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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擒故縱,前妻不二嫁!》第117章 對不起
  第117章 對不起    第117章

  酒店鎏金大門敞開,人潮像點燃的爆竹似得一下子炸開。

  夏喬像個僵硬的玩偶,嘴角是最標準的抿唇笑,可知情的卻能看出她眼裡的空洞。

  “夏夏啊,爸爸知道委屈你了,只是希望這場婚禮能好好順利進行下去。”當程錦鵬打開門的時候,那一刻,夏喬是極其不願意下去的。

  一場沒有新郎的婚禮,她這個新娘,是有多可笑?

  可是,當程錦鵬語重心長地說出這番話後,夏喬竟又開始動搖。

  程錦鵬對待孩子們都是極其嚴厲的,唯有夏喬,從小更是呵護有加,縱使她調皮搗蛋,程錦鵬都沒有苛責過她,甚至,當老師開了兩人家長會一條一條把夏喬的劣跡斑斑拎出來,程錦鵬都沒有打過夏喬。

  在夏喬眼裡,程錦鵬一直是高大的慈父形象,此刻他那帶著哀求的聲音,更是讓夏喬除了不忍還是不忍。

  她的手狠狠一顫,眼眶酸澀的厲害,“可是,這算什麽呢?一場沒有新郎的婚禮,爸,您不覺得可笑嗎?”

  夏喬強忍著,不讓眼淚落下來,心裡哀傷的同時,對程嘉木,那一些曾被自己說服要遺忘的恨意又一點一點升了起來。

  程錦鵬搖頭,“孩子啊,程家對不住你。”

  白雪看著程錦鵬垂下的頭,眼淚一顆一顆砸在帶著白色蕾絲手套的手上,一顆顆淚,本是熱的,在融進皮膚的那一刻,卻又變成了冰錐。

  她看見,程錦鵬頭上一根根清晰的白發,腦海中,程錦鵬就像一棵常青樹,程嘉木那一頭烏黑的短發便是遺傳程錦鵬的。

  而那些白發,在黑發從中是那樣清晰,似乎每一根都在提醒著夏喬,這些年,程錦鵬是如何推心置腹地對她。

  夏喬搖搖頭,“爸,您別說了。”

  “哎——”

  程錦鵬重重地歎了口氣。

  白雪在一邊也抹起了淚,“這婚禮怎麽辦啊,老二的手機根本打不通,這一時半會還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呢。”

  夏喬的心咯噔一下,重重地捶打了下心房,耳邊皆是嗡鳴的回聲。

  婚禮怎麽辦....

  隔著手套,夏喬緊握的拳頭,似乎還能感受到指甲嵌進肉裡的疼痛。

  她深吸一口氣,“爸媽,下去吧,時間到了。”

  “這...”

  “夏夏啊...”

  白雪和程錦鵬欲言又止,一個曾在商場裡叱吒風雲的男人,第一次眼角淚光閃爍。

  “爸媽,你們別說了,我們下去吧。”夏喬輕聲說道。

  飛濺的日光灑進夏喬的眼,深秋卻還沒到冷的時候,一室溫暖,然,夏喬早已把自己封凍了起來。

  ......

  “新娘子來了,新娘子來了。”不少人探著頭擋在顧回眸前面。

  顧回眸左閃右躲終於擠在了人群外,這一看,怒火直達了天靈蓋,踩著高跟鞋蹭蹭蹭地就走了過去。

  新娘挽著父親走了進來,一臉微笑。

  而身後,顧回眸卻把腮幫子咬地死緊。

  一旁不知哪家的太太,說話一時忘記捂了嘴,這嗓音滲了出來。

  “這新郎怎麽不在?”

  人群中這才稀稀疏疏地更像是煮開水一般,沸騰了鍋。

  夏喬手一緊,掌心已是涼涼的薄汗,她的臉更是僵掉了,一直維持著標準的笑容,甚至忘了把摳進程錦鵬手臂裡的手指松開。

  “夏夏別緊張,有什麽事爸爸給你頂著。”夏喬捏的實在是痛,程錦鵬皮糙肉厚也是定不了折騰,可偏偏這孩子像是魔怔了,不松手。

  夏喬一慌張,連忙欲把手松開,輕聲道,“爸...對不起啊,我...”

  “我知道,別說了..”程錦鵬拍著夏喬的手背,一臉慈祥道,“待會一切交給我,爸爸不會讓你受委屈。”

  他的耳朵裡不是沒有聽見那些議論紛紛的話,程家大張旗鼓,卻偏偏又發生了這樣的事,哪有不讓人說閑話的道理?

  顧回眸在後面聽著程錦鵬的話,扯了扯夏喬的裙擺,低聲說,“保不齊還有我呢,大不了咱就走!”

  真不懂夏喬留下來非要遭這罪,這不是自虐又是什麽?

  顧回眸一心為的是夏喬,自然口無遮攔了些,不過一點兒也不怕被程錦鵬聽了去。

  這事到底是程家虧欠夏喬的,她為夏喬出頭又怎麽了!

  程錦鵬的確是聽見了顧回眸的話,但也只是笑笑,權當是小孩子胡鬧。

  “走吧,咱們去那邊。”程錦鵬拍了拍夏喬的手背,帶著她往主台方向走去。

  “咳咳。”程錦鵬手上拿著話筒,示意場下安靜,“今天是小兒程嘉木和兒媳婦夏喬的大喜日子,首先謝謝大家前來觀禮,其次,我也要和大家說一聲抱歉。我想很多人現在一定在疑惑,為何新郎沒有出現。這也正是我想說的,從小,嘉木就是我和我太太的驕傲,冷靜聽話,他從來都沒做過令我們失望的事,這點我以程家人的人格擔保。而旁邊,是我的兒媳婦,想必大家也知道,這也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女兒。二十多年前,我就抱著一顆私心,想讓這孩子和我們成為真正的家人,沒想到這個願望可以在我的有生之年得以實現。無論夏喬是我的女兒還是我的兒媳,請大家都記得,她是我們程家的人,誰欺負了她就是欺負了我,我程錦鵬第一個饒不了他!”

  程錦鵬說的慷慨激昂,但在下面看戲的人一波接著一波,心裡看法各異。

  有人不免笑道,“那如果是程醫生欺負了夏醫生呢?程伯伯是不是也能主持公道?”

  一看,是醫院的同事,夏喬衝她們點了點頭,是禮貌,也看見了她們眼底的戲謔。

  女人就是這樣,尤其是當一個在他們面前一窮二白甚至不會打扮的女人嫁入豪門時,她們會不甘,巴不得能看一出豪門大戲。

  “那當然!”程錦鵬從旁拿起一隻酒杯,往上舉了舉,“今日說的話,大家為我求個見證,若是那日嘉木負了夏夏,我程錦鵬第一個不饒,以酒為憑!”

  只可惜新郎不在,在大家眼裡,程錦鵬這話聽起來更像是寬慰夏喬的。

  而此時一旁微笑的夏喬在眾人眼裡,就連笑,都帶了幾分幽怨。

  ......

  程嘉木還沒有趕來,白雪和程錦鵬已經帶著夏喬敬了一圈酒。

  程氏夫婦的誠意自然是讓大家受寵若驚,那些懂得利害關系的人更是不敢說話。

  可女人聚在一起,那就難說了。

  女人的戰場比商戰還恐怖。

  白雪帶著夏喬給一些平時會來往的姐妹兒敬酒,顧回眸跟在後面,以免夏喬受到欺負!

  可不是麽,正如現在。

  “哎呀,我們還真不如程夫人命好,娶了個這麽聽話的兒媳婦,要是我結婚當日老公不在,這婚不結也罷!”這個戴著珍珠耳環一頭利落短發的女人是帝都某食品公司的女主人。

  白雪呵呵一笑,“這你就錯了,這結婚是一輩子的事,哪能因為這點小事就把這一輩子的幸福就錯過了。”

  顧回眸翻了個白眼,在夏喬左耳邊冷哼了聲,“程家人都這麽虛偽麽?”

  她用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道。

  夏喬神色一緊,連忙捏她,“別胡說,趕緊閉嘴!”

  顧回眸向來是個藏不住事的人,嫉惡如仇,想說什麽誰都攔不住,可這時候,夏喬卻不能讓她把這些話說出來。

  不然,她就真真兒成為了一出鬧劇了。

  這樣的場合,最不好的就是得罪人,她是主人家,自然也懂得賓客至上的道理。

  她從顧回眸手裡拿過酒瓶,給自己倒了一杯白酒,水晶酒杯在她指尖映出了頭頂上璀璨的燈光。

  “朱阿姨,夏喬不懂事,這一杯先敬您了,本來這一杯酒是要在五年前就喝的,只是一直蹉跎到了五年後。”夏喬舉著杯子,一點都不慌張。

  這話倒是讓白雪投去讚賞的目光,雖然她並不明白夏喬想要說什麽,但是這樣不卑不亢,和當年的她頗有幾分相似。

  “五年?”這位朱阿姨明顯就只知道個大概,聽著這倆字眼很快就叫了聲。

  夏喬點點頭,笑得嬌羞,“五年前本來應該舉行婚禮的,我們一直瞞著沒說,誰知道今天這麽不湊巧,嘉木剛好有點事。其實也沒多想,嘉木也只是想圓了我這個穿著婚紗的夢,婚禮有沒有都無所謂的,今天也更像是老朋友在一起的聚會,大家吃吃喝喝,誰知道朱阿姨會誤會了呢?”

  朱阿姨臉一白,這話倒有點像小輩在撒嬌了,她忙對白雪說,“小姐妹啊,是我不對,我哪裡知道你們這對孩子五年前就結婚了呢!哎,我真是多嘴,對不住啊!這杯酒,我幹了!”

  仰頭便是一口悶,刺辣的白酒在這女人的喉間像是點燃了一層火苗。

  夏喬也跟著喝了一杯,“朱阿姨客氣了。”

  不卑不亢,笑著,又把空杯子讓顧回眸滿上。

  顧回眸心不甘情不願地替她滿上酒,又說了句,“少喝點,又沒人替你收屍。”

  夏喬又和旁邊人敬了一杯,同樣是一口悶,臉上是兩朵紅雲,暈開了顏色,“我高興。”

  她笑笑,又讓夏喬滿上第三杯。

  跟著白雪走了一圈又一圈,白雪的腳步忽然頓住,站在對面的這對夫妻夏喬很久沒見了,在婚禮上再遇見,夏喬更是覺得不可思議。

  喬宏文挽著妻子向嵐,一步一步朝他們走來,雙眼微眯著,像一隻狩獵的鷹。

  顧回眸很顯然不認識他們,低聲問,“他們是誰?”看起來來者不善。

  夏喬偏頭,低聲道,“姓喬。”

  “姓喬啊。”顧回眸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這個姓氏只在夏喬口裡出現過一次,也只有一個人的名字裡有這個姓。

  喬薇。

  那這兩人就是喬薇的父母咯,但這旁邊的女人看起來比她老爸身邊的那個看起來還要年輕,而且笑得這麽老殲巨猾,一點都不像個好人!

  顧回眸扯了扯夏喬的手臂,“來者不善,不行就撤。”

  “想什麽呢!”夏喬不禁好笑,不行就撤,她以為這是打遊擊戰呢。

  既然來了,就得面對,夏喬更是明白兵來將擋的道理。

  倒是白雪,應對了這麽多人後本以為自己有個金剛不壞的心,現在看著喬宏文不免心虛了幾分。

  “白雪啊,好久不見。”喬宏文挽著太太衝白雪舉起了酒杯。

  白雪倒是一臉躲閃,“喬大哥,好久不見了。”

  “可不是嗎,自從薇薇走了之後,兩家都不再來往了,如果不是不請自來,我還不知道程家辦婚禮了,呵呵。”喬宏文呵笑,這意味深長的眼神活生生地想要把白雪刺穿。

  不請自來,白雪心裡重重咬了句。

  可不是不請自來麽,她可不記得曾經邀請了喬家的人。

  “呵呵,是麽,喬大哥,還真是對不住了。”對喬家,沒話說。

  喬宏文身旁的向嵐笑得一嘴諷刺,“這婚禮啊,場面就是大,還不知道我們家薇薇看了,會多心酸,畢竟她和嘉木曾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了。”

  顧回眸在身後冷冷呵了聲,“談婚論嫁最後不還是被拋棄了麽,女孩子被拋棄臉皮薄,要是聽見了指不定躲哪個角落裡哭。”

  “你誰家的小孩沒教好啊,敢這樣頂撞大人!”向嵐也不知哪裡得罪了這個伴娘,牙尖嘴利的,還真欠打。

  顧回眸扯了扯嘴笑笑,“姐姐別在意啊,我這人心直口快,也是無心也是無心。”

  她一口姐姐,叫的違心,可這早已年過四十的向嵐臉上可就開了花。

  “姐姐?呵呵,我哪有這麽年輕啊,這伴娘嘴這麽甜,你是哪家的姑娘啊?”向嵐笑得眼角的細紋一層一層的。

  顧回眸勾唇,“姐姐,我姓顧。”

  在場的,姓顧的只有一家人,彼此都心照不宣。

  白雪知道這是顧家的女兒,只是頑劣,可向嵐不知實情,反到打的一手好牌,“敢情說是誰呢,原來是顧老弟的女兒,都長這麽大了,宏文你說是不是?”

  向嵐對顧回眸可謂是一無所知,可喬宏文卻有所耳聞,這顧家姑娘就不是省油的燈。

  而這會轉著眼珠子,許不知又在打什麽主意了。

  他還沒來得及提醒向嵐,這顧回眸就先說話了。

  “姐姐,你認識我爸?”顧回眸眼睛睜得大大的,只是這乖巧聽話的模樣是裝的。

  夏喬抿著唇,憋笑。

  向嵐開心點頭,“怎麽不認識?當年你爸爸和你媽媽結婚的時候,咱們還見過呢!還記得麽?”

  見過這話是瞎掰的,但懂得實務的人都會把話接下去。

  可顧回眸偏偏反其道而行,笑了聲,“這樣啊,可是我怎麽不記得了呢?”

  “那時候你還小不記得正常!”

  “哎,不對啊,我爸爸媽媽結婚的時候,我還沒出生啊,我爸續弦的時候也都是十幾年前的事了,姐姐你看起來比我繼母還年輕啊,難不成也是二太太?”

  一聲二太太讓向嵐徹底變了臉,她最討厭這三個字了,以前,喬薇在家,家裡的傭人都隻叫她二太太,現在好不容易喬薇走了,這太太終於不是二太太了,天知道頂著一個二字讓她有多鬱悶。

  偏偏,顧回眸不怕死,揭了開來。

  向嵐臉色一青一紫吃癟地看著喬宏文。

  喬宏文對向嵐這不合時宜的說話正頭疼,一會子也找不出什麽話接上,只能說“那都是都去的事了,是我們家薇薇沒這個福氣。”

  “喬伯伯這話說岔了,當年喬薇可是程嘉木心尖兒上的人呢。”

  夏喬說話比顧回眸說話還要狠,這話無疑透露了兩個訊息。

  一是,當年,也就是曾經,這喬薇是過去式了,只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這戲碼在他們程家一點都不管用。

  二是,心尖兒上,程嘉木當年無論怎樣把喬薇放在心尖兒上,如今他娶的也只有夏喬而已,這心尖兒上早就名不副實了。

  喬宏文更是聰明地聽出了這兩個意味,看著夏喬的臉,呵呵,“夏夏還是這麽伶牙俐齒啊。”

  “喬伯伯誇獎。”夏喬眉眼彎彎。

  喬宏文一愣,也正是這個笑,讓他恍惚地不知該說什麽了。

  向嵐在一旁氣得直跺腳,扯著喬宏文,“老公——”

  嗲聲嗲氣活生生叫出人一層雞皮疙瘩,然,白雪是不喜歡這女人的。

  囂張跋扈,仗著喬宏文的面子,可沒少做那些沒頭腦的事,也幸虧喬宏文寵她。

  不過,兩人都結婚這麽久了,也沒見向嵐有個一子半女的,反而那在國外的女人生了個喬家唯一的兒子。

  白雪冷笑,這向嵐的手段也不過如此。

  想想也寬心了,多少這女人也不成氣候,喬宏文不說什麽,這女人也就是個雞毛蒜皮。

  喬宏文被念叨地生煩,卻不好說什麽,隻微笑,“向嵐沒有惡意,也是我寵壞了,今天感冒也被我強行帶出來,脾氣有些不好,抱歉。”

  “呵呵,喬大哥這說的什麽話,這禮堂旁邊就有休息室,不然帶著小嫂子進去休息?”白雪伸手便要招來侍應。

  喬宏文擺擺手,“我們充其量就是湊熱鬧的,畢竟兩家曾經走的這麽近,來沾沾喜氣就好,哪敢久呆,就怕這

  病氣壞了氣氛啊!”

  他拉著向嵐就要走,白雪也不挽留了,“那喬大哥好走啊,改日我和錦鵬帶著兒子兒媳再來拜訪!”

  喬宏文一愣,聲音清淡,“恭候大駕。”

  ......

  一杯接著一杯,白雪帶著夏喬逛了一圈又一圈,幾個小時過去,程嘉木還沒有來,夏喬的心也漸漸死了。

  最後白雪去陪著快要喝醉的程錦鵬了。

  顧回眸喝著酒不知去哪裡瘋了,夏喬送走了最後一波同學,各個喝得酩酊大醉,這酒杯裡的酒,從來都沒有少過。

  袁周小鮮肉似得臉喝得紅撲撲的,眼色迷離,醉醺醺道,“夏夏姐,雖然我...我一直說程主任...是...是個大魔頭...但是...他人...人品...好...我相信...他...他今天....一定不是....故意的...嗝——”

  袁周好不容易把話說完了,還打了個長長的酒嗝。

  “嗝,這有什麽好說的,我就覺倆字,活該!”說話的是胡玫,一身紅色緊身連衣裙,活生生地像朵紅玫瑰,美得妖冶。

  夏喬醉的也不輕,笑笑,“就說你暗戀我老公,不然怎麽這麽幸災樂禍呢!”

  胡玫漲紅著臉,怒視著口無遮攔的夏喬。

  夏喬擺擺手,“快走吧快走吧,給你們叫了車,在外面等著呢。”

  袁周和胡玫打著伴兒,也沒多待,剛出門就被出租車司機扶上了車。

  這酒,是個好東西,夏喬一杯接著一杯,喝醉了,就不覺得丟臉了。

  兩瓶白酒,夏喬覺得自己像踩在棉花上,頭重腳輕地,正要再一杯灌入口裡,手腕被緊緊握住,對上一副略帶責備的眼,夏喬一隻手揉了揉眼,“我幻覺了啊,怎麽會是你呢?”

  “對不起。”那片幻影定格在夏喬眼前,三個字重重地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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