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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舊愛,總裁的秘蜜新娘》第195章 永遠不要忘記
  第195章 永遠不要忘記    莊園外的大路旁,面容英俊的男人坐在輪椅上,修長的指節間夾著一根燃著的香煙,在他分神之際,煙燒到了他的手指,唐季遲微皺了下眉頭,手一松,煙蒂便從手裡滑落,掉在了地上。

  頓了片刻,低沉的嗓音響起:“多長時間了?”

  司機看了眼表,“少爺,段小姐已經進去快一個小時了,您還要繼續在這裡等著嗎?”

  輪椅上的男人低頭瞧著那枚煙蒂,黑眸裡流轉過一抹沉暗的色澤。

  怎麽回事,他心裡突然有一絲不祥的預感。

  這一個小時裡,leopold家的傭人不止三次請他們進去等,唐季遲始終以淡然的態度拒絕。

  一是因為他和這個nancy本無交情,沒有進去的必要,二是因為他答應了悠悠不插手,若是他進去了,她們談話恐怕都不會自在。

  時間又一分一秒地過去,唐季遲沒有等到段悠從大門裡出來,卻等到了另一輛從主路上飛馳而來的轎車。

  轎車不偏不倚地停在了leopold家的門前,與他的車僅僅隔了一臂的距離,後座上的男人不等司機來開門,直接自己推開車門走了下來,下車時,車門幾乎是被他甩上的,力道大的車都震了幾下。

  隔著老遠,唐季遲都能感覺到那個男人非同小可的憤怒。

  男人穿著修身的黑色大衣,面沉如水,一貫疏淡的眉目,此時看上去別樣陰沉。

  他一步步走近時,腳下仿佛生出了凌厲的風。

  不等他開口,唐季遲先發製人道:“江教授來得比我想象中還要慢。”

  他將悠悠從江家帶出來時,若是江臨第一時間接到了消息、第一時間趕過來,不可能比他們晚上一個小時。

  男人聞言神色更是冷峻,“唐季遲。”

  江臨一個字一個字地咬著他的名字,每個字都像是從牙齒的縫隙間碾出來的。

  唐季遲亦是毫不退避,謙恭地笑著,笑裡卻有一股擰不斷的韌勁兒,“江教授有何指教?”

  那身材筆挺、容顏俊朗的男人猛地出手,揪住了唐季遲的衣領。

  唐季遲幾乎被他一隻手拎了起來,而江臨的手也好不到哪裡去,整個骨節青白得好像下一秒就要斷開。

  周圍的人臉色全都變了,town家的司機戰戰兢兢地迎上來,卻被江臨一個冷厲的眼風嚇退。

  唯有唐季遲,雖然被他拎得離開了座椅,表情卻也半點不見害怕,“怎麽,你還想對我動手?”

  “我警告你,這是最後一次。”男人沉沉的聲音似乎裹著壓抑的怒火,隨著他的話音一點點往外冒,“離她遠點,也少在我面前出現。”

  說完,他松開手將他摔在了輪椅上,車輪被突如其來的力量壓得往後滾動了幾圈,唐季遲痛得眉心一凝,表面上卻看不出什麽。

  “你最近真是越來越容易失態了。”唐季遲抬手整理好被揪得變形的衣領,微微冷笑,“江臨,自己身邊的人還沒解決,有什麽資格管她身邊的人?”

  男人眉眼含霜,打量了他幾秒,神情好像是平靜下來了,又像只是將魚雷埋進了深海,海面不起風浪,海底卻危機四伏。

  他的唇角扯起一個凜然的弧度,似笑非笑,語調平緩而深不可測,“唐季遲,這話若是你站著跟我說,現在你就已經躺下了。你是特別喜歡對別人的感情指手畫腳,還是你town家已經沒什麽生意做了,唐總閑來無事,只能靠管管閑事度日了?”

  唐季遲握緊了拳,他這一句看似雲淡風輕,實則在諷刺town家被江家打壓的現狀。

  父親已經不止一次叫他趕快回去,只是悠悠這邊……

  “江臨,如果你真的將她保護得萬無一失,又怎麽會有別人管閑事的余地?”想起一事,唐季遲更是怒從心中起,只是從他平靜的表情裡看不出端倪,他揚了唇,言語鋒利道,“昨天晚上和公爵的女兒公布婚訊的是誰?悠悠又是因為誰險些遭到侮辱?江教授,你倒是比所有人都好意思。”

  江臨湛黑的目光裡仿佛有什麽東西遽然炸裂開來,濃黑的煙霧在他眼底散開鋪天蓋地的陰霾。

  唐季遲繼續道:“我和你身邊那群蒼蠅似的女人不同,只要她說一句不再需要我,我立刻消失在她眼前!否則……江臨,今天我就把話撂在這,既然我能把她從你眼皮子底下帶走一次、兩次,自然也有辦法把她帶走一輩子。”

  男人的臉色陡然變了。

  “你們在幹什麽?”

  一道清麗悅耳的嗓音忽然傳來。

  二人同時凝眸望去,只見大門裡一前一後走出兩個女人。

  前者穿著一塵不染的白色衣裙,美得像一朵芙蓉花。後者無論從打扮還是樣貌上,都顯得失色許多,她的臉清瘦得能看出骨頭,明眸宛如渾濁的水面,看不清眼底究竟是何種複雜。

  男人眉頭一擰,疾步走了過去。

  “lenn……”

  nancy的話還沒說完,一陣冷清的薄荷香便從她身邊擦肩而過。

  男人走得很急,帶起的風吹亂了她金色的長發,nancy眸光一沉,沒回頭便聽到他那沉得能滴出水來的聲音:“段子矜,你這手是怎麽回事?”

  她雖然聽不懂他說的話,卻能分辨出他的語氣。

  向來喜怒不形於色的江大公子,總是能輕而易舉的被同一個女人挑起各種各樣的情緒。

  nancy慢慢轉身,看到男人正握著那個女人細白的皓腕,盯著她手心裡微小的傷痕,眼神冷得駭人。

  女人顰了眉尖,不自在地想要收回手,卻被他握得更緊,他的胸膛和肩膀偉岸寬闊,側站在女人身側時,感覺像把她整個人都圈在了懷裡。

  nancy下意識地看了眼自己的右手虎口處,被野松鼠咬透的深深的疤痕,依舊清晰可見。

  他也曾關心地問過她兩次,是不是還疼,或者有沒有大事之類的話,那時她便覺得滿足了。

  可是再看看眼前這個女人,她只是手心微微破了個口子,男人的眉頭都要皺出千溝萬壑了。

  他不必問她疼不疼,有沒有大事……因為只要是那個女人的事,再小也是大事。

  這還是她從小認識的男人嗎?nancy嘴角漾開一抹苦笑,將受傷的手背在了身後。

  還沒言語,男人沉冷苛責的目光便已然掃了過來,語氣亦是不善,“nancy,怎麽回事?”

  nancy有瞬間的茫然,旋即反應過來,看向段子矜,優雅端莊的笑容裡染了些嘲諷,“子衿小姐,你和lenn說了什麽啊?”

  他為什麽會將帳算在她頭上?

  段子矜抿了下唇,她身邊的男人沉聲接過話來,“她什麽也沒說,我只是問你,剛才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看她指甲裡的血色就能猜到是她自己將自己的手心掐出了血。

  人在很緊張或是情緒波動很大時,會做出不同的小動作,而段子矜的習慣他再清楚不過。

  nancy的表情稍稍緩和了些,她若有所思地瞥著對面女人削瘦的臉,回答道:“沒什麽,她來找我,我們閑聊了幾句。”

  男人眉宇一冷,顯然是不信的。

  段子矜卻在這時輕聲附和道:“是,我們只是閑聊了幾句。”

  男人這才睨著她的手心,語調閑適而涼薄,“閑聊能把手心聊出個口子,嗯?”

  他微微上挑的尾音像是一條細線,纏緊了段子矜的心。

  她很想撲進他懷裡,她想哭,想問他許多事。

  可是nancy就在一旁,那淡淡的微笑裡,是一切盡在掌握的從容,以及只有她能看懂的威脅。

  段子矜終於還是緘了口,她深深打量了男人一眼,忽而發現,他的臉色是比從前差了很多,呼吸偶爾也會變得急促一些,甚至眉心處時不常還會動一動,像是忍耐著某種痛苦。

  無須再問,看來nancy說的是真的。

  江臨……

  段子矜閉上了眼睛,沉默半晌,她才道:“我剛才和她說,你很愛我,我也很愛你。希望她能和你退婚,成全我們。”

  男人遂黑的眸子凝著她的臉,審視著她每一分神色變化,卻發現她除了坦然還是坦然。

  他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但看到她疲倦至極的模樣,他心裡一緊,強忍著心頭的不悅,大掌撫在了她栗色的頭髮上,“累嗎?先回去休息。”

  段子矜點了點頭,又想起什麽似的繞到唐季遲身邊,“謝謝你……”

  她的話沒說完,便被唐季遲不輕不重地打斷,“不必。”

  唐季遲直視著她身邊的男人,“不是只有她一個人能耐得住六年如一日的等候,我也可以。江教授,你記清楚,我說的話永遠作數。”

  語畢,他看到了男人晦暗的臉色,卻沒給他回應的機會,對段子矜說道:“我還有事,要先回英國了。我們……有緣再見吧。”

  段子矜心裡陡然空了幾分,怔然望著唐季遲,腦海裡一片空白,一時間竟忘了給出反應。

  她的手足無措被身邊的男人察覺到,腰身便被箍得更緊了。

  段子矜不理會男人的小動作,直直地望著唐季遲那張英俊而略顯冷淡的臉,臉上無波無瀾的,沒有溫度,沒有起伏,什麽都看不出來。

  她突然覺得嗓子和心裡同時一堵,半天才啞聲問:“你……這麽急著走?”

  唐季遲是除了她和阿青以外唯一知道這整件事情的人。

  在她最脆弱最不安的時候,在她需要一個宣泄的出口的時候,她不能告訴江臨,只能對他說。

  他們不是情侶,也不是朋友。他卻是這個世界上最尊重她,最理解她,幫助她最多的人,盡管每次他對她的幫助,都是水過無痕般的悄無聲息。

  而此時此刻,她剛剛在nancy那裡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打擊,唐季遲卻要走了,還留下一句——有緣再見。

  什麽叫有緣再見?聽上去隻比“珍重”、“永別”委婉一些,可它們表達的根本就是同一個意思。

  有那麽一刻,在nancy高深莫測的微笑的注視下,在江臨緊握不放的禁錮中,段子矜竟然很想說,唐季遲,別走,幫幫我……

  幫幫我。

  然而所有的話在唇齒間打了個轉,最終卻全部咽了下去。

  這是她的人生,她的命運,她的愛情。

  六年前她自私地利用過唐季遲一次。

  這一次,無論如何也不能拖他下水了……

  當時的段子矜是這樣想的,可短短半個月後,她便明白了一個道理。

  會幫你的人,永遠是曾經幫助過你的人,而不是接受過你幫助的人。

  唐季遲從來不會說出什麽好聽的話,但在她最為難的時刻,他永遠都在。

  *

  江臨最終還是將她帶上了車。

  車子發動以後,他便松開了鉗製她的手,淡淡問了句:“他已經走了,你還沒看夠?是不是我該吩咐司機開車去機場,讓你和他一起走?”

  段子矜回過神來,男人的側臉被濾進車窗的陽光勾勒得棱角分明,卻總是沒什麽表情的,和他的口吻一樣平淡。

  平淡裡透出幾分入骨的譏諷和冰涼。

  她知道他是生氣了,而且是氣了很久,大概從他追到leopold家門口時,他就在生氣了。

  可是她現在實在沒什麽心情去哄他。

  段子矜靠在另一側的車窗上,寬大的車廂裡,兩個人之間隔了半米的距離。

  車裡的氣氛很沉默,很尷尬,氣壓低得無法呼吸。

  男人的不知想到了什麽,神色倏爾冷漠得厲害,俊容像是要結出一層冰霜來,“不說話,跟我沒話可說?”

  看她剛才對唐季遲那一臉依依惜別,欲言又止的樣子。

  到了他這裡就變成一言不發了?

  段子矜靜靜轉頭看著他,“你還想聽什麽?”

  能說的她都說了。其他的,江臨,你不必知道,最好一輩子都不知道……

  男人的胸膛震動的幅度很大,似乎每次呼吸都用盡了力氣,嗓音低磁沉靄,凝出一股冷氣流,“你和nancy還說什麽了?”

  “我和她說希望她能放手,畢竟你和她有17年的兄妹感情,鬧得太難看不好收場。”段子矜忽略了他冰冷的態度,兀自莞爾一笑,“反正……你這麽愛我,肯定是要和我在一起,不惜一切代價的,對吧?”

  男人怔了怔,眸色一深,雖然沒回答她的問題,臉色卻緩和了很多。

  半晌,他才冷聲道:“過來。”

  段子矜看到他展開的手臂,沒有猶豫,挪了過去。

  她被他摟在懷裡,鼻息間是他身上薄荷味的煙草香。

  段子矜不大喜歡煙味,這時卻破天荒的沒說什麽。

  江臨垂眸望著女人埋在他懷裡的腦袋,抿了下唇角,依舊不悅,“為什麽自己跑出來?”

  其實他想問的是,為什麽讓唐季遲帶你出來。

  段子矜深吸了一下他身上的煙草味,眼底竟突然湧上了幾絲水光。

  以前討厭的東西,以後都要拿去懷念。

  就像她曾經討厭喝茶,卻在離開他以後獨自喝了六年的祁門紅茶。

  所以每一寸都要用心去記住。

  “又不說話了?”頭頂,男人聲音微沉。

  段子矜沒讓他聽出話語裡的哽咽,慢慢道:“你都出手解決我身邊的男人了,還不許我出手解決你身邊的女人?”

  枕著的胸腔微微震了一下,一聲從鼻腔裡溢出來的嗤笑聲格外清晰,“解決她?你以為她是什麽好相與的小角色?”

  段子矜默了,其實這個男人沒什麽洞悉不到的,他應該早就知道nancy不是什麽善茬,只有她會傻傻想著心平氣和地和她談一場,就能化開所有的矛盾。

  感受到懷裡的女人無聲把他摟緊,江臨的身體僵了幾分,最後一點慍怒也被濃濃的心疼攻佔。

  他眉頭緊鎖,拍了怕她的後背,“受什麽委屈了,跟我說說。”

  段子矜被他一句話勾得眼淚都要下來了。

  忍了許久,確定沒有任何情緒泄露出來,她才說:“我哪會受什麽委屈?從來都是我欺負別人,你見過誰有本事欺負我?”

  a大的校友都知道,段悠和如今的陸七七一樣,是個不能惹的祖宗。

  男人“嗯”了一聲,低聲哄慰道:“好,你本事最大……那說說你這手心是怎麽受的傷。”

  段子矜噎了幾秒,“不小心被桌子角磕傷了。”

  “悠悠。”男人的嗓音聽起來嚴肅了很多,“不想說可以不說,但不要騙我。”

  段子矜心尖一顫,緊張道:“也沒有什麽。就是她不同意,還說了很多你一定會娶她之類的話。”

  男人低低地笑了,拉開她的肩膀,伸手在她鼻尖上刮了一下,“你不是認定了我最後會不計代價和你在一起嗎?沒和她吵起來?”

  “沒有。”段子矜懶洋洋道,“她是你未婚妻,我是個第三者,主動登門去耀武揚威已經很不厚道了,我怎麽好意思和人家吵?”

  “胡說什麽?”男人蹙眉,陰沉的寒芒從眼底劃過。

  發覺他眼中的危險氣息,段子矜忙道:“開玩笑的,你這人真沒意思。”

  男人的眉頭還是擰得像個結,他不喜歡她這樣說自己。手指在她臉上輕輕摩挲了兩下,語氣不急不緩的,染著幾分嚴苛,“你覺得這樣的玩笑很有意思?”

  段子矜瞪了他一眼,打掉了他的手,“好了,不說這個。我承認,我是想和她吵架,但是她太淑女了,吵不起來。”

  男人怔了須臾,若有所思道:“倒也是這個理。”

  段子矜咬了他一口,“你什麽意思?”

  nancy是淑女,她是潑婦?

  男人的手指被她咬在牙齒間,她沒用什麽力氣咬他,非但不疼,他還能感到她柔軟濡濕的小舌頭裹著他手指的觸感。

  黑眸陡然深了深,他啞聲道:“松口。”

  段子矜以為咬疼了他,忙依言松了口,男人的唇卻在下一瞬間重重地壓了上來。

  耳畔依稀還有他低啞的聲音響起:“這麽磨人,跟誰學的?”

  他的吻長驅直入,帶著五分愛意五分懲罰,段子矜沒有馬上迎合,反而笑著躲他,“磨人?磨人最好了,能讓你一輩子記住。”

  永遠不要忘記。

  男人伸手攫住她的下巴,不讓她再躲,將她唇齒間醉人的芳香毫無保留的逐一掠取過,卻聽她輕聲道:“江臨,我們現在就去挪威看極光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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