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曉常看著兩個人高的朱紅色圍牆,再次歎了一口氣,她還是去找側門之類的吧。
繞著三皇子府轉了大半圈,終於找到側門,更可喜的是,這側門沒有拴好,一推就推開了。
三皇子府不像靜安王府,即使是深夜,也是燈火通明,還有幾個丫鬟和護衛手上拿著燈籠在走動。
府裡果然守衛森嚴,繞過幾波丫鬟和護衛,白曉常在府裡轉了幾圈,結果在後花園裡迷路了。
就在她糾結該走哪條路的時候,兩個護衛聊著走了過來,她急忙躲到花叢裡。
兩個護衛從她身前走過也沒有發現她,她卻因為他們的對話眼前一亮,他們是準備送東西到夜凌的房裡,正好她找不到路。
跟著兩人,又遇到了幾波巡夜的護衛,白曉常終於到了夜凌房門外,那兩個護衛竟然一點也沒有發覺有人跟著。
看著兩人將東西送了進去之後就走了,白曉常躡手躡腳走到窗口,低下身子,打開一點窗,往裡面看。
只見夜凌穿著裡衣坐在桌前,桌上放著剛剛送進來的盒子,身後站著一個人,似乎是親信。
“主子,新的一批箭送來了。”
“嗯,”夜凌打開那個盒子,嘴角勾起一抹古怪的笑,“這次的箭還不錯。”
箭?
白曉常心裡覺得怪怪的,想看看盒子裡裝的什麽,可她這個角度什麽都看不見。
“主子這次這麽著急著拿箭是為了什麽?”後面站著的那個人疑惑地問。
“哼,還不是因為那件事!”夜凌臉色突變,氣憤地一拳砸向桌子。
白曉常只聽見夜凌倒吸了一口氣,然後就是那個手下急切的詢問:“主子,是不是傷口又裂開了?”
“可惡,都這麽久了還沒好。”
見屋內兩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盒子和夜凌身上,白曉常心一橫,稍稍站起身子,想要看得更清楚。
“主子,傷口又裂開了。”那人將夜凌的衣服扯開,露出滲出鮮血的繃帶。
在屋外偷看的白曉常瞳孔微縮,看包扎的范圍,這傷口不小。
估計今天夜凌這麽反常,也是因為她拍到了他的傷口。
她最近是不是在哪裡聽到過誰受傷了?
夜凌肩上的繃帶解開被解開,重新上藥。
見著那血肉模糊的傷口,因為長時間悶著,不但沒有好,而且漸漸有些腐爛的去屎,白曉常一陣惡心。
余光掃到後面,一把鑲著寶石的銀弓架在桌子上。
“呵,王府裡那個糟老頭的實力果然名不虛傳,竟然一人將我養的殺手全數殲滅,不但沒傷到靜曉,還浪費了我的箭。”
夜凌忍著痛,將盒子裡的東西還出來仔細打量,狠狠地說道:“下一次,他們可不會再有這種好運氣。”
聽到靜曉的名字,白曉常眼神一凜,眼睛緊緊地鎖在夜凌手上那支發出銀光的箭上。
她隻覺得心一痛,那個裝著真相的氣球似乎被夜凌的箭戳破了,所有的事情都有了解釋。
“主子,還要準備下一場刺殺嗎?”
將箭放回盒子,夜凌臉上是靜曉和白曉常都沒有見過的陰險,“不用,邊境戰事升級,而且鬧旱災,沒有足夠的糧草,敵方卻越戰越勇,靜安王只怕是回不來了。他死後我可以娶靜曉,順便繼承她身後的王府和靜安王的勢力,這樣我登上皇位的把握就更高了,還能撈得一個好名聲,有什麽不好嗎?”
白曉常的手握緊,忍下想離開的衝動,繼續將夜凌的話聽下去。
“若是他肯助我登上皇位,何必落得如此下場呢?說什麽靠自己的實力,明擺著就是看不起我!”
夜凌臉上閃過陰狠,突然,窗邊傳來聲音。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