面前罵罵咧咧?剛剛說的,冤有頭債有主,我老公不喜歡你,我也沒辦法啊,難不成我還要逼他喜歡你?”

  胡玫的臉不知是太陽曬的還是氣的,通紅一片。

  “夏喬你不要臉!”現在還我老公我老公,是不是非得這麽張揚?

  胡玫就是看不得夏喬如此跋扈,恨不得衝上去拔掉她那耀武揚威的孔雀毛,看她有什麽資本再得瑟!

  可是,不行...

  正如程嘉木所說,“要是你敢在她頭上動土,我不介意替我老婆清走腳下的泥。”

  腦海裡,程嘉木如閻羅的冷面無端又一次嚇得胡玫打了個冷顫。

  “什麽是臉?臉是我自己的,我這張青春靚麗的臉不化妝沒有斑,為何我不要?相反,是你,你把臉放在別人手上,別人毫不留情踩碎了,是不是就是真的不要臉了?還是想讓我說的更直白一點,你這張臉,就算長得再美,我老公也看不上,所以別做白日夢了。”夏喬言辭刻薄,想說什麽就說什麽,一口一個我老公,反正程嘉木不在,她用的可順溜了。

  胡玫氣得想要斷氣,四下無人,她說一句夏喬更能頂上十句,最後被夏喬氣了個半死。

  她兩眼冒火,舉起手,“夏喬,你無恥!”一巴掌咻地一聲就要扇下去。

  “啊——”一聲慘叫,胡玫手腕生疼。

  程嘉木面色鐵青地站在她跟前,大掌一甩,胡玫立馬揉著自己的手腕欲哭無淚。

  “程醫生我....”胡玫欲解釋。

  程嘉木連話都沒有說,拉著夏喬就走。

  胡玫站在一旁,想起程嘉木那帶刀的眼神,身上被寒風一掃,竟不小心跌在了地上。

  ......

  穿過醫院長廊,一片片繁茂的樹影斑駁了地上的光,程嘉木一路拉著夏喬,臉上面無表情。

  直到夏喬甩手,“你要帶我去哪?”

  不遠就是停車場了,程嘉木的黑色路虎像一隻蟄伏的獸,安靜地等在原地。

  程嘉木勾唇,“剛剛怎麽不知道躲?如果我不來,你不是就要被打?”

  夏喬翻了個白眼,“誰要被打,你要不來,我早就躲過了。”

  “那我怎麽看見有人像個呆子似得站在原地?”程嘉木笑。

  又笑又是笑,夏喬很是疑惑,這程嘉木今天心情為何如此好,這吝嗇了多年的笑容今天跟不要錢似得,還是這男人吃錯了藥?

  夏喬愣,醒神過來反倒是推了把程嘉木,爾後,認真問,“你和胡玫到底說了什麽?”

  會惹得胡玫遷怒與她,想必不是什麽好話。

  程嘉木心情好,放慢腳步和夏喬並肩走,他側眸,“我說的確是你爬上了我的牀,勾引了我。”

  男人說的雲淡風輕的,豈料夏喬一下子就炸毛了,站在程嘉木面前就停住,“你這是造謠!”

  想想自己中午和胡玫說的那是一時之氣,從程嘉木嘴裡說出來的,倒真落實了夏喬是個狐狸精的說法。

  簡直不能忍啊。

  夏喬像個炸毛的小刺蝟,鼻子紅紅的,皺起來,說話時咬牙切齒的樣子像極了隨時要咬人的姿勢。

  程嘉木最愛她這副模樣,打趣,“不知道是誰說,睡了老公是天經地義的事,這個人不是你嗎?”

  轟隆一聲,夏喬的腦袋瓜裡下起了狂風暴雨,這程嘉木怎麽會知道這件事的!

  這是她胡說的啊!

  丟臉仿佛已經丟到了國外,夏喬簡直想掩面逃走。

  “不是我,是鬼。”夏喬一扭頭,鼻子一哼氣。

  程嘉木倒是莞爾,不外乎是開心,“嗯,我不管是不是真的,說了就要負責,不然別人也不會和我說這些了。”

  “哼..”夏喬繼續哼氣。

  “還有。”程嘉木的聲音頓時冷凝起來,透著無比的認真,“如果你想把別人的女人送上我的牀,這個念頭還是盡早打住。我這人挑,能在牀上滿足我的目前為止還只有你一個。”

  這話說的倒是霸氣,夏喬也清楚了,許是胡玫氣憤不知跑去和程嘉木說了什麽,結果反倒被教訓了一頓,也誤認為自己惡人先告狀。

  “那喬薇呢?她就沒滿足你?”夏喬忽然揚聲問。

  程嘉木的臉瞬間暗了起來,沒回答夏喬的問題,而是說,“今天的事情我允許隻發生一次,下一次再讓我聽見什麽有的沒的,你就看緊你的屁股!”

  大庭廣眾之下,雖說這裡也沒多少人路過,但夏喬還是覺得有千百雙眼睛盯著她,何況程嘉木說出這番話,著實讓她不高興急了。

  她問出的話打了水漂,她就不信這人沒聽進心裡,只是不想回答罷了。

  夏喬也不傻,硬是懟了程嘉木一句,“如果不是因為你,我也不會被胡玫說成是狐狸精!”

  他好意思嗎?

  結婚的事鬧得沸沸揚揚,醫院裡難聽的話都有了,自己確實最後一個知道的,還被胡玫找上門來教訓,這不是拜他所賜又是什麽?

  夏喬怒氣衝衝地要走,又被程嘉木一把拉住,“難道我程嘉木娶老婆還藏著掖著?還是你覺得自己見不得人?”

  “......”

  夏喬語噎,甩開他的手。

  鬥氣的小身影活活地把程嘉木逗笑。

  ......

  “你要帶我去哪?”最後夏喬還是被程嘉木帶上了車。

  停車場有不少同事,一副看好戲的心態,大約和胡玫想的一樣,都認同夏喬是個狐狸精。

  誰讓夏喬長得好看呢?

  程嘉木開著車,余光卻落在夏喬紅撲撲的臉上,“不慪氣了?”

  “...沒空搭理你。”夏喬的眼落在窗外,卻不忍看見窗戶上程嘉木柔和的側臉。

  心下一動,“今天的事,的確是我說的太過了,不然胡玫也不會這麽氣急敗壞找我麻煩,不過誰讓她平時囂張來著。”

  夏喬舔舔唇,也難得沒和程嘉木賭氣了。

  程嘉木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聲音饒有興味,“勇於承認錯誤,是個好習慣,不過你說了什麽?”

  夏喬回頭,瞪他,“不就是剛剛那些話?”

  嗯,那一句句老公老公叫的可順溜了。

  “唔,那些話是哪些話?”夏喬覺得程嘉木一定是故意的,這麽問不就是下套?

  她不說話,抿著唇生悶氣。

  車子開到了偏僻的地方,這條路夏喬也不認識,只是上了高速走了好長一段時間,大概已經快離開淺川了。

  但也不是回帝都的路。

  夏喬一陣緊張,小心臟撲通撲通跳個不停,“程...程嘉木...雖然我說錯了話...但是你也不能...也不能把我丟在這種偏僻的地方吧...聽說......”

  聽說荒郊野嶺會有狼,夏喬不住打著冷顫。

  “聽說什麽?”程嘉木方向盤一轉,車頭拐彎。

  更像是進了深山老林,一簇簇的黑影打在夏喬臉上,車裡的燈亮了起來,夏喬一臉的驚慌表露無遺。

  “喂....你恨歸恨我,千萬別用這種方法整我.....我....”夏喬想說她害怕,但還是說不出口。

  可是不是說出來了程嘉木才會放過她呢?

  她的心裡開始一點點掙扎著,咬著乾澀的唇正想說要不要開口。

  過了一片林子,外邊便是敞亮的世界了,天色已晚,路上的車也不多,程嘉木開得飛快,黑色的路虎跑在長長的公路,如一隻豹,追尋著前方不知在哪的終點。

  車速慢了下來,程嘉木這才有空看著她蒼白的臉,更是問她,“害怕了?”

  夏喬一聲冷汗,更是怕程嘉木真的丟下她晚上喂狼了。

  她連連點頭,額頭上的小汗珠密密麻麻透著冰涼。

  “那我的問題你不準忽視。”程嘉木又踩了油門。

  車速已經超出了常速許多,夏喬揪著安全帶只能被迫點頭。

  “你很討厭胡玫?”

  “是。”

  “她主動找你挑唆造謠?”

  “是。”

  “她說的話你一個字都不相信?”

  “是。”

  夏喬跟機器似得重複著一個字,也沒聽清程嘉木問的什麽問題。

  看著一直變化不斷的窗外,夏喬一顆心就要跳到嗓子口。

  “你是不是說過她若有本事就能爬上我的牀?”

  “是。”

  “那你是不是承認我是你老公了?”

  “是。”

  額...很明顯在回答之後聽見了程嘉木的輕笑,夏喬這才記起他問了什麽問題。

  忙說,“你別自戀,我那是氣她的!”

  可是不管夏喬怎麽說,程嘉木的好心情一直保持在車速上,一路狂奔。

  夏喬的心臟也提了一路,生怕這個不要臉的男人真的把她丟下。

  那麽在這種地方,顧回眸是絕對找不到的,就連她自己也不認識。

  忽地,她身體前傾,差一點就撞到了前面的玻璃。

  車停了....

  夏喬的眼瞪得老大,“這是哪?”

  “要帶你來的地方。”程嘉木聲音柔柔的,和外面令夏喬毛骨悚然的黑漆漆的地方截然相反。

  程嘉木出了駕駛座,在外面拉開了副駕門。

  夏喬不想一個人留在裡面,無論如何也要跟著他,可是發現怎麽也出不來。

  就在她覺得自己被詛咒且是一頭冷汗時,程嘉木的臉在她眼前放大,很突然,嚇得她忽然閉眼。

  只聽一聲輕笑,緊接著啪嗒一聲,程嘉木的聲音悠然響起,“這麽笨,怪不得別人不相信是你是我老婆了。”

  他的笑,在黑夜裡顯得尤為清晰,夏喬不由看癡了,也竟忘了反駁。

  “出來吧,待會就不讓進了。”不遠處就是一棟建築,黑漆漆地也看不清是什麽字。

  夏喬只能緊緊跟著程嘉木,一路小心翼翼,生怕忽然會遇見什麽。

  “怕什麽,難不成還有野獸吃了你不成?”程嘉木看著跟在自己身後不時四處張望的女人,停下了腳步。

  夏喬冷不防撞上了他剛好轉過來的胸口,嚇了一大跳,繼而叫了起來。

  她怕黑,是小時候的毛病了,打雷下雨更是怕,五年前,只要一是打雷下雨的日子,她總會粘著程嘉木,五年後,打雷下雨再怕,好在身邊也有個顧回眸陪著,兩個女人在一起也總歸不會怕。

  可現在,夏喬覺得自己距離程嘉木很遠很遠,兩人誠然回不去從前的樣子了,他做的一切都讓她覺得迷茫。

  正如此刻他口袋裡剛剛塞進去的東西,也譬如,他正握住了她的手,要帶她去的地方。

  “怕什麽,什麽都沒你可怕。”夏喬嘟囔一聲,小手微涼,可被程嘉木捂暖了。

  程嘉木的手緊緊一捏,“別怕,我是你的天,你的丈夫,怕誰都不應該怕我。”

  此話遭來夏喬的冷光,她抽手,卻令程嘉木不知道她在想什麽。

  夏喬走的飛快,憋著一口氣,小嘴不禁嘟囔,“丈夫丈夫丈夫,有一天遲早不是了。”

  不是她杞人憂天,而是因為一個人。

  她害怕,喬薇。

  就算有結婚證,就算有一場見證的婚禮,夏喬也知道,她在程嘉木心裡的位置,遠遠不如喬薇。

  也正是這番地告誡自己,以至於後來,當所有事情接踵而至的時候,她的心才不會痛得潰爛。

  ......

  當自己看見這座肅穆的監獄時,夏喬傻眼。

  看著旁邊的程嘉木既茫然又疑惑。

  帶她來監獄做什麽?

  許是她忘了,有一個人,此刻正是在監獄服刑。

  女子監獄很安靜,一旁的獄警不苟言笑,隻負責引路,更是什麽話沒有說。

  腳步聲在乾淨的水泥地板上咚咚作響,敲得人心慌意亂。

  “人就在裡面了,這次是特殊通融,你們長話短說。”

  獄警掏出鑰匙,打開了門,一束刺眼的光傳來,竟是許久不見的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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