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曉常氣得渾身發抖,此時屋內的兩人都已經察覺,巡夜的護衛隊聽到動靜,也已經向這邊趕過來。
……
後花園,白曉常躲在花叢裡,在幾波護衛跑過去之後才敢起身,準備照著原路離開。
“大膽小賊,是誰派你來的?”身後突然傳來夜凌的陰鬱聲音,白曉常身子一僵。
頭稍微扭過去,只見他手一松,銀箭破空的聲音入耳,銀色的箭帶著藍色的靈力朝她後腰射來。
白曉常手上聚起靈力作出反擊。
紅色和藍色的靈力混在一起,最終紅色的靈力消失,銀箭的方向偏離了軌跡,白曉常閃開身子……
白曉常出了三皇子府,被一路追殺,躲進了一條小巷子裡。
聽見外面的追兵已經跑過,才放松下來。
一晚上的逃跑,讓她體力透支,此時腦袋已經處於混沌狀態,下一秒就覺得身子輕飄飄的,直接倒了下去。
在完全失去意識的前一秒,似乎有人接住了自己,她聽見有人無奈的歎氣聲。
翌日,有人夜闖三皇子府的事情已經傳遍大街小巷,靜安王府裡的氣氛也不輕松。
“你說公主怎麽了?為什麽會突然生病?”
“不知道,似乎是昨夜受了寒。”
“天啊,可不要落下了後遺症,我剛才進去,那張小臉蒼白得像是紙一樣。”
“天啊……”
此時的白曉常躺在床上,手上緊緊地抓著一支銀箭,昨晚夜凌射向她的那隻箭,她最終還是沒有躲過去,被射中了側腰,最後失血過多,加上體力不支昏迷。
今早醒來就看到自己睡在熟悉的房間,梁伯皺著眉坐在屋裡,手邊放著這支還沾有血跡的箭。
梁伯問她事情的緣由,她什麽都不肯說,只是緊緊地抓著箭,心像是被箭刺穿一樣。
她知道,這不是她,是靜曉,在靜曉心中地位僅次於父親的夜凌,竟然是這種陰險小人,為了皇位不擇手段,甚至親自參與刺殺靜曉,讓人怎麽不心寒?
梁伯最終也再追問什麽,只是讓她好好休息。
她問她怎麽回到王府的,梁伯隻說今天早上她就躺在自己的房裡,傷口早已處理好,這支帶血的箭也放在旁邊。
梁伯走後,白曉常思索著昨晚送她回來的是誰,雖然那人在她醒後沒有出現,但她已經猜到了是誰。
除了他,應該是沒有別人了。
想到夜凌和任務,白曉常閉上了眼睛,從枕頭底下找出竹簡,與銀箭一起握在手心。
與此同時,三皇子府裡也一團亂,昨晚巡夜的下人全被處死,其他人也顫巍巍地在一旁站著。
如果昨夜闖入府裡的是什麽五六階的高手,處罰還不會這麽重,可是那只是一個一階後期的垃圾,竟然在府裡穿梭自如,到了他的房外還沒有被人發現!
並且這麽多人出去追,也能讓人逃跑了,是該說那個小賊太狡猾,還是該說他養的人太廢物,連一個一階的毛賊都追不到?
而他也對自己府邸的防禦太過自信,以至於沒發現有人在房外。
夜凌很生氣,他不知道昨晚那個小賊什麽時候到了他門外,也不知道她聽到了多少東西,會不會將事情捅出去。
總覺得有什麽事情擺脫了他的控制,離開了他原本規劃好的軌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