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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擒故縱,前妻不二嫁!》第118章 五年前
  第118章 五年前    第118章

  對不起...

  三個字宛若虛無縹緲的水霧灑在夏喬的心頭,卻沒有絲毫的波瀾。

  撥開他的手,仰頭,小杯子裡透明的液體像燒了火苗似得往她喉嚨裡鑽。

  好辣,也很想吐。

  夏喬一臉蒼白,眼睛空洞得灰蒙蒙的一片,依稀眼前有個幻影,不過,她才不會相信那會是程嘉木。

  自嘲地笑笑,轉身。

  .......

  “呀,嘉木!”夏喬身子一晃,是白雪焦急的聲音。

  這兩個字扎扎實實地飄進了她的耳裡,她回頭,撥開眼前的濃灰,才發現,這個男人是真真切切地站在了自己眼前。

  “兒子,你——”白雪慌張地跑到程嘉木面前,不一會兒,又被他身上的血嚇得驚慌失措,“怎麽回事,你身上怎麽有血?司機不是和你一起去的嗎?怎麽就只有你一個人回來?”

  程嘉木的眼始終落在夏喬身上,看著她的無動於衷,心裡像是被根針刺下一般。

  他轉頭笑得有幾分疲憊,“媽,您哪這麽多問題呢?”

  “你這孩子,你整天不見人影,現在還嬉皮笑臉的!”白雪的聲音壓的極低,身後就是夏喬,也怕夏喬會多想。

  夏喬今天的表現太淡定了,作為一個新娘子,不僅撐起了一場沒有新郎的婚禮,而且處處表現的很識大體,程家的面子算是保住了。

  可是,夏喬心裡在想什麽,白雪又如何知道呢?

  程嘉木越過白雪肩頭,盯著夏喬,走過。

  “怎麽不說話?”

  他輕聲問,如若她問,他一定會解釋,一字一句,一字不漏,自然也包括了貝貝的身世。

  夏喬仰起臉,一頭白紗卻沒有她的臉色來的慘白些,“有點累了。”

  夏喬喝了不少酒,可這酒也渾然間醒了不少,一場婚禮下來,她身子累,心更累。

  “我送你回去。”程嘉木伸出手,夏喬就像隨時會消失似得,讓他忽地一陣心慌。

  總要帶她回家才安心,不然,他真不知道夏喬會不會又像五年前那樣忽然消失地無影無蹤。

  “不用了,我自己會回去。”夏喬垂了眼,臉上強扯出幾分笑,“爸爸在裡面陪幾個叔叔伯伯,你也去吧,他們很想見你。”

  那幾個叔叔伯伯都是醫學界的泰鬥,程家虎父無犬子,程嘉木年紀輕輕的建樹讓他們讚不絕口,這趁著辦喜事,也想見見這老程一直掛在嘴邊的兒子。

  “我先把你送回去...”再回來也不遲。

  程嘉木心裡這樣想,但夏喬比他的話終究是快了一步,抽回手。

  冰冷的空氣撞擊著程嘉木的掌心,手心裡仿佛還留著夏喬手腕的溫度,只不過,很快,漸漸被冰冷蓋了一層。

  顧回眸不知跑哪去了,一直不見蹤影。

  不過,夏喬心裡慶幸,雖然很開心顧回眸為她挺身而出,可這樣丟臉的事,即使是最好的朋友,夏喬也是不願意讓顧回眸看見的。

  那是她僅有的一點點自尊。

  夏喬深吸口氣,“不用,我打車回去,累了,想靜一靜。”

  說完她就連白雪都沒看一眼,穿著高跟鞋的腳竟然依舊是健步如飛,頭紗在明色的燈下飄起,卻又被夏喬一把撤下,拎在手中。而她的頭髮,也一並垂了下來,墨色的長發搖曳在雪白的背上,於夜色中,漸漸消失。

  程嘉木心裡倏地一痛,腳不聽使喚想要追上去。

  “行了,別追了。”白雪拉住程嘉木,沉聲道。

  程嘉木不解,“媽,她這樣會出事。”

  “你這樣我才覺得要出事!”白雪大聲道,臉色明顯沒有比剛剛的好。

  程嘉木扯了扯嘴角,“她還好吧?”

  饒是心裡知道是什麽答案,但終究還是旁觀者清,程嘉木更想知道夏喬今天做了什麽,有沒有哭。

  哭?

  程嘉木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想到這個詞,夏喬一直都是堅強的,小時候,摔破了膝蓋都沒哭過,不像其他嬌滴滴的小女生,動不動就是兩行熱淚把撒嬌當成是女孩子的特權。

  可是夏喬好像從未使用過這個女孩子的特權,她比一般女孩子特別,甚至於更像個男孩子,打架常有她的份兒,不過,那也只不過是,那些事都和他自己有關。

  想到這,程嘉木心裡愧疚越來越深,再抬眼,看見那抹白色的身影已經鑽進了計程車,消失不見。

  ......

  白雪看著兒子憂思的神色歎了聲,“她怎麽會好!”

  這場婚禮如果不是有程嘉銘壓著輿論,還不知明日媒體會怎樣報道

  而夏喬真真兒地做好了一個豪門媳婦的樣子,舉手投足的優雅,卻讓白雪看不清夏喬心裡究竟在想什麽。

  她雖然一心維護程家的面子,可人就是這麽矛盾,她和夏喬生活了二十多年,也知道她的脾氣,她更希望夏喬能轟轟烈烈地鬧一頓,讓自己心裡舒服些也是好的。

  程嘉木嘴角一僵,沉默著收攏了拳頭。

  白雪拉著程嘉木的袖子想起了什麽,“怎麽樣,貝貝找到了麽?”

  程嘉木搖搖頭,“沒消息。”

  “那怎麽辦啊?”白雪急了,這一天腦子裡不僅僅是夏喬的態度,而貝貝的事也佔著她的心。

  從未感覺這麽累,一邊是兒媳婦,一邊是兒子。這兩人中間還有一個忽然消失的定時炸彈,能不讓她揪心麽?

  程嘉木拍了拍她的手,“我已經報警了,警察局也有認識的朋友,有消息就會第一時間通知我們。”

  “可...孩子這麽小,會不會...會不會...”白雪心裡還是更疼孫女的,這會兒,聽著這沒消息的話,又忍不住抹眼淚了。

  “媽!”一記聲音搶斷白雪的話。

  不是程嘉木,而是從後面出來的程嘉銘,一身黑色西裝,剛硬冷峻。

  “現在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這邊我也派人去找了,沒什麽事就先回家吧。”程嘉銘站在程嘉木身旁,看了眼他髒兮兮的衣服,沒管,而是先勸著白雪。

  白雪歎了口氣,“那些人靠譜嗎?”

  程嘉銘呵呵笑了聲,“媽,您這話是看不起你兒子了。”

  “你...”白雪被嗆了聲,“堂堂大總裁,誰敢看不起你。”

  程嘉銘抿著唇,神情陰鬱了些。

  白雪也知道大兒子的脾氣,冷漠的和小兒子不相上下,這受不了一左一右倆冰山的冷凍。

  揮揮手,“嘉木留下來陪我吧,嘉銘忙了一天早點回家,待會我帶著你爸就回去了。”

  程嘉銘點了點頭,卻轉身。

  走的是往大堂裡面電梯的方向,白雪不解,大聲問道,“嘉銘你不回家?”

  自打大兒子結婚之後,他們和程嘉銘便不住在一起,程嘉銘在城郊有一幢別墅,可據那邊負責打掃的人說,那平時也冷清的很,就連程嘉銘都很少見,更別說是女人了。

  白雪心想著,這林思爾,好像今天該出來了吧。

  歎了口氣,也是一段孽緣。

  程嘉銘心情不錯,解釋了句,“今兒累了,就在樓上住了。”

  這酒店本就是他投資的,在頂樓,常年有一套總統套為他留著,據說那裡已經成為了程嘉銘經常休息的地方,就連自己的衣櫃也搬了過去。

  白雪沒追問下去,放程嘉銘去休息了。

  程嘉銘進了電梯,三十層,電梯滴地一聲停了下來。

  他打開房門,朝著臥房走去,窗外是璀璨的夜色,程嘉銘踩著浮動的窗影,呼吸間飄著一股似有似無,熟悉的味道。

  ......

  樓下大堂,白雪歎了口氣,“你們兄弟倆,一個都不讓我省心的,還是女兒好,瞧和尤謙恩愛的。”

  尤謙是隨後趕來的,一直護在嘉涵身邊,兩人甜蜜的就像剛結婚似得,兩塊糖黏在一起。

  程嘉木面色一深,閃過一絲不自然“媽...再不省心,我們也都成家立室了,也了卻了您和爸的心願不是?”

  “就你會說!你這叫了卻我們的心願啊,還不把我們氣死才怪!”白雪指了指程嘉木衣服上的血漬,“你給我說說,這是哪裡來的。”

  程嘉木淡淡一笑,“不是我的。”

  “我自己的兒子我知道,當然不會是你的,現在你可以告訴我發生什麽事了吧?貝貝的事到底什麽時候給夏夏說啊,這紙包不住火啊,馬上這家都要燒起來了。”白雪很急,夏喬的隱忍似乎已經到了臨界。

  程嘉木摟著白雪的肩,母子倆靠在一塊,“媽,貝貝的事,等找到貝貝我就坦白,至於我身上,真的只是意外。”

  “哼,發生在你身上的意外還真是多。”白雪翻了個白眼,這兒子竟然也敷衍她起來了。

  程嘉木聽出了母親話裡的意味,摟著她往裡走,“是是是,我就是在路上發生了一起車禍。”

  “啊,車禍?那你有沒有傷著自己啊?”白雪立馬停下,拉著程嘉木的手臂左看右看。

  程嘉木抽回手,搖頭,“不是我受傷,是我剛好趕上一起車禍,和司機一起把人送去了醫院。”

  可偏偏那個受傷的人失血過多,還是個熊貓血,這十萬火急的事情,程嘉木作為醫生也無法置之不理,在醫院忙活了許久,和司機一起,也忘記了時間。

  這夜幕降臨,他便馬不停蹄地趕了回來。

  可是,還是晚了。

  白雪這才放了心,一拍程嘉木的腦袋,“你這孩子,是要擔心死我!就算不會來也給我打個電話啊!好歹給夏夏說一聲,今天我和嘉涵都不知道為你說了多少好話!”

  可是白雪哪裡知道呢,夏喬這固執的脾氣不是光是好話就能敷衍的。

  程嘉木點了點頭,“我自己的老婆自己哄。”

  “知道就好!”白雪嗔了他一眼。

  還算通透!

  程嘉木笑笑,“所以,你的老公現在也需要你去照顧了。”

  白雪失聲笑起來,一股子煩悶也被程嘉木哄好了。

  這邊,程錦鵬心裡憋著一股氣,聽著老友們一直在說程嘉木程嘉木,就算說的是溢美之詞,可這兒子今天可是玩出了大事,也夠讓他丟臉的,就算老友們誇得再好,他也都只是點點頭,“就這樣吧,我的兒子什麽尿性,我還不知道?”

  什麽尿性,那就是個古怪脾氣,到底像了誰呢?

  程錦鵬喝了酒,想得也就多了些。

  想著想著,耳邊笑開了,“這小夥子俊俏啊,長得跟你爸年輕的時候可不相上下。”

  “叔叔伯伯過獎了,爸爸年輕的時候可比晚輩俊朗多了。”

  謙順的話落在程錦鵬耳裡,他迷茫的臉一抽,哼了聲,“可不是,想當年我可是玉樹臨風。”

  “臭美把你,老程啊,你這兒子年紀輕輕就這樣成就,以後前途無量啊。”

  “以後還得謝謝各位叔叔伯伯多多提拔,今日嘉木沒能來得及給各位叔叔伯伯敬酒,現在以茶代酒,敬叔叔伯伯一杯。”

  程嘉木拿起一旁乾淨的杯子,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各位叔叔伯伯也是過來人,知道做醫生的,對喝酒這事兒始終是很嚴謹,就連幾個老的也不敢多喝,不像程錦鵬嘴裡一直嚷著,今朝有酒今朝醉。

  一夥人喝了一杯水酒,便散了。

  “爸,醒了,別裝了。”程嘉木和白雪送了客人返回,便對著趴在桌子上的程錦鵬說道。

  聲音不高不低,睡著的男人耳朵動了動,一句鼾聲想起。

  “嘉木,你在說什麽,你爸都醉成這樣了,還裝什麽?”白雪不解,這兒子就一眼看出來了?

  她這個枕邊人可真真看著老伴兒醉了呀,尤其是這濃厚的煙酒味,真想打噴嚏!

  程嘉木衝著白雪耳朵輕聲說了幾句,白雪忽地回頭叫到,“夏夏,你怎麽回來了?”

  “什麽?夏夏!”程錦鵬忽然坐了起來,這眼裡哪裡有醉意?

  程嘉木無奈搖了搖頭,白雪更是生氣道,“好哇你這老頭,在人面前裝成這樣,我還以為你是真醉了!連老婆也騙,你是不是今晚不想進門了?”

  老夫妻的話總是說的這樣露骨,又有什麽呢,都結婚這麽多年了,再過一陣子又是結婚紀念日了,兒子都這麽大了,也沒什麽害臊的。

  程錦鵬老頑童一個,抖著眉毛,沒看見夏喬,生氣道,“瞎叫什麽,夏夏不在!”

  也只有夏喬能激起程錦鵬注意了。

  白雪佯裝不開心,“喲,兒媳婦不在,連老婆兒子都不願意看了?你這作給誰看呢!”

  這眼看就要一言不合吵起來的架勢,程嘉木連忙擋在中間,“爸,今天對不起,讓您操心了。”

  說到這個,程錦鵬氣不打一處來,“你還知道說對不起,只不過這一聲,不用對我說,你真正該說對不起的應該是夏夏!她今天可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程錦鵬始終是站在夏喬這邊的,想比對程嘉木的態度,反而這個兒媳婦這個女兒才是個寶。

  “我待會就給她認錯去,今天好歹也是個大喜日子。”程嘉木心想,夏喬應該不會在爸媽面前給他臉色看。

  可當他一連幾日都沒和夏喬說上一句話,這才知道,他想錯了。

  程錦鵬哼了聲,“什麽大喜日子,孩子老婆都要丟了,喜什麽喜!?貝貝呢?”

  想起了貝貝,這個可愛的乖孫女,不會還沒有找到吧?

  程錦鵬心裡咯噔一聲,“你不會還沒找到吧?”

  程嘉木面色黯淡,點頭,“還在找。”

  程錦鵬也是喝了酒的,脾氣大,一手抄過桌上的煙灰缸投了過去,“孽子,看你做的都是些什麽混帳事!”

  煙灰缸到沒有朝著程嘉木的頭打去,而是砸在了他的胸腔,悶悶的一聲響,程嘉木的心也實實在在地像是被砸中了。

  白雪慌了下,忙說,“程老頭,你幹嘛,沒事打孩子做什麽?”

  “你說我做什麽?我和你說了多少次,慈母多敗兒,慈母多敗兒,瞧你把他寵成什麽樣了,做的都是些什麽糊塗事!”程錦鵬氣得直咳嗽。

  五年前忽然抱回了個孩子,真糊塗。

  把老婆弄丟了,真糊塗。

  五年後,有了孩子,有了老婆,可這婚禮又出了岔子,難道這不是天理循環嗎?

  如果不是這孩子荒唐,又怎麽會有個孩子?

  更何況,他們都心知肚明,這孩子是誰的,可偏偏一直瞞著夏喬,眾人苦苦掙扎,心裡也是不好受。

  特別是程錦鵬,這五年,他一直很想念夏喬,也盼著她快回來,這現在,這不是活生生又要把她逼走的節奏?

  程錦鵬心裡泛起了濃濃憂傷。

  “我寵兒子哪裡錯了,嘉木從小性子就孤僻,我對兒子好,有錯?”白雪也生氣,要和程錦鵬吵起來。

  程錦鵬指著一旁不做聲的程嘉木,氣得心門氣短,“你看看你看看,當初要不是把貝貝帶回來,又怎麽會有今天的事!”

  “你這話什麽意思?難道就讓孫女留在外面不成?”白雪覺得一向穩重的程錦鵬說的話有些不可思議。

  更不可思議地還在後頭,程嘉木性子冷不是一兩天的事了,這會說出這番話,也在情理之中。

  可足足震驚了二老,“當初我說不要這孩子,是你們攔著我,說血濃於水,當初就已經料到的結局現在再後悔是不是太可笑了。”

  “不要這孩子?程嘉木,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兒子,一條生命,說不要就不要?”程錦鵬絕非剛剛那個意思,只是斥責程嘉木不負責。

  程嘉木淡淡道,“所以,既然做了,就要負責到底,貝貝是我的責任,夏喬更是。”

  “好好好,你知道就好,不過我很鄭重地告訴你,不管貝貝今後會怎麽樣,你都不能和夏夏離婚!”程錦鵬冷呵。

  強勢的想法倒是和程嘉木如出一轍,“爸,這個你放心,要離婚,不可能,除非我死。”

  “你!好端端的大喜日子,又扯到死,你存心就是想氣我不是?”

  程錦鵬氣得臉色鐵青,兒子一直沒出現在婚禮上,他已經憋得一肚子氣,這會孫女沒找著,兒媳婦又可能隨時會離開的樣子,他怎麽能不氣?

  程嘉木沒再和程錦鵬鬥嘴,叫來了程嘉銘的司機,把二老送上了車。

  而他,在路上攔了一輛出租車,給了一筆巨款,連闖十幾個紅燈才到了家。

  夏喬一回家,胡亂地洗了個澡便睡了,睡覺前沒忘了鎖門,以至於程嘉木在外面站了一晚上。

  這個覺,睡得有些艱辛,夏喬頭疼欲裂,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一顆顆冒了出來。

  還是那間房,時間卻回到了五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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