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乾淨待會燉湯好了,這麽肥的兔子,燉湯一定很香。”獵戶邊說著,便開始洗兔子。
白曉常內心崩潰,這麽胖的兔子,燉出來的湯還不得漂一大層油?
她左閃右避,不想讓獵戶碰到她,最後獵戶好像也是不耐煩了,也沒有再去追逐她,而是直接抓住她的耳朵,把她提起來。
他把她放到了砧板上!
她看著底下那塊傷痕累累的砧板,腿都在顫抖。
只見獵戶手中拿著那種大刀,在她身上比劃,嘴裡年年有詞:“是從哪裡開始剝皮好呢?”
白曉常很想趁著個機會逃跑,但是這隻不爭氣的兔子腿軟得站不起來。
獵戶見兔子那一雙通紅的眼睛盯著自己手上的刀子,心情似乎非常愉悅,還揮了兩把刀。
似乎是比劃好了,他一手抓住白曉常軟下來的胖腿,一手揮刀,準備剝皮。
白曉常兩隻耳朵很慫地垂了下來,遮住了兩隻眼睛。
就在她感覺刀鋒已經碰到自己長滿白毛的胖腿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一聲尖細的叫聲,讓她渾身的毛都炸了。
“哎呦,我說李屠,你還想不想娶牛三家的閨女啊?這麽久了都沒拿出聘禮來,都三十多的人了,難道你是打算一輩子不娶老婆嗎?”
話落,白曉常覺得腿上那把冰涼涼的刀挪開了,然後聽到刀落在砧板上的聲音,讓她渾身一陣。
緊接著,她又聽到獵戶諂媚地說:“王媒人,你怎麽來了?”
一陣劣質脂粉的味道撲鼻而來,白曉常被嗆了一下,隨後直起一隻耳朵,偷偷看向獵戶。
只見一道惡俗的紅色走進門來,搔首弄姿。
那王媒人嫌棄地看著獵戶的小破屋子,還用沾滿劣質脂粉的手帕捂住了鼻子,說道:“李屠,你到底娶不娶牛三家的閨女,你倒是給個準信兒啊。我這麽跟人家一直拖著,若是耽誤了人家、壞了我王媒人的名聲怎麽辦?”
獵戶忙點頭呈是,可很快就皺起了眉頭:“可是我、我拿不出聘禮啊。”
獵戶有些窘迫地抓了抓洗白的褲子,眼神有些閃躲。
白曉常見他們的注意力都不在自己身上,馬上豎起兩隻耳朵,動了動軟掉的腿,通紅的眼珠子看向了自己身邊的那把大刀。
王媒人一聽獵戶的話,皺起了眉頭,心想:拿不出聘禮你娶什麽媳婦兒?不如娶頭豬算了!
心裡這麽想,嘴上卻說道:“別著急,你要知道那牛三家的閨女可是玩心大,你若是給她尋件好玩的物件兒,說不定她就嫁給你了!”
砧板上的白曉常直起身子來,兩隻爪子抱住了刀柄,用力地挪動。
一聽到這話,她的眼角抽了抽。
有件好玩的東西就嫁,那個女人會這麽乾?
除非是傻子!
想著,她手上用力,插入砧板裡的刀子挪動了一下。
獵戶可沒有白曉常這麽多心思,一心想著娶上媳婦兒的他,欣喜地點頭:“王媒人果然是這村裡的第一媒人,居然想出這麽一個好主意,讓我想想我這兒有什麽稀奇的玩意兒。”
說著,獵戶雙手興奮地相互搓著,開始在屋裡尋找起東西來。