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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擒故縱,前妻不二嫁!》第105章 人又沒死,哭什麽?
  第105章 人又沒死,哭什麽?    第105章

  袁周恨不得把自己的眼珠子挖掉,從開了辦公室門鎖進來後,心裡就騰起一股很不好的預感。

  他的手放在門板上,指尖像是被生鐵浸了寒,止不住地冒冷汗。

  看著正抱在一起吻得難舍難分的兩人,臉刷地一下就紅了。

  直至程嘉木一記寒光掃過來,袁周連害羞都忘記了。

  “那個,你們繼續,繼續......”袁周一縮腦袋,厚厚的眼睛冷不防一顫。

  程主任這副模樣要吃人啊,再看看小夏姐...袁周視線還沒偏移,又接觸到程嘉木冷冷的目光,頭一縮,不敢看。

  袁周欲退出去,又忘了正事,奈何身後小孩子哇哇要哭斷氣的聲音吵得人頭疼欲裂的。

  “等等。”

  程嘉木叫住袁周,“這裡怎麽會有小孩子?”

  他的意思是讓袁周留下了,夏喬卻變得不自然了,一張臉紅的仿佛要滴出血來,眼睛低垂,誰都不敢看,一副活生生做了虧心事的模樣。

  袁周這才想起來是真有事,誰讓自己看見的太勁爆了呢?

  果然以色誤事,以色誤事啊!

  他一拍腦袋,索性把門敞開了,笑呵呵地說,“外面有人找小夏姐,小夏姐,有空嗎?”

  袁周一定是個極好的傳話者,連人帶話地像夏喬描述了一番。

  很快,夏喬從程嘉木懷裡退開,低低地解釋了句,“是小書,我先出去了。”

  程嘉木點了點頭。

  夏喬如得了特赦一般走地飛快,像一隻受驚了的兔子。

  跟在後面的還有袁周,一個轉身,提起步子就要溜出去。

  但是他就沒有這麽好命了。

  程嘉木回到了座位上,翻開一份方案書,鋼筆重重落在桌面上,“你留下,和我說一下手術方案。”

  “啊?”袁周傻眼,這不就是個小手術嗎?

  也不過是前幾日商定的並一次通過的手術方案,程嘉木當時好像就已經同意了,只是遲遲沒有正式署名簽字,可是這有什麽好說的呢?

  程嘉木毫不留情地連下巴都不抬,翻起一頁紙,“來吧,先來匯報工作。”

  “啊?”袁周又傻眼了,“匯報什麽工作?”

  這程主任何時說過要匯報工作了?袁周心裡怕怕的,不會是早上因為多吃了六個包子遲到的事被大魔王知道了吧?

  “早上我不在,你們都做了什麽,我無權知道?”程嘉木嗓音偏冷,刮過袁周的耳邊,就是一陣寒風。

  直把袁周打了個哆嗦,渾身寒冷,這一室的陽光都是冷的。

  “哦哦,是這樣的,早上科室病人比較少,反倒是藥劑科那裡忙不過來,一大早把我和小夏姐借過去搬藥了。”袁周很老實,實話實說。

  但程嘉木什麽意圖他實在是不知道啊,唯恐丟下些什麽,又解釋,“不過主任放心,早上幫完之後我們又回科室了。”

  “聽說早上醫院有個走失兒童。”程嘉木無意提到。

  袁周點點頭,“是啊,聽小夏姐說,長得水靈極了,可是......”

  說到後面,袁周便不敢說下去了,這不是揭自己的老底麽。

  索性他閉了嘴,“也不是什麽重要的事,不足掛齒,不足掛齒。”

  “說!”

  程嘉木的厲眸一閃,意外地執著,聲音乾脆地著實把袁周嚇了一跳。

  袁周奇怪了,一雙眼睛在鏡片後眨啊眨的,程主任是怎麽了?

  他也不敢隱瞞,老實交代了吧,大不了就是罰他給科室的人買早餐。

  這又不是一次兩次了。

  袁周咽了咽口水,支支吾吾道,“可不就是想說早上我來得晚沒有看到那小孩的樣子嗎...”

  “......”程嘉木其實是想知道,夏喬到底有沒有在大廳看見他與貝貝。

  但又從袁周的話來看,一切無疑。

  夏喬本來就是個敏感的人,這話要是問她,她反倒會打破砂鍋,最後查出他和貝貝的關系也說不定。

  這種無心插柳的事多了,程嘉木倒不敢冒險,也是心裡不安定的因子在作祟吧。

  袁周此刻怕得不行,這大boss真的是大boss啊,也就一個上午不見,就變得陰陽怪氣。

  難道是剛剛壞了他的好事?

  袁周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弱弱地支吾了聲,“程主任,咱還說方案的事嗎?”

  “說。”程嘉木的聲音緩和了不少,被光啥籠罩的那張臉,寒冰也漸漸開始消逝。

  袁周終於舒了口氣,推了推臉上不斷下滑的眼鏡,終是緩緩說道......

  ......

  夏喬沒想到小書會找上來,自從向前綁架了她之後,和小書的聯系也就沒有了。

  這個可憐的女人結局會怎樣夏喬想過,可是想的更多的是人各有命,女人要是自己不振作的話,就算遇上了新男人,帶著孩子的女人始終還是處於弱勢。

  小書很憔悴,等在辦公室,一身亞麻寬松衣服,大大的麻花辮垂在左肩,懷裡,是啼哭不止的孩子,許是到了陌生的環境害怕,哭得竟停不下來了。

  “夏醫生!”看見夏喬出來,小書很激動。

  懷裡的孩子哭得嗓子都啞了,眼淚湮濕了小書的胸前。

  小書覺得失禮,孩子哭也實在是件抑製不了的事,放在挎包,一手抱著孩子,一手手忙腳亂地從包裡找紙巾。

  夏喬沒說話,轉身從自己座位上抽出一塊手帕,遞過去,“孩子用多紙巾不好,用這個擦擦吧。”

  “這,這怎麽好意思,弄髒了怎麽辦?”小書不肯接。

  夏喬揚聲,“有什麽不好意思的,弄髒了洗乾淨就好,是一塊手帕重要還是你兒子的臉重要?”

  小書一張蒼白的臉迅速漲紅,接過手帕往孩子臉上擦去。

  嬰兒是個挺簡單的生物,吃了睡,睡了哭,哭了吃完了或者是睡,或者是哭累了繼續睡。

  總歸辦公室漸漸地安靜了不少。

  “這..夏醫生,下次我給你洗好送過來。”小書手裡的手帕沾了鼻涕和眼淚,實在是不好意思。

  夏喬搬了張凳子坐在她面前,搖頭,“不用了,就一塊手帕而已,沒什麽大不了。”

  “不不不,豈止是一塊手帕,夏醫生對我的大恩,我這一輩子做牛做馬都報不了。”小書更是慌亂,夏喬如此客氣,她準備好的一腔感謝和愧疚都無法正常發揮了。

  夏喬呼吸一滯,臉上笑容收住,“我當初救你完全是職責所在,但凡是個醫生都會這樣,你也不必再三言謝了。”

  醫生到底是不能和病人有太多糾纏,何況,夏喬每次遇見小書都沒有這麽好的運氣。

  向前那次,她更是唯恐避之不及。

  “夏醫生,我....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小書有口難言,長睫斂住帶著淚光的眼,謙卑恭順。

  夏喬坐在一旁,倒是很直白,“你想說的我都知道,只是一碼換一碼,以前的事我都不想去追究,畢竟這些和你也沒什麽關系。”

  向前只不過是個拋棄妻子的綁架犯,又有什麽值得小書為他低三下四的呢?

  雖然,她知道向前死了,但他的罪並不會因為他的死亡而被抹去,也更不需要小書來幫他贖罪。

  這樣的方式,夏喬萬萬是不會接受的。

  “怎麽會沒有關系呢?”小書低低說了句,晃著兒子,聲音輕柔。

  小孩兒窩在小書的懷裡,不再哭泣,胖胖的小肉手捉住媽媽的衣襟,一雙善良的大眼睛裝的是一個純淨無暇的世界,看的小書眼淚刷刷直掉。

  夏喬最看不得人哭,尤其是女人。

  她抓了幾張紙遞過去,“向前的罪孽犯不著你往自個兒身上攬,不值得。”

  小書眼睛一閃一閃,胡亂用紙抹了淚,心更痛了幾分。

  “可是他到底是孩子爸爸,他對你們所做過的一切其實都是我的錯,是我的錯啊!”

  小書一激動,驚了懷中的孩子,孩子一嚶嚀,嚇得小書左哄右勸的。

  夏喬冷哼一聲,實在看不慣小書這種自攬罪過的樣子,“他拋棄妻子,丟下兒子,你不恨嗎?”

  “恨!”

  小書如實回答,她怎麽能不恨,在自己最艱難的時候,在自己苦苦等待的時候,本以為這顆自己澆灌了多年的花可以結果了,可是最後大著肚子的她卻等來丈夫有了新歡的消息。

  她到底哪裡比不上那個狐狸精了?

  她問過,可是男人的回答往往都是,“你別多事。”

  這潛台詞無非就是不想離婚就乖乖聽話,這年頭,離了婚又生過孩子的女人能好過到哪裡去?

  最後,她處處隱忍,還是逃不過離婚的命運。

  在一片慌亂中產子,本以為她和孩子就要一命嗚呼見閻王去了,不料,夏醫生救了他們,也成功救贖了小書自己。

  “既然恨,那他做的一切就不關你的事,橫豎人都已經去了,你何必自個兒不放過自個兒。”

  夏喬冷冷說道,這樣的滋味好受嗎?

  自個兒不放過自個兒,她曾經也這樣過,渾渾噩噩,虛度了無數個日子。

  可是這事自虐,除了自我傷害並不能贖回什麽,該失去的還是失去了,她們終究還是女人,沒有扭轉乾坤的力量。

  “可是...”

  “沒有可是!”夏喬知道小書是來做什麽的。

  無非是為了向前那些破事來懺悔,可是懺悔有何用,做錯事的從來都不是小書。

  而那個真正需要懺悔的人早就長眠地下了,人生還真是不公平。

  女人受盡折磨,可偏偏那個承擔的男人卻不在了。

  夏喬眼底忽然沉痛,望了眼一旁緊閉的大門,那堵門擋住了兩個空間,夏喬一點都不知道裡面發生了什麽。

  但她知道,程嘉木從不會有偷聽的行為。

  “夏醫生啊,你不懂,人心都是肉長的,你沒有結過婚,沒有生過孩子,你是不會理解我心裡的感受的。”小書歎了口氣。

  夏喬當即反駁,“不,我懂,我沒有生過孩子,可是我結婚了。”

  “可是那位程醫生?”那日程嘉木舍身救人,小書便在一旁看的明白,這男人對夏喬的情一點都不淺。

  夏喬點了點頭,輕聲道,“他是我老公。”

  說罷,看了眼門,心下歎了一聲,好在是有一道門,聽不見最好。

  她從來都不想承認這個事實,最好是能離婚!

  小書含淚的眼立即笑了,“你老公是個很好的男人呢,跟向前不一樣。”

  “......”夏喬抿著唇,不知該說什麽。

  不一樣嗎?

  他做的事情可是傷透了她的心,和向前又怎會不一樣呢?

  只不過最後是他拚了命的相救,才讓她夏喬健健康康地站在這裡。

  “我看得出,你們很相愛,不像我和向前。”小書眼裡滿滿的羨慕。

  夏喬一愣,隨即辯駁,“相愛?你是看錯了吧?”他們彼此相恨,哪裡還有愛了。

  小書搖搖頭,“怎麽會呢,旁觀者清。”

  夏喬的心開始卷起了波瀾,“小書,之前的是都已經過去了,向前的事已經結束了,你根本沒必要特意找我,根本與你無關的事,我不會是非不分地扣在你頭上。”

  小書一愣,夏喬很明顯地把話岔開了。

  她沒笑,只是淡淡地說,“其實我還是愛他的,在他背叛我只會,在他只會奚落我之後,我還依然愛他。我從來沒有恨過他,即使他來搶我的孩子,我也不恨他。這孩子身體裡也流著他的血,血濃於水,作為孩子的親生父親又怎麽會這麽殘忍不要孩子呢。只是,我千想萬想,本以為他會把怒氣出到我一個人身上,無非也只是從我這裡要錢罷了,這都不是什麽大事。沒想到,他居然會傷害到你們,一次兩次...最後釀成大禍。”

  “人各有命,大概人在做天在看吧。”夏喬不知道怎麽安慰她。

  小書點點頭,“所以,他的死我不怪任何人,但是為了他的錯,我必須站出來為他承擔。否則,我的良心上過不去,你是我的恩人,更是我無法面對的人!我最不想傷害的就是你啊,夏醫生!”

  夏喬搖搖頭,笑著,“我不怪你,別自責,也別激動,不然孩子會被你吵醒的。”

  孩子好不容易在磕磕絆絆中睡著了,孩子小,自然睡得也不安穩。

  而只聽,撲通一聲,夏喬連忙站了起來。

  “小書,你這是做什麽,快起來快起來!”

  小書心裡過意不去,夏喬不計較向前做的那些混帳事,可她不行。

  小書跪在地上,一臉斑駁的淚,懷裡孩子睡得沉,只有嘴唇蠕動的聲音。冰涼的地板刺痛著膝蓋,可比起心裡的痛這一點又算的了什麽呢?

  “夏醫生!你別勸我,其實我很早就想這麽做了,你總說不關我的事,你對我寬容甚至對我全家的寬容我都銘記於心,可欠你的就是欠你的,如果不是我這一點兒破事,你和程醫生也不會受到這麽多磨難,這一跪你受得起,如果你和程醫生真的出事了我這條命豁出去也是賠不起的啊!”

  小書聲淚俱下,心中的內疚如倒豆子似得一並倒出,對夏喬的感恩,對夏喬的內疚,真的如她所說,做牛做馬都彌補不了。

  “人又沒死,哭什麽?”

  就在女人的哭聲哀戚在整個房間內時,一道凌厲的聲音倏地讓小書停止了哭。

  程嘉木不知何時從辦公室走了出來,高大的身形依舊藏著拒人千裡之外的冷漠。

  “程醫生,我....對...對不起。”小書忽地被這樣一句話嚇到。

  也沒想到,這個男人會說出如此嚴肅的話。

  就連夏喬都嚇了一跳,心裡不住打鼓,程嘉木站在那裡多久了,他們的話,他是不是也都聽見了?

  想必女人的優柔寡斷,程嘉木倒是強硬多了。

  他站在夏喬旁,冷冷的聲音從他的喉間溢出,“我們要的不是你的道歉,你的道歉對於我們來說並非會是什麽重要的東西。夏喬希望的,也只不過是你能好好生活下去。孩子還小,她需要你好好教育,而不是你為了一個男人,不惜放下自己的尊嚴,跪在這裡。”

  “程醫生,嗚嗚嗚.....”小書不忍哭了出來,嚶嚶的聲音不知何時驚擾了正在熟睡的孩子。

  袁周從程嘉木身後跑了出來,扶起了小書,“醫者父母心,程主任和夏醫生無非都是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你這樣糟蹋自己真的不是辦法,哎。”

  小書的眼淚滴在了孩子嬌嫩的臉上,一片悲傷更是感染了剛醒的孩子,他沒有哭沒有鬧,反倒是伸出柔軟的手蹭著小書的臉,動作很亂,卻替母親擦去了淚。

  夏喬從小書懷裡抱過孩子,孩子很聽話,大眼睛一閃閃,看著漂亮的阿姨,竟然笑了。

  夏喬這也是第一次抱孩子,想不到手法還挺熟,大概是冥冥之中和這孩子有緣。

  小書慌亂擦幹了淚,哪裡還敢麻煩夏喬給她抱孩子?

  把孩子接過去後,一個勁兒地說謝謝。

  其實程嘉木的話,說到了夏喬的心裡,她求的從來不是小書的感激,她也是受過傷的女人,也曾想過死,可是死了是真正的悲哀,又有什麽用的。

  她說這麽多,無非就是希望小書能好好活下去,把這個孩子撫養長大。

  ......

  最終,小書沒說什麽,走了。

  大概這會是她們見過的最後一面了吧。

  小書說,她會帶孩子回到青市,那個父母曾經相愛的地方。但她也會再次尋找自己的愛情,生活還是繼續,她不會放棄希望,好好活下去。

  “夏醫生,程醫生,以後我不會再說什麽感激的話了。但這句話,我一定要說,祝你們幸福。”

  “會的。”

  這是夏喬的回答,只是,真的會有這麽一天嗎?

  ......

  “想什麽呢?”程嘉木的聲音在夏喬耳邊冷不丁想起,打擾了夏喬的思緒。

  夏喬冷看了他一眼,卻見到他為數不多的笑顏,“沒什麽,工作去了。”

  已經有人讓夏喬去查房了,兩人仿佛回到了小書沒來之前的那個時間。

  剰下的只有尷尬了吧....還有唇上一直沒有消去的唇溫。

  程嘉木顯得心情好,拉住她,在耳邊說了句,“我都聽見了。”

  這只有兩人才能聽見的聲音,讓夏喬忽然慌亂了起來,有些心虛,臉紅,“你聽見了什麽?”

  她可什麽都沒說。

  程嘉木微微放開她,薄涼的唇染上了一絲金光,他的笑匿藏在陽光中終於不再冷。

  他沒有回答,瞧了眼放在其他同事桌上的喜帖,明亮的眸子撒了一層喜悅。

  “下班等我,我帶你去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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